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可以說除了顧棠爽了,剩下人心里都不太是滋味。
尤其是顧一隆一家四口,一個個被點名懟了一頓。這讓他們覺得中午吃下去的都沒怎麼消化,到下午還有點噎得慌。
打了一下午牌,到了晚上六點多,顧一隆起來說要走。
“爸,我們走了,明天還得上班呢。”顧一隆客客氣氣地說,“您也別太累了,多在家里休息休息。”
“沒老到那個地步。”顧大志懟了一句,道:“你不是還缺錢?我不賺錢指你賺?”
顧一隆頓時沒話說了,“媽,我走了。”
顧二興也拿了外套,“我順便送送我哥。”也跟著一起走了。
屋里安靜了下來,一下子來這麼多人也累的,顧棠打了個哈欠,“我回去看書了。”
顧大志跟佳惠回到屋里,坐下沉默一會兒就嘆了口氣,“咱們這倆兒子……平常一個沒出息,一個嬉皮笑臉到混,有人看著還行,遇見點事兒還真以為別人看不出來他們那點小心思。”
顧大志特別失,佳惠安了一句,“那還怎麼辦?都這麼大了,也不可能再塞回肚子里去。你能幫的都幫了,也就這樣吧。”
樓下,顧家兄弟連帶家人一共8人前后走在一起,還醒目的。
一路打招呼陪著笑臉走出院子,終于是沒什麼人了。
顧一隆回頭看了顧二興一眼,沒好氣道:“你還真送我?”
顧二興臉上掛著笑,道:“我們也出來逛逛,咱爸家里伙食好,中午有還有紅燒,我這不出來消消食嗎?”
“以后有什麼消息,你提前跟我說。”顧一隆警告道:“咱們兩個是兄弟,都是男丁,這家以前是爸爸做主,現在該是咱們兩個商量著來的。”
“咳,哥,我這次是忙昏頭了忘了,以后有什麼消息我都先告訴你。”
瞎聊兩句,兄弟兩個分手,各走各路。
往前走了沒兩步,幾乎被懟了一天,從進家門就開始吃虧的顧一隆狠狠一踢路邊的小石頭子兒,沒好氣道:“瘋了吧?高喜俊逃婚,一點都不傷心?”
白月更生氣,顧棠可是把兩個孩子說得一無是,教訓他們跟教訓孫子似的,關鍵人家正牌爺爺就在一邊看著,讓人想反駁也不敢。
“哪兒是不傷心,是太傷心失心瘋了!到咬人,我們家志鳴跟香香都要把姑姑的,有這麼對待自己侄子的嗎?”
“你是說還喜歡高喜俊?”顧一隆疑地問。
聽見這話,顧宜香心里咚咚咚跳了好幾下,趕忙一步,靠近了一點。
白月道:“不然呢?以前就是厲害一點,有主意一點,哪有這麼會說?還不是高喜俊刺激的。”
“那就不能是生氣嗎?”
白月冷笑幾聲,泄憤似的故意埋汰人,“你這個妹妹,從小到大事事順心,要什麼你爸給什麼,這還是第一不給面子的人,當然還喜歡高喜俊了,就是賤!”
都是人,顧一隆覺得很有道理,“要是這樣……那就還得撮合他們。”
說了沒兩句,公車來了,四人一起上車,前頭兩個空位置,后頭也有兩個。
大公車,后排的座位那是非常顛簸的,加上路況不太好,有的時候一個急剎車,往前一步能直接到司機旁邊,這種位置年人不喜歡,但是小孩子就覺得很刺激。
顧志鳴第一個就往后頭走了。
白月見狀吩咐一句,“香香,看好你弟弟。”然后跟顧一隆坐在了前頭。
顧宜香坐好之后就先把書包放了下來,們周末是有作業的。下午大人們在客廳打牌,們幾個就在里屋寫作業還有預習功課。
這書包里不僅有自己的課本,還有顧志鳴的。
書包放在腳底下,隨著車子的顛簸,顧宜香很快就走神了。
媽媽說小姑姑還喜歡小姑父……
誰能不喜歡小姑父呢?
小姑父長得好看,還會寫文章,待人溫和,笑起來也很溫,說話斯斯文文的,不像小姑姑,整天就知道讓學數學!
顧宜香抖了抖——小姑姑該不會是報復吧?
小姑姑讓學數學的時間,不就是小姑父給輔導作文之后嗎?
小姑姑是不想跟小姑父接近!
小姑姑看出來了?
不可能吧……裝得明明很好,不可能看出來的!
顧宜香長出一口氣,所以媽媽說得沒錯,小姑姑非常喜歡小姑父,不然不會連這個小孩子都要戒備,都不讓跟小姑父說話……
明明沒有那個意思的,什麼都不會做的……就是……看一看就滿足了。
小姑父讓發揮的長,小姑姑只會讓補短……說什麼為了讓考上大學。
不過就是想讓浪費時間罷了!
小姑姑是真的討厭!
可是小姑父喜歡,他們差點就結婚了,而且小姑姑也喜歡他。
但是小姑姑的嫉妒心這麼強,小姑父以后會過得很辛苦吧?
一時間顧宜香陷了深深的自我嫌棄和循環往復的“他喜歡,喜歡他”的怨念中。
這麼一發呆,下車的時候忘記了放在腳底下的書包就很正常了。
白月跟顧一隆兩個還在全神貫注致力于挑顧棠的病,數顧大志偏心的地方,也沒顧得上這個。
顧志鳴倒是看見了,可這書包又不是他的,再說他作業還沒寫完呢,他就是一個小學六年級的學生。
書包要是丟了,他晚上就可以不用繼續寫作業了。
等進了家門,顧宜香發現書包不見了,已經是半個小時過去。
大家又開始忙忙碌碌的找書包,先是打電話去公總公司,但是公車一圈開回始發站要三個小時,那就只能等了。
期間顧一隆跟白月兩個又把顧宜香一頓好罵。
等到晚上八點多,顧一隆再次打電話過去,那邊說是沒有書包,可能是被人拿走了。
這年頭又沒有監控,想找也沒法找。
反正今天的作業是寫不了,顧志鳴開開心心睡覺去了。
顧一隆跟白月兩個又開始幫他們找課本。
顧大志也接到了電話,放下電話他不可置信地看著顧棠,“你哥哥說他們坐公車的時候,香香把書包忘在車上了,被人拿走沒找回來。是個學生,那可是書包啊——怎麼不把腦子忘了呢。”
顧棠毫不客氣道:“你覺得沒把腦子忘了?我倒是覺得已經沒腦子了。”
別說還有道理的。
“明天去廠里幫他們問問。”
顧棠道:“他們不打算買新的?”
“說是兩個人的課本,加上本子文,還有書包,全買下來也得五六十,課本能省就省一點吧。”
就這態度,父母都不重視,孩子還想學習好?
顧棠道:“這種課本不太好找。爸,你可別說一定要,別人為難。你想啊,志鳴六年級,香香高三,要找也得找初一的或者大一的。小學跟初中,中學跟大學,那就是不同的教育系了。”
“六年級的學生,家長有可能還留著他一二年級的書,但是初中生,誰留小學的書?而且家里有弟弟妹妹的,還得給弟弟妹妹留著。”
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其實我覺得買新書好,舊書上是肯定有筆記的,太影響思路了,也影響獨立思考的能力了。”
“我哥也是,一個六年級,一個高三,請半天假直接去書店買新書不就行了。這個階段時間哪里能耽誤,要讓他們這麼借課本,又是一周過去,這不耽誤孩子學習嗎?”
“知道了。”顧大志站起來,“這會兒晚了,我明天再給他打個電話說說。他們兩個還好意思說孩子笨,他們也沒細心到哪兒去。一家四口人,竟然沒一個發現沒背書包的,他們兩個也是吃干飯的!”
給顧大志這邊打完電話,顧一隆還給顧二興打了個電話,“你們家小雨不是初一,六年級的課本還在吧,能不能先借我們用用,這都10月份了,三個月就還給你們。”
顧二興倒是沒多想,直接就答應了。
不過回到家里,他就被黨曉罵了一句,“那是給小霜留著預習用的!借給別人我倒是無所謂,你哥哥家里那個小霸王是什麼惜書本的人?你是不是沒看見,開學就兩個月,他的課本就皺吧了,還有幾頁都破了,你們這還是親戚,將來他還不了怎麼辦?不還是笑笑就過去了。”
顧二興煩躁道:“那你說怎麼辦,我都答應了!”
黨曉翻過去,“我不管,你自己看著辦。你平常天天說你哥會占便宜,怎麼都占到你頭上了,你就跟個傻子一樣?”
顧二興不太高興,他想了想道:“他家香香不是上高三嗎?咱們問借初中的書,要是留著,就當換了。要是沒有,也就不好意思再問了。”
黨曉哼了一聲,不說話了。
第二天一早,顧棠收拾東西去報社上班了。
結婚也是請了幾個報社的同事的,這一周下來,高喜俊逃婚的八卦是聊到已經沒的可聊了。
顧棠這一進來,雖然得了不視線,還算不是太骨,打招呼的語氣跟容也跟以前沒什麼兩樣,更加沒人不長眼問結婚的事兒。
而且這一周頭兩天,的這些同事們說的都是高喜俊逃婚,但是聊了三天也就沒什麼可聊的了,所以后頭三天,講的是坐在主桌,跟機械廠的書記聊天的事兒。
再引申一下,就是爸爸多有本事等等。
所以一切正常。
顧棠放下東西,拿了本子就去找主編了。
“我打算做個經濟發展中的職業變化的系列報道。”
顧棠了計劃書給主編。
沒打算一開始就說要寫《改革開放與技革新對我國現有產業的影響》,這個題目太大了,真要一開始就這個計劃,結果只有兩個。
第一,主編不信任,帶了先為主,讓換一個選題。
主編又不是爸,憑什麼說什麼就是什麼呢?
第二,主編雖然不信任,但是覺得這個題目很好,的計劃也很好,然后派一個主任記者帶著一起。
雖然主編的意思肯定是穩妥起見,甚至還有鍛煉的意思。
但是對顧棠來說,的計劃是不可能不功的,而且里頭好些一般人采訪不到的行業,都能通過顧大志的關系采訪到,這跟摘桃子有什麼分別?
是打算拿這個當敲門磚,去個好大學當老師的,沒打算給他人作嫁裳。
就算有聯合作者,那也是顧大志跟佳惠。
所以一開始的題目要小一點,慢慢來。
主編看了看的計劃,這個寫的簡單,一共就兩頁,而且基本都是提綱。
“售貨員、出租車司機和個戶?”主編一邊反問,一邊思考。
顧棠點頭,道:“在糧票時代,售貨員是非常吃香的職業,人推崇,但是隨著經濟發展,產能提升,購買資從計劃變了開放,售貨員首當其沖到了巨大的沖擊,風不再,是非常有時代特的職業。”
主編點頭道:“可以,這個有話題。”
“出租車司機是如今最火熱的職業,尤其是專門負責接待外賓的出租車。司機普遍工資上千,多的能上萬,比一般人一年的工資都要高。”
“個戶是上個十年興起的職業,當時還有種說法,當教授不如賣茶葉蛋,甚至很多人靠著做個戶,一年下來就了萬元戶,但是這個職業的門檻不高,誰都能做,所以到了現在,個戶之間的差距也在進一步拉大。”
“比方像賣茶葉蛋賣早點,收益進一步降低,已經從賺大錢變了賺辛苦錢,另一方面,那些已經置辦了自己門面的從業者,就進了良循環。”
“另外……”顧棠面猶豫之,“我還有個想法,還沒有形的計劃,像這種技含量不高的工作,可取代非常大,附加值低,據經濟規律,他們的增值率必然不可能高,上個十年能有賣茶葉蛋賣萬元戶的,主要還是時代影響。”
這就是后來人們說的站在風口豬都能飛起來。
說了已經型的計劃,還有個未來的不太明確的規劃,這就差不多了。
主編道:“計劃先留我這里,下午開會我會跟其他幾個主編一起討論,我覺得問題不大。你可以先準備起來了。”
顧棠原本還嚴肅的,聽見主編這麼說,笑了一聲,“謝謝主編,我先出去了,您忙。”
主編其實本來還想關心一下下屬,夸兩句之后再說說最近可以不用太辛苦之類的話,不過看這個樣子倒是不需要了。
顧棠坐到了辦公桌前,雖然在報社工作,不過電腦是沒有的,打字機合用,寫稿子基本手寫。
這三個職業也是專門選的,為的就是高討論度。
的確能一上來先去采訪船舶工業的工程師,但是這個職業多數人都不了解,不是那種不了解所以好奇的不了解,而是完全不知道,想問都不知道該問什麼的不了解。
當然高上大的職業也要采訪的,直白地說就是格跟熱度都要。
既然是熱度,那還有什麼比從風到落魄,以及賺錢最多的更能吸引眼球的嗎?
結尾的時候還可以寫一點“預言”,比方等到出租車行業的高利潤率,等到公司統一牌照統一管理之后就會逐漸消失。
現在一個月能賺四五千,勤快點上萬對吧,未來還是這麼多。
這三個職業采訪完,就可以過渡到高大上的,技含量高的產業,再寫一點深層次的思考跟經濟規律,之后就可以寫的社論了。
計劃很完。
顧棠的事業正式走上了快車道,婚禮的另一位當事人正在被批評。
“……這是對資源的極大浪費!”
宣傳科的主任大聲說到,那一摞被他從垃圾筐里撿起來的廢紙,已經被舒展開來還裝訂冊,正在與會領導手里傳閱。
高喜俊連頭都不敢抬,雖然盡力想保持鎮定,但是他能到自己滾燙的面頰和耳垂,真就跟燒火一樣燙。
這一摞廢紙多數只寫了一行字,然后就是泄憤一樣的涂黑,一本稿紙50頁,這摞廢紙一共42頁。
“說吧。”后勤部的主任沉著一張臉,道:“你是怎麼想的?”
高喜俊不說話。
“你在家里敢這麼浪費嗎?那你為什麼要浪費公家的東西?”
高喜俊還是不說話。
車間主任也來了一句,“不是說中文系的嗎?怎麼稿子寫這樣,‘尊敬的各位來賓跟與會人員’、‘尊敬的各位領導’,這倆抬頭就寫了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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