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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與魚》 第116章

 顧語真在外面和他抱, 有些不好意思,“李涉,你怎麼了?”

 李涉卻沒有說什麼, 他抬頭看過來, 懶洋洋開口, “在哪里看到了狗?”

 顧語真當即被轉移思緒,手指向外面,“我剛才下車的地方,特別可,它還會作揖要吃的,我帶你去看。”

 李涉了下的臉,“等我去給你拿牛。”

 顧語真聞言點點頭,在位子上坐下,看著他過去, 想起他剛才一見面就抱, 有些害

 顧語真帽子下的臉微紅,手機振了一下,林荍發來了信息, “真真,你和李涉和好了嗎?”

 “和好了。”顧語真回復道, 突然想到要是沒有周言硯這件事,可能永遠不會知道李涉的那些信,想起來就有些想咬他,“他之前從來不說喜歡我的話,我都不知道他的想法。”

 林荍那邊發過來, 一大行字, 顧語真都能看到一臉乖乖認真的表, “霍圾說李涉從小就是死要面子的人,越喜歡越想要的越不會說出口,霍圾說李涉小時候幫宋復行養了一只小狼狗,李涉明明很喜歡,卻偏偏表現得無所謂,但是每天都會自己給小狼狗喂食,疼得不行,可從來不覺得自己喜歡小狗。”

 顧語真有些愣神。

 林荍很認真地想,“李涉就是很傲的人,想從他里聽見什麼,應該很難,霍圾說,你得看他做了什麼。”

 顧語真整個人都有些恍惚,好像真的是這樣,他從來不說,但行為卻會做出來。

 還在出神,前面有人走近,“語真。”

 顧語真聞聲抬頭看去,是張錫淵。

 “好久不見了。”他從里面出來,看見笑著開口,“那邊經紀團隊應該快決定好簽誰了,這陣子就會出消息。”

 他們是很久沒見了,自從李涉差點把他公司毀了以后。

 “謝謝。”顧語真多有些尷尬,開口寒暄,“聽說你和你的朋友復合了,恭喜。”

 張錫淵聞言錯愕,“復合?”他停頓了下,瞬間想到那天去機場接前友,“他和你說的吧?”

 顧語真想了想,還真是,他還是仿佛無意間說出來一樣。

 張錫淵無奈笑了笑,理智開口,“我那天只是去接機,送回去而已,我和早就過去了,不會再有可能。”

 顧語真頓了下,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李涉真是無所不用其極,竟然還造別人謠,他那天晚上說的還真的呢。

 張錫淵說完以后看向,“我把戒指還給阿涉了。”他看了一眼手上戴著個戒指,似乎很羨慕,“這小子從來沒心沒肺,沒想到運氣不錯。”

 顧語真有些不好意思。

 “聊什麼呢,這麼開心?”李涉回來,看見張錫淵過來,眉間微斂,不太歡迎。

 顧語真抬頭看他,他低頭瞥了一眼,顯然不開心了。

 張錫淵顯然是故意逗他,打算扳回一局,“我和語真說些你不能聽的話而已。”他說完看向,打了招呼,“我先走了,以后有機會再見。”

 顧語真沒想到張錫淵這個年紀了,竟然還這麼稚。

 李涉看著他離開,把牛遞過來,像是隨口問,“你們剛才說什麼?”

 顧語真突然想逗逗他,“就是一些很平常的話。”

 李涉安靜等了一會兒,竟然不說,他微微俯手輕輕的臉,話里寵溺,“你以后在圈里工作,我要怎麼辦,我現在就已經開始吃醋了。”

 顧語真沒想到他竟然會說這樣的話,心跳了一拍,低頭看到他手里拿著戒指,“你拿這個戒指干什麼?”

 “拿去融掉。”李涉有些懶散地開口,本不想看見這個戒指,但留在張錫淵那里,他更不爽。

 顧語真沒想到他更稚,不住,看著他就是不接他的話。

 李涉反應過來是故意的,俯過來,用力親了一下,“別問這些不重要的事。”

 顧語真瞬間不住笑了。

 李涉耳紅得厲害,靠近耳旁咬牙切齒說,“顧語真,再笑晚上你自己知道。”

 顧語真還是不住笑,手摟過他的窄腰,靠近他懷里,“我和他沒什麼的,一直是朋友。”

 李涉聞言眉眼一彎,很輕地“嗯”了一聲,片刻后,他開口,“以后見面不用理他,這個老男人年紀大了,不適合當你朋友。”

 顧語真忍不住笑起,還沒有喝到他給買的牛,就已經嘗到了甜味。

 這人還真的的。

 …

 顧語真和他牽著手一起往外走去,路邊那只小狗還在,趴在下曬太

 顧語真喂了它一香腸,回來看向姿勢閑散坐著看喂小狗的李涉。

 在他旁坐下,忽然想到什麼,見他心不錯,想了想還是認真開口,“李涉,周言硯的事對你真的沒有影響嗎?”

 李涉沒什麼所謂,“能有什麼影響,他們不是解釋了嗎,人也救來了,夜場也已經恢復正常營業,什麼事都沒有。”

 他話里隨意,可顧語真卻能聽出一難言,他什麼都說了,唯獨沒有說他自己。

 微微抿,“那你自己呢?”

 李涉聞言沒有馬上開口,沉默下來。

 顧語真有些心疼,手握住他的手,“你是不是還難?”

 這樣的事怎麼可能釋懷?雖然最難的時候已經過去,可是有些痕跡卻很難抹去。

 李涉垂下眼,很平靜地開口,“不是難,是有些東西無法控制地改變了,我和周言硯說過,就算再來一次,我也會回去救他們,但那是我行為上的,我的行為會救,但我的思想已經不會。”

 好人沒好報,多讓人寒心的話。

 顧語真心口都悶疼了下,不止因為他的難

 知道他難的不是因為那些誤解和辱罵,而是因為他自己的思想已經和他的行為分離了。

 顧語真想到以前上學的時候,他從來隨心所,想什麼就做什麼,他從來心地善良,對不平的事也永遠不會視而不見。

 他做這些,從來都是出自本心,可現在,卻讓他面對這樣冷漠的自己,怎麼可能不難

 他這是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背離自己的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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