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不要投喂建筑附近的小。它們一點都不可。現在你或許會對此表示質疑，沒關系，等你看清它們的模樣就知道了。】

　……

　后面還有好幾條，大多都是對練習生行為的約束。簡單來說，就是晚上必須回宿舍睡，吃飯只能依靠自販售機或部餐廳。且不同組別，只能在自己的區域活。

　厄南在旁邊時不時開口，對紙上的容作出了很好的補充。徐徒然大致掃過一遍，毫不猶豫地在右下角簽下了自己當前的編號——F28。

　字跡落下的瞬間，同樣的數字號碼牌也出現在了的口。厄南客氣地笑了下，從紙張下面出了一張復寫版，示意徐徒然收好，又叮囑道：“十小時之，應該就會通知你進行初次個人考核了。請做好準備。”

　徐徒然無所謂地比了個OK，想想又道：“我能再打聽點事嗎？”

　厄南：“？您請說。”

　“關于那個節目贊助商……”徐徒然手指輕輕搭在桌面上，“姜老頭淘寶店。你對此有什麼了解嗎？”

　厄南面上出迷茫，過了好一會兒，才不太確定道：“也許……他們很有錢？”

　換言之，就是沒有任何了解。

　徐徒然無聲嘆了口氣，又道：“那請問，有什麼途徑，可以和他們聯系嗎？”

　“升D組或G組后，將有機會和贊助商見面，參加相關活。”厄南思索片刻，“我所知道的途徑，只有這一條。”

　“好的，明白了。”徐徒然點點頭，拎起放在腳邊的琴盒，“謝謝你的回答。我可以走了是嗎？”

　厄南瞟了一眼的琴盒，明明只是個破破爛爛的舊，卻不知為何，讓到一陣頭皮發麻。

　“……嗯。”強撐著點了點頭，“生活中如遇到任何問題，可以向其他的工作人員咨詢。”

　“明白，謝了。”徐徒然再次道謝，轉利落地推門而出。而直到的影完全消失在房間，厄南才總算是放松下來。搖了搖頭，低頭繼續理起手頭的工作，才剛剛翻開一個文件夾，手上作又不由慢了下來。

　“厄南……”喃喃著自己的名字，不解地歪頭，腦袋幾乎與地面平行，“好耳的名字。到底是誰啊？”

　*

　另一頭。

　徐徒然自出門后，就沒再看到紅鞋子的影。想來是已經功退。也沒多管，轉徑自往大堂走去。

　大堂的一角，擺放著自販售機和一組沙發小茶幾。徐徒然趕到大堂時，晗正坐在沙發上，滋滋地灌著一聽可樂。

　“來啦！”他很熱地朝徐徒然打招呼，“喝飲料嗎？我請。”

　徐徒然：……

　閉了閉眼，快步朝那里走過去，邊走邊道：

　“沒記錯的話，這里的自販賣機，應該都是免費的。”

　晗一怔：“你用過？”

　“剛報到時那負責人和我說的。還告訴我餐廳的基礎三餐供應也是免費的。今天晚餐會有菠蘿古老。”徐徒然放下琴盒，直接從販售機里摁出來一罐酸梅，“沒告訴你嗎？”

　晗：……

　晗：“沒，只冷冰冰地告訴我趕簽完走人。”

　這都什麼差別待遇。

　“可能是因為你得罪了負責引路的紅鞋子？”徐徒然不負責任道，“對你擅自行的事好像惱火。”

　“唉，我那不是覺得有點瘆人嗎。”晗抓了抓頭發。他對于異形怪什麼的接一直良好，只有這種扭曲的人，他一看到就發，無論如何克服不了。

　而正如徐徒然猜得一樣，他就是為了避免和紅鞋子見面，才提前離開宿舍，獨自前往報到。誰想報到完出來，正好迎面一個臉殺。真就提前了個寂寞。

　徐徒然好笑地看他一眼，淺淺吸了口飲料，閉眼深吸口氣。

　“我宣布，在我的國土，任何聲音都無法傳出境外。”

　說完，睜開眼來，信手將手中飲料往桌上一擺。

　“好了，言歸正傳。這個域到底什麼況？我們怎麼莫名其妙就進來了？”

　晗：……

　盡管早知道徐徒然是個秩序混雙持的，但真要說的話，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徐徒然使用秩序傾向能力。不知不說，還是驚訝的。

　他不知道其他人看到的會是什麼場景，但從他的眼中看出去，分明能看到在他和徐徒然的座位周圍鋪開一圈明的圍墻，將他們牢牢圍在其中。圍墻似有彩的芒流，令人目眩神迷。

　晗呼出口氣，強迫自己從那些游的彩上移開目，神忽然一斂。

　“是我錯判了。”他低聲說著，一手用力，將喝空的易拉罐得凹陷，“我以為那組符文，它們在被廢前的狀態，應該是‘待開啟’……可結果并非如此。”

　對于不同的目標，他時空回溯所能達到的效果不同。而想要回溯一組出自辰級之手的符文，肯定是要比回溯一個同心鎖難的。

　為了保證效果穩定，他決定僅往前回溯一次，即就回復到符文的上一個狀態。而在晗的設想里，姜思雨這邊事的發展流程應該是這樣——鐵線蟲試圖逃竄，為了防止對方逃跑功，將域盡可能地與現實剝離，并關閉了大部分出口。之后，又出現一些變故，為了不讓其他人再進這個域，選擇直接廢了所有的出符文。

　也就是說，這組符文的上一個狀態，應該是“可使用但未開啟”。

　所以他才讓徐徒然另外準備好開啟用的儀式。

　但令他沒想到的是，當他完回溯后，符文呈現出的狀態卻是“已經被完全打開”。

　而且他能覺到，這個出口是被從域的部，強制打開的。運轉極不穩定。這或許就是他們會被直接拉的原因。

　“從部強制打開？”徐徒然不由擰眉，“打開的人不是姜思雨？”

　“我懷疑不是。”晗認真道，“而且辰級作廢符文，這個靜是很大的。保險來說，最好是要保證所有的符文全都不在運轉狀態，再進行作廢……”

　簡單來說，直接作廢相當于強制關機。能關，但同樣也會有風險和副作用。

　而當時的姜思雨，則是直接跳過“正常關機”步驟，是選擇了強制關機。

　這只能說明，當時的況已經很急了。

　“從部撬開出口……這怎麼想，都只有那只鐵線蟲了吧？”徐徒然蹙眉嘆出口氣，“那家伙已經跑出來了？”

　那現在所看到的一切，又是什麼意思？姜家的員工、姜家的贊助……足見一切還是與姜思雨有關系。而且的危機預至今沒有啟，由此可見，這地方應該還算安全的。

　但這個綜藝本，以及它的運轉機制……又該如何理解？這些都是姜思雨安排的嗎？是否想通過這種形式，達某個目的？

　各種各樣的問號再次填滿徐徒然的腦殼。起碼目前看來，有必要先沖沖那個什麼D班了。

　“話說回來，你不能閱讀嗎？”想了想，忍不住再次看向晗，后者正試圖將被扁的易拉罐拍一個平整的長方形，“這里是姜思雨的域。介肯定有很多。你不能通過它們，直接讀到姜思雨的所在和狀態嗎？”

　晗嘶了一聲，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坦白講，還真不能。”

　徐徒然：“？”

　“首先，也是辰級。而且在辰級范圍，的積淀和實力都是強于我的。想要閱讀，本就有些困難。”

　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算了。大不了遭一些反噬。問題是，他能覺到，在這個域里，他被弱化了。

　“能閱讀的東西有限，時間回溯也被削了。”他說著，當著徐徒然的面打開手掌，被片狀的易拉罐在他掌心再度鼓起，迅速恢復飽滿的形狀——然而剛飽滿沒一秒，又仿佛泄了氣的皮球一般飛快癟了下去。

　“我不清楚這是什麼原因。我懷疑是這個域里可能存在秩序之類的力量，能強制進行削弱。”

　晗攤手：“現在我的水平，大概又只位于輝級與辰級之間。”

　“怎麼會……”徐徒然狐疑地皺眉。剛剛才用過“絕對王權”，倒沒什麼特別的覺。

　為了確認況，原地打了個響指，往烏梅上蓋了一層碎冰。手倒沒什麼不對，只是在打完響指的剎那，腦海中忽有一個聲音響起：

　【恭喜您，獲得兩百點作死值。】

　……？

　？？？

　徐徒然作一頓。

　作死值又漲了——可之前使用“絕對王權”，以及對紅鞋子使用“撲朔迷離”時，明明都沒有漲的。

　再往前追，就只有獨自待在宿舍使用技能時，也曾漲過。所以到底是為什麼……

　正暗自思索著，余忽然瞥到一小團影。

　循著覺轉過臉去，這才發現，不知何時，大堂的玻璃后墻外面，多了一只貓。

　一只雪白的大貓。

　它就那樣安靜地蹲在玻璃墻外，毫不掩飾地盯著自己——徐徒然對這點深信不疑。

　盡管它的眼眶里空的，除了兩團漆黑之外，什麼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