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書房,為了安全起見,徐韶音甚至還讓安國侯爺徐立屏退了門外守衛的侍衛,一直確定沒有人在,徐韶音這才回了位置上坐下,這時安國侯爺徐立的臉也嚴肅了幾分,只是看著徐韶音,因為他一直都了解這個兒并不是一個無的放矢的人,既然如此這般定然有頂重要的事想要同自己說。
“說吧,究竟是什麼事?”
“父親,我想母親為外祖母和母親報仇!”終于徐韶音目一眨不眨的盯著安國侯爺徐立沉聲道,一聽這話,安國侯爺徐立的臉登時沉了幾分,“音兒,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母親當年是因為生你之后心抑郁這才離開的,至于你外祖母也是因為突發急癥,你今天怎麼能夠這樣說呢?”
“父親,如果兒說兒有證據證明呢?能夠證明母親和外祖母的死并不簡單呢?”徐韶音冷聲追問道,“即便如此,人如今已經死了,再追查又有什麼意義呢?”
聽到徐韶音如此說,安國侯爺徐立的臉上閃過一抹不自然,隨即沉聲道。
徐韶音自然明白父親此刻心中想的是什麼,也許在之前他也知道這些事同嫡母王明霞有不開的關系,不過今天徐韶音并不是為了嫡母王明霞的事而來。
所以接下來上前一步,俯跪在了安國侯爺徐立的面前。
“父親,我想讓父親聽一個故事,如果父親聽完之后還如此想的話,兒絕對不會再為難父親。”
“也罷,音兒你說吧。”嘆了口氣,安國侯爺徐立道。
冷燭點點,映照著房間里的人臉各異,最特別的應該就是端坐在書桌后面的中年男子,不錯原本以為只是普通的控訴,可是聽了徐韶音的故事以后,安國侯爺心中然大怒,可是面上依舊安靜一片。
徐韶音靜靜坐在下首,目沒有從徐立的上收回來,知道他一時難以接這個事實,所以給他時間,回過頭卻看到窗外影影綽綽的似乎有人影走,徐韶音心中一,看了安國侯爺徐立一眼轉走了出去。
外面的人影似乎也注意到了徐韶音的舉,隨著也從黑影中走了出來,不是別人,正是原本該好好待在府中的暮云,此刻看到暮云徐韶音頗有些驚訝,微微愣怔過后還未等開口,這邊暮云低聲音道,“小姐,姑爺您回府呢!”
一聽這話,徐韶音猛然抬起頭看著暮云。
“可是發生了什麼事?”蘇星河做事一向穩重妥帖,沒有重要的事不會貿然讓暮云來到安國侯府自己的,所以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奴婢也不清楚,只是姑爺回府以后沒有看到小姐,就讓奴婢來請小姐回府。”暮云認真說道,徐韶音沒有說話,抬頭看了一眼書房里,誰知道抬頭卻看到一個高大的影,慈祥的笑臉上滿是歉意。
“音兒,你說的我都記下了,你放心吧,為父有些事會做的,既然星河你,想來也是有事的,你就先回去吧。”
說完拍了拍徐韶音的肩膀。只是不知怎的徐韶音卻從那一雙看著自己的深邃眸子里分明看出了不一樣的東西,只是究竟是什麼。卻無法看清。
“說吧,究竟是怎麼回事?”坐上了馬車,徐韶音往里面挪了挪,掀開簾子看向窗外,頭也不回的問道,聽到徐韶音問話,暮云頗有些窘迫,仿佛被人抓到了現行一般,半天這才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奴婢回了府里以后,一時沒管住就和晴雪談論您見了李夫人的事,也不知怎的恰好就被剛進來的姑爺聽到了,所以姑爺就讓奴婢來請你回去。”
一口氣說完這些話,暮云甚至不敢抬頭去看徐韶音,只是眼暗暗打量著的神變化。
原本徐韶音還以為是蘇星河出了什麼事,暮云當著父親的面不好說,所以這才上了馬車才問,萬萬沒想到居然是這點事,徐韶音確實有些生氣暮云的碎,不過看到害怕的樣子,心口里那口氣不知怎的一下子便散了,有些想氣又覺得有些好笑,索繼續看向窗外,不去看。
半天沒有等到自家小姐說話,暮云心里七上八下的,越發的覺得忐忑起來,張就要再說些話想要讓自家小姐消氣,就在這時徐韶音隨手將簾子挑了下來,然后端正了子往暮云的旁邊挪了挪。漫不經心的指了指旁邊的小幾。
暮云不解的眨了眨眼睛,很快明白過來,倒了茶水遞了過去,徐韶音手緩緩接過,只是看著暮云的目中帶著幾分審視。
“暮云你我姐妹這麼多年,我的脾氣你是知道的,所以……”說到這里,徐韶音拉了一個長音,然后停頓了下來。
暮云都快要哭出來了,只是依舊死死低著頭卻不為自己辯解。
“所以以后你要記住不要惹我生氣了知道嗎?”
“是,奴婢知道了。”說完這些徐韶音突然想到什麼,開口問道,“晴雪呢?那丫頭沒怎麼樣吧。”
“晴雪?晴雪回府以后就沒了影了。”暮云道,聽到暮云如此說,徐韶音心中頓時騰起了一抹不好的預,但愿那丫頭是真的好好的吧。
回到蘇府時,大門口的紅燈籠早就已經高高掛上,今日馬夫行走了一天,所以到了后門時徐韶音特意給了他些碎銀子,權當做打賞,惹得馬夫一陣恩戴德,當然這一幕也看熱了一眾的門房和小廝,“音兒……”
二人邁步剛過門檻,突然從前面傳來一聲呼喊,徐韶音看著站在黑影中的某個影停下了腳步,只看那人一步一步從黑影中走了出來,形細長,服依舊穿在上,只是眼中的默默深卻是讓人難以忽視。
“音兒,你總算回來了。”
“星河,你怎麼會在這里?”怔怔看著走到面前的人,徐韶音口而出這句話。不過說完就恨不得打自己一下,還能是為什麼,肯定就是因為擔憂,只是話音剛落,徐韶音便被眼前的男子深深的抱在懷中,著那悉的氣息,徐韶音一時也有些沉醉了,旁邊原本還在的門房,小廝包括暮云頓時懂事的藏匿了起來。
“音兒你好好的就好,你知道嗎?都快要嚇死我了,不過還好你好好的。”
“我能出什麼事呢?你啊就是瞎心。”雖然徐韶音上說的輕松,但是心中卻是甜一片,畢竟被一個人如此的掛念說是不那絕對是騙人的,二人又是好一通膩歪,這才手拉著手回了后院,坐在里間的椅子上,徐韶音忍不住開口問到。
“這幾天朝堂上可有什麼靜沒有?”蘇星河頗有些驚訝的回頭瞧了徐韶音一眼,然后倒了杯茶水遞給徐韶音,又倒了一杯放在自己手中。
“音兒怎麼突然好奇這件事呢?”
話說原本徐韶音是想不到這點的,之所以突然會知道正是因為之前馬車上暮云說的那番話,之前同李夫人說話時暮云和晴雪并沒有旁聽,可是只因為聽到自己同李夫人談,蘇星河便知道自己可能有危險,那麼就一定是朝堂出了什麼事,又或者說和李夫人口中的不久將會離開有關。
不過徐韶音此刻是不會告訴他的,所以只是笑著追問道,“星河你就說說吧,這朝堂中可有發生什麼事?”
“音兒,你可猜錯了,這朝堂上并未發生什麼事,只是無名青樓里面可是出了大事。”
蘇星河說的輕飄飄的,可是徐韶音卻是心中一,急聲追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據說是查到了一名,然后可能最近都要戒嚴許多,不過這也是手下人得到的消息,究竟有幾分真實我也不清楚。”
說完這些,蘇星河這才沉眸盯著徐韶音。一臉認真,“音兒跟我說說吧,這李夫人今天都同你說了些什麼?”
看了蘇星河一眼,這次徐韶音沒有瞞,直接把下午同李夫人說的那些話全部說了一遍不算,甚至還將同安國侯爺徐立在書房說的事也通通說了一遍。
聽了徐韶音說的話,蘇星河久久沒有說話,只是拖著手中的茶盞,低頭著某,一副沉思模樣,徐韶音也沒有打斷他的意思,抱起茶盞轉走了出去,一直守在門外的暮云見狀迎了上來。
“晴雪那丫頭呢?怎麼回來也沒有看到?”徐韶音皺眉問道。
“小姐,奴婢這就去找找。”微微點頭,暮云轉退了出去,徐韶音了一會暮云的背影,隨即轉過下了臺階,抬頭著遠的星空,今日的天空星子格外的多,璀璨奪目的讓人恨不能直接將它們全部都摘下來。
夜涼如水,徐韶音此刻卻無法平靜下來,的腦海中接連不斷的播放起了最近這一幕幕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