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渺毫不猶豫,對著青年干脆地了一聲:“師尊!”
系統:【等一下……】
白渺:“還等什麼?不是你催著讓我來找他的嗎?”
系統:【話是這麼說……】
系統破天荒地猶豫起來,白渺嫌它磨磨唧唧,直接幫它劃重點:“正道第一人,棲寒峰主,男的,這些信息對不對得上?”
系統:【……對得上。】
白渺:“那不就得了,還有什麼補充信息嗎?”
系統:【我看看,他是如今的劍尊,名……】
它突然停頓,語氣充滿困:【……沈危雪?】
怎麼和之前的名字不一樣?
白渺:“怎麼了?”
系統忽然沒聲了。
真是不中用的東西。白渺暗暗嘆氣。
算了,還是自由發揮吧。
師尊?
沈危雪聽到這個陌生的稱呼,微微側頭,眨了下眼睛,似乎有些驚訝。
突然,他后的紫藤微微搖。伴隨著撲簌簌的振翅之聲,一只態優的青大鳥抖了抖羽,從簾幕似的紫藤后面鉆了出來。
白渺睜大雙眼,一句臥槽差點口而出。
這不是在半山腰上看到的那只鳥麼,怎麼會在這里?
難道它是師尊養的寵?
大鳥一看到白渺,立刻湊到沈危雪邊,一邊用力撲扇翅膀,一邊張開尖喙,發出憤怒的“喳喳”聲。
白渺想起初見這只鳥時自己說過的話。
它不會是在告狀吧……?
白渺聽不懂這只鳥在說什麼,但可以確定,絕對不是在夸。
小心覷沈危雪的表。
……完了,他好像聽得很認真。
白渺故作好奇地看向沈危雪,虛心請教:“師尊,它在說什麼?”
沈危雪輕大鳥,溫和地說:“它說它見過你。”
白渺:“……”
看來這只鳥的確是在向他告狀。
今天是和師尊第一次見面,第一印象至關重要,絕對不能讓一只鳥毀了。
白渺頓了頓,突然一敲掌心,作恍然狀。
“原來它就是山腰上的那只威風的神鳥呀。”白渺驚喜地看向大鳥,彎月似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滿孩子似的崇敬與仰慕,“我看到它的時候嚇了一跳,還以為是神山上的凰呢!”
大鳥見睜眼說瞎話,頓時更氣了,對著便嘰嘰喳喳地反駁起來。
白渺連連點頭:“原來凰是這麼的,果然和凡鳥不同。”
大鳥正罵罵咧咧,突然被馬屁一拍,整只鳥都梗住了。
這個可惡的凡人,雖然惡毒又狡猾,但說話還是蠻好聽的嘛……
沒錯,自己可是神鳥,不能和凡人一般見識。
大鳥驕矜地抖抖羽,高傲地直脖子,優雅閉,暫時安靜了下來。
雖然看向白渺的眼神仍然不太友善,但總歸沒有之前那麼大的敵意了。
白渺暗暗松了一口氣。
沈危雪看著這一幕,輕笑了笑,溫聲道:“它青鸞。”
青鸞發出一聲婉轉的清嘹,似乎在應和他。
白渺心想,這是到自我介紹環節了?不知道沈危雪記不記得自己的名字,不過看剛才那形,似乎連的樣子都忘了,那名字多半也是不記得的……
可以理解,畢竟對方只在收徒大典上見過,自那一面后已經過去一個月,對沈危雪來說,不過是個陌生人,和山上其他弟子也沒什麼區別。
但現在不一樣了,因為要開始走劇了!
白渺神一振,順勢介紹自己。
“師尊,我……弟子名白渺。”白渺小心翼翼,試圖提醒他,“弟子一直沒有得您召見,擔心您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所以……”
言又止,擔憂之溢于言表。
沈危雪微微蹙眉,清眼眸中浮起一疑。
“抱歉,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他微頓了頓,“還有……你為何我師尊?”
莫非又是長老們塞過來的人?但他已經說過永不再收徒,應該不至于……
白渺自然不知道沈危雪在想什麼。只當沈危雪是真的不記得了,雖然有些懷疑對方的記憶力,但也不好提醒太多。
總不能抓住他的肩膀一通狂搖,邊搖邊跟他說師尊是我呀我是你一個月前剛收的徒弟啊師尊你怎麼不記得了師尊你別是老年癡呆了吧……!
那也不用走劇了,現在就能被師尊他老人家逐出師門。
白渺抿了抿,看向青年的目誠懇而期待:“因為……您就是我的師尊啊。”
沈危雪陷靜默。
頃,他對白渺說:“可以在這兒稍等片刻嗎?”
白渺立即點頭:“當然可以!”
沈危雪微一頷首,拂袖轉離開。他一走,白渺立刻召喚系統。
“醒沒醒?”
腦海中響起悉的電子音:【……醒了。】
“你確定他就是我師尊,沒搞錯人?”
系統:【確定。】
剛才它的理卡頓,信息庫出了點小問題,所以才會突然消失。
不過還好,現在已經修復了。
白渺見系統這麼肯定,終于徹底放心了。
看來不是的問題,是沈危雪的記的確不太好。不過這也沒什麼,只要他現在能記起這個徒弟就好。
對長得好看的人就是這麼寬容。
想起對方風霽月的樣子,白渺心越發愉快,連帶著看那只青鸞都順眼了起來。
這個師尊雖然和想象得不太一樣,但很喜歡。
原本還以為自己的缺心眼師尊是個沉默寡言的冰疙瘩,沒想到他看起來一點也不冷,長得還好看,說話也好聽,脾氣也好,一點大佬的架子都沒有。
頓時覺得自己又可以了。
白渺心里滋滋的,一側眸,看到青鸞正虎視眈眈的盯著,雙爪勾起,一對翅膀蓄勢待發。
這只鳥是師尊的寵,想要和師尊搞好關系,也得討好它才行。
白渺略一琢磨,然后試探著出手,向青鸞的頭頂——
青鸞眼睛雪亮,驀地長脖子,迅如閃電地在白渺的手心啄了一下。
“嘶!”
白渺立即回手,怨念地看著青鸞。
青鸞對上的視線,得意地仰起脖子,全上下都充滿了勝利者的姿態。
白渺沒好氣地撇撇。
這鳥心眼兒可真小。
沈危雪走至清寂無人,抬手掐訣,眼前白霧頓時泛起漣漪,霧氣散去,一張悉的面孔浮現了出來。
此人正是扶霄宗掌門,祝真人。
“劍尊?”掌門神驚訝,沉穩的語氣中出幾分恭敬,“您突然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他雖然貴為一宗之主,但輩分卻在沈危雪之下,且在他還未當上掌門之前,沈危雪就已經是威名赫赫的劍尊了,因此他對沈危雪頗為尊敬,從未有過分毫懈怠。
更何況劍尊如今幾乎不問事,也鮮與他流,如今突然召見,怕是有什麼大事……
掌門越想越張,看向劍尊的眼神也越發恭謹。
“沒什麼。”沈危雪微頓了頓,“只是有個問題想問你。”
“宗里有白渺的弟子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