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三哥自己也把煙給收了回去,看了跟沒了半條命一樣的鄭向東,他說,“鄭向東,我以前還覺得你不是個東西的,現在瞧著,你倒是可憐的。”
鄭向東沉默下去。
姜三哥也沒話說了,以前恨不得跟對方拼命的人,這會倒是能坐在一起談心,也是奇怪。
“算了,我也不說別的了。”姜三哥語氣淡淡,“我就問你一句話,你再這樣下去,是不是想我小妹結婚了日子過得不好?”
一直沉默的鄭向東,突然抬頭,“他敢!”
聲音帶著幾分狠厲。
周中鋒敢對姜舒蘭不好,他要了周中鋒的命!
“不是他敢不敢的問題,鄭向東,你再這樣下去,我小妹真的可能會被對方嫌棄。”
哪個男人得住妻子被其他男同志幾次三番糾纏?
這下,鄭向東再次沉默下去了,他低垂著頭,因為瘦得太多,只顯得腦袋大大的,脖子上跟要掛不住了一樣。
他只是喜歡姜舒蘭,好喜歡姜舒蘭。
眼看著鄭向東還是聽不進去,姜三哥不打算再和他談心了,他讓公安把他抓了算了!
一了百了。
就在姜三哥準備離開的時候,鄭向東突然抬頭問道,“姜舒蘭希我做個好人是嗎?”
姜三哥腳步一頓,他點頭。
鄭向東站了起來,“那好,我當個好人!”
他鄭向東當壞人的時候,姜舒蘭怕他。
那他便當個好人,守著姜舒蘭,只希姜舒蘭以后不要再怕他了。
車上。
在火車發的那一刻,姜舒蘭終于有了勇氣,走到窗戶口,看向了窗外。
只能見到原先的鄭向東慢慢變一個黑影,然后黑影倒地。
砰的一聲。
隔著老遠,也能聽到摔得極重。
姜舒蘭下意識地了手,抿著,收回目,眼里的波濤洶涌慢慢沉寂下去。
這樣就很好。
終于徹徹底底地擺了鄭向東。
再也,再也不用見他,再也不用被噩夢驚醒。
可是,車廂卻不斷傳來討論聲。
“姜舒蘭是誰啊?”
“我怎麼瞧著,那個男人像是在找心上人!”
“覺是他心上人不要他了,看他之前追著火車跑,還慘的。”
“那同志也是夠狠心的,外面喊那麼大的,聲音都破音了,連個照面都沒打!”
“這得多決絕啊,就是走,也不去見對方最后一面。”
車廂,聽著大家討論的姜舒蘭下意識地皺眉。
他們都不知道實。
不狠心,現在就嫁給了鄭向東。
可是比起嫁給鄭向東,寧可去死!
旁邊的周中鋒掃了一眼周圍的討論的人,然后抬手,輕輕地捂著了姜舒蘭的耳朵,那一瞬間。
外界的聲音,似乎像是暫時被隔離了一樣。
仿佛在一個真空地帶。
姜舒蘭下意識地抬頭看他,周中鋒低垂著眉眼,靜靜地看著,低聲詢問道,“我們現在去找位置?”
為了避開鄭向東,他們現在還在走廊道的位置。
周中鋒的一雙眼睛極為深邃,像是大海一樣,古井無波,能夠包容一切的緒。
在這麼一雙眼睛的注視下,姜舒蘭原先焦躁的緒,也慢慢安定了下去。
輕輕地嗯了一聲,牽著小鐵蛋兒的手。
再次朝著前面的車廂走,只是,在路過那個窗戶的時候。
小鐵蛋兒突然不走了,他停下腳步,扭頭看向窗外,眼眶紅紅的,咬著牙,“老姑,你等著,等我長大了來保護你。”
用不了多久的。
他會很快很快地長大的。
姜舒蘭腳步一頓,一低頭就看到小鐵蛋兒那憤怒卻又堅定的目。
姜舒蘭想到彈幕出來的,長大后的小鐵蛋兒確實在踐行諾言。
在出息了以后第一件事,就是去鄒家替撐腰,去保護,結果突發哮病。
當場窒息而亡。
想到這里,姜舒蘭的心就陡然跟著地揪起來,低聲道,“小鐵蛋兒,不用保護老姑,老姑自己會保護好自己的。”
不能,也不會再次讓小鐵蛋兒再次參與進來,走到上輩子的老路。
不管是鄒家,李家,還是王家。
只想要小鐵蛋兒,這輩子好好地發揮自己的優勢,去為組織為國家添磚加瓦。
再也不要為了這個小姑而出事。
小鐵蛋兒皺眉,老姑才保護不了自己,每次都被人欺負。
他還想說些很慢。
周中鋒看了一眼小鐵蛋兒,小鐵蛋兒頓時把話都給咽進去了。
這是男人才懂的流!
算了,他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跟人計較了。
他們的車廂屬于第十二節車廂,一直走到最后面才到,周中鋒和姜舒蘭兩人數著座位,很快就找到了他們的屬于他們的臥鋪。
只是巧合的是,他們車票上對應的數字下鋪位置上。
正坐著一位包著褐頭巾的老太太,正躺在那下鋪舒服地哼著。
姜舒蘭和周中鋒對視了一眼,姜舒蘭喊了下,“老同志,你是不是找錯位置了?”
那頭發花白的老太太閉著眼睛,跟睡著了一樣。
姜舒蘭微微蹙眉,摁住了周中鋒,周中鋒是軍人的份,這會可不好使,不止是不好使,而且還會被人訛上。
于是,姜舒蘭清了清嗓音,“周中鋒,你去喊列車員來,讓列車員來核對名單。”
“是不是給我們的車票弄錯了,我們要找他們給我們一個說法。”
這話一落,先前還裝睡的老太太頓時坐了起來,連連打著哈欠,“喲,大閨啊!實在是不好意思,我這先前瞌睡來了,這不睡著了。”
這,姜舒蘭哪里還能不明白呢?
笑了笑,“沒關系,您現在醒了就行,老太太你睡的是我們臥鋪的位置,您看看您的位置在哪里?我讓喊列車員過來幫您送過去。”
這——可不是老太太要的結果。
老太太不由得一臉,“大閨啊!實不相瞞,我這是不了,才找個下鋪躺躺,你看,你們這一家三口都年輕力壯的,我這年紀大了,實在是睡不了,不如,你把你們的鋪位讓給我?你去我那如何?”
姜舒蘭也不直接回答,而是笑瞇瞇地問,“老太太,你的位置在哪呀?把你票拿給我看看?”
老太太一聽這話,就知道有戲,立馬把上的票掏出來,“噥,在這里,你們按照去這個去找位置就行了。”
姜舒蘭接過票一看,好家伙,這已經不是上鋪換下鋪的事了,而是從臥鋪換到座去了。
周中鋒也跟著皺眉。
“我們三個人,這一個位置可坐不下!”姜舒蘭道。
旁邊的老太太直起來了腰,“你男人是當兵的吧?讓他去那邊坐著就行了,你們一家三口,肯定不止買了一張臥鋪票。”
就這種小年輕,最不會過日子的,一瞧就手大的很。
姜舒蘭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看了一眼周中鋒上的綠軍裝,瞪了他一眼。
早知道不讓他穿了。
這會拒絕了,不就是毀解放軍同志的形象嗎?
周中鋒也苦惱,他來的時候跟著火車司機一起坐在駕駛座旁邊,倒是去海島的時候,忘記這一茬了。
他穿著這一綠軍裝,就要對得起這一軍裝,要敬老。
可是,把位置讓出去吧,周中鋒實在是不放心姜舒蘭和小鐵蛋兒,這火車上手多,沒他照看著,是真不放心。
正當,周中鋒騎虎難下的時候。
姜舒蘭替他笑瞇瞇地應承下來,“這倒是也行!”
老太太心里一喜,就瞧著姜舒蘭從周中鋒手里掏了一個車票出來。
“老太太,我們看您一個人怪可憐的,那就把這個臥鋪讓給您了。”
這話一說,周圍人就跟著搖頭。
這小媳婦面皮薄,把座位讓出去了,接下來幾十個小時,有的苦頭吃。
連帶著周中鋒都以為姜舒蘭傻傻的,把座位讓出去了。
哪里知道,姜舒蘭繼續道,“不過、可憐歸可憐,做好事歸做好事,老太太是這樣的,我家男人拖單位開的介紹信才買到的臥鋪票,我就當著介紹信送你了,不過——”
話鋒一轉,聲音輕,“不過,這臥鋪票一張二十九塊五,座十三塊五,您還要給我補差價十六塊?”
“對嗎?畢竟,我和我男人做好事歸做好事,總不能搭進去介紹信還要在搭進去買票錢吧?大家說是不是?”
“是是是,這小媳婦好心幫你,老太太你該領,人家在單位開介紹信,去排隊買臥鋪票也不容易,你既然占了人家位置,把這小兩口分開趕到臥鋪去,那你這錢是該給人家補上,總不能把人家當冤大頭不是?就是當兵的同志,也不是冤大頭!”
這下,老太太慌神了,要是舍得買臥鋪車票,也不會去買座啊!
這一把老骨頭啊!
哪里得住那幾十個小時。
只是,這會不補吧,人家都說到這里了。
可是讓拿錢,是萬萬不愿意的。
包著頭巾的老太太臉都給急扭曲了,“小同志,你就當行行好,我這實在是沒錢,不然也買了臥鋪票,你看我這實在是不住,你就當幫幫我老人家了。”
姜舒蘭已經做到了八分,也挽回了解放軍同志的面子。
至于剩下的兩分對方不愿意做。
那就不是和周中鋒的問題了。
姜舒蘭想了想,輕聲道,“您看,我和我男人都愿意讓你臥鋪票,但是您又不愿意補這個票,不如——”看了一眼走廊道經過的列車員,“同志,您過來,我想請您評評理!”
一說喊列車員過來,老太太的臉都變了。
等列車員一來,聽完話,可不像是人民解放軍要做好事,只管按照規章制度辦事,當即皺眉,“老太太,你這是逃竄行為,在嚴重點,我是能抓你去見的!”
一聽這麼嚴重,不用人催,老太太就灰溜溜的走了。
一走,屬于姜舒蘭他們的下鋪空位置就出來了。
周中鋒看著那空位置,忍不住對姜舒蘭豎起大拇指。
這是他從未見過的姜舒蘭的另外一面。
理起來這種事,簡直是得心應手。
不止沒讓他為難,覺得對不起上的一軍裝,還完的把老太太給趕走了。
贏得了車廂人的掌聲。
姜舒蘭忍不住紅了臉,朝著他道,“快些把東西都收拾收拾放下來!”
紅臉的時候,真是漂亮極了,眉目如畫的臉上染上紅霞,不勝收。
周中鋒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他們上鋪的中年男人忍不住探頭過來,朝著周中鋒道,“同志,你娶了個好媳婦!”
剛剛那一幕,但凡是傻點,或者說直接拒絕了,都不好理。
畢竟,周中鋒上穿著綠軍裝,搞不好人家一封信送到部隊,周中鋒就要接罰。
而之前姜舒蘭那理方法就很好,既沒得罪人,又搶回屬于自己的位置,還保住了周中鋒軍人的形象。
別小看這一點,就這隨機應變的能力,就不容小覷。
別人夸姜舒蘭,比夸周中鋒自己還高興。
周中鋒忍不住點頭,“確實很好。”話落。
這才把三大行李包,依次擺放在床底下。
姜舒蘭上背著綠挎包則是裝的一袋子吃食,則放在了臨時桌子上。
至于籠子本來想放著走廊道寬裕一些,倒是有些礙事了,他們把籠子放在桌子底下。
只是,籠子有些大了,怎麼也塞不進去。
姜舒蘭著急,“我二哥可是老手藝人了,怎麼這次編的籠這麼大?”
提著都費力。
倒是旁邊的小鐵蛋兒,看了一眼籠,的往旁邊移了半步。
會這麼大是因為這是他讓特意二伯編這麼大的。
他原本的打算是老姑出遠門不帶他,他就的把給放了,自己鉆到籠里面。
讓老姑提著籠,帶著他一起離家出走去。
但是哪里想到,生了一場病,老姑就同意帶他一起離家出走了。
只是,這話小鐵蛋蛋兒是萬萬不敢說的,他朝著周中鋒眨了下眼睛,示意,還不去哄哄你媳婦?
周中鋒角差點都沒了,這小鐵蛋兒人小鬼大的。
他擺放好了,放在床下想行李,便說道,“這不放床頭,我去拿到餐車車廂去,這樣晚上不會打擾人睡覺。”
姜舒蘭想了想在理,便把籠給了他,還著籠看了下,看兩只都無打采的趴在里面。
可能有些暈車。
姜舒蘭憂心忡忡,“最好找個能通風的位置,不然我怕它活不到海島去!”
這話說的,不止周中鋒笑了,同住在一個車廂的其他乘車人也笑了。
姜舒蘭莫名,見周中鋒去借地方放籠的片刻,便打開了姜母給帶的干糧來。
一邊往桌子上放著敞氣,車廂溫度高,怕壞。
一邊問小鐵蛋兒了沒。
哪里能不呢!
早上四點多起來,這會落穩腳步都十點多了,這一晃也就六個小時了。
小鐵蛋兒自然是了。
還沒到飯點,車廂里面的熱水也不是很熱。
姜舒蘭便打算從綠挎包里面翻出油炸撒子和小魚干出來。
這東西本來就是面裹著炸出來的,解還能當零兒,吃的香噴噴。
只是,這一翻剛拿出小魚干,又去找拿油炸撒子的時候。
這一拿,就從油炸撒子中間掉落出來一個東西,砸在地上。
砰的一聲。
不大不小,剛好吸引人都跟著看了過來。
姜舒蘭當看到掉在地上的老山參時,頓時一愣。
早上走的時候,特意檢查了所有行李,確定里面沒裝老山參這才放心了去。
這個裝吃食的挎包,最開始是挎在周中鋒上的。
想著那麼多吃的,都是油膩膩的東西,那老山參在家被當寶貝一樣供起來的好。
爹娘怎麼也舍不得老山參這個委屈。
但是沒想到,還真這委屈了。
這一路,老山參就和吃的放在一起。
姜舒蘭頓時懊惱的不行,怎麼就忘記檢查吃食這個包了呢?
正當姜舒蘭蹲下子,準備撿起那老山參的時候,他們上鋪的中年男人,帶著一個黑框眼鏡,定睛一看,驚訝道,“你這老山參怕是有三百年以上了吧?”
這都長的跟胳膊細一樣,這才是真正的人生娃娃啊!
都有形了!
那男人一招呼,頓時車廂的人都圍著過來看了起來,東北這旮旯老山參他們還真都見過,但是三百年以上的老山參,他們是沒見過的。
姜舒蘭嗯了一聲,不太想回答這個問題,直接用油紙包給卷吧卷吧,打算全部給裝起來。
財不外這個道理,一直都懂。
只是這會晚了,上鋪那個男人已經跳下來了,“這位同志,我能看看你的老山參嗎?”
他穿著很是面,頭上帶著一頂帽,里面穿著一件棉猴兒,外面罩著一件灰長款大,括又有氣場。
姜舒蘭搖頭,“抱歉,不能。”
想也沒想的拒絕了。
男人有些可惜,“你看這樣行嗎?我出錢把你這個老山參給買下來,你看如何?”
“五百塊,我一次付完!”
這話一說,現場的人頓時倒吸了一口氣,五百塊錢啊!
一年不吃不喝的工資都掙不到這麼多錢。
姜舒蘭搖頭,“同志,我不賣!”
“那六百,不不,八百!這是我上所有的錢,包括飯錢,我全部給你,你把這一支老山參賣給我!”
這種老山參可遇不可求。
他要是錯過了,后后悔半輩子的。
畢竟,能救命的東西,不能用錢來衡量。
何況,他這次本來就是來東省悄悄收購三寶的。
只是他這個人眼叼,沒看上。
寧愿空手而歸,也不愿意冒這個危險了。
姜舒蘭還是搖頭,“這是我家傳家寶!”
頓了頓,抬頭眼神警惕地看著他,“更何況,這位同志,現在不讓私人買賣,你這是投機倒把!”
這一說,中年男人也急了,“同志,我不是做私人買賣的,這個你放心,我是替公家收購的,我是首都同仁堂的采購員,我何玉柱!”
他這是以公家名義去收購藥材的,出師有名。
姜舒蘭才不管他是誰呢!
這是他們老姜家的傳家寶,就是家里在困難的時候,他們家都沒想著賣掉。
爹娘剛把這老山參給,怎麼可能賣啊!
更何況,小鐵蛋兒頭頂上還懸著一劍,對于姜舒蘭來說,這老山參就是小鐵蛋兒救命的東西。
還是搖頭。
“怎麼了這是?”借地方放籠的周中鋒回來了,撥開人群問道。
姜舒蘭和小鐵蛋兒兩人,頓時朝著他跑去,三言兩語的說完了。
周中鋒皺眉,看向何玉柱,“這位同志,這老山參我們是打算給孩子救命用的東西,是不會賣的!”
小鐵蛋兒有哮,隨時會發病,雖然說去了海島。
但是周中鋒也不確定,這海島的氣候能不能把小鐵蛋兒的哮治好。
這老山參,姜家十有八九是為了小鐵蛋兒準備的。
這救命的東西,怎麼會賣呢?
何玉柱這才有些惋惜道,“孩子救命的東西,那就算了!”
他隨意地看了一眼對方小鐵蛋兒,就準確無誤道,“這孩子是有哮吧?”
瞧著鼻下和手指甲都有紫紺,還還明顯,約著就這兩天發過病。
這下,姜舒蘭也跟著驚訝了。
周中鋒看了一眼小臉瞬間,繃嚴肅的小鐵蛋兒。
他和姜舒蘭對視了一眼,順手把軍用水壺遞給,代道,“我瞧著熱水快燒開了,你帶著小鐵蛋兒去接熱水吧!”
小鐵蛋兒看著小,其實心里很細,病這種事還是不要當著他面說了。
不得不說,周中鋒真的很,這種無聲無息的作,更讓姜舒蘭心里熱乎。
也怕小鐵蛋兒記到心里去,便拉著不愿的小鐵蛋兒哄道,“之前不是說了嗎?我們接了熱水過來,給你熱餃子吃!”
到底是小孩子,一說吃餃子,把小鐵蛋兒的注意力給轉移了。
等接完熱水回來的路上,姜舒蘭有意故意拖了下時間。
小鐵蛋兒抿著,小聲安,“老姑,你別擔心,能活就活,活不了、你就當小鐵蛋兒沒來過。”
萬一他長不大了,姑父也會保護,只是這兩年,他要把姑父看點。
考察考察,姑父行不行。
不行的話,趁早換人。
小小的一個人,說出來的這種話,卻讓人痛心。
姜舒蘭眼睛一酸,瞪他,“言無忌,言無忌,呸呸呸!”
說小鐵蛋兒是小孩兒吧,他心里什麼都明白,正是這樣,才讓大人跟著難。
小鐵蛋兒朝著嘻嘻笑,扮鬼臉,“老姑,別怕,我逗你玩兒呢!!”
姜舒蘭被小鐵蛋兒那話給嚇的神都有些恍惚,什麼就當小鐵蛋兒從來沒來過!
那是一手看大的孩子啊!
怎麼會能沒來過呢!
一想到就會心痛,姜舒蘭抱著小鐵蛋兒的屁打了一下。
又教育了一番,這才心里順氣兒,教訓他的時候,不小心撞上了。
迎面而來抱著孩子婦人。
對方急慌慌要離開。
姜舒蘭頓時一驚,拉著對方的手,就說,“抱歉抱歉,不小心撞到您了——”
婦人反應很大,下意識地要掙姜舒蘭的手時。
對方頭頂突然亮起一道彈幕。
[舒蘭肯定知道這是人販子拐賣師長的孫子,所以故意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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