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年說起自己武研發的時候,眼睛里面都閃著,整個人的狀態看起來和之前完全不同,太子殿下見到他這個模樣,角不由地勾了起來,他看了一眼自己手中握著的武,肯定了戚妄的想法。
“你說的沒錯,每一個人擅長的領域都不一樣,很顯然你擅長的便是武制作,讓你讀書識字的話會抹殺你的天賦,你現在這樣便很好,本宮可以保證,你絕對能進到工部去的。”
戚妄的天賦毋庸置疑,他自己沒有經過系統的學習都可以制造出這樣強大的武來,如果經過名師指點呢?他還會給人多的驚喜?
太子殿下識人眼還是有的,他相信戚妄的能力,自然肯定了他的說法,然后給了他一顆定心丸,有自己的話在,戚妄絕對可以朝為的,如果他之后發明出更加強大厲害的武,那麼他的前途不可限量。
太子殿下他們遇襲的地方在半山腰,從這邊下去大概走了一刻鐘的功夫,很快他們便到了山腳下,而戚妄遠遠地便看到了一隊人正四下找著人。
戚盛坤哪里想到自己兒子竟然突然不見了蹤跡,他這一次帶著兒子出來本來就是為了歷練他,誰能想到只是馬車陷了泥坑之中,自己兒子在外面站著一會兒竟然不見蹤跡了,他立馬讓一隊人馬守著馬車,另外的人四下散開,尋找戚妄的蹤跡。
“二爺,您在哪里?”
“二爺,您有沒有聽到我們的的聲音??”
“二爺,二爺您在什麼地方?”
大家大聲喊著戚妄的名字,冒著雨尋找著他的蹤跡。
此時的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點從天空之中砸落下來,即便穿著蓑帶著斗笠,也沒辦法徹底將雨水擋住,尋找戚妄的這些手下們心急如焚,若是找不到戚妄的話,他們怕是要都要遭殃。
而戚盛坤也在跟著大家一起尋找,此時的他已經急得是手腳發涼,戚盛坤極目去,四周被一片雨幕所籠罩著,戚妄到底跑到了什麼地方他也不知道,這個孩子除了之前流浪時候自己草草學習過一些經驗,便再沒有其他野外生存的經驗,若是落了獵戶挖的陷阱,或者是因為看不清道路滾到哪個泥坑里去,那可就麻煩了。
戚盛坤明明告訴自己不要多想些什麼的,可是因為一直都尋不到戚妄的蹤跡,戚盛坤也開始著急了起來。
然而就在這時,他突然看到一道影從不遠朝著這邊跑了過來,當瞧見那個人之后,戚盛坤急忙策馬朝著他迎了過去,等到了跟前之后,他才發現跑過來的人正是戚妄。
瞧見自己兒子好端端的,上也不像是有傷的模樣,戚盛坤懸著的心稍終于放了下來,不過想到戚妄這麼突然莫名其妙地離開,害得大家耽誤時間在這里尋找他,戚盛坤的臉立馬沉了下去。
“阿妄,你知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你不出一聲就這麼跑了,你知不知道大家有多擔心你?而且為了找你我們在這里耽誤了多時間?你明不明白,既然跟大家一起行,那你就不能擅自隊,就算要離開也要跟其他的人說一聲,讓大家知道你去了哪里才行,你怎麼能隨便跑走了?”
在見到自己的兒子安全無虞之后,所有的擔憂之意此時全都化作了怒火,戚盛坤臉上的表變得極為嚴肅,不客氣地開口訓斥起了戚妄來,而戚妄也知道自己所做的事顯然并不合適,他低下頭,去乖乖地聽自己父親的訓斥。
“爹,對不起,我錯了。”
他老老實實地認錯,并沒有試圖狡辯些什麼,畢竟當時況急,戚妄本顧不得其他,立馬朝著太子殿下所在的方向跑了過去,剛剛若是自己稍微遲去一步,原劇之中的悲劇還會發生,所以他當時本顧不得其他的事。
雖然自己有足夠的理由解釋這一切,但是戚妄面對著急的父親,卻并未開口解釋些什麼,乖乖地認了錯,而戚盛坤原本憤怒的緒在看到自己的兒子如此老實認錯,他也放松了下來,不過面上的寒霜還是沒有褪去,冷著一張臉示意戚妄回隊伍里面去。
然而戚妄卻搖了搖頭,他走到戚盛坤的跟前,示意戚盛坤將頭低下來一些。
“爹,我有事要跟你說,你先將頭低下來,這件事我不好告訴其他人的……”
看到戚妄這神兮兮的模樣,戚盛坤的眉頭微微一皺,不過還是依照他的意思將頭低了下去,而戚妄卻湊了過去,低聲將發生的事告訴了戚盛坤。
“爹,我剛剛是聽到那邊有靜,所以才跑過去的,你知不知道我救了誰?我救了太子殿下,他就在后面,不信你往那邊瞧……”
戚妄所說的話太過匪夷所思,聽起來就像是一出荒誕至極的謊言似的,戚盛坤瞬間愣住了,他不可置信得看著戚妄,然后緩緩抬頭朝著戚妄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從遠走過來的主仆二人落了戚盛坤的眼中,他到底經商多年,見過不的人,眼力自然非同常人可比,對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但戚盛坤卻看得出來,對方并不是什麼無名之輩。
但是……太子殿下?這怎麼可能?
要知道戚家雖然是皇商,但是他所見到的員最高的也只是京城的三品罷了,像是太子殿下這樣的皇親國戚,戚盛坤這種級別的人本沒有資格見到,所以他并不知曉太子殿下到底是何模樣。
戚盛坤細細打量了對方一番——雖然此時端坐在駿馬上,被一個護衛牽著過來的人看起來顯得十分狼狽,但是他腰板直,穩穩地坐在馬背上,展出來的氣勢非同一般,可是讓戚盛坤相信面前這人就是當今太子殿下,他還覺得一切顯得有些荒誕。
這怎麼可能呢?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戚妄看到戚盛坤一直在那里愣神,好半天都沒從俊馬上下來,他似乎有些著急了,抬起手來扯了扯戚盛坤的子,低聲說道。
“爹,他真是太子殿下,我剛剛就是用自己制作出來的弓-弩救了他,那個時候他正在被一群人圍攻著,差點就沒了命,是我救了他……而且太子殿下還拿著我的弓-弩……他還說了我如果把這把弓-弩獻上去的話,絕對可以得到五品員外郎的職,太子殿下夸我有天賦呢……您真不去拜見太子殿下嗎?”
眼見著戚妄如此急促地告訴自己對面的那個人就是太子殿下,而戚盛坤明顯發現對方氣勢非凡,并非普通人,略微思考了一下之后,戚盛坤沒有再多說些什麼,翻從駿馬上下來,然后帶著戚妄朝著對方走了過去。
雖然貴為太子,可是太子殿下卻并沒有什麼架子,在戚盛坤翻下馬之后,太子殿下也從馬上下來了,他大步走在前面,而侍衛則牽著馬跟在太子的后。
離得近了,戚盛坤發現對方的上穿著蓑,頭上戴著斗笠,寬大的斗笠遮住了大半張臉,讓人看不清他的模樣,而走進了之后,戚盛坤的目下意識的放在了那人的擺和鞋子上,當瞧見他腳上面穿著的那雙綴著寶石的鹿皮鞋子之后,戚盛坤的眼睛微微了起來。
那雙鹿皮鞋子上面繡著許多暗紋,鞋子被水沾了之后,上面的暗紋也隨之顯出來,那些暗紋分明就是四爪金龍——要知道在大燕國,除了太子之外,便沒有其他的人有資格在服上繡上四爪金龍,就算是那三位王爺也沒有這個資格,若說五爪金龍是皇上的象征,那麼四爪金龍便是太子的象征。
看到四爪金龍之后,戚順坤便徹底確認了對方的份,同時也知道戚妄剛剛并沒有說謊,因此他什麼話都沒有說,直接雙膝跪在了地上。
“草民戚盛坤叩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剛剛自己才被戚妄所救,現在又哪里能在戚盛坤的面前擺什麼架子?太子殿下上前兩步,將戚盛坤從地上扶了起來。
而戚妄看到跪下之后,后知后覺想起自己先前好像還沒給太子殿下下跪,因此他起服就想往下跪,太子殿下見他如此,急忙放開了戚盛坤,將還未跪下的戚妄扶了起來。
“阿妄,你這是在做什麼?”
太子殿下的聲音帶著些許好笑之意,跟戚妄說話的時候態度不知不覺親近了許多。
戚妄好像并沒有發現這一點,然而戚盛坤卻注意到了,再瞧見太子殿下對待戚妄的態度不一般的時候,戚盛坤心里面掀起了滔天巨浪,同時想起戚妄剛剛跟自己說過的話,他說剛才他救了太子殿下……
原本還以為那些話帶著些許水分,可是現在看來應該是真的,畢竟如果不是因為有救命之恩在的話,太子殿下這樣一個高高在上的皇親貴族又怎麼能對戚妄的態度這麼好呢?
但是自己的兒子竟然救了太子殿下?這一切太過匪夷所思,讓戚盛坤生出了一種奇怪的荒謬,一時間竟然沒能反應過來。
而戚妄聽到太子殿下的問話之后,老老實實地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太子殿下對不起,我之前沒有見過什麼世面,所以不知道見到太子殿下還需要叩拜……所以我現在得將其拜補上,要不然的話您恐怕要追究我的不敬之罪了。”
他現在這個樣子是太子殿下之前沒有見過的。剛剛救下自己的時候戚妄那冷靜的模樣讓太子殿下的記憶尤為深刻,明明拿著一把弓-弩殺了那麼多的人,但是他卻像是本沒有發現自己做了些什麼似的,手又快又狠,而在殺了人之后他一點都沒有什麼的負面緒,反而跟自己說了很多很多話,兩種完全不同的氣質出現在同一個人上,但是卻并不顯得矛盾,反而讓人有一種他本該如此的覺。
雖然相的時間并不算太長,但是太子殿下對戚妄這個人還是有了更多的了解。
現在看到戚妄這個樣子,太子殿下便覺得之前戚妄子會出現兩個極端,或許是因為戚妄太過單純,有著一顆純粹的赤子之心的緣故,這樣的人腦子里面并沒有其他什麼復雜的想法,他唯一想的就是太子殿下是好人,那些人是壞人,所以殺了壞人并不是什麼不得了的事。
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得了戚妄為什麼不會因為殺人而有心理影了。
“你不必跟本宮這麼客氣,要知道剛剛不是你的話,本宮恐怕已經命喪那些悍匪之手,說起來本宮還要謝謝你,你很優秀,也很出。”
聽到太子殿下毫不吝嗇地對自己進行夸獎,戚妄面上出了憨厚的笑容來,他撓了撓自己的頭,傻乎乎地笑了起來。
“太子殿下,那是應該的,剛剛我在山腳下的時候聽到你們上面的靜,我也是聽到有人喊太子殿下,說要保護太子殿下才跑上去的……”
戚妄這句話泄了太多的消息,要知道戚妄他們的這個隊伍是停在山腳下的,而太子殿下遇襲的地方是在半山腰那里,從那邊到這里騎馬過去的話還需要一刻鐘的功夫,加上此時正下著大雨,雨聲掩蓋了很多聲音,戚妄的耳朵究竟靈敏到了什麼樣的地步,竟然能聽到那麼遠的說話聲?
見太子殿下似乎不相信自己所說的話,戚妄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認認真真地說道。
“太子殿下,大約是因為我耳朵大的緣故,所以才能聽到很遠的聲音,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看著面前這個心思單純到將所有想法都寫在面上的年,太子殿下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時轉頭看向了站在一旁的戚盛坤,極為認真地開口說道。
“戚老板,阿妄是個非常聰明的孩子,而且他天賦異稟,很顯然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你將他培養得很好。”
要知道戚盛坤雖然是個皇商,在同為商人的人之中還能得到些尊重,可是就算是皇商,在那些員的面前都有些不能看的。
那些員們雖然會給他幾分面子,但是態度自然不會多麼和藹,畢竟商有別,員的份要比商人高貴上許多,這是戚盛坤頭一次遇到這樣一個對他態度極好的員,而且對方還是太子殿下……這讓戚盛坤有些誠惶誠恐,手腳都不知道該往什麼地方放了。
“太子殿下妙贊了,其實我也沒有怎麼培養過他,是他自己天資聰穎的緣故……”
這一點戚盛坤倒是并沒有說謊,事實上之前那麼多年他并沒有好好培養過自己的這個兒子,也就是最近開始認真的培養起他來,他知道自己兒子算是個比較聰明的孩子,但他以為這是因為他是戚妄的父親,看著他的時候自帶了環,所以才會覺得戚妄優秀出,可是卻沒想到此時竟然從太子殿下的口中聽到了他對戚妄的夸贊。
太子殿下告訴戚盛坤他遇到襲擊,手下的護衛剩下的并不多了,是戚妄邀請他到他們隊伍里來與他們一同前行的。
“接下來的路程恐怕要麻煩戚老板了。”
太子殿下如此平易近人,跟自己說話的時候并沒有那種高高在上盛氣凌人的覺,這讓戚盛坤有些誠惶誠恐,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說話了,而且他沒想到自己兒子竟然有這麼大的能耐,只不過是出去溜了一圈,這才不到半個多時辰的功夫,竟然給他們的隊伍之中領回來這樣的一尊大佛。
于是他急人將一輛馬車上的貨往其他幾個馬車上裝了一下,騰出了一輛馬車給太子殿下著。
“太子殿下,實在抱歉,如今只能委屈您坐這樣的馬車了,我們出發的時候帶了太多的貨,并沒有空余的馬車……委屈您了……”
太子殿下并不是那種一直金尊玉貴養著的人,他這麼多年來代替自己的父親巡視過很多的地方,條件艱苦的塞外他都去過,比這種馬車更加簡陋的牛車驢車太子殿下也坐過,所以對此他并沒有太大的覺,而是笑著朝著戚盛坤點了點頭。
“戚老板不必如此,這樣的馬車已經很好了,本宮倒是還要說聲抱歉,如果不是本宮的話,你也不用特意將這輛馬車騰出來。”
現之前太子殿下到攻擊,雖然上并沒有傷,但是剛剛的追擊也讓太子殿下的損耗不小,此時他急需要休息,坐上馬車之后,太子殿下稍稍放松另一些,而戚盛坤看到太子殿下臉上遮掩不住的疲倦之,極有眼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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