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的病人皆震驚不已,謝平一只手扶著腰走出來,另一只手扶著墻。他了兩口,說:“你們誰能看出來,我這是多大月份了?為什麼我有種肚子里的東西隨時都能出來的覺?”
余笑扛著柳思思出來,著下道:“我不知道啊,我還是個寶寶呢。”
“反正這里是醫院。”趙嵐道:“不如去做個產檢吧。”
謝平的臉頓時變幻莫測,可能是因為緒張,他出現妊娠反應,干嘔了兩下,他虛弱的道:“就算我已經不要臉了,但我還是怕被人當怪打死。”
“那你還是把臉遮一遮吧。”趙嵐真誠的建議,“你現在的樣子就已經很可怕了,你看他們看你的眼神,我真的怕你被人打死。”
謝平頓時悚然,立刻掉外套把頭臉遮住。
余笑扛著柳思思道:“還以為離開之后就會恢復正常呢,先救柳思思吧。”
他們帶著柳思思來到醫院的草坪上,柳思思已經失去了神志,變了雙眼泛紅流著口水只想吃東西的非理智生。余笑將放在地上,趙嵐道:“療危患符能救嗎?”
“不知道,試試吧。”余笑手將柳思思翻了個,讓趴在草坪上的石頭上,然后開始拍背催吐。
柳思思原本還在掙扎,被拍了幾下,終于哇得一聲吐了。
一惡臭散發開來,其他人倒還好,謝平因為況特殊一時忍不住也跟著吐了。
余笑看了一眼,柳思思吐出來的全是腐爛的東西,其中夾雜著大量還在蠕的蛆蟲。
余笑覺得,如果是自己吃了這些東西,恢復神智后一定會非常痛苦。直到柳思思再也吐不出東西后,余笑帶著換了個地方,防止發現自己吐出了什麼,然后給用了一張療危患符。
“咳咳……”柳思思的眼神逐漸清明,恢復了神志,發現自己在一片草坪上,龍姐等人正看著。
“我怎麼了?”柳思思咂了咂,“奇怪,我里的味道怎麼這麼難聞。”
余笑等人面復雜,將扶起來道:“怎麼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除了嗓子有點疼之外,其他還好。”柳思思看了看四周,“我們出來了?”
“嗯。”余笑點頭,“這里是醫院一樓,我們已經出來了。”
“那太好了。”柳思思先是驚喜,隨后是疑,“我是失去意識了嗎?從我失去意識開始到現在過了多久?”
“也沒多久。”趙嵐扶著站起來道:“你中招了,失去了意識,不過問題不大。”
柳思思心中還有疑,但是余笑及時轉移了話題,“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大家有什麼想法都可以說一說。”
謝平沒有什麼想法,他道:“我現在腦子里一團糟,啥也想不到。總之我想求求你們,讓我快點離開這個副本吧,我怕再這樣下去,我會把在這里把孩子生下來。”
駱瑾道:“急不得。”
“急不得?”謝平差點被氣笑了,他道:“不如你猜猜看,這個孩子生下來會像誰?”
“……我認為問題在廖導演上。”駱瑾立刻道:“任何副本只要走了正確的路線,都可以做到全員無傷通過。但這這個副本不是,導演組是按照廖導演所說的故事寫的劇本,按道理來說我們這些演員不應該出事。既然出現這種況,就說明一定是故事本出了問題,廖導演可能說謊了。”
“我同意駱瑾的說法。”余笑道:“不知道你們發現沒有,廖導演本就有很多疑點。”
出一手指道:“首先他的上有很多宗教彩的東西,桃木手串啊,菩薩吊墜,不僅如此他的腳上還佩戴了這些東西。”
“這說明什麼?”剛剛緩和過來的柳思思道:“他比較記迷信?”
“迷信的話一般只迷信一個宗教。”余笑搖了搖頭,“可是你們看他上,佛道基督都有,這就不是迷信了。甚至他上的紋都……紋大部分都被服遮擋住了,我不知道是紋得什麼,不過應該不是傳統的龍虎之類的。我覺他不是在迷信宗教,而是在辟邪。”
“辟邪?”趙嵐忍不住點了點頭,“你這麼說確實有可能,有些需要辟邪的人,因為害怕或者不知道方法,都會把所有他認為有用的方法都試一試,所以才會出現上宗教大雜燴的況。”
“他為啥要辟邪?”謝平問。
“怕鬼吧。”余笑道。
“他怕什麼鬼?”柳思思想了想,“怕他那個自殺的好兄弟來找他?”
“他那個好兄弟是自殺的,為什麼要來找他?”余笑了下,“而且都死了二十年了,沒道理現在才來找他啊。”
“會不會他已經辟邪很多年了呢?”謝平道。
“不會。”余笑道:“我觀察過,他上的紅線,桃木手串都是新的,所以應該是近期才佩戴上的這些東西。”
“那這就復雜了。”趙嵐分析道:“他的好兄弟還有妻子都是死在二十年前,可最近他才開始辟邪,會不會他辟邪這件事和他的兄弟妻子沒有關系?”
“他最近一定出了什麼事。”余笑看向大家,“他既然是個大導演,那麼這個副本的網絡上應該有很多關于他的新聞消息吧?”
網絡上關于廖導演的新聞確實多的,除了之前的各種影片得了什麼什麼獎,就數最近的新聞最多了,因為他最近好像很倒霉。
除了拍的片子被了好幾部之外,拍攝期間也總出事。演員的各種八卦違法事件被出,后來好不容易找了靠譜的演員,劇組又開始出事,演員頻頻因為在拍戲過程中傷而無法繼續拍攝。
到后來事的主角變了廖導演自己,他在劇組的時候,一個演員在吊威亞的時候突然掉下來,然后把他砸到了。這種況真的是極其罕見,畢竟導演一般坐在攝影機后面,怎麼會被演員砸到的?
送去醫院后又被查出癌癥,接著他的公司的賬目又被查出問題,總之就是倒霉的事兒連著不斷。
“他也太倒霉了吧。”看著新聞,柳思思忍不住道。
“他是不是……養小鬼了?”趙嵐忽然道。
“為啥這麼說?”余笑問。
“我就是覺得有點既視。”趙嵐道:“我讀書的時候曾經真實的追過一段時間的星,各種八卦看得太多,所以對這些東西有點了解。他的況看起來就好像是,有些人說的那種養小鬼反噬了。”
“不是沒可能。”駱瑾指著屏幕上的新聞道:“他之前寂寂無名,甚至只能在小劇組里打雜,突然一下他就火了起來,為了知名大導演。”
“可是就算他養小鬼,又和我們的任務有什麼關系呢?”柳思思道:“我們的任務只是拍攝出他曾經的故事啊。”
“故事可能是假的。”余笑充滿了懷疑,“他在故事里把自己說的跟朵白蓮花似的,一個白蓮花可能會養小鬼嗎?就算他沒養小鬼,肯定也做了虧心事,否則不會把自己搞這樣。”
“所以我們要查出真相?”謝平問。
“要查案了嗎?”柳思思拳掌道:“要怎麼做?”
駱瑾問:“你打算從哪里開始查?”
余笑面思索之,道:“我打算去病房里把廖導演痛打一頓,他說實話。”
“……”駱瑾點點頭,“是個辦法。”
“但是我怕老王會出現打擾我。”余笑道:“如無必要,還是不要和主治醫生起沖突的好。”
記“可是你之前已經嘲諷過老王了啊。”在柳思思的心目中龍姐就不是個怕事的人。
“區區嘲諷……”余笑擺手,“這也算事兒嗎?”
“我覺得算。”柳思思認真點頭,“你沒看到老王的眼神嗎?他看起來很想弄死你。”
“那就更不能讓老王來打擾我了。”余笑看向眾人,“所以你們誰有辦法不讓老王注意到廖導演的況?”
眾人一時間犯了難,老王是主治醫生,不是npc,他的實力遠超一般的鬼怪。而且就算他們能圍毆老王,也最好不要這樣做,因為毆打主治醫生是違反醫院規章制度的。
大家苦思冥想一番之后,駱瑾道:“當老王發現我們離開了攝影棚,就一定能猜到我們會去找廖導演,我不認為我們可以牽制住他,而且我的功能卡都不太好用。”
“為什麼?”趙嵐問:“用那些什麼一次憐卡應該有用的吧?”
“那些卡都是陸尋上。”駱瑾道:“我帶著的都是無敵卡這類的戰斗型的卡。”
“我有辦法。”余笑從口袋里拿出了大觀通寶,對駱瑾道:“你應該還認識這個吧?”
駱瑾沉默了一下,然后緩緩點頭。
“我已經將大觀通寶升級了。”余笑道:“副作用已經不是恨了。”
看著余笑手里的銅錢,駱瑾表示很懷疑,這個東西曾經在他手里待過,他不太相信這個東西會變好。
“那麼現在副作用是什麼呢?”駱瑾問。
“我給大觀通寶升級一次之后,副作用變了讓方圓十米之的人鬼怪對使用銅錢的人恨織。”余笑道。
“聽起來還不錯。”謝平真的不想再耽擱下去了,他的肚子得越來越頻繁,這令他難以忍,于是他直接將大觀通寶拿了過來,道:“恨能吸引對方的注意力,能保證對方不傷害我,我覺得可以,不如就讓我去吧。”
余笑驚了,剛要把大觀通寶奪回來,謝平手里的大觀通寶就易主了。駱瑾拿著大觀通寶道:“還是我來吧,出了什麼況我的自保能力比你們強。”
剛說完駱瑾他們就看見老王晃晃悠悠的拿著保溫杯從門診部出來,一出來就看見他們五個人聚在一起說悄悄話。
老王的一雙綠豆眼瞪到最大,他們居然從地下八層出來了,怎麼做到的?
“不好。”駱瑾表嚴肅道:“事不宜遲,我們分開行,你們作快點。”
說完駱瑾就朝著老王跑了過去,余笑出了手沒來得及抓住他。話還沒說完呢,現在的大觀通寶已經升級了不止一次,并且副作用也完全改變了……
“快走吧!”趙嵐扯住余笑,“現在最重要的是從廖導演口中得到真相!”
余笑糾結了一下,眼看著老王已經朝這邊走來。一咬牙,跟大家一起上了樓。老王是主治醫生,輕易不會對病人出手的,再說了,大觀通寶現在的副作用應該不會讓人出事的吧?
看著四人進了樓,老王剛要追。
駱瑾在這個時候趕到,一把抓住了老王的胳膊。
老王的一雙綠豆眼翳地看著駱瑾,“你敢攔我?”
與此同時大觀通寶30落掌中,駱瑾看了一眼,心說果然是反面,這個道大概永遠不會拋出正面吧。
駱瑾放開老王的胳膊,他不知道恨加這個效果到底有多強,于是他準備試探一下,“老王,能不能不要追他們?”
老王眼中的翳憤怒頃刻間煙消云散,他說:“好啊。”
駱瑾:“?”
駱瑾有點不可置信,升級一次之后的大觀通寶變得這麼強了?
“但是我有一個條件。”記老王道。
“說說看。”駱瑾心中思考著老王會提出什麼條件,既然是恨加的話,答應他的要求是,那麼他提出的條件會是因為恨?
“不要放開我的手。”老王那張滿是皺紋的老臉上全是專注,“像你剛才那樣,抓我的手。”
駱瑾:“……”
電梯門打開,余笑四人沖出了電梯。他們一邊往廖導演的病房走,一邊說話。
余笑中途給周小珍打了個電話,還是沒打通。
道:“嵐姐,你去找一找小珍吧?對付廖導演的話,我一個人就夠了。”
“好。”廖導演只是個病人,對付他確實不用太多人,趙嵐當場就答應。
“我也要去。”柳思思道:“聯系不到王純,我也怪擔心的。”
“那好,你們兩個去找人,謝平行不便就和我一起去廖導演的病房。”余笑簡單分配了一下工作。
臨走前余笑對趙嵐道:“實在是找不到人,可以試試打電話問駱瑾。”
單人病房里,床頭的柜子上的花瓶里著一束百合花,鮮花已經凋零,病房里有一種腐朽的氣息。
廖導演坐在椅上,椅在臺上。臺上有,還有風,他就這樣在臺上死死地盯著病房里。
風輕輕吹了窗簾,他突然劇烈的抖起來。
“來了,來了……”
“不要過來,嗚嗚嗚……我知道錯了……”
“砰!”病房的門被一腳踹開。
廖導演嚇得差點心臟驟停,面上帶著驚恐的表,半晌緩不過來。
謝平扶著腰走進來,他氣吁吁的,“我的肚子是不是又大了?才走幾步路,我覺好累。”
嚇得三魂失去了六魄的廖導演在看見謝平的那一刻,突然間靈魂附,然后再次魂飛魄散胡言語,“啊!你怎麼來了?你不要過來!哈哈哈……你終于來找我了,嗚嗚嗚你死得好慘,你活該……”
謝平一臉懵,“他咋回事?”
“不會是神病發作了吧?”余笑擔憂不已,“要是真瘋了,還能說出真相嗎?”
余笑走過去,看著雙手抓的廖導演,出手控制住了廖導演的一只胳膊,“別!”
“喂!你還認識我嗎?”余笑另一只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廖導演愣了一下,眼神有些茫然,隨后逐漸聚焦,“啊,是你!”
恢復理智之后,他深深地了幾口氣,然后問:“你們怎麼在這里?你們不是在拍戲嗎?他……他的肚子怎麼了?”
“這個不重要。”余笑仔細的看著他,目從他脖子上的玉佛吊墜轉移到他手腕上的桃木手串,“我們來找你,是想了解一下況。”
“什麼況?”廖導演恢復了鎮定,他的臉很不好,“誰讓你們進來的?我現在不想見客,請你們出去。”
“看樣子他不想好好說話。”謝平道:“我們別浪費時間了,直接用強吧。”
“也好。”余笑道。
“什麼用強?”廖導演到了危險,他激的指著余笑,“你們想做什麼?”
余笑沒搭理他,直接抓住他的領狠狠一扯,他上的病號服就這樣被扯開了。余笑再一拽,病號服就被拽在了手上,廖導演頓時就著膀子了。
“你們做什麼?!”廖導演驚駭絕,嗓音都尖銳了起來。
掉服之后,余笑按住了他的頭,防止他。然后就看見廖導演的背部紋著巨大的畫像,畫像上的鬼神猙獰無比,手里拽著鐵鏈子,鐵鏈子上拴著一只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