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撬開齒關, 吻得只能嗚咽的時候,秦箏才知道自己方才那個吻,實在是只能算做清粥小菜。
得厲害,腦子里像是散了一團漿糊。
清冽的雪松香包裹著, 讓安心, 又讓貪。
楚承稷一只手按著后頸,另一只手落在不堪一握的纖腰上, 隔著單薄的寢一寸寸向上.挲, 掌心滾燙的溫度過輕薄的布料傳過來, 讓上也跟著發燙。
手腳有些發,幾乎支撐不住自己的重量,便放任自己到了楚承稷上。
喜歡他上的味道,臉總是無意識地埋向他頸窩,小巧瑩潤的鼻尖近他頸側的, 輕輕蹭了蹭。
像是小表達自己喜歡的方式一樣。
楚承稷氣息明顯更沉了些, 他翻反住, 看著迷蒙蒙不復清亮的一雙眸子, 忍不住去吻眼皮,面上依然是一派霽月清風, 清冷自持的模樣,頭卻已滾了好幾遭。
熱的吻順著面前子潔如玉的臉頰一路往下, 碾在角, 著進去, 勾纏住了的舌。
秦箏好不容易聚起的理智又在這個吻里變得七零八落, 嚨里發出小一樣的嗚咽聲。
楚承稷掐著細腰的手驟然加大了力道, 他額前已經浸出了汗, 管里的在滋滋沸騰, 幾乎要燒穿這一皮。
結束了這個吻,他抵著秦箏額頭,眼神沉不見底,呼出的氣息都是灼人的。
“我給你準備了一支軍隊。”
“什麼?”
他在這種時候突然說起這些,秦箏腦子有些沒反應過來。
他又在角親了親,這次是淺嘗即止:“給你的獎賞。”
秦箏腦子一下子炸了,眼神也清明了幾分。
他的意思是,他給準備了一支專屬于的軍隊?
楚承稷接下來的話果然也驗證了的猜測,他將襟拉開幾許,一下一下啄吻著鎖骨和雪肩,最后在鎖骨的那顆紅痣上吮出紅痕,嗓音倒是清越如初:“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后,這支軍隊都只會聽命于你。”
如今在青州雖是說一不二,但底下員敬重,大多還是因為太子妃這個份。
若有一支屬于自己的軍隊了,跟他就不止是政治上有羈絆,在軍事上也是盟友。
說得通俗易懂些,楚承稷這相當于是直接給了公司份。
總裁夫人和手中持的總裁夫人,在外人眼里分量可不一樣。
“為什麼……突然給我一支軍隊?”秦箏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楚承稷一只手了掌大的小臉,眼底有淡淡的疼惜,“本就是你應得的。”
秦箏五指抓了下的被衾。
他若貿然給自己一支軍隊,不得引起麾下謀臣武將們非議,但經過了之前那荒謬的話本事件后,在民間的聲不亞于他。
一切都是有蛛馬跡可尋的。
他很早之前就打算給一支軍隊了,所以才都為造勢,給鋪路,讓名正言順攬下青州的政權。
只怕今夜同意林昭為將,除了的確欣賞林昭武藝這一點,也是希往后在軍中能有個幫襯。
秦箏眼眶有些發,直直向他眼底:“楚承稷,你怎麼對我這麼好?”
這是頭一回直呼他本名。
楚承稷不記得有多久沒聽見旁人換他這個名字了,早些年他初從軍時,也是有人這麼他的,后來那些人都喚他“將軍”、“陛下”。
故此隔了一世再聽到有人這麼稱呼自己,楚承稷竟恍惚了一瞬。
似乎那前世和今生,都因為這個名字被串聯了起來,那些他不愿去過多回想的記憶,也沒那般瘡痍了。
他因習武而糲了許多的指腹.挲著秦箏的面頰,角帶著一淡淡的笑意:“我說過,你曾有的,比那更好的,我都會補給你。”
秦箏眼中意更重,他確實說過這樣的話,不過那時沒當真,原來他承諾的每一件事,都是放到了心上的麼?
楚承稷看眼角溢出淚,眉頭蹙了蹙,手幫拂去:“怎還哭了。”
秦箏狼狽搖頭,眼底溢出的淚卻更多,又喚他:“楚承稷。”
“我在。”他應得很耐心:“喜歡我這個名字?以后沒有旁人的時候,便這般吧。”
秦箏果真又了一聲:“楚承稷。”
“嗯。”他輕抬眉梢看著,眼底全是縱容。
他墨袍上的腰封早被秦箏下來了,此刻半支起,襟向兩邊散開,壯的膛和塊壘分明的腹全暴.在秦箏視線里。
高腳燭臺上的燭火熄了,晨曦已過窗紗照進來,細小的浮塵在束里飛舞漂浮著,楚承稷墨袍上的金線暗紋也閃著微茫。
“我你。”
出手那塊壘分明的理,在楚承稷變沉的呼吸聲里,支起上半去吻他的結,一邊吻一邊止不住淚流:“可能你不懂這三個字是什麼意思,但是我真的好你。”
頸上傳來的不僅是熱的吻,還有淚水的涼意。
楚承稷渾都繃了,撐在床榻上的那只手,青筋凸起,他緩緩地呼吸,一只手繞到后背,攬在肩頸,隔著發輕輕拍了拍,用盡了畢生的溫。
“傻姑娘,我不懂,但你說出來,我就知道了。”他吻了吻鬢角:“我也你。”
一手托著后頸,讓躺了下去,細碎的吻落在眼皮上,讓哭都哭不利索。
秦箏擁著他,努力回應他,空氣里的熱意蔓延。
初耀眼,楚承稷扯落了掛在金鉤上的床帳,層層疊疊的床幔散落下來,四周瞬間了一個封閉的空間。
他順著雪頸一路向下,落下虔誠又纏綿的吻。
秦箏好不容易的止住的哭聲,又斷斷續續開始嗚咽,兩手揪得被衾做一團,上出了一層薄汗,整個人像是從水里撈起來的。
楚承稷用的兜去邊的水,見雙眼還有些失神,又忍不住吻,牽著一只手引向自己。
秦箏恢復了些力氣,轉頭看向他,見他額前全是豆大的汗珠子,掙了自己的手。
楚承稷以為不愿,只是又湊過來吻了吻:“累了嗎?睡吧。”
他起要去凈房,卻又被后的人直接攔住。
面對楚承稷投來的目,秦箏汗的頭發還黏在臉上,抿了抿,紅著臉道:“我可以的。”
坐起來,曼妙的姿比躺著時視覺沖擊力更強些。
楚承稷差點被那句話沖毀了所有的理智,他不敢看,也不敢順著那句話想下去,只是拉過擁著,努力平復自己心底翻涌的妄念:“傻姑娘。”
秦箏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問:“為什麼……每次都是這樣?”
“江淮的戰事還沒個結果,你若這個時候有孕,我沒法陪在你邊,也沒個安全的城池給你養胎。我想要你,每天夜里躺在你邊都想,但我更怕你有閃失。”
秦箏沒料到他一直不肯自己的原因竟是這個。
說不清心底是什麼覺,只是心口酸得有些發疼。
埋首在他寬闊的肩膀,努力退自己眼中的淚意,片刻后抬起頭著他:“你對我做的事,我也可以為你做。”
看著被吻得微腫的紅一張一合說出這樣的話,楚承稷只覺腦子都快炸了,臉上的溫和疼惜險些繃不住,他艱難出聲:“不行。”
“為什麼不行?”
“臟。”
“你不也對我……”
“阿箏不一樣。”
他抵著額頭,再次牽起了的手,眼底帶了幾分懇切的意味:“阿箏要是真心疼我,就幫我……”
他眼底的和都藏不住,引著人沉.淪。
秦箏咬了咬,忍著意道:“其實……還有其他辦法的……”
……
清洗完躺回床上的時候,秦箏上火辣辣疼著半晌睡不著,著帳頂幽幽嘆了口氣,要不以后還是用手吧。
旁的人呼吸已經沉穩,一只手卻還牢牢扣著腰肢。
楚承稷不知從什麼時候養的習慣,一旦和秦箏睡在一張床上,秦箏一定是在他臂彎里的。
有時候秦箏夜里翻滾,滾遠了,他睡著了都還能憑著潛意識把人給撈回來。
秦箏一開始不太習慣被人抱著睡,腰酸背痛了幾天,后邊習慣了,倒是把多年都改不過來的睡姿給挽救了一下。
此刻聽著側的人綿長的呼吸聲,忍不住轉過頭去看。
楚承稷的睡相一向很好,綢緞般的墨發鋪在枕上,羽似的眼睫在冷白的間像是被畫上去的,很淡,莫名讓人想親吻,他的氣息很干凈,像長在山間的竹,又似落滿雪的青松,凜冽又淡然。
但在半個時辰前,秦箏也見過他凌瘋狂的神。
哪一個都是他,哪一個都喜歡。
指尖若即若離描繪著他的廓,落到他上時,忍不住探輕輕落下一吻,才把頭枕在他臂彎里心滿意足睡去。
不知道的是,那個睡著了的人,在閉上眼后,就掀開了眸子,指尖微微蜷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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