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第一百八十一天·【二合一】
回到營地,江城把山兔拆分了架在篝火上烤,沒一會兒的功夫,山兔的油脂就被烤得滋滋作響,一焦香味了出來,得人直吞口水。
山兔壯,沒什麼多余的厚脂肪,只有連皮帶的那一片薄薄的油脂,大多是,口很有嚼勁,哪怕沒有調味品,純純的野味香也足夠人吃得胃口大開。
江城和簡行策兩人的吃飯速度都不慢,大口吃,撕咬開的兔紋理分明清晰,落在篝火上的油脂也滴滴可見,仿佛隔著屏幕都能聞到這香味。
直播間里的觀眾都看了——
【這會兒是晚上九點,我打算悄悄點個燒烤外賣,求問不被爸媽發現挨罵的概率有多?】
【我就不一樣了,我一看到江老師抓到了只兔子,我就立馬點外賣了】
【隔壁孩子都饞哭了!!!】
【媽耶,越看越,我他媽……我直接樓下去買現的夜宵了!】
“明天看起來是個好天。”江城看了一眼天空,月亮亮極了,周圍幾乎看不見幾顆星星,“正好做火折子。”
火折子做起來得費點時間,用作攜帶皿的竹筒得曬干了才能用,像在安卡斯這樣的地方,想完全靠曬干是不太可能的,還是得靠烘。
兩人一邊商量明天的安排,一邊把吃完的山兔骨頭包起來,兩人打著頭燈往河邊走,照樣是往小水塘里一撒。
要是沒頭燈沒火把,他們是絕不會夜里往河岸邊走的,一到夜里,那是鱷魚的捕獵時間,安卡斯本就是鱷魚故鄉,河岸邊遇到鱷魚的概率實在太高了。
“快看那邊!”冷不丁,江城輕呼一聲,手指向河岸的對面。
就見頭燈的束照過去,一對澄黃的眼睛在對面的河岸邊沿直直亮著。
頭燈微微一晃,便能看見河岸邊有一頭穿山甲似的生正緩慢靠近,它保持警惕地在四周打量觀察,就連喝水都是淺喝兩口又迅速抬起頭。
江城和簡行策都微微屏息在原地觀察著。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幾次試探喝水都沒有發現威脅,那頭穿山甲似乎放下了警惕,低頭喝水的作明顯沒有了之前的敏銳和防備。
“好了,要沒了。”江城低低說道。
他話音落下沒過幾秒,就見水里陡然激起激烈的水花,水里藏伏得如同浮木一般的鱷魚猛地張開大,后擺有力的長尾用力一擺,速度極快地彈竄上岸,一口咬住那頭穿山甲的脖頸,直接一巨力拽進河里!
江城淺淺倒吸了口涼氣,低聲音:“看它的速度和力道!它的咬合力比起鯊魚那樣的水中霸主來說要遜,所以它通常咬住獵后會借用全扭甩擺的力道,將獵撕咬碎片,就像現在這個樣子,甚至是在淺水里這樣翻滾,也是它們的常見手段,致命翻滾。”
河岸對面的捕獵場景正在上演,這條約莫有一米三四長度的鱷魚在河道里翻滾,激起一片片水浪,那頭穿山甲還在掙扎,但并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
一片在河道里暈開,又很快被水流沖淡。
就見那頭鱷魚一口咬住死的獵,河岸邊又回歸了寧靜。
“結束了。”簡行策低聲道。短短不過幾分鐘的功夫,他們順道親眼見證了一場弱強食的捕獵全程。
簡行策抓著江城的手往營地走,江城呼出一口氣,低聲道:“這是我第一次親眼見到鱷魚伺機捕獵的現場。”
上回在野人谷遇到的是一群未年的小鱷魚,那場面也足夠是噩夢,但又和這種年大鱷魚的捕獵場景完全不一樣。
【臥槽臥槽臥槽!!!!這是什麼探索頻道世界嗎!??居然真的鱷魚就離那麼近!?】
【我的媽……這也是我第一次見……】
【這不比世界彩?!】
【樓上一定是沒見過老版世界,十八腥畫面比這兇殘得多】
【這麼近!?選手基本都沒什麼自衛的武吧?!萬一真的不巧遇上了或者被攻擊,怎麼辦?就算直升機營救也來不及吧,幾分鐘就沒了!】
【太危險了太危險了】
直播間都紛紛炸鍋,第一次從選手的直播間里看到這樣兇險的一面。
江城和簡行策回到營地,剛要回小竹屋里頭休息,忽然作齊齊一頓。
兩人猛地扭頭看向篝火臺,就見篝火臺的一側地面上出現了一串腳印,四個小足尖爪印分明,而后半部平坦,像是墊,爪印的整平面約莫有年男人的拳頭那麼大,甚至更大一些。
江城和簡行策的臉都微微變了變,直播間的鏡頭也隨之給到了足印的清晰近景。
【營地被顧過了?】
【貓貓爪墊!好可的印子哈哈哈哈,突然被可到】
【這得比貓貓的爪墊大得多吧(說著抓起我家貓貓的臭jio)】
江城看向簡行策,他們抵達安卡斯的第一個晚上,就聽見這附近有狼嚎聲,這個爪印足夠大,很像郊狼的爪印。
簡行策很快起檢查營地的附近,就見他們的竹屋四旁也有被爪子抓留下的白痕跡,但并不紛雜,足印也只有一串。
“大概率這是一頭郊狼,狼群里的哨狼,就在我們去河邊的功夫來顧的。”江城說道,“我們就在離這不遠的河邊,要是哨狼有發出任何聲響,我們都會聽見,說明這頭哨狼應該對我們的營地沒什麼興趣,只是常規檢查之后就離開了。”
【狼????!】
【這是野外啊,有狼確實也正常……啊啊啊啊剛看到鱷魚捕獵,轉眼營地又遇到野狼,這個地方開始恐怖起來了啊啊】
【還好剛才為了看鱷魚多耽誤了一段時間,否則就得和狼了……】
【畫面太……】
【還好那頭哨狼不興趣跑開了,不然虧大了,營地要被了】
【也沒什麼好的,一貧如洗,能吃的絕不會留到下一頓】
【有沒有可能,狼就是這樣跑的?狼:我來看看有什麼吃的……tui,比我還窮】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心酸】
江城看了一眼直播間,本來想說的話被直播間彈幕一打岔,都忘記要說什麼了。
“希它只是今晚臨時起意路過這里。”簡行策說道,不然的話,他們恐怕真的得搬家了。
兩人提心吊膽一晚都沒睡好,時刻注意著半夜外頭的野靜,他們的小竹屋說起來也就頂多能起個遮風擋雨的作用,還真經不起野的連續沖撞。
所幸這一晚只是虛驚。
直播間之外的論壇上,隨著方播出的二十四小時彩剪輯集錦被越來越多的觀眾關注,這場大賽的熱度也像是坐上了火箭一般直竄,短短一周不到的功夫,已然是國民直播了,上到八十歲的老爺爺,下到六七歲剛上學的小孩都知道。
尤其是第一場補給包的爭搶之夜,更是被網友們翻來覆去地看,做各種鬼畜搞笑視頻,簡直就是流量碼,a國j國選手的名字也為了本場大賽里,除了本國選手外,第一組被國觀眾牢牢記掛上的人名。
“我說當初看直播的時候,我們隊選手還給裝石頭打包好,像環境保護雷-鋒似的,原來是戰!”
“笑死,還雷-鋒呢,要我看,領隊那心眼子比烏還黑!”
“我都不知道該同a國還是j國好了,j國那倆人還因為丟了個石頭包訌了呢哈哈,a國白白消耗一波,還恨上了j國。”
“a國老大哥心里肯定還在想,j國這倆小弟一點都不懂禮貌,老大哥不獻一波,后面還罩什麼東西?”
“哈哈哈哈好家伙,這一搶包引起的訌復雜得喲哈哈哈!”
“咱這一招就是狠,開頭就給狠狠消耗一波敵我,敵軍關系立馬白熱化進展(狗頭)!”
“……”
不僅是國網友在快樂吃瓜,就是國外網友,也都樂得像是過年,唯獨a國和j國網友比較痛苦。
罵c國選手狡猾詐吧,被其他網友炮火玩不起,轉頭罵自家選手愚蠢被戲弄吧,罵不下口,只能默默憋著一口氣,期哪天能翻狠狠教訓回來。
江城和簡行策還不知道自己都快有后援會了,兩人第二天從竹屋里出來,先是觀察了一下營地附近,見沒有新鮮多余的足跡出現,才松了口氣。
“今天還是按照原計劃,把火折子做出來?”江城看向簡行策問道。
簡行策應了一聲:“要是這個營地真的不能留,火折子在路上就更重要了。”
江城點點頭。
要做火折子,就得需要一些特別的材料,兩人分頭行,江城去竹林里砍竹子帶回來做火折子的筒,簡行策則去割了一把細細的薯藤,又找合適的石頭,刮下一層巖石上起的黃□□末。
安卡斯地區,巖石上很容易起一層白堿化的,和做火折子用的磚硝不完全一樣,但可以當平替。
再說硫磺和硝,前者分布得很廣泛,尤其是在沼澤地里,后者就相對難找許多,不過硝常見在山壁上,是許多鹿、羚羊都的東西,要找到硝得看運氣,簡行策從昨天起就在留意,硫磺就在營地附近能找到,但是硝沒有發現什麼痕跡,只能先放一旁。
薯藤的纖維長且蓬松富,就是有些,得把里頭的水分烘干了才能用。
同理竹筒也是。
兩人把需要烘干的東西全都放在一塊相對平坦薄片的石頭板上,板子架在篝火臺上加熱,像個鐵板燒似的,石頭導熱得慢,等溫度上來了也夠燙,但不容易讓東西燒起來,正適合兩人用來烘干水分。
下午過后,江城檢查了一下烘烤中的材料,自己的竹筒還得需要點時間,倒是薯藤這些都差不多了,反復捶打后,碾一片扁平的藤片打底。
簡行策留在原地折騰這些手藝活,江城則去看了眼河邊的陷阱。
設置在河邊的抓鳥陷阱,三天都沒被發過一次,江城早就不報希了,但還是得例行去看看,萬一呢。
從營地到河邊,步行也得有二十來分鐘,倒不是因為距離長,主要是林子里走起來實在不方便。
江城還沒走到河邊,忽然就聽見一陣腳步聲和說話聲,他旋即猛地停住腳步,并且立即把空中的無人機直接招手抓進懷里,飛快藏了起來。
【我怎麼黑了?!】
【江城快放開那個無人機啊啊】
【四舍五,現在我就在江老師的懷里】
【??】
江城三兩下爬上樹,躲藏進集的樹冠之間,居高臨下地觀察著。
就見兩個j國人正從河邊走回來,江城能聽懂那兩人在說什麼——
“河邊有人為的陷阱,這附近一定有其他國家的選手。”
“您在想什麼?”
“先不要輕舉妄,觀再說。”
“可我們把陷阱搗了,他們會警覺吧?”
“野也會損壞陷阱,別想多了。”
“是。”
江城在樹上聽得快笑了,但眼里一點笑意也沒有,等到那兩人走遠了些許后,他悄無聲息地從樹上下來,間隔幾十米跟蹤上去。
無人機也被江城放了出來,做了一個手勢,示意無人機后的控人員注意不要暴。
一直揣著無人機,有礙他行。
江城跟上川上谷一和森田小五郎,他形靈敏,氣息匿,在集的林間就像是一道影子。
川上谷一走著走著,狐疑地忍不住東張西打量,總覺得似乎林中有一雙眼睛在暗中觀察著,甚至有種讓他皮發的危險。
“怎麼了?”森田小五郎問。
川上谷一皺著眉環顧四周,他什麼也沒發現,便沒有回應森田的話,免得被年輕的士-兵當是疑神疑鬼。
或許是因為知道了這附近有另一組選手的存在,所以潛意識里更加警覺了吧。川上這麼想著。
他走走停停,有心想要測試后是否跟著人,一路回營地的速度都非常的不規律,讓森田跟得尤為辛苦。
即便如此,川上仍舊沒有發現任何尾隨人的蹤跡,直到一路回到他們的營地,川上才覺得好像安全了,他吐出一口氣。
他甚至覺得自己仿佛是被什麼野盯上了,那種孔都張開的張危機,就像是在和一頭花豹對峙著。
川上搖頭,太奇怪了,可他確實什麼也沒發現……
男人抿了抿,他對森田道:“明天我們還要再探索一下這片林子,另一組選手離我們太近了,是個大威脅。”
“是。”
……
江城在遠遠發現了j國營地后,沒有多待太久便回去了,川上的警覺度和敏度比他想象的更細微,只要他稍稍看向對方,川上就會有所警覺地四周環顧,所幸他反應也不差。
不得不說和川上比,森田還是了點,經歷過實-戰-戰-爭的兵和特訓營里出來的優等生,到底不一樣。
【江老師這一波是反追蹤!?還功了!】
【這麼一比對,j國這個庇護所真的不太行吧,就一小草棚啊,下個雨刮個風,就得重建吧】
【覺甚至還沒當初咱領隊第一晚搭的臨時庇護所結實】
【果然人比人氣死人,本來沒覺得我們這個小竹屋多牛的(狗頭)】
【這小日……子過得不咋樣啊~(狗頭)】
江城回到營地,立即和簡行策說了一下況,他微微撇,明顯不悅:“居然搗了我們的陷阱,雖然不管用,但這做法也太臟了。”
“不說了,我去弄點水回來。”江城說完,又風風火火地離開。
直播間里的觀眾還懵著,半天才反應過來江城是聽明白了川上和森田的對話——
【江城還懂j國語言???他到底會幾國語啊??】
【不然你以為為什麼江城“江老師”?】
【笑死,有點道理?】
【會不會,聽錯了?搗陷阱這個也太無語了吧,做法多有點臟了】
等江城抵達河邊,就見河邊圍攏起來的小塘和抓鳥的陷阱都被毀得徹徹底底。
江城掃了一眼一扯角,氣笑道:“像被野豬拱了。”
【真的毀了……】
【前面還說聽錯的呢?這明晃晃的證據】
【被野豬拱,噗,江城是在涵什麼嗎】
江城沒再說什麼,打了兩筒水,又就近用竹矛搗了搗岸邊的泥坑,也沒發現什麼貝殼和蝦子,只好原路返回。
“空手回去太虧了。”江城抿抿,目放在了草叢里。
畢竟這一波消耗屬實有些大,沒東西吃也得找東西吃。
江城在一棵樹干上拉下一只拇指大小的黑甲蟲,那蟲子被江城扣住背殼抓起來后,還揚著細尖的鉗子,看起來頗有些張牙舞爪。
江城從腰間出匕首,撇開甲蟲的腦袋:“說實話我個人不推薦吃這種東西,但現在這種況,我消耗了太多,再不補充點什麼扛不住,至于巧克力,還剩最后一板,得用在刀刃上,不能這麼快就消耗了。”
他說著,把黑甲蟲的剩下部分丟進里。
【草草草我一點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生吃啊?!啊?!回去烤烤也啊!!】
【講究人,至撇掉了腦袋。】
【好奇是什麼味道……】
“大部分寄生蟲和細菌都集中在頭部,去頭再吃問題不大,這種甲蟲我以前也吃過,能吃。”江城一邊嚼,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道。
“甲殼有點像塑料片,嚼在里口奇特。”江城瞥了一眼彈幕,滿足了一下觀眾的好奇心,“雖然味道不怎麼樣,但它能夠提供的蛋白質和熱量還不錯,當個下午茶還行,晚飯的話,我得再多找點……”
他說著說著,忽然微微皺眉,張開,手指扯了扯里,就見那只黑甲蟲的一只細細的鉗子居然還夾住了江城口腔里的,被江城扯了出來。
“嘶,垂死掙扎,難怪疼的。”江城了里,沒有破皮沒事。
【……誰看了都沉默】
【還得再找點????】
【好像也沒錯……畢竟還有領隊沒吃上呢……】
江城到搜找著,在直播間觀眾紛紛喊著要棄看的聲音下,仍舊捧回了一堆奇怪的東西。
其中有一樣就非常重量級,江城抓到的時候眼睛都是亮的。
“快看!這也太大太了吧?!”江城一匕首搗進了一條大蜈蚣的中脊里,直接讓不斷到掙的幾十只細足都癱了下來,他一把抓起來,就見這蜈蚣足有小臂那麼長,起碼二十公分!
“回去烤了就能吃,這一串夠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蜈蚣啊????真的是蜈蚣啊????這他媽能吃???】
【你告訴我在你里什麼不能吃求求你】
【保護不能吃】
【???】
【那個……其實我老家有的地方還炸小蜈蚣當零吃來著】
【有那麼大一只嗎?】
【…………沒有,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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