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意想了想,“先吃飯再回家。”
“好。”
…
晚上七點,云巔會所。
以銀鏡片為主的走廊里,薄冠在助理陳標的指令下快步往盡頭的房間走去,“你確認那人就躲在這里?”
慶功宴那頭晚上,薄越明一去不復返,還引起了東們的疑和議論。
薄冠原以為是計劃得逞,還提前讓助理陳標花錢打點了各家線上線下的,就等著慶功宴第二天的大料,好利用輿論將薄越明徹底拉下馬!
結果呢?
那晚上的薄越明確實沒再出現,連帶著林娜都不見了!
薄冠去查看走廊的監控,發現薄越明一開始就被自己的司機帶走了,后來林娜也被強制帶離了套房。
不僅如此,就連安裝在主臥的監控攝像頭也不翼而飛,一看就知道那事沒功!
陳標點頭,“秋姐下午給我打的電話,說林娜躲在這里求保護了。”
“保護?”
薄冠咬牙切齒,鏡片下盡是狠意,“那晚要是給薄越明多半個字,我都要好看!”
話音剛落,兩人就停在了走廊盡頭的包廂。
薄冠囑咐助理,“你打電話給秋姐,讓也來一趟,林娜是找來的人,現在生意失敗,也得給我一個代。”
助理陳標聽見這話,照做,“是。”
薄冠推開包廂的門,發現里面空無一人,還沒等他的疑問升起,后頸就猝不及防地遭到了一擊。
躲在門后的林娜沖了出來,拿著事先就準備好的包廂的迷你高富爾桿砸了過去,歇斯底里,“薄冠,你還敢來!我打死你!”
只是沒等第三桿揮過去,門口意識到不對勁的陳標就沖上去攔住,“林娜,發什麼瘋?”
“艸!”
薄冠的眼鏡被摔落在地,他按住自己鈍痛的后頸,看向林娜的雙眸里竟布滿了殺意,“找死嗎?”
林娜心了一瞬,想到裴意事先教自己的說辭,哽著一口氣先發制人,“薄冠!你他媽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要我拿錢辦事可以,但你分明就是在坑我!”
“安裝了監控攝像?要不是事暴,我被你賣了還要給你數錢!”
薄冠總算明白了林娜異常激的原因,冷笑,“你這種□□,不就是賣給別人看的?”
“當時聽到兩百萬就走不道了,錄不錄視頻對你有影響嗎?我騙你又怎麼樣?你他媽不照樣連
個瞎子都搞不定?”
“……”
林娜渾發,又死死遏制。
下一秒,高跟鞋踩地聲就響了起來。
會所的主人秋姐走了進來,看見被陳標控制的林娜,又看見一臉冷的薄冠,這心里自然有了偏移,“總,你消消氣。”
“林娜已經和我說了事的經過,薄越明那天都已經中藥了,沒想到他的助理帶著司機又臨時繞了回來,就把人給帶走了!”
“他們懷疑是林娜給薄越明下藥,就強制將給捆綁了手腳,得虧林娜自個機靈,趁機逃了出來。”
薄冠聽見這套說辭,眼微晃,他昨天是打聽到——
薄越明是被司機老傅帶回到了莊園的獨立別墅,待了整整一天都沒出來。
“總,這會兒薄越明就算有心懷疑,也已經沒有人證證了,拿你能有什麼辦法?”
秋姐一邊“好心”替林娜解釋,一邊將薄冠穩在了沙發上。
其實,真正看重的是后者這樣出錢闊綽的大客人,至于林娜……早知道這麼沒用,當初就不該用!
現在“生意”失敗,連同的中間費都要沒了。
秋姐撿起薄冠的眼鏡,又拿起了包廂里常備一小支冰威士忌,“來,總,喝杯酒消消氣,這次‘生意’失敗了,不代表下次沒‘生意’可做。”
林娜眸微晃,佯裝掙扎了幾下想要擺陳標的控制。
薄冠還是愿意買秋姐面子的,再加上后頸被砸、氣正翻涌,他想也不想就喝盡了這杯威士忌。
“陳標,放開,別待在我面前礙眼。”
林娜這種脾的人,一看就沒什麼腦子,對他造不了什麼實質的威脅。
雖然事已經敗,但好在從始至終沒什麼實際的證據,薄越明就算能查到蛛馬跡,又能怎麼樣?
他們這對堂兄弟,本來就是明面上做做樣子。
薄冠想到這兒,又給自己倒上了一杯酒,“看在秋姐的面子上,那筆定金就當你的封口費,滾吧。”
秋姐也說,“林娜,你先出去。”
…
三分鐘后。
林娜趁著夜躲進了一輛隨手招攬的出租車,借著司機師傅的手機撥通了一則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悉的聲音。
林娜深吸一口氣,“我已經按照你說的做了!”
“逃跑”后找上秋姐避難,對方為了禍不涉及自,果真第一時間就將林娜的位置給了薄冠等人。
林娜借著“監控攝像”的事沖著薄冠故意發飆、打人,趕來后的秋姐為了息事寧人,自然而然就倒了那杯酒。
殊不知,酒里有藥。
“知道了,過去的事不跟你追究了,但難保薄冠不會,我們的人已經撤了,你自求多福吧。”
電話被干凈利落地掛斷。
裴意將手機放在一旁,繼續吸溜了一口飯后甜點,看向側的薄越明,“林娜的電話。”
“嗯,我知道,林眾找的人也還在會所盯著況。”薄越明看著裴意已經了大半的昔,“已經這個季節了,晚上吃點冰的。”
裴意假裝沒聽見,加快拉了兩口。
薄越明無奈,“裴意?聽到沒有?”
裴意敷衍點頭,小聲嘟囔,“說好不管我的。”
等到將一杯昔徹底消滅干凈,薄越明派出去的人也發來了更確切房間消息。
“我來!”
裴意看見后,興沖沖地拿起自己的手機,播出了無比正義的一通電話,“喂,你好,我匿名舉報有人在云巔會所8212進行非法嫖/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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