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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殿春》 第72章 團圓

 “對啊,小姐每年都要去庭湖過中秋,知府大人最喜歡那邊的螃蟹,所以年年都一家人去,還能乘船游湖賞月,天邊水面兩個月亮,再沒有這樣的事了。”

 小蝶腦子靈活,順暢地編了起來。

 既然這麼一說,到時自然可以驗證,沈觀魚當然是信了,夏昀卻有些疑慮,真就這麼巧?

 但他不好問,只能沉默地套了車,招呼沈觀魚:“阿姐,咱們該走了。”一路上且走且看就是。

 馬車出發了,在經過晉家門口時,果然見到了一駕寬敞的馬車裝好了行李,馬夫正揚鞭準備出發。

 晉小姐聽到聲響掀開了簾子,正見到董家人,十分驚喜地招手:“聽聞咱們同路?這可真是巧了。”

 沈觀魚還沒說什麼,吉祥先從車窗里冒了頭:“我能過去找晉小姐玩嗎?”

 晉小姐笑了:“當然可以。”

 沈觀魚卻不好意思:“吉祥吵得很,還是別讓過去打擾你休息了。”

 “不打擾,我這邊寬敞,娘子昨日送我的荷包真是好看,我正打算這一路繡一個出來,中秋好送給我爹呢,就怕自己做得不好,娘子也過來指點我一下好不好?”

 這……實在不好推辭,沈觀魚只好說道:“那我過去看看,指點實在當不上。”

 夏昀在外頭駕著車,聽著們你來我往地說話,不知為何,臉上常年帶著的笑都淡了下去。

 吉祥毫不懂舅舅的心,歡呼一聲就要下了馬車,夏昀忙抱住:“這麼高跳下去,還要不要了?”

 “舅舅,你也一起過去唄。”吉祥抱住他的脖子。

 夏昀搖頭:“舅舅要駕車呢,你們早去早回。”

 覺到舅舅好像有點不高興,吉祥沒先前那麼快活了。

 夏昀將抱了過去,不著痕跡地掃了一圈晉家馬車里,吉祥站上晉家的馬車,好奇地四打量,想開口問“晉小姐”呢,晉小姐及時拿出粽子糖堵住

 轉頭見沈觀魚也過來了,夏昀照舊囑咐:“阿姐,早去早回。”

 點點頭,默默夏昀的頭低聲說:“晉小姐對吉祥很好,我實在不好推辭,去看兩眼就回來。”

 有了沈觀魚這句話,夏昀心里稍松快了些,點頭回去了。

 晉家馬車在前,夏昀駕車在后,一隊人就這麼往庭湖去。

 沈觀魚和晉小姐說著繡香囊的事,吉祥心里念著“晉小姐”,糕點也不吃了,大聲問道:“另一個晉小姐去哪兒了?”

 沈觀魚聽不明白:“什麼另一個晉小姐,晉小姐不就在這兒嗎?”

 “對啊,吉祥,我不就在這兒嗎?”晉小姐上說著,心里瘋狂地在想著對策。

 在格板后的趙究自沈觀魚上來,那朦朧的影一直落在眼底,從未離開過,兩人明明在同一駕馬車里,他卻什麼都不能說,什麼也做不了。

 直到聽到兒脆生生的聲音,他才反應過來吉祥是在找他,又是好笑又是欣這麼小,還知道記掛自己這個老父親。

 晉小姐面對著沈觀魚的打量,面上慢慢浮現出害怕的模樣。

 悄悄靠近沈觀魚,說道:“我聽道觀里的老天師說,小孩子還沒被收走天眼,能看到咱們大人看不到的東西。”

 沈觀魚皺了眉:“然后呢?”

 “我姑姑就是在那宅子里過的,難道見到……另一個晉小姐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沈觀魚把吉祥抱在懷里,的寶貝才不會看見不干凈的東西。

 趙究跟著聽晉小姐胡扯,一時不知叢云找來的這個下屬是聰明還是蠢笨。

 見護犢子的樣子,晉小姐,“好了,我就瞎聽來的,你別當真嘛,吉祥,你說說你見到的那個晉小姐是什麼模樣?”

 沈觀魚心里怕得很,主轉移話題:“不說這事了,咱們繼續說這繡花吧,我覺得萬壽紋加上青松就不錯。”

 吉祥沒見到心心念念的“晉小姐”,就自顧自玩起了趙究特意備下的萬花筒。

 隨著時間的推移,沈觀魚和吉祥在沒察覺過來的時候,慢慢睡了過去。

 晉小姐默默退了出去,趙究從隔板后出來,左手摟著心上人,右手摟著兒,左右親了一口,直嘆這才是自己該過的日子。

 他心想:不能再拖了。

 *

 夏昀一路駕著車,卻沒等到沈觀魚回來,便借故停了馬車去找。

 快步去推開了晉家馬車的門,就見三人一個靠一個睡在了一起,晉小姐手中還拿著繡繃,似乎是出門太早,三個人都困了。

 坐在馬車上確實讓人容易發困,就見三人都安靜地睡著,夏昀滋味莫名,果然是他想多了嗎。

 “阿姐,阿姐!”夏昀輕輕推著沈觀魚,眼睫輕,睜開了眼睛。

 “嗯……阿樹,我怎麼睡著了?”沈觀魚打了個哈欠,晉小姐醒了過來,就吉祥是真困了,睡得正香。

 在晉家這邊,夏昀不好多說什麼,只說:“大概是馬車搖晃,又起得太早了,才會睡著。”

 沈觀魚不好意思地角,幸好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便說:“那晉小姐,先前說得差不多了,再有不會的讓小蝶來尋我就是,我們先過去了。”

 晉小姐也不好再留,目送他們抱著吉祥離開,轉頭跪下了。

 趙究端坐在正位上,舒展著修長的四肢,一掃蜷在后頭的憋屈,自有一番威儀。

 他低垂的眼簾掩下星辰,聲線若玉石琳瑯,“這麼多的異樣,快要發覺了吧,接下來把人看好了,不要輕舉妄。”

 晉小姐抱拳:“遵命。”沒了半點小姐的模樣。

 和夏昀回到原來的馬車上重新啟程,看著前頭晉家的馬車,沈觀魚越發覺得有異。

 生了吉祥后,這兩年已經不嗜睡了,偏偏在晉家、還有晉家的馬車上,都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我不知怎麼就睡著了,讓你擔心了。”

 “阿姐不用掛心,這晉小姐實在蹊蹺,等到了庭湖,咱們還是多避開吧。”夏昀說道。

 沈觀魚也覺得在弄清楚這個異樣之前,還是不要太親近的好,接著又將這段日子以來的異樣一一說了出來。

 夏昀眉頭越擰越,讓人不知不覺睡過去,他做暗衛時不是沒見過。

 “阿姐,手腕給我。”

 沈觀魚出一截瓷白的皓腕,夏昀搭了一會兒脈,又去搭吉祥的,沒察覺到什麼。

 “吉祥說的另一個‘晉小姐’會不會真有其人,但他們欺負吉祥不懂事,才哄你說是不干凈的東西?”夏昀很快想到了其中的癥結。

 畢竟一個兩歲的孩子實在是太好糊弄了,一個知府小姐沒來由的如此親近他們一家,原就奇怪。

 而且這些異樣,都沒有傷害到母二人,更也沒有對他手,和趙究從前雷厲風行的作風相去甚遠。

 “難道是陛下真的來了?”

 “不會!”沈觀魚下意識地否認,可心里又沒有全然覺得不可能。

 不自覺著前面的馬車,若是,若是趙究真的在這里,他怎麼會甘心蟄伏這麼久,什麼都不做呢。

 見沈觀魚神惴惴不安,夏昀心里不免埋怨自己,平白說這些沒用的惹擔心做什麼。

 “罷了,若不是陛下,咱們就是庸人自擾,若真是,就沒什麼好跑的了,還是好好過節要。”夏昀無所謂道。

 他點點頭:“你也駕了半日車了,一定累了,進去吃點東西睡一會兒吧。”

 夏昀也不推辭,將韁繩遞給了沈觀魚:“一個時辰后阿姐喊我。”

 三年來兩個人已經不分主仆,各自承擔著活計,夏昀知道,在努力做一個合格的姐姐和娘親。

 接下來的一路可以說是相安無事,一路到了庭湖。

 晉小姐招呼了一聲就離開了,他們也帶著吉祥在庭湖畔找了間客棧投宿。

 “難道一切都是巧合?”沈觀魚和夏昀對視了一眼。

 吉祥在車上睡飽了,現在神采奕奕的,在客棧里上下打量,見著一個花瓶就說道:“吉祥在晉小姐的房間里見過更漂亮的。”

 聽又提到晉小姐,沈觀魚一顆心忍不住撲通撲通地跳。

 “阿吉,你見到的那個晉小姐,長的什麼模樣?”

 “他長得很好看,特別高,上香香的,能抱著吉祥繞一整個莊子走很久都不會累。”

 “那‘晉小姐’還說了什麼別的話嗎?”

 “說自己晉小姐?還問我……阿娘的事,經常在高高的窗戶看阿娘,說是在跟阿娘捉迷藏……”

 吉祥趕捂住,晉小姐說過捉迷藏的事不能告訴阿娘的。

 可話已經說到這兒,沈觀魚心里的疑影越來越大,真是沖們母來的?只盼著別真是他才好。

 這時外頭傳來熱鬧的聲響,引得沈觀魚和吉祥往窗外看去。

 他們住在二樓,能將庭湖大半的風飽覽,要價自然也不菲,此際就見岸邊幾艘畫舫放了鞭炮離了岸,一群看熱鬧的百姓分得了畫舫上的人拋撒上岸的糖仁銅板。

 隔壁夏昀的窗戶也打開了,吉祥覺得這樣有趣,側朝他招手:“舅舅!”

 “阿吉小心些。”

 夏昀擔心子探得太出來,見沈觀魚把人抱穩才放下心來。

 沈觀魚瞇著眼睛說道:“我似乎在畫舫上看到了晉小姐。”

 夏昀眼神更好,見到了晉小姐和知府大人就坐在一起,看起來還真的是一家人,乘著船往湖心而去,后邊還有些別的員富商的船只。

 “晉小姐!”吉祥看到了人,也不管人家能不能聽見,傻樂地揮著手。

 沒想到晉小姐真往湖邊看了一眼,見到吉祥,也熱心地走到,招手。

 “他們這是去哪兒啊?”沈觀魚問。

 “應該是去了湖中的庭院,那邊更見湖,風景獨好,我問了掌柜的,知府大人確實每年中秋都會來庭湖。”

 夏昀抱臂看畫舫遠去,“咱們也別多管人家的事了,聽聞今夜湖邊又集市,咱們去逛逛好不好?”

 正是吃蟹的季節,三個人休息了一會兒,就去庭湖邊跟賣蟹的小販挑了幾只足兩滿膏的螃蟹,又沽了酒,沿著常年長著青苔的石板長街慢悠悠往回走。

 吉祥小腦袋一直跟著攤子轉,哪個攤子花花綠綠的,經過了,小臉蛋還是跟太花似的一直對著人家的攤子。

 夏昀幾次想拿出錢袋子,都被沈觀魚這個心腸的阿娘按住了,氣得吉祥小腳搗得麻快,不想理壞娘親的話。

 螃蟹蒸了出來,外頭正是黃昏,沈觀魚擔心吉祥沒吃過螃蟹,會過敏,就先給一小口試一試,見沒什麼反應,才安心剔給吃。

 “阿娘,夕和螃蟹一樣黃。”

 “是啊,也不知道嘗一口是什麼味道。”

 此刻太沉下一般,和水面又拼合了一個橘紅的圓,浮躍金,有千萬種橘、紅和金藏于其中,風景如此宜人,再酌幾杯小酒,更教人沉醉。

 夏昀看著這娘兒倆泛著弧的臉,聽們說話,心底一片寧靜,且把憂心事都拋一旁。

 “阿娘,啊——還要!”吉祥吃完一個意猶未盡,指了指自己的

 沈觀魚搖了搖頭,將剔好的螃蟹端給夏昀,說道:“阿吉只能吃一只,小孩子吃多了不好。”

 吉祥只能吃一個,夏昀知道眼前是特意剔給他的,“謝謝阿姐。”

 見到夏昀溫秀的面容上盡是笑意,沈觀魚他的頭:“這一路駕馬車過來,辛苦你了,回去得給我們阿樹熬點魚湯喝。”

 夏昀不好意思:“沒什麼辛不辛苦的,庭湖的螃蟹,我也盼著能來一趟呢,在宮中待了小半輩子,又去南洋幾年,現在來了江南,大靖朝的山湖秀才算是見識過了。”

 “才到庭湖就算見過了,你難道不想看塞外萬里飄雪、蜀中的碧浪竹海?還有淮南牛、黔州鍋盔……好東西多著呢,咱們往后一一去看過,吃過。”

 “好……”夏昀瞧開了一只螃蟹的蓋子,聲音一如既往的溫

 但他們還有時間一同將這山河萬里全都看過嗎?

 吃過了螃蟹,三個人又去逛了中秋燈飾,南洋不過這個節日,上一回還是封后的時候。

 吉祥一會兒想吃糖葫蘆,一會兒又要會在地上走的兔子燈,頤指氣使的樣子讓沈觀魚

 燈市小販、行人頗多,好像每個攤子都滿了人一樣。

 夏昀說道:“我去買那兔子燈,阿姐,你帶阿吉去買糖葫蘆吧。”

 沈觀魚沒想到庭湖畔的燈市這麼熱鬧,眼見人涌了過來,地牽著砸吉祥的手,然而不知道是誰狠狠扯開了的手,將用力推倒了在了地上,連帷帽都滾到了一邊去。

 “哎呦!是誰突然撞上來了!”被撞的行人轉,就見一個清艷絕俗的子倒在了地上。

 人群以沈觀魚為中心,散開了一個小圓。

 沈觀魚趴在地上,崴到的腳踝鉆心地疼,可什麼也顧不得了,咬牙才地上爬了起來,大喊道:“阿吉!吉祥!”

 地轉頭四看,希吉祥只是撒了手,被人了出去,可吉祥沒有回應

 沈觀魚急瘋了,眼淚不住地掉,里不停地喊著“吉祥”。

 可看向哪里,都是圍著指指點點的人,沒有吉祥的半點蹤影。

 推著人要找出去,但沈觀魚這樣太顯眼了,有見一人又哭得可憐的紈绔流子,故意都擋到面前去,讓推一下口,能舒服半天。

 “讓開,求你們快讓開!”沈觀魚怎麼也走出去,心急如焚,哭得更加厲害。

 夏昀終于買了兔子燈回來,就見眾人為在一起,約有沈觀魚的哭聲。

 他不顧了進去,將那些流子全都揮開,把沈觀魚護在懷里,“阿姐!你怎麼了,吉祥呢?”

 沈觀魚像終于找到了主心骨,哭著說道:“阿樹!吉祥不見了!有人扯我的手,推開我,把阿吉帶走了!”

 這時有行人說道:“只怕是遇上拍花子的了。”

 大事不妙,夏昀此時作為沈觀魚的依靠,必須得穩住:“阿姐,不要慌!隨我一塊兒去找!”

 吉祥已經不見了,沈觀魚容貌暴只怕不安全,夏昀得帶著一塊找人,來不及教訓方才的登徒子,牽著沈觀魚就離開了。

 那幾個心懷不軌的,看向他們離開的方向,互相看了一眼,悄悄跟了上去。

 另一邊,吉祥被人地捂住了鉆進了小巷子里。

 那只手很糙,捂得的臉生疼,吉祥看到阿娘被推倒在地上,自己被抱了起來,長了手也挨不到阿娘,更喊不出聲來。

 扛著的人一顛一顛的,上的麻布有些臭味,一切的陌生都讓吉祥怕得直蹬,結果被打了一下狠的,小娃娃的眼珠子馬上大顆大顆地掉了下來。

 這是不是拍花子?阿娘說被抓走就再也見不到舅舅和阿娘了,吉祥不要見不到他們,發了狠要咬人。

 可這個人的手又丑皮又厚,吉祥咬不

 “再就弄死你!”是嗓門男人的聲音,又重重打了一下。

 很快拍花子就見到了接應的人,說道:“抓到個好貨,娘更漂亮,可惜跟了個男人,沒機會,只搶了個小的,不然咱們指定得掙大錢。”

 “有得賺就不錯了,快走吧。”接應的這個聲音又尖又細。

 從小巷出來就到了河邊,兩個人快步下了石階,準備乘小船到對面岸上去。

 趙究本是尋個安靜的地方待著,這般佳節該是一家團圓的時候,他全不知道怎麼才能安然地和妻團圓,只能看著從上流漂下來的河燈發呆。

 聽到旁側有聲音響起,兩個黑影,背上赫然伏著一個小孩子。

 這樣熱鬧的節日里,街上的人多,拍花子的也出來了,沒想到正好被他遇上了。

 陛下微抬起手,暗衛就無聲地出了。

 以暗衛手,要制服兩個花子只在須臾之間,小孩子就被抱到了暗衛手里去。

 暗衛的聲音傳過來:“陛下,是小公主!”

 “吉祥?”

 趙究快步走了過去,沒想到無意間救下的竟然是自己的兒。

 若是自己沒見著,吉祥只怕要吃苦頭,他想到就不免后怕,可玉頂兒怎麼會放任吉祥走丟了呢?

 吉祥嚇得手腳還在不住地發抖,臉上都是眼淚和鼻涕泡,借著燈見到他的臉,“晉小姐!”

 又“哇——”的一聲,委屈地撲到他懷里去,“吉祥要,呃……要找阿娘,舅舅!”哭到打嗝。

 趙究將兒一把抱起來,抱穩在懷里,輕拍的背,“爹爹在這兒,不怕了,爹爹這就讓人去把阿娘找到,吉祥不怕!”

 “陛下,如何置這二人?”

 兩個拍花子痛哭流涕地求饒,說他們是一時糊涂,求老爺放過。

 趙究捂住吉祥的耳朵,說話間強著怒氣:“找到他們的老巢,一鍋殺干凈。”

 說罷帶著吉祥轉不再看。

 暗衛將兩人堵住,四肢都卸了丟上小船,往對岸去了。

 不論孩子是怎麼丟的,玉頂兒現在應當是急壞了,趙究說道:“叢云,去找找皇后在何。”

 “是!”

 另一邊,夏昀帶著沈觀魚一路問過去,走進了一條小巷子里。

 到了無人,那幾個紈绔流子也出來擋住了他們的去路,“小娘子,不過是一個孩子罷了,陪咱們玩一玩,生幾個還不是隨你。”這話惹得同伴一齊哈哈大笑。

 沈觀魚一心去找吉祥,想往前走不去理會他們,夏昀卻知道不解決這幾個人是沒法的,況且他們的話也到了夏昀的逆鱗。

 不想沈觀魚見到太過腥的東西,夏昀說道:“阿姐,你走前面些藏著,我教訓他們。”

 沈觀魚點頭:“我往前去找吉祥!”

 “別,太前面只怕危險!”

 夏昀話沒說完,那些人見沈觀魚走了,就要過來,夏昀抬腳踢飛了一個人。

 “看來是個練家子!”

 “怕什麼!雙拳難敵四手,咱們上!”

 夏昀袖中出薄利的刀片,那一起擁上來的人,鮮很快濺在了兩邊的墻面上。

 *

 趙究陪阿吉站在原地等叢云去找沈觀魚,吉祥干凈了臉,噎著吃手里的果脯。

 自從和吉祥說過話后,他總是會帶零上。

 看著一盞盞隨波逐流的河燈,趙究說道:“阿吉,喊我一聲爹爹可好?”

 “爹爹?”吉祥小臉皺在了一起,“可爹爹都是和阿娘在一塊兒的,你又不和我阿娘在一塊兒,怎麼是我爹爹呢?”

 趙究覺得這麼復雜的事,解釋給吉祥聽也不會明白。

 “你喊一聲爹爹,爹爹給你買糖吃。”他哄道。

 沈觀魚來時,聽到的就是這麼一句,若不是聽到聲音太過悉,就要以為是拍花子的騙小孩了。

 “陛下……?”

 聽到這一聲,趙究猛地轉過,就看到了剛從巷子出來的沈觀魚,一狼狽,眼里還含著眼淚。

 兩個人四目相對,眼中都有怔忪。

 趙究忽然面對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阿娘!”吉祥驚喜地往前拱。

 沈觀魚眼中轉瞬被怒火代替,擔心害怕得這麼厲害,沒想到是這個渾人把人帶走了。

 他果然來了!這些日子的把戲都是他弄的,他要把自己的生活全部摧毀!

 沈觀魚一想更是火冒三丈,氣勢洶洶地走上來,猝不及防地了趙究一掌:“你敢從我邊帶走吉祥,我就跟你拼命!”

 吉祥原本開心的,被阿娘的反應嚇壞了,忍不住又哇哇大哭起來。

 趙究一意看著,見越走越近,心也不聽使喚了,本想不到自己會挨這一掌。

 “阿娘……不要打晉小姐!”

 “他是騙子,不是晉小姐。”

 “阿娘,是拍花子抓我,晉小姐把人抓走了,我們在等你……嗚嗚嗚。”吉祥哭著,出奇地把話利索說完了。

 聽清了話的沈觀魚一愣,原來……是這樣嗎。

 默默看向趙究,他低頭微側著,好像沒從震驚中緩過神來。

 覺著手心因下足力氣帶來的痛麻,沈觀魚沒來由地有些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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