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鈺回來，斷斷續續睡了三天。

陳初便也待在房間里，或者整理文件，或者看本書。不吵他，但也有自己的事可做。

姜鈺醒時，就過去跟他說會兒話。他睡了，就干自己的。

小蝴蝶偶爾進來轉一轉，但也不過多停留。跟姜鈺八個月沒有見面，一來雖是父也有點生疏，二來不想打擾到他。

到第四天時，姜鈺的氣神就好些了。他終于下樓了，小蝴蝶坐在茶幾上認真一筆一劃寫著什麼。

姜鈺看寫了整整一行“大”字，字跡工整，沒有任何一個是敷衍的。他道：“開始學寫字了？”

小蝴蝶看著大驚小怪的他，說：“我都上學了，這個是寒假作業。”

已經開始上兒園了，剛剛讀完一個學期。下個學期要當小班班長，所以很認真，要給老師留一個好印象。

姜鈺慨的說：“時間過得真快。”

他離開了八個月，發生了很多事。但似乎也沒什麼變化，他一開口，小蝴蝶就找回了悉。使喚他比使喚誰都順手。爸爸給我削筆。爸爸給我拿下新本子。

“得嘞。”姜鈺說，“小的這就給你辦。”

姜鈺陪著小蝴蝶做作業，小蝴蝶一邊寫，一邊跟他閑聊。姜鈺看鼻涕泡都出來了，也不舍得停下，紙給了鼻涕。

小蝴蝶歪著腦袋看他，道：“媽媽說你以前，長得特別帥。”

“爸爸是校草。”姜鈺沒夸張，真是校草，“不然你媽不會看上我。而且，你那什麼語氣？我現在也不差。”

“媽媽看上你不是因為你長得像……”小蝴蝶閉上，不去刺激他。

“如果爸爸不帥，長得再像也是沒用的。事實就是你媽選擇了跟我談，然后有了你。而你的存在，真的是一個奇跡了，所以你小蝴蝶，爸爸希你破繭蝶。”

“所以我應該不會有弟弟妹妹了。”

姜鈺皮笑而不笑道：“爸爸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地位，你就敢想弟弟妹妹了。”

小蝴蝶聽懂了，看他一眼，委婉說道：“媽媽邊男孩子多的。你不回來，他們都當你死外面了，各個破腦袋，想要親近媽媽。有些都是二十出頭的。”

小蝴蝶眉飛舞的說：“長得非常帥，一口一個姐姐的，哇塞。”

“……”于是姜鈺笑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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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鈺回來的任務，主要就是養傷。

其實大大小小的傷勢，都養的差不多了。現如今就是傷，需要格外用心。

他不去醫院，于是醫生都往家里來。姜鈺被圈養多了，變得不適應出門。不過這都不是什麼大事，陳初沒有提過他的任何異樣。

但跟小蝴蝶聊完之后，姜鈺待不住了，他得宣誓自己的主權了。

正月十五那天，王勵肆上門約陳初出去看晚會。姜鈺下樓時，他們正聊的很投機，王勵肆西裝革履的帥氣模樣，刺痛了他的眼。

姜鈺半瞇眼睛，忽然開口說：“老婆。”

王勵肆乍一聽見聲音，忙回過頭看他，在看到姜鈺時，有些驚訝。

姜鈺卻完全不理睬他，看著陳初，可憐的說：“我剛剛絆倒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