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不知道。”徐韶音輕嗤一聲,隨即回眸看了一眼旁邊面怪異的暮云一眼,想起此行的來意,當下沉聲問道,“報紙上只說樓子里有人死,對了可有查出死亡人的份嗎?”
如果不出徐韶音所料的話,前去調查的人一定會是刑部的人,而作為刑部員的蘇星河也一定會手此事,當然這也是第一時間來找蘇星河的原因。
“音兒,你真的要讓我怎麼說你呢?真真是太聰明了,我蘇星河能夠娶到你真的是……”
徐韶音早就對蘇星河時不時冒出來的半吊子舉免疫了,聞言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睨了一眼旁邊聽著想笑又不敢笑的暮云,半天咬牙說道,“說吧,究竟份查出來了沒有?”
“自然是……沒有的,說實話。”頓了半天蘇星河這才說道。只是話音剛落這邊徐韶音便帶著暮云轉而去,只留下蘇星河一個人在風中凌不已。
“小姐,這姑爺真的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啊?”
一路上被徐韶音抓著跑的暮云忍不住開口調侃道,說完看到徐韶音越發紅艷的臉,這才再次問道,“原來小姐是來問死者份的啊,怪不得沒有帶上晴雪那丫頭呢!”
想想也是,如果真的從里面找到了李夫人的尸的話,暮云都不敢去想晴雪會有多麼的傷心。
主仆二人走出去老遠,徐韶音這才停下來站在路口氣,只是心底里卻有幾分甜。
“小姐,如今這事也問完了。我們接下來去哪里啊?”想了想暮云再次問道,徐韶音不回頭多看了暮云幾眼,倒是突然察覺到暮云越來越像玉卿了,平日里在自己邊做的最多的事大概就是問問題了,不過不得不說暮云這個問題也有些困,對啊,接下去做什麼呢?
既然星河說沒有找到李夫人的尸,那就說明了李夫人暫時還是安全的,現在的又不想回府,如果回去的話,只怕晴雪那丫頭一定會再次問起此事,此次出來,暮云都能想到自己可能是去無名青樓,那丫頭心中定然也會這樣想,前思后想徐韶音只覺得自己都快要瘋了,第一次竟然有一種有家不敢回的覺。
馬夫自打徐韶音主仆二人出來以后就在旁邊不遠不近的跟著,并不炙熱的下,馬夫悠閑的坐在車轅下,目時不時的掃向這邊,那架勢就好像這邊有什麼特別有意思的事一樣。
徐韶音目視街道兩邊,不自覺的目被旁邊飄揚的一個旗幟所吸引,旗幟黃的線鑲邊,里面用黑的線繡出三個大字,但是此刻重要的并不是上面的字,而在旗幟飄揚的上方,這家店鋪的二樓出來的回廊上赫然站著幾個濃妝艷抹的子,手中揮舞著花花綠綠的手絹,表諂,姿勢妖嬈人。
無端的讓徐韶音想起了一個人,那個人雖然容貌俊比這青樓里的花魁都要魅三分,而他開的青樓更是比眼前這個青樓好的太多,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玉琉璃,想起那個遇上自己以后就無比苦命的男人,徐韶音不自覺的聯想到那個讓有異樣覺的天甲。
想到這里,只見徐韶音陡然原地跳了起來,然后在暮云吃驚的表中快步朝著不遠的馬車跑去,不斷跑還回頭對依舊有些呆愣的暮云招手道。
“快過來,我們去一個地方。”依舊是沒有提示的一場路程,不過暮云早就習慣了,上了馬車以后輕車路的拿起茶壺倒了茶水遞給自家小姐,然后微微俯蹲坐在窗口,掀起窗簾,裝出一副關注表看著外面。
反正自家小姐會活在自己的腦世界里,不會注意到自己,有什麼關系呢,而徐韶音確實上了馬車以后,表頗有些復雜,一會皺眉,一會整理一下自己的袖口,旁邊時不時看的暮云一副我就知道這樣的聳聳肩,然后繼續保持之前的坐姿,主仆二人破天荒的安靜了一路。
一直到馬車停下都沒有說一句話,放下長凳時馬夫特意往里面瞧了一眼。看到兩個人前后下來時,神驚訝的不行,不過這些主仆二人都沒有去關注,此刻們都急急的朝著后門跑去。
開門的依舊是上次的子,看到徐韶音依舊是那一副冷冰冰的表,徐韶音也不在意的失禮,進了門徑直朝著二樓走去。
“小姐。”原無所事事跟在徐韶音后的暮云倏然看到自家小姐居然站門口一不,上前看了一眼這才道,“沒事。”
徐韶音回頭給了暮云一個淡然的微笑,然后上前推開門,房間里安靜的讓人害怕,所以推門那一剎那響起的“吱呀”聲讓心中忐忑的徐韶音第一時間差點后退逃跑。
不過被暮云第一時間給拽住了擺。
“小姐,沒事的,天甲公子一定會沒事的。”暮云拍了拍的手安道。徐韶音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突然如此膽怯,或許是不敢接自己差點傷害天甲這件事吧。
中間依舊是那一張雕花黃梨原木桌子,如果仔細觀察的話,你會發現上面鋪就的錦繡紋的桌布變了桃紅邊綴流蘇的輕紗。
不遠的竹榻上,天甲不大的子依舊安安靜靜的躺在上面,神寧靜,徐韶音目一眨不眨的盯著他,一步一步緩緩朝著他的方向走去。竹榻上的人沒有一點蘇醒的跡象,也沒有注意到房間里突然來人,暮云靜靜地站在徐韶音的后,靜靜看著這一幕,一切似乎都靜止了一般,半天暮云回過神來搬了椅子放在竹榻旁邊。
如果只是這樣悄無聲息的似乎也沒什麼,只是接下來急促的讓人心驚跳的腳步聲突兀響起,這讓聚會神的徐韶音直直嚇了一大跳,只是那腳步聲卻沒有停止的跡象。一直到了門口才停下來。
“劉先生請里面請。”一聲明顯客氣十足的男子聲音突然響起,只是這聲音對于徐韶音和暮云來說都不陌生,這聲音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玉琉璃,話音剛落。房門被推開,腳步聲越來越近,徐韶音不自覺的站起來。
“音兒,你什麼時候來的?”玉琉璃頗有些驚訝的看著徐韶音問道,而徐韶音的整副注意力卻是放在他后站立的那個中年男子上。
男子四十上下的年紀,一青長衫,不言茍笑的表更是增添了他幾分嚴肅,聽玉琉璃的意思這人應該是一位大夫,可是看了他渾上下都沒有看到疑似藥箱的東西,看到徐韶音著這位劉先生發呆,玉琉璃半天錯愕以后反應過來,看著暮云道,“暮云去上些茶水。”
暮云看了徐韶音一眼,轉退了出去,只是走到門口這才反應過來,這里可是春意樓。可不是蘇府,而可是自家小姐的婢,憑什麼玉琉璃公子敢使喚,不過想想自家小姐如今的樣子,暮云又自我安了幾句,真的問了門口伺候的婢茶房的地方,快步跑了過去。
“音兒,這位是京城里最近聲名鵲起的劉先生,專治疑難雜癥我特意請來來天甲瞧瞧的。”
打發了暮云出去,玉琉璃對徐韶音介紹道,“如此就有勞劉先生了。”
徐韶音出一抹得的笑容,后退幾步讓出椅子站在了竹榻的邊上,那劉先生微微頷首,一擺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給天甲把脈,而玉琉璃接下來拉著徐韶音的手出了房間。
“音兒,你什麼時候過來的,怎麼都不告訴我?”“額,我來的時候還是一個小丫頭給我開的門,然后房間里也沒有人,我以為你知道我來了的。”
徐韶音頗有些無語,解釋完,徐韶音回頭指了指方才那位劉先生。
“他究竟是什麼人?別說他是大夫,我可不信。”
“好吧好吧,他確實不是什麼大夫,他是我讓人請來的一位江湖大夫,不過他的專長并不是救人,而是給人下毒。”玉琉璃瞥了一眼那專注把脈的劉先生一眼,接下來口出驚人之語。
“原來是這樣。”出乎他意料的是徐韶音聽了他的話神平靜,只是淡淡應了一句,緩步走到圍欄前面。
“音兒,你就不為天甲擔心嗎?”詫異至極的玉琉璃大睜著眼睛看著徐韶音,追問道,“為什麼要擔心,你又不會對你的兄弟下手。”
回頭看了玉琉璃,徐韶音一句話說的漫不經心,只是眼中深深的信任卻了玉琉璃的心,半天玉琉璃才道,“你說的不錯,我永遠不會傷害天甲,當然也永遠不會傷害你的。”
不過接下來的話似乎徐韶音并未聽到,因為一直凝神聽著里面的靜的徐韶音在劉先生剛從椅子上站起來的第一時間便轉走了進去。
“劉先生,他究竟是怎麼回事?”劉先生聞言抬頭看了徐韶音一眼沒有說話,徐韶音正自詫異,這邊隨后進來的玉琉璃看著劉先生,目詢問,這位劉先生這才說道,“他并不是中毒,至于究竟為何會一直昏睡不醒,這個老夫也不清楚。”
說完想起什麼,再次開口說道,“玉琉璃如今老夫來幫你瞧病也瞧過了,你答應了老夫的希你也要馬上做到。”說完轉走了出去,那傲然的樣子讓徐韶音撇了撇。
“所以音兒你可以放心了,天甲并不是中毒,你就不要愧疚了。”顯然玉琉璃對于這個結果也很滿意,只是接下來他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安徐韶音,此刻徐韶音在心底里重石這才算徹底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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