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讓余笑的頭皮都麻了一下。
一開始還以為是鬼,后來想到,沒有聽說這個聲音,如果是鬼的話也只會是個陌生鬼。這個醫院里有編制的鬼,??應該不會這麼無聊搶了唱歌鬼的手機來調戲吧?
所以說,??這其實是個人?是一院的前輩?
“呃,??你好。”余笑很有禮貌的道:“我是六院的患者,??是我讓呃……送飯鬼去要你們的號碼的。”
對方對余笑好奇的,??“六院立多久了?”
“不到一年。”余笑回答道。
“現在的新人很厲害啊。”對方道:“院不到一年就能讓鬼替你做事了。”
“呵呵……運氣好。”余笑謙虛了一下,本來的想法是,前輩們一定會主說正事的。
因為一個正常人好好的在家里,有一天突然有個送飯的上門要電話,理由是有個后輩想聯系他,這種時候這個正常人的第一想法應該是搞清楚這個后輩要電話的原因。
所以余笑一直在等這個前輩問,“你為什麼要我的電話?”
或者是,“你要的電話有什麼目的?”
但是余笑沒有等到這個問題,??那個前輩問了很多讓余笑不著頭腦的問題。比如說問余笑病房里有幾個人?問余笑在醫院任職爽嗎?問余笑晚上吃什麼?問余笑今年多大了,在現實世界是做什麼的……
余笑耐著子一一回答了對方,??終于忍不住了,??“你就不想問問我為什麼要你的電話嗎?”
對方稍頓了一下,誠實的道:“不想啊。”
“……”
余笑的話被梗在了嚨里,??噎得半死不活。
這個時候對方道:“如果你很想說的話,??那就說吧。”
余笑的心賊復雜,??但是個堅強的,能得住。組織了一下措辭,??道:“呃,??那個,??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問吧。”
“一院大概在很多年前,有一個患者功出院了。”余笑莫名有些張,“你認識那個患者嗎?”
對方沉默了一下,問道:“你要打聽他的事兒?”
“嗯。”聽對方的語氣好像認識,余笑更加激了一點,“有些事我想了解一下。”
對方:“哦。”
余笑:“你能回答我一些關于他的問題嗎?放心我不白問,我能給你報酬。”
對方似乎輕笑了一聲,問道:“你能給我什麼報酬?”
“符箓,功能卡,道,我都可以給你。”余笑接著道:“如果這些你都不需要,我有辦法能控你的夢境,能讓你安穩的睡覺。”
醫院黑暗的過道里,站在一間病房門口的鬼清晰的看見眼前的人臉上出了一個扭曲的表。對著手機道:“哦,這個呀,我不需要,我現在睡得很好。”
“而且你說的那個人我也不認識。”人道:“你還有別的問題嗎?”
不久后人掛了電話,將手機還給鬼,然后盯著鬼的餐車看了一會兒,咽了口口水。嘆了口氣,十分的懊惱,仿佛喃喃自語般道:“本來已經把門封上了的……”
然后對鬼道:“給來點飯。”
鬼立刻拿著飯盒和勺子,問:“你要吃什麼?水煮魚行嗎?”
人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餐車下層,道:“那是人手嗎?”
鬼很興的道:“那是虎皮人手,很味的!”
“來一份。”人道。
余笑掛了電話,剛才
對方的話令骨悚然。自開始接一院二院的患者開始,那些患者沒有一個不是深噩夢折磨的。而剛才那位前輩居然用很輕松的語氣說,睡得很好。
這簡直細思極恐,余笑足足緩了三分鐘。然后決定暫時不要想這件事,再繼續等待鬼的消息好了。
周小珍和趙嵐已經準備好明天下副本了,趙嵐問:“這次還要組隊嗎?”
“組。”余笑道。
于是趙嵐拿出了一張組隊卡,問:“都組誰?”
“飛向別人的床,還有駱瑾和陸尋。”余笑道:“我問問晴朗姐姐和東哥要不要組。”
虞晴朗和王東東最近能睡好之后,神好了許多,聽說余笑要下副本,二話沒說就答應了組隊。
趙嵐見余笑接了一通電話之后就有點蒼白,便問:“發生什麼了嗎?”
余笑就將之前和一院前輩通話的容說了,聽完之后周小珍也覺有點驚悚,趙嵐眉頭蹙,“這是……徹底不反抗了?”
“那不就是已經吃人了?”周小珍震驚不已。
“不一定。”余笑是不愿意往這方面想的,“我看還能正常通,思緒也很清晰……”
趙嵐:“很多鬼的思緒都很清晰。”
于是余笑接下來的話再也說不出來了。不過覺得那個前輩應該還不是鬼,因為鬼能分辨出人和鬼。
第二天早上七點半,三個人就起床了。
換好服吃了點昨天特意留下來當早餐的飯,余笑將變貓的夢魘裝進背包里。八點提示音準時響起,三人一陣眩暈,再睜開眼睛已經副本之中了。
那是一個老舊的醫院,燈昏暗,墻壁泛黃落,地上的瓷磚看起來臟兮兮的,磚都是黑的。
余笑抬起頭,上面有一個指示牌,寫著三個字,“心科。”
轉過頭,發現大家都在邊。虞晴朗穿著睡,著腳,頭發糟糟的。一邊抓頭發一邊打哈切,“唔……睡得太香,忘記定鬧鐘了,早床上就直接過來了。”
王東東一臉慶幸,“還好我昨晚臨睡之前突然想起來定了鬧鐘,否則我就著膀子進副本了。”
他倆的旁邊站著駱瑾和陸尋,陸尋一臉商笑的道:“這三位不給介紹介紹?”
余笑再轉頭去看,嚇了一跳,怎麼有一個不認識的人?
周小珍也看了過去,也嚇了一跳,問道:“你誰啊?”
那是一個很俊秀的男人,頭發稍微有一點點長,扎了一個很短的馬尾,鬢角有一縷頭發扎不住,垂了下來。他的臉白皙俊秀,下頜線很完,一雙眼睛也很好看。
面對余笑三人的震驚,虞晴朗突然笑出了聲。
王東東哈哈大笑起來,“這是飛向別人的床啊,剃掉胡子你們就不認識了?”
“……”
飛向別人的床了自己的下,笑道:“怎麼樣?哥是不是很帥?”
“很帥!”周小珍十分捧場,“有點像我小學的時候喜歡的一個豆。”
飛向別人的床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余笑連忙介紹道:“這倆也是我的朋友,這個不說話的是四院的榜一,駱瑾。這個話多的陸尋。”
然后再介紹二院的三人,“他們三個都是二院的前輩。”
“噢!”陸尋立刻上前與王東東握手,“久仰久仰,方便留個電話嗎?”
王東東一臉奇怪的看向余笑。余笑面不改道:“這位王東東,東哥。”
“東哥你好。”陸尋握著王東東的手晃了
晃。
“這位虞晴朗,晴朗姐姐。”余笑繼續介紹。
“晴朗姐姐。”陸尋一點也不含糊,朝著虞晴朗出了手,“久仰久仰。”
虞晴朗道:“什麼姐姐?我的年紀,你就阿姨吧。”
陸尋毫不慌,“你這麼年輕漂亮怎麼能阿姨呢?就姐姐吧。”
“這位是飛向別人的床。”余笑指著沒胡子的床哥,“床哥。”
“床哥!”陸尋:“久仰久仰。”
“嘖。”飛向別人的床納悶道:“每個人你都久仰嗎?”
“只是對您是。”陸尋:“我在新聞里聽說過您,二院的榜一,真正的大佬。”
飛向別人的床很用,贊道:“這個小伙子不錯,我喜歡。”
這時后傳來腳步聲,眾人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短發醫生走了過來。醫生的個子很高挑,材瘦削,臉格外的致,面無表,像一個蒼白的展示在櫥窗里的昂貴娃娃。
“我是你們的主治醫生,我青鳥。”青鳥的語氣毫無,穿過眾人走到前方,站在心科的門前道:“歡迎來到心科。”
抬起手,推開了心科的門。
門后是一條走廊,道:“人人的心都有病,心科能解答你的疑,治愈你的心。那麼誰來第一個接治療呢?”
余笑忍不住蹙眉,“就不能一起治療嗎?”
青鳥冷漠的道:“一次只能治療一個人。”
眾人面面相覷,余笑剛要站出來,飛向別人的床懶洋洋的道:“哎呀,年紀大了心臟就容易出病。作為這里最老的,就讓我這個老人家第一個治療吧。”
說著他就走了出去,指著心科的門道:“就這樣走進去?”
青鳥:“是的。”
飛向別人的床走了進去,青鳥將門關上。
余笑等人張的盯著門,豎著耳朵,希能聽到里面的一些靜。
然而一分鐘都沒到,青鳥就將門打開了,此時門后已經空無一人。道:“下一個是誰?”
“這麼快?”周小珍驚訝道:“那一個一個進的意義是什麼?”
“我第二個。”余笑走了出來。
趙嵐道:“笑笑,進去后別急著走。”
余笑點了點頭,嵐姐是讓在門里等其他人進來了,然后一起走。
走進了門里,門后是一條筆直的過道,頭頂有指示牌,上面寫著安全通道四個字。門在后關閉,余笑沒有,在等下一次開門。
很快門就再次打開了,在趙嵐等人的注視中,門后空無一人。
周小珍:“哎?笑姐不是應該……”
趙嵐明白了,雖然是同一扇門,但是每一次開門后的空間都是不同的。所以不論進門后的人是否留在原地,都不可能遇到下一個人。
眾人都明白了,虞晴朗道:“那我下一個吧。”
都進門,轉過后,“都小心點。”
余笑在門口等了好一會兒,一個人都沒有等到,也明白了,大概是等不到人了。于是不再等到,而是朝著前方安全通道的方向走,問道:“這里有鬼嗎?”
“有。”夢魘道。
余笑又問:“在哪里?”
夢魘:“無不在。”
……
周小珍走進了門里,真的很討厭這種覺啊,每一次在副本里被迫單獨行都很難。不僅是因為害怕,還總擔心笑姐和嵐姐的況。
不過笑姐嵐姐那麼厲害,再怎麼樣也不會比自己的況壞。
想到這里放松了一些,拿出手機給余笑打電話。毫不意外的,電話打不通。周小珍在心里罵了醫院一句臟話,朝著前方走去。
過道的盡頭是一個路口,前后左右都有另一條通道,但是上面沒有指示牌,所以并不知道那條路是安全的。
但是路口有一個牌子,上面寫著字。
周小珍走過去看,牌子上是一個問題。
[你和余笑之間只能有一個人出院,你會選誰出院?]
“臥槽!又來?”周小珍心說這一招嫉妒已經用過了,居然還想離間我們姐妹之間的,沒門!
大聲道:“我選笑姐出院!”
這時牌子上的字出現了變化。
[回答正確,你可以提出一個問題,無論什麼問題我都會回答你。]
周小珍當時就笑了,“我還能問什麼問題?當然是問正確的路線啦,居然還想迷我。”
想著想著,心說自己真是太聰明了,連這種煙霧彈都能這麼快的識別出來。道:“我想知道正確的出路。”
話音剛落,左邊的那條過道頂端的指示牌突然亮起,還是悉的綠的安全通道。
這也太簡單了,周小珍蹦蹦跳跳的往左邊走了。
此時趙嵐也在面對一個問題。
[如果時可以倒流,回到你弟弟還在襁褓的時候,你會殺死你弟弟嗎?]
趙嵐的腦子瞬間一片空白,好半晌才恢復過來。這個問題一定不是隨隨便便問的,趙嵐強迫自己冷靜思考,這種問題一般都有正確答案。如果是在現實世界,那麼答案一定是偉正的,可醫院的答案也不一定是暗的。
趙嵐雙手按著頭,什麼樣的答案才是正確答案呢?
突然想到了一個可能,或許醫院并沒有固定的正確答案,真正的答案在心里。
趙嵐平靜了下來,閉上眼睛,開始代自己。如果現在能夠回到小時候,那時候弟弟剛出生,媽媽對的態度一落千丈,甚至連早餐都懶得為做。而這個時候很小,有很多機會和弟弟單獨相,甚至只要將被子蓋在弟弟的臉上,弟弟就會死,并且不用付任何責任。
趙嵐忍不住渾抖起來,仿佛真的看到了那一幕,剛出生的弟弟毫無反抗能力的在眼前。只要稍微手,以后就是父母唯一的孩子了。最近彈窗厲害,可點擊下載,避免彈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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