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誰是正經看恐怖片的呢?
所以郁想隨便選了個名字一聽就很恐怖的, 什麼《畫廊尸》。
誰知道他媽的真是爛出天際了哈。
郁想看著看著就睡著了。
等再醒來,人已經在床上了。
想也知道,應該是睡著了之后, 儲禮寒把抱上樓的。
郁想披著浴袍起,在房間里轉了一圈兒,也沒有看見儲禮寒的影,估計應該是昨晚回自個兒家了。
“郁小姐醒了?”余桐趕端了杯熱水給, “您怎麼不提前我呢?這樣我就給您送上來了。”
郁想擺了擺手說:“我自己下來也可以。”然后的目停在了茶幾上。
茶幾上擺放著一只小玻璃罐。
玻璃罐里裝的就是昨晚那只螢火蟲……好家伙后來還又給人捉回去了。
郁想蹲下盯著看了看。
也許是因為在白天,它上的螢火芒已經很弱了。
不過螢火蟲本的壽命也不長, 能茍活到這里已經很不容易了。
“今天那位奚先生沒有過來送早餐。”余桐說。
郁想渾不在意地道:“嗯, 應該在他自己的工作室吧。余姐給我煎個蛋就好了。”
余桐應聲轉進了廚房, 郁想這才打開手機, 給元景煥先回了個電話。
為什麼不先回奚亭呢?
哦那當然是因為上回拿“強取豪奪”的戲碼恐嚇了元景煥, 這樣一比較,元景煥比奚亭要慘一點。
而且發現,的花園里長出了一顆寶石袖扣。
土里當然不會長寶石啦。
那應該是元景煥的。
回給元景煥的電話很快就被接起了。
元景煥溫和有禮的聲音從那頭傳了出來:“郁小姐。”他停頓片刻, 還是問道:“您昨晚沒出什麼事吧?”
郁想從他的語氣里聽出了一點真誠的關心,頓時還有點驚訝。
在元景煥的想象里, 昨晚沒接電話的,是不是已經被大魔王儲禮寒□□了千百遍了?
“沒什麼事。”
“那我……方便過來探一下郁小姐嗎?”那頭委婉地問道。
好家伙。
“探”這個詞都用上了。
郁想點頭:“行啊。”這人雖然又懶又心黑, 但既然已經把元景煥反利用過一波了, 那寶石袖扣也該還人家了。
寶石多貴啊。
打個工而已,沒必要賠這麼大。
那頭元景煥聽了肯定的回答, 倒是很高興的,他說:“我馬上過來。”
郁想掛斷電話,才又回了奚亭。
奚亭:“有點事找你。”他說完,沒聽到郁想的回答, 他想了想又添了一句:“剛和大廚師了辣子魚丁,我給你送過來?”
郁想這才點了頭:“好啊。”
那邊倆人幾乎同時帶著經紀人和助理,從休息室里出來。
他們也沒看對方,各自上了各自的車。就是司機開著車駛往的方向越看越不對……
元景煥的經紀人憋不住最先開了口:“奚亭也要去找郁小姐?”
兩家互掐的心,經紀人是很能同的,因為是他一想到,奚亭可能比元景煥和郁小姐之間的關系更親近,經紀人都覺得渾難了。
更別提那些本來就要分個高低的了。
“要不開快點兒?咱們先第一個進屋!”經紀人說。
元景煥:“……算了。”
經紀人:“算了?!”
元景煥:“市區飆車犯法。”
經紀人:“……”也是哈。
兩個人的車最后都停在了泰的大門口。
奚亭緩緩搖下車窗:“找郁小姐啊?”
元景煥側臉冷漠:“你不也是?”
奚亭猖狂一笑,當著他們的面,刷卡,先把車開了進去:“你們慢慢等。”
元景煥的經紀人:???
“他怎麼能直接進去?”
奚亭的經紀人笑了笑說:“不好意思,我們亭哥是這里的住戶。”
元景煥的經紀人:“……”
最后元景煥是郁想給門衛打了電話,讓他們工作人員幫忙給送進來的。
而這時候,奚亭也已經在郁想的門外等了幾分鐘了。
元景煥的經紀人一看,怪氣地說:“喲,早進來好像也沒用啊。也得一塊兒等郁小姐開門啊?”
奚亭的經紀人聞聲閉了。
元景煥的經紀人心里就可爽了。
他心說這位郁小姐也真是個妙人,人家一碗水端平,是左給一顆甜棗,右給一口糖果。一碗水端平,是兩個人都去你媽的,都沒甜頭吃。
他們又在門外等了兩分鐘,余桐過來開了門。
奚亭的經紀人憋不住問:“怎麼這麼久才開門?”
郁想坐在餐桌旁,形歪了歪,看向門口的方向。
穿著白的家居服,頭發順地披散在肩頭,姿態慵懶地出聲道:“萬一你們進來之后打起來,影響我吃早餐的心怎麼辦?”
奚亭的經紀人:“……”
無從反駁。
沒準兒還真可能一言不合打起來。
余桐端了茶水出來,招待他們在茶幾邊落座。
郁想端起小碗喝完了最后一口湯,然后才起走過去,在主人的位置落了座。
“郁小姐昨晚看節目了嗎?”奚亭迫不及待地問。
郁想:“只看了一點。”
奚亭面上毫不掩飾地流出了失之:“只看了一點?”那多白廢那一通表演。
奚亭簡明扼要地說:“節目火了。”
郁想一點也不意外。
落在經紀人和助理的眼里,就忍不住心里嘀咕,這位郁小姐真是見過大世面,相當沉得住氣啊。
沒等奚亭繼續往下說,郁想就余桐把一個盒子放在了桌上。
郁想打開盒蓋:“這是元先生的東西吧?”
元景煥低頭一看。
竟然是那個被儲禮寒扔掉的寶石袖扣。
元景煥有些尷尬,說:“郁小姐就自己留著吧。”
郁想搖頭:“這東西貴的。”雖然沒儲禮寒當初給的貴。郁想說:“而且我也不缺。”
元景煥怔了片刻。
郁想沒有在奚亭他們面前提到寶石怎麼來的,為什麼在手里……可以說是很好地為他保留了臉面。
“好,我拿回來。”元景煥扣住盒子,看著郁想說:“以后郁小姐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都義不容辭。”這句話他說得真意切。
“繼續錄第二期節目?”郁想歪頭問。
元景煥一噎:“……也可以。”
就當他和奚亭錄完第一期的時候,沒對雙方說過,再和你一起錄節目我是傻。
奚亭打斷道:“郁小姐要不要先看一下節目的熱度?”
郁想:“嗯?”
奚亭從經紀人手中接過平板,捧到了郁想的面前。
同一時刻。
凌琛遠坐在辦公室里,也正在看網絡上有關這檔節目的熱議。
這節目第一期就熱度炸了。
這就不得不歸功于郁想的缺德了……為什麼呢?因為讓節目組搞劇本的時候,給元景煥、奚亭兩個人的份,設定為了兄弟。
替-嘛,這不就替得更像了?
讓兩個死對頭,在鏡頭前咬牙切齒,上演兄友弟恭,可謂是戲劇一鍵拉滿,直接把第一期的熱度炸上了天。
熱搜前三全是相關的詞條。
八卦論壇還又拉起了一棟高樓——《淺談元奚二人背后推波助瀾的人》。
帖子一點進去,下面的評論就瘋狂增加。
【不用說我也知道,又到了聊郁想的時候了】
【+1,這倆之前雖然會同時出席某些活。但那也是沒辦法,頒獎禮誰不出席啊?但從來沒有哪個制片,能把倆人放在同一個節目里的。絕了!我要大聲說一句,郁想絕了!】
【實不相瞞,我很早就想看他們倆同時上節目是什麼樣了,謝郁小姐為我圓夢】
【不會還有人不知道吧?這節目也是郁想投的】
【臥槽?真富婆啊?那要賺翻了吧……對不起,之前說你會虧錢求著嫁豪門是我錯了。】
【豈止賺,冠名商也賺了啊。那幾家品牌之前聽都沒聽過……家家食品的貨直接賣空到只剩火鍋底料了。】
【玉沁品牌的直播間也了,主播十小時不敢下麥】
【不過優惠力度確實大哈。以前都不知道國貨有這麼價錢的!】
【這波,這波什麼?這波大家都贏了啊!】
……
每個人都在議論郁想。
這些墻頭草,羨慕并向往著郁想的財富,甚至有些男人之前還在斥罵郁想海王,沒人會要,現在換一個臉,就又是富婆看看我了。
郁想看見這些言論的時候,大概是會覺得很可笑吧?
正是因為可笑,所以郁想從來沒有在意過他們的議論。
給郁想打電話,企圖居高臨下塞給一些大品牌贊助商的他,在眼中,是不是也很可笑?
想到這里,凌琛遠倒不覺得惱,他只是覺得,郁想又讓他見到了新的一面。
和他的母親完完全全不是同一類人。
凌琛遠忍不住想,假如……所有人都知道,未婚先孕了。
又會怎麼樣呢?
“凌先生。”助理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
凌琛遠轉頭看去:“嗯?怎麼?”
“這幾天,寧寧小姐聯系了您很多,還有寧寧小姐的姐姐也打了電話到公司來。您看……”
“不用理會。寧雁的電話直接拉黑吧。”凌琛遠冷酷無地說完,又翻了翻別的帖子。
【啊啊啊昨晚海市的煙花有姐妹看到嗎】
【有,我還以為是什麼活,但是查了下不是】
【不是活,那就是有錢人示了?】
【放個煙花很了不起嗎?】
【和過去的年代不一樣了哈,海市市區放這中大型煙花是要備案的,對方應該來頭不小……】
【+1,放的煙花貴不貴你其實是能看出來的。花型多、多,在空中型完整。如果都能做到,如果還有一定的創意設計,那就是相當昂貴的煙花了。】
【大家以為煙花很便宜嗎?給大家科普一下。去年過年,海市電視臺放的煙花價格,是一秒五萬塊。是的,一秒鐘五萬塊!昨晚海市放的煙花,比那個更漂亮,花樣更多。放了多久我沒算,但最也有五分鐘……所以你現在說,放個煙花了得起嗎?】
【臥槽,對不起,是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
【啊啊啊所以到底是哪個有錢有勢的人在追求姑娘啊?怎麼也不把姑娘文字放煙花里呢?】
【那也太土了。。。被追求的人會覺得很困擾吧】
【這麼大手筆追求我,我一點也不困擾!震聲】
【哈哈,所以人家只會追求這個姑娘,而不是追求我們啊……】
這個帖子讓大部分人又增長了一頓見識,聊到后頭,就越來越多的人好奇究竟是誰在求了。
凌琛遠翻過帖子,捕捉到了其中一個關鍵詞。
【煙花是在泰附近放的嗎?那邊都是超有錢的頂級壕哎】
泰附近?
難道是他那大哥給郁想放的?
他大哥還有這樣的浪漫?
凌琛遠推開椅子站起:“去一趟泰。”
助理連忙跟了上去。
他很快就順利地進到了泰的大門,門卡是儲山提供給他的。
儲山說要幫他追到郁想,當然也就有所表現了。
凌琛遠進了大門后,徑直來到了郁想的別墅門外,他助理在一旁抬手按門鈴。
郁想這時候才剛看完,這一期節目過后呈現出的綜合數據,包括播放量、討論熱度等等。
聽見門鈴聲,郁想歪了歪頭:“今天這麼熱鬧?”“余姐,你去看看是誰。”
余桐應聲過去打開了門,等看見了凌琛遠,大聲說:“是凌先生!”
這就是在暗示郁想,要不要放人進來了,不放的話,反手就能把門關上。
但凌琛遠也聽出來了余桐的意思,他一步進去,試圖直接進去,但被余桐擋住了。余桐是干嘛的?可是個保鏢啊!
凌琛遠面微變,察覺到了余桐手上的力道并不小。
他那大哥這都是找的什麼人?
凌琛遠不想和人手,低聲道:“郁小姐,我來送一些東西。”
郁想:“哎,凌先生?”
其實是無所謂的。
反正到時候生氣的不是。
“進來吧。”郁想說。
凌琛遠面一緩,慢步走進來,然后臉上的緩和之還沒維持到三分鐘就崩塌了。
凌琛遠:“……”
郁想這里的人還多。
奚亭也沒想到還能見到自己替的那位正主。
“坐。”郁想說。
凌琛遠挑了組沙發坐下,氣氛一下就變得詭異了起來。
最慌張的莫過于奚亭的經紀人,生怕這位被替的正主,反手就和奚亭打起來。
凌琛遠落座后,緩緩掃過了元景煥和奚亭,他的目中毫不遮掩自己的傲慢。
“我現在知道了,這個是我的替。”他看著奚亭說。
“對嗎?”這句話是轉頭看著郁想問的。
郁想聳了聳肩。
“那這個……”凌琛遠看著元景煥,出荒謬的表,“不會是我大哥的替吧?”
凌琛遠沒想到,儲山都不敢搞了,這倆替居然還往郁想面前湊。
郁想懶洋洋地說:“可不是嗎?得謝儲董,為我湊出一桌麻將。”
凌琛遠:“……”
郁想心是真寬。
“替,正主,有什麼明確的分別嗎?”奚亭出聲,毫不給凌琛遠面子。
經紀人想捂都來不及。
何況是在元景煥面前,捂太跌奚亭的份兒了。
奚亭一笑:“難道不是郁小姐喜歡誰,對誰有好,那才最有用的嗎?”
元景煥:“沒錯。”
這話簡直幾乎是明目張膽地對凌琛遠拉嘲諷了。
凌琛遠心下冷笑,本沒把奚亭放在眼里。
他們懂個屁。
他們了解郁想嗎?他們本不了解。
凌琛遠讓助理把禮拿了過來,然后凌琛遠抬手遞上:“今天正好路過,買了一些東西給你。”
郁想低頭看了一眼。
紙袋上印著“母嬰用品”的字樣。
其他人一下看傻了。
元景煥怔怔出聲:“凌先生怎麼帶來了這樣的禮?”
凌琛遠云淡風輕地說:“怎麼?郁想懷孕了,你們不知道嗎?”
他以為郁想也許會很做“海王”,眾星捧月的快樂。所以當懷孕的消息出去之后,會張嗎?會害怕嗎?會覺得,邊只剩下了儲禮寒和他可以抓住嗎?
未婚先孕。
對于凌琛遠那已經死去的母親來說,是完完全全可以擊垮的恥。
在恥與不舍的煎熬中,消耗了自己的生命。
但郁想沒有慌,臉都沒變一下。
郁想轉過頭,慢悠悠地接聲道:“嗯,他們也不知道,凌先生非要搶著當爸爸……”
凌琛遠笑笑說:“我愿意。只要我大哥肯人之……”
“現在才上午十點鐘,就開始做夢了嗎?”儲禮寒的聲音驟然在門口響起。
系統看得腦殼都痛了。
這才談的第二天,這都啥啊這都?你們要坐一起麻將啊?
作者有話要說:早吧?都沒有到12點!明天再長長。上個月拿全勤太累了,再休息休息【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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