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以你剛剛的那種力度，若是可以功-進大脈的話，因為失過多你會失去生命，不過人是有自我防衛的本能，當你脖子上傳來巨痛的時候，你就會下意識地收斂力氣，而當你收斂力道的話，那麼瓷片刺破你大脈的可能就不大了，你會活下來，不過那種力度可能會傷到你的聲帶，你原本甜的聲音就會不復存在，變了公鴨嗓一樣……”

　肖玉：“……”

　所以戚妄跟自己說這麼多，只是為了跟科普這些東西嗎？

　肖玉仍舊不說話，只是目沉沉地看著戚妄，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麼。

　“其實我喜不喜歡你都沒什麼關系，你所遭遇的那一切事在我看來都不算什麼，我不想跟你在一起，并不是因為我嫌棄你，或者是你腦子里面想的其他那些理由。”

　“那你為什麼不肯跟我在一起！”

　戚妄的話還沒說完，肖玉突然開口打斷了戚妄的話，目灼灼地看著戚妄，繼續質問了下去。

　“為什麼？既然你說你不嫌棄我，既然我已經將所有的一切都跟你說開了，你又知道我最初喜歡的人就是你，而之前不過是因為被王海洋欺騙了……”

　如果真像戚妄所說的那樣，他什麼都不在意，那跟自己在一起難道不是最好的嗎？他們之間沒有了任何的隔閡和欺騙，在一起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然而戚妄卻搖了搖頭，他看向肖玉說道。

　“肖玉同學，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人會重生嗎？”

　肖玉頓時愣在了那里：“什麼？”

　重生這個詞對于肖玉來說并不陌生，畢竟在各種電影電視劇之中，包括小說漫里面曾經刻畫過無數重生的事例，肖玉曾經看過很多相關的容，自然是知道什麼重生。

　但是在現實生活之中可從來都沒見到過這些東西，戚妄突然說起重生，莫不是是重生歸來的人？

　這個想法實在是太過荒謬，荒謬到讓肖玉本無法相信，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我不……”

　然而還沒等肖玉說完戚妄，卻又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我覺得其他人或許不相信，但是經歷了這麼多稀奇古怪事的你應該會相信的，接下來我所說的這番話或許會顛覆你現在的所有認知，但是為了解釋為什麼我不能跟你在一起，或者是為了解釋為什麼我不喜歡你了，這是最好的理由。”

　肖玉：“……”

　戚妄給肖玉講了一個故事，故事的容是一個可憐蟲在舍友和朋友的雙重算計下是如何失去命……

　“所以你說的是你的故事？那些是未來即將發生的事？還是你所經歷過的未來？”

　戚妄所說的故事太過真實，真實到讓人以為那是已經發生過的事，然而在肖玉問出這番話之后，戚妄卻搖了搖頭，面上的表變得不太確定起來。

　“其實剛剛在見到你之前，以及將你里面那只蟲子弄出來之前，我還不太相信那些東西，不過當看到那只蟲子被我弄出來，并且功消滅掉，而在此之后你恢復了正常之后，我才相信我所經歷的那些事是真的。”

　戚妄告訴肖玉，他與其說是重生，倒不如說是自己在睡夢之中看到了無數個屬于他的未來。

　“每個人做出不同選擇的時候，未來也相應的發生了變化，在我看到的那無數個未來場景里，我基本上都是以死亡收場，唯一一個能打出好結局的就是我現在正在走的這個選擇項。”

　肖玉覺得自己此時像在聽一個狗至極的玄幻故事，的張開又合上，好半天之后，方才發出了聲音來。

　“你的意思是說，你現在正在推著所有的一切朝著那個既定的好未來前行？”

　戚妄點了點頭，面上的表是無比的認真。

　“肖玉同學，在過去我確實很喜歡你，喜歡你到已經不可自拔的地步，哪怕知道你曾經和我的舍友糾纏不清，我也只想讓你和我舍友斷干凈，然后我們繼續在一起。”

　這番話一說出來，肖玉覺自己心里面一片火熱，的眼睛微微發紅，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了戚妄，只是還沒等肖玉開口說些什麼，戚妄卻又繼續說了下去。

　“但是在我得到了這些記憶之后，以及看到了無數慘痛的未來之后，當我發現我在無數未來時間線里面只有一條是我能走且唯一能走的路之后，我就發現自己對你的好像已經不再像是之前那樣純粹了。”

　肖玉愣愣地看著戚妄，不太明白戚妄為什麼會說這樣的話，不過很快就知道這是為什麼了。

　“因為在我唯一能存活下來的那個未來之中，你幫了我很多很多，可以說沒有你的話，我在那個未來里本不可能活下來，只有在這一條時間線上，我們兩個人并不是，你只是以一個朋友以及復仇者的份在幫我的忙。”

　“朋友？復仇者？幫你的忙？”

　戚妄所說的這個故事荒誕離奇，所有的邏輯線看起來雜不堪，就像是一個三流網絡小說里面理不清楚的劇線似的，肖玉覺得自己的腦子有些不夠用了，本聽不明白戚妄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戚妄，你說的這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樣說……”

　戚妄繼續解釋道。

　“其實很簡單，在之前我所看到的那些未來之中，我跟你一直都是關系，這也就代表著如果我們一直都是，那麼我們不管做什麼事，最終都會導致我走向死亡。”

　“我曾經以為我是很你的，你到若是讓我失去命都在所不惜，但是現在我發現，我還是很自私的，當我真正看到未來，發現我們在一起之后絕對會導致我的死亡，我便已經不敢再喜歡你了。”

　“我想活下去。”

　“只有現在這一個選擇才能讓我活下去。”

　肖玉：“……”

　看著戚妄臉上那認真的神，肖玉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明明眼前的這一切都是那麼的荒誕離奇，但是肖玉卻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

　戚妄的樣子太過認真，認真的到就算是自己想要去懷疑他在說謊都不，許久之后，肖玉慘然一笑。

　“是啊，你說的對，我也喜歡你，但是跟我的命相比較起來喜歡好像又變得微不足道了。”

　“我還沒有偉大到可以為用自己的命去喜歡另外一個人，為了和對方在一起，即便犧牲自己都在所不惜，我還沒有偉大到那樣的地步，我本做不到那樣的事。”

　這一次，肖玉突然捂著臉蹲在了地上，嗚嗚地哭泣著，淚水順著指流淌而出，此時的心里陷了巨大的悲痛中，因為發現自己好像已經無法再選擇其他的路了。

　而戚妄只是靜靜地站在一旁，他看著肖玉，并沒有上前安的意思，正是因為這一點，肖玉才更加確定，那個喜歡喜歡到快失去自我的戚妄已經不存在了，若是對方現在還像是過去一樣喜歡自己，那麼絕對會上來安的。

　“所以，你打算怎麼做？我有什麼地方可以配合你的嗎？”

　等到徹底冷靜下來之后，肖玉終于恢復了正常，此時的眼睛還有些紅腫，但是緒看起來比之前已經穩定了許多，肖玉抹了一把臉，輕聲說道。

　“看在我們好了一場的份上……讓我幫幫你吧……你不是說只有我們聯手才能打出那個你能存活下去的結局嗎？告訴我，我該怎麼幫你？”

　肖玉的神要比自己所想的強韌許多，明明自己剛剛被人拒絕了，又知道了自己經歷了那麼多慘痛不堪的事，此時的應該陷悲痛和絕之中的，可是肖玉卻發現，自己就連痛苦都不長久，用一種匪夷所思的速度飛快鎮定了下來。

　“或許我們可以換一個地方邊吃邊談。”

　戚妄突然開口說了一句，肖玉微微一愣，不明白戚妄為什麼說要換地方，但是很快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可以。”

　****

　王海洋在宿舍里面躺了一下午，他的神狀態有些不太好，整個人蔫噠噠的，看起來沒什麼神，就連爬起來都沒有力氣，王海洋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這個樣子，他總覺得有什麼地方好像出了紕，但是仔細去想，卻又想不到到底是哪個地方不對。

　他就這麼直地在床上躺了很長時間，一直到晚上的時候，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的陳周強和杜瑞明二人方才從外面回來。

　“你們兩個幫我一把，送我到醫務室去。”

　陳周強和杜瑞明二人剛剛回來，就聽到另一旁的床上傳來王海有氣無力的聲音，二人愣了一下，齊齊轉頭看了過去，卻發現過去那個隨時隨地都神采飛揚的像是要去參加什麼婚禮的王海洋此時擺出了一副隨時都要魂歸西天的模樣。

　“王海洋，你的不是一直都很好的嗎？甚至還號稱自己從來都不會生病，現在怎麼突然變這個樣子了？”

　杜瑞明看到王海洋的狀態不對，急忙開口詢問了一句，王海洋吃力地撐著胳膊從床上坐了起來，明明只是一個很小的作，但是王海洋卻累得不停地著氣。

　聽著他如同破風箱一樣的氣聲，陳周強和杜瑞明二人對視一眼，還是上去將王海洋從床鋪上扶了下來，眼見著他的面發青，一副出氣多進氣的樣子，二人也沒有多廢什麼話，將王海洋送到了醫務室。

　醫務室的校醫給王海洋檢查了一番之后，說王海洋這是嚴重的營養不良，需要好好補充營養才行。

　然而陳周強和杜瑞明二人聽到醫生所說的話之后，他們臉上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杜瑞明更是直接問道。

　“醫生，你是不是弄錯了，王海洋他平日里吃的可好了，他的壯得跟一頭牛似的，從來都不會生病，這樣的人會營養不良，是不是弄錯了？”

　醫生的診斷怎麼聽都怎麼不靠譜，王海洋會營養不良？開玩笑的吧？

　然而醫生聽到杜瑞明的話之后，他也不生氣，而是笑著說道：“這位同學確實是營養不良，如果你們不相信的話，也可以帶他到大醫院里面再去檢查一番，就算你們去檢查，檢查結果也會是這樣的，我先給他掛一些葡萄糖水之類的東西，你們帶他去醫院，或者帶他回宿舍都行，不過我覺得他沒什麼大事兒，回去好好補充補充營養就行了。”

　杜瑞明和陳周強二人對視一眼，重新回到了王海洋的邊，而王海洋從宿舍到校醫室已經要了他半條命，此時躺在床上的他正在半昏迷的狀態里。

　杜瑞明看著王海洋此時這種沒活力的模樣，他皺了皺眉頭，不太確定地說道。

　“就算王海洋沒吃飯，也就頂多兩頓飯沒吃罷了，莫不是兩頓飯沒吃都不行了？”

　兩頓飯沒吃就能讓一個大男人營養不良，怎麼聽都怎麼夸張，這就像是天方夜譚似的，著一種極不真實的覺。

　杜瑞明搖了搖頭，他看了陳周強一眼。

　“要不然的話你去買點吃的過來？他吃點東西或者能好些。”

　然而陳周強卻一副不太想去的樣子。

　“還是算了吧，醫生不是說要給他掛水嗎？我還是不去給他買東西了，他這個人的刁得很，吃東西挑三揀四的，上一次喜歡吃的東西說不定到下一次就不喜歡吃了，誰也拿不住他的胃口，與其讓他挑三揀四，不如等他醒來之后自己點外賣的好。”

　也就是在王海洋現在昏迷不醒的時候陳周強能說一些王海洋的壞話，當王海洋醒過來的時候，陳周強可不敢說。

　說起來也奇怪，明明陳周強號稱陳大膽，王海洋這個人平日里瞧著也不像是那種咄咄人的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和王海洋相的時間越長，陳周強就越覺得王海洋這人不太對勁，看起來就不像是普通人。

　兩人隨意聊了一會兒之后，躺在那里的王海洋突然間睜開眼睛，扭頭朝著他們二人看了過去，陳周強心里咯噔一下，臉上立馬出了招牌式的笑容。

　“王海洋你醒了，醫生說你營養不良，你最近是不是沒好好吃飯？要不然的話怎麼會營養不良呢？”

　然而王海洋的臉卻難看得厲害，他沒有搭理陳周強，是讓杜瑞明將他的手機給自己。

　杜瑞明很快將自己的手機遞給了王海洋，王海洋接過手機便開始撥打那個悉的電話號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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