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頓時噎住,攻擊患者長相這種事可不是能承的,一旦鬧大了很有可能會被開除。
于是立刻就慫了,小聲道:“那您喚什麼呢?”
“我肚子疼。”謝平瞪著道:“兩聲不行嗎?”
“行行行,要是您疼得厲害,一定要記得通知護士站。”說完護士就趕跑了,因為太慌了,以至于都沒發現,這里是腫瘤病區,為什麼會住著一位孕婦?
關上門,謝平松了口氣。隨后他開始怨恨自己,為什麼裝一個懷孕的潑婦會裝得這麼像?他暗暗嘆息,抬起頭對著臺上的人道:“龍姐,咋樣了?”
“他的很啊。”余笑靠在欄桿上手,“我手都酸了,他居然還不肯說實話。”
此時的廖導演,塌塌的歪在椅上,目呆滯臉泛青,呼吸急促大滿頭大汗,一看就知道遭了不折磨。
謝平慢吞吞走過去,犯難的道:“他不肯說實話,這該怎麼辦?諸葛能攔住老王多久?”
余笑糾結的咬,問道:“你有沒有什麼能讓人說實話的功能卡或者道?”
“我哪兒有這種東西?”謝平實在是站不住了,他坐在病床上,一只手撐著床,道:“是不是打得還不夠狠?我看你就是太心慈手了,打到現在他都沒缺胳膊的,不如讓我來。”
原本已經疼得渾哆嗦的廖導演一聽到缺胳膊,立刻激起來,“你們要做什麼?你們這樣做是犯法的,我要報警把你們都抓起來!”
“龍姐,他要把我們抓起來。”謝平冷笑道:“這可怎麼辦?”
余笑配合著說,“還能怎麼辦?我可不敢坐牢。”
廖導演心中一松,心說他們終于知道害怕了,這下總該放過他了吧。
“不如殺人滅口毀尸滅跡吧。”余笑道:“這樣我們就安全了。”
廖導演立刻又哆嗦起來,他指著余笑和謝平,狠地道:“你們別我,急了我,我現在就毀掉醫院,拉你們同歸于盡!”
“呵呵。”謝平本不帶怕的,他道:“龍姐,把他胳膊都卸了,看他還怎麼跟我們同歸于盡。”
“我定時了!”廖導演大吼起來,“七天一到,整個醫院都會被毀滅!”
余笑:“那我們就先殺了你,然后再離開醫院躲得遠遠的唄。”
廖導演:“……”
npc的局限讓他不知道余笑他們本不可能躲到外面去,因為他不知道,所以余笑的威脅很有效。他又急又氣又疼又怕,忽然他就想通了,“你們殺了我吧,反正我本來就快死了。”
“嘖。”余笑和謝平對視一眼,覺無語極了。余笑打人還行,真要用什麼滿清十大酷刑是不行的,畢竟只是個在校生,還沒有這等心理素質。
“我來!”謝平扶著腰站起來,眼中閃過一狠厲,“龍姐,待會兒場面可能會十分腥,你要是看不下去就躲外邊去。”
瞅他這個樣子,余笑心說好家伙,沒想到謝平還是個狠人啊。
“那……你小心啊。”余笑也是沒啥辦法了,叮囑道:“千萬別著胎氣。”
謝平一滯,心說你倒也不必提醒我這個。那邊廖導演似乎已經做好了準備,就算是死也不會說實話。
看得余笑十分煩躁,心說他死以后,法醫來收尸。驗尸報告上肯定會這麼說,該死者渾都已經了,只有還是的。
真晦氣,余笑黑著臉往外走,走到門口看見走廊里掛著的專家照片,忽然間福至心靈。
“謝平。”余笑轉過道:“你出來。”
“啊?干啥?”謝平正在擼袖子,一只手已經握上了一把水果刀,“龍姐你放心,我下手有分寸。保證致殘,不會致死。”
廖導演死死的咬著牙關,雖然恐懼害怕,但是眼神還是堅定的。
“你先出來嘛。”余笑道:“我有話多你說。”
于是謝平只好出去,他行不便,慢吞吞出去了,關上了門,問道:“龍姐,你要說什麼?”
“我有辦法他說實話了。”余笑看了一眼房門,道:“你還記得嗎?之前廖導演給我們看過他死去妻子的照片。我手里有一張一次改變容貌卡,我可以變他死去妻子的樣子出現在他面前。他現在這麼怕鬼,突然看見了死去的妻子,會不會以為見鬼了呢?見鬼之后會不會說實話呢?”
“對啊。”謝平眼前一亮,“這辦法好,就這麼辦吧。”
“還得先做一番工作。”
……
原本已經準備好承酷刑的廖導演等好一會兒,沒有等到他心中的救世主王醫生,而是等回了那兩個魔鬼。
余笑扶著謝平走進來,站在廖導演面前,突然嘆了口氣,道:“本來想好好跟你說話的,可你敬酒不吃吃罰酒。”
廖導演氣得心律又不齊了,心說你啥時候和我好好說話了?
“你就是吃定了我們心地善良,不可能真的對你怎麼樣是不是?”余笑忽然憤怒道。
廖導演一愣,心說什麼意思?難道他們剛才說的,都是在做戲說狠話,在故意嚇他?
“我告訴你,我們雖然不敢真的手砍掉你的手腳,那太腥了,我們做不到。”余笑出一手指道:“但我們已經想到報復你的辦法了。”
余笑拿起水果刀走到廖導演邊,冰涼的水果刀在廖導演沒穿服的上游走,激得他忍不住瑟瑟發抖。
“你看起來好像很怕鬼啊,上有這麼多辟邪的東西。”余笑說著,輕輕割斷了導演脖子上的玉佛吊墜,“你說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鬼?如果我毀掉你上所有的辟邪件,然后把你一個人關在這里,你說會怎麼樣呢?”
原本連死都能忍著不怕的廖導演頓時驚恐起來,“你……你敢……”
“我當然敢。”說著余笑手飛快,將他上所有的辟邪件都割斷收好,之后拿著水果刀道:“對了,你這背上還有一個鐘馗呢,這也不能留。”
說著就用刀在廖導演背上劃了兩下,傷口不深,僅僅是皮外傷,但是那幅鐘馗紋是徹底被毀了。
“啊……”廖導演慘起來,“我要殺了你們!我要殺了你們!”
“走吧。”余笑捧著一堆辟邪品沖著謝平使了個眼,“我們明天早上再來看廖導吧。”
“好嘞。”謝平笑著和余笑一起往外走。
“你們別走!”廖導演在后呼喊,他倉惶的去轉椅,想要追上兩人。但是一著急,椅在落地窗卡了一下,他直接撲在了地上。就是這樣也不覺得疼,出雙手拼命往前爬,“你們別走,放我出去……”
“咔噠。”
病房的門從外面被關上了,廖導演好不容易爬到了門邊,怎麼也打不開門。
漸漸的他覺渾發冷,莫名的覺房間里的溫度下降了。他立刻靠著房門,疑神疑鬼地看著整個病房。看向飄的窗簾,看向床底,看向柜子,好像有一雙怨毒的眼睛在角落里盯著他……
功能卡是寶貴的,余笑當然不可能用掉。去廁所帶上了假發,出來后就是照片里廖導演死去妻子的樣子。
“真像啊!”謝平小聲道:“咦?你的肚子怎麼是大的?”
“他老婆不是難產死的嘛。”余笑也小聲道:“我就變死前的模樣。”
“哦~對對對。”謝平連連點頭,突然手向余笑的肚子。
余笑靈活一閃,“你干什麼?”
“我……我就是好奇。”謝平新奇的盯著余笑的樣子,“你的肚子和我的肚子是一樣的嗎?”
“怎麼可能。”余笑使勁晃了晃自己,“我這是假肚子,里面又沒孩子。”
“是哦。”看著余笑肚子那麼大還能輕如燕,謝平真的是羨慕壞了。
“你躲到一邊去。”余笑沖他擺手,“我馬上要進去了。”
病房里靠在房門上的廖導演瑟瑟發抖,忽然他聽到了一個聲音。腳步聲,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腳步聲,不慌不忙的,一步一步的接近了他的病房。
是路過的,他這樣祈禱著,一定是路過的。
高跟鞋停在了他的背后,與他一門之隔。
“咔噠。”
他聽見了門鎖轉的聲音,有人在開門。
他慌了,既希是有人在開門救他,又害怕正在開門的是他最害怕的東西。
開門的人力氣很大,即便他堵著門,也依然連他一起推開,將門打開了。
門開了以后,就沒有聲音了。
被推到墻角的廖導演咽了一口口水,他雙手撐著地,轉過了。
一個人,一個大肚子的人就站在他后,正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看。那張臉,是他無數次夢到過的臉,他刻骨銘心永生難忘。
“啊啊!!!”
門外的謝平聽到了病房里廖導演發出了無比凄厲的慘,之前余笑打他的時候他都沒有得這麼慘過。
“啊!!!”
廖導演驚駭絕地尖良久,之后他速度奇快地往臺上爬。余笑沒有說話,沒聽過廖導演妻子說話,不知道的聲音,怕一開口就餡。就保持沉默,站在原地,一手扶著肚子,沉默的看著廖導演。
廖導演尖,在地上翻滾爬行,丑態畢,終于爬到了臺。照在他上,他好了很多。
余笑依然就那樣盯著他看,廖導演已然崩潰。
……
駱瑾很糾結,他已經很有沒有這麼糾結了。自打他適應了在四院的生活之后,他就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這麼糾結難了。
原本他應付老王就已經足夠痛苦,現在他不僅要應付,還要想辦法從老王這里搞到陸尋他們的下落。
“你不開心?”老王握著駱瑾的手,“小祖宗,為了你我哪兒也不去了,你為什麼不開心?你是不是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駱瑾蠕了一下,千言萬語在嚨里翻來覆去,最后只冷冰冰地吐出一句,“三個導演在哪里?”
“你問這個做什麼?”老王危險地瞇眼,本來就小的眼睛,這麼一瞇就更加看不見了,“你有什麼目的?你想從我這里套出他們的消息,然后通知你的伙伴們?”
“我不允許!”老王暴怒,砸掉了他心的保溫杯,“你跟我在一起,心里怎麼可以想著別人?我不允許!我要去把他們全都殺了。”
駱瑾忍住臉頰搐的沖,默默地看著老王發怒,砸東西。
半晌之后老王稍微平靜了一點,駱瑾開口道:“你去殺了他們好了,我會舉報你,然后你還是不能和我在一起。”
“你……”老王兇惡的臉狠狠扭曲了一下,忽然他笑了,“好,好啊。”
駱瑾微微蹙眉,老王突然笑起來,這讓他有一種不妙的覺。只是現在老王道影響,變得像個瘋子,他也猜不老王到底在想什麼。
老王癲狂的笑了一會兒,然后雙手抓住了駱瑾的肩膀上,他盯著駱瑾的眼睛,扭曲的笑道:“你不是心里想著別人嗎?你不是要離開我嗎?那我就打斷你的,打斷你的手,我看你還怎麼跑。”
駱瑾:“……”
如果此刻有人采訪駱瑾,問他此生最恨的人是誰,那無疑就是余笑了。太狠了,居然騙他用這種道,使用道的對象還是老王。駱瑾此刻忽然明白為什麼那個夢魘要跑出來追殺余笑了,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恨了。仿佛有一種天賦,讓人恨得牙的天賦。
“你……”駱瑾第一次嘗試哄騙一個人,哦不,一個鬼。要知道他雖然騙過人,但從來沒哄過,這一次他破例了。
“你要是打斷我的,那我就不活了。”駱瑾努力使自己的聲音決絕一點,“我就算變鬼,我寧愿灰飛煙滅,我也不會讓你……讓你……得到我。但是……”
他歇了一會兒,剛才那番話實在是太惡心了,他唾棄他自己。
“但是如果你告訴我三個導演在哪,我高興了,說不定就不想他們了,就……安心的和你在一起了。”駱瑾這樣說著。
聽罷,老王陷了沉思。
誠然他知道駱瑾是在騙他,這些病人是不可能和主治醫生一條心的。但是駱瑾給出的太大,如果他真的能真心的和自己在一起……
老王糾結啊,他糾結到,差點把腦袋上為數不多的白發都給揪了。為什麼?為什麼都為主治醫生了,他還會這麼痛苦?
“你說真的?”老王紅著眼盯著駱瑾,“你說的是真的?”
“是真的。”駱瑾面不改心不跳。
“你發誓!”老王指著他。
駱瑾:“我發誓。”
“你騙我!”老王又瘋了,他把整張辦公桌掀起來,“你之前還說過,你說話不算數的,你的承諾不作數!”
駱瑾嘆了口氣,“那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老王茫然了,是啊,我還能怎麼樣?我除了相信他,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好,我就相信你這一次。”做出了決定,老王也平靜了很多,“如果你敢騙我,我就砍斷你的雙,砍斷你的雙手,把你關在這里。讓你永遠只能看見我,只能聽見我,只能接到我……”
“滴滴滴……”
醫院的某個樓梯上,趙嵐接通了電話,“喂?”
“是我。”電話那邊駱瑾的聲音聽起來有點超,“他們的位置在……”
此時王純已經將的偶像劇劇本,在廣播上讀了一遍。讀完之后道:“這就行了?”
“老王是這麼說的。”陸尋道。
“可是我沒有任何覺啊。”王純道:“連個提示都沒有的,我怎麼知道我功了沒有?”
“可能……是三個劇本都導演完了,才會有提示?”陸尋這樣猜測著。
“那我們作快一點吧。”周小珍和姐妹們分開這麼長時間,真的怪想他們的,“把劇本拿來,我先來幫你寫喜劇劇本。”
“行。”陸尋求之不得,連忙把劇本遞給。
周小珍正在筆疾書,陸尋和王純在一旁伺候著,忽然他們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三人齊刷刷轉頭看向正在扭的門把手,陸尋道:“老王來了?”
“會不會是笑姐他們找來了呢?”周小珍期待起來。
“不會吧。”王純不太相信,“他們不是在演戲麼?”
“咔噠。”
門打開了,趙嵐出現在門口,“小珍。”
“嵐姐~”周小珍立刻高興得差點飛起來,撲了過去,整個人掛在了趙嵐上,“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是你們,嵐姐,我好想你。”
趙嵐笑了笑,輕輕拍了拍周小珍的背,“好了,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