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駛了不到十分鐘,前方路上灰塵蔽日,上百輛軍用吉普、皮卡、越野車逶迤而來,每輛車上都了鷹眼的旗幟。懷特大:「我們的人來了!我們的人來了!」
車隊停下,史曉峰和鷹眼老大先鑽出裝甲車。車隊中走出一個武裝人員,大聲道:「老大,約翰遜被我們抓到了!還有他們的三號、四號、五號頭目,全部落網!」
他手一揚,兩個手下押了幾個被捆綁的人出來,第一個正是一瘸一拐的約翰遜。
鷹眼老大冷眼看著他,一言不發。約翰遜嘆了一口氣,說:「我輸了,任你們置。但要我們自由力量向鷹眼屈服,那是絕不可能的!」
鷹眼老大淡淡道:「約翰遜,我們認識快30年了吧?」
約翰遜一愣,不清他的意圖,半晌纔回答:「不錯。」
鷹眼老大道:「我們認識30年,就鬥了30年,鷹眼和自由力量誰也滅不了誰,但雙方都死了不人——這些死亡有價值嗎?」
約翰遜哼了一聲,拒絕回答。
鷹眼老大繼續說:「我知道,你們的老大年歲已高,已是半退狀態,這些年自由力量的一切事務其實都是你說了算,對不對?」
約翰遜冷笑一聲:「你以為殺了我就可以消滅自由力量嗎?做夢!我們老大早就安排了接替我的後備人選,一旦我死了馬上就會有人出來重整旗鼓!」
鷹眼老大緩緩搖頭:「為什麼要殺你?我要放了你,也放了他們。」他手指自由力量的另幾個頭目。
懷特變道:「好不容易纔抓到的,老大……」
一眾手下也紛紛道:「放不得,老大!」
約翰遜愕然,半晌才說:「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
鷹眼老大已猜到他的心思,打斷道:「你我鬥了幾十年,你還不瞭解我?我早對這種毫無意義的打打殺殺厭惡頂!我不想擴大仇恨,隻盼鷹眼和自由力量和平共……但如果你們一定不要和平,我們就奉陪到底!」
此話一出,史曉峰真心讚歎,心想不虧了咱去玩命救你。
約翰遜臉上表十分複雜,半天才說:「鷹眼老大,你的氣度非我能比……我回去後,會好好考慮你說的話!」
鷹眼老大點點頭,示意手下釋放全部自由力量的俘虜,並給他們兩臺車離開。這樣一來,連妮娜都佩服了。
鷹眼老大請史曉峰和妮娜一同上自己的悍馬車,去起出金礦石。史曉峰陡然想起一事,驚出一冷汗:「我有兩個朋友在軍火庫外等候,現在不見了,會不會被你的手下……」他不敢說下去,心狂跳不止。
懷特在副駕說:「我早問過了,沒人見到史先生的朋友!」
史曉峰心慌意,立即撥打蔡小慧的電話,打通了還沒開口,就聽蔡小慧說:「大胖子,我和小安東尼奧已經回別墅了!鷹眼的大部隊到來時,我們就悄悄走了,免得分你的心。」
史曉峰長出一口氣,說:「好媳婦,你總是能把所有事安排妥當!現在鷹眼老大帶我去取金礦石,你等我回來!」
悍馬開了一陣,史曉峰正覺得路越來越,忽然見到住了幾天的別墅,忍不住問:「怎麼回來了?」
鷹眼老大微微一笑,說:「金礦石就藏在你們住的別墅中。」
史曉峰暗道:這個老狐貍!金礦石果然在馬基拉島上,我媳婦猜對了一半。
蔡小慧看到了他們,又驚又喜,衝出來說:「怎麼,這麼快就找到了?」
史曉峰笑道:「就藏在這裡,我們這不回來找麼。」
鷹眼老大也笑道:「聽懷特和史先生說蔡小姐足智多謀,蔡小姐能用最短的時間找出金礦石嗎?——我可以保證肯定在這幢別墅中!」
大家一齊看著蔡小慧,眼睛四周緩緩掃了一遍,說:「這麼多金礦石不是小目標。別墅裡的所有房間,這幾天我和妮娜已轉遍了——所以,應該不在房間裡。」
又看向前庭的草坪,眼晴一亮,說:「這片草坪的泥土有新翻過的痕跡,應該就藏在這裡!」
話音剛落,鷹眼老大鼓掌讚歎:「如蔡小姐這樣聰明的子,鷹眼裡一百個男人也比不上!」
他一揮手,立即有十幾個人帶著工過來挖土。沒多會,一個個堅實的木箱顯出來,小安東尼奧和妮娜開始激了。
木箱全部挖了出來,一共有10個。小安東尼奧等不及跳下坑,撬開一個箱子,眼前立刻金燦然,耀眼生花。他不敢大意,把每個箱子都撬開檢查。妮娜跳下去幫忙。
鷹眼老大說:「貨全在這裡,應該不會。」
小安東尼奧滿臉喜,忽然想起一事,掏出一個信封遞給鷹眼老大,說:「這是路易斯回的現金支票和協議書,請您過目。」
鷹眼老大接過信封,看也不看就放進口袋,對史曉峰說:「中國朋友,你不僅救了我的命,也救了整個鷹眼,我……」
史曉峰笑道:「我再不謙虛也必須承認,這裡麵至有妮娜小姐一半的功勞!」
鷹眼老大點點頭,說:「從今以後,史先生和妮娜小姐有用的上鷹眼的地方,我們絕不推辭!」
史曉峰無所謂,小安東尼奧和妮娜喜,他們做海上貿易的,能和鷹眼上朋友,將來會有無法估量的好。
鷹眼老大從上出4枚雕刻著鷹頭的長方形小鐵牌,說:「這是我的私人信,請四位隨攜帶,將來在南太平洋鷹眼的勢力範圍遇到麻煩了,這個東西也許派得上用場。」
妮娜接過兩枚,給哥哥一枚。兄妹倆喜笑開,他們很清楚這東西的價值。
蔡小慧接過另兩枚,笑道:「這東西好緻,我找兩條鏈子掛上去,做兩枚吊墜好不好?」
史曉峰笑道:「好,咱們這墜!」
蔡小慧眨眨眼,說:「我知道,你每次出差放在箱子裡的銀鐲子是非兒給的,可惜隻有一個,不像這對鐵牌雙對!」
史曉峰心裡一暖,同時略歉疚,也不知是對非兒的歉疚,還是對小慧的歉疚。
大家化敵為友,鷹眼老大竭力挽留。小安東尼奧兄妹急於送貨到斐濟,史曉峰和蔡小慧還想多待兩天,看看風景,玩玩潛水。
天已晚,鷹眼老大在旗下的酒店擺下盛宴,答謝恩人。四人回到住,才發現把路易斯忘乾淨了——這傢夥快化石了,十手指和兩條眉上的指甲油鮮艷刺眼。妮娜哈哈大笑,小安東尼奧也忍不住微笑。
史曉峰解,路易斯立即癱在地上,了好一陣才能爬起來。
妮娜說:「哥哥,怎麼理他?給警方嗎?」
路易斯無力說話,眼中流出哀求的神。小安東尼奧沉半晌才說:「我想學學鷹眼老大的氣度——饒了路易斯,也饒了押運員中的那幾個叛徒。如果他們還不悔改,我奉陪到底!」
路易斯像個娘們一樣哭起來,半天不停。妮娜煩了,說:「你別哭了,有話好好說!」
路易斯立即收淚,好好說:「我這輩子如果再次背叛老闆,我就是表子養的牲口!」
史曉峰暗暗好笑,想不到他們也發這種誓,這也算一樣東西方文化的共通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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