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看到正臉, 但是那聲音中駭人的氣息,讓眾人陷了沉默。
鬼殺隊的大家都對著畫面上的鬼舞辻無慘怒目而視,之前臉上揚起的笑容也已經消失了,眼神中充滿了對鬼舞辻無慘的厭惡。
八云律言趴在桌子上, 眼神中劃過一凜冽, 冷聲道:“真是魂不散啊, 鬼舞辻無慘。”
立海大的前輩們第一次見到自家孩子這副樣子,一向笨笨的、偶爾靠譜的小言, 竟然會有這副樣子。
看上去不是立海大的八云律言, 而是鬼殺隊的云柱八云律言。
“鬼舞辻無慘就是魂不散。”富岡義勇回想了一下最終決戰, 有些不開心地道, “那家伙最后的時候都想要將炭治郎變鬼, 如果不是炭治郎堅持住了,恐怕新的鬼王就是炭治郎了吧。”
他的話在大廳中落下,讓在場的所有人十分驚訝。
平伊之助戴上自己許久沒有戴的野豬面,野豬面之下的眼眸在一直瞪著鬼舞辻無慘,“就是就是,這家伙想要把炭治郎變鬼, 真是可惡!”
那時候他們都要以為炭治郎會死,會變鬼,然后......
他記得那時候善逸那個笨蛋都已經哭出來了, 還有義勇也是。
不過對于不死川實彌的話,鬼殺隊的大部分柱都表示他們不知道會有這個況。
因為那時候功活下來的有炭治郎、禰豆子、善逸、平伊之助、義勇還有實彌。
剩下的柱在同最終決戰中相繼同上弦鬼戰斗,之后就......
活下來的人將那些日刀埋了起來, 日刀就是象征著柱, 這也就是讓那些犧牲的大家得到安息。
發現眾人的目正投向自己, 炭治郎輕聲道:“那時候的確被鬼舞辻無慘控制住了, 不過還是大家救了我。”
“啊?”八云律言抬起腦袋,有些疑,“還有這一回事啊?不過炭治郎你能夠活下來也是非常厲害的。”
畢竟那可是鬼舞辻無慘啊,竟然能從鬼舞辻無慘的手中活下來,看樣子炭治郎的實力超乎了他的想象啊。
但是這話在幸村耳朵里便不一樣了,他忍不住收起手指,同一旁的柳互相換眼神。
小言的話會很奇怪,非常奇怪。
鬼殺隊的大家應該是一起同鬼舞辻無慘戰斗的才對,那麼為什麼小言會不知道炭治郎被鬼舞辻無慘差點變鬼的事。
而且義勇和不死川都知道,但是其他的柱們好像……
他的目在鬼殺隊全員上掃過,發現柱們大多都是疑的表。
倒底是發生了什麼,讓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這件事?
除非是不在場,但是在鬼舞辻無慘還沒有被完全消滅的時候,鬼殺隊怎麼可能會全員不在場。
除非……
一想到這幸村便輕聲呢喃道:“除非在場的已經是全員了。”
除非知道這些的已經是全員了。
在坐的聰明人幾乎都想到了這個答案,但是他們微微搖頭,否定這個答案,否定這個不好的答案。
不會的,肯定不會是這樣的。
可能還有別的鬼沒有被消滅,所以其他人不知道炭治郎差點變鬼的事。
產屋敷耀哉雙手握,淡淡地看著屏幕上被鬼舞辻無慘威脅的沼鬼,臉上的笑意不變,聲音帶著一凜冽,“就算再怎麼控制,也終究會被我們打敗。”
屏幕上——【沼鬼滿臉驚恐的樣子,連忙搖頭,不停地說著:“我不敢說!我不敢說!我不敢說!我不敢說!”
炭治郎的瞳孔在那一瞬中,震驚地看著它,久久沒有說話。
仿佛連骨髓深都在抖般的恐怖的氣味。
“我不敢說!”
沼鬼被斬斷的雙手猛然恢復,朝著炭治郎攻擊而去。
炭治郎一個后退,手中的日刀瞬間揮出,沼鬼被斬下了頭顱,消失了。
他走到坐在地面上雙眼無神的和巳面前,輕聲道:“和巳先生……”
蹲下,同和巳對視,繼續詢問道:“您沒事吧?”
“失去了未婚妻……”和巳看著炭治郎,眼眶中出現眼淚,聲音充滿了悲傷,“覺得還能沒事嗎?”
那些眼淚順著他的臉龐流下,大顆大顆地淚珠滴落在地面上。
炭治郎抿了角,單膝跪地,蹲下,堅定地看著和巳,“和巳先生,不論失去了多,都只能繼續活下去。不論到多挫折……”
他的話還沒說完,被和巳咬牙關抓住領,大聲反駁著,“你又懂些什麼!你這樣的小孩子!”
手中的力道抓著炭治郎的領,憤怒的聲音在寂靜中響起。
炭治郎沉默良久,緩緩出手握住和巳的手,那雙手上滿是傷痕,微微垂下眼眸,看著和巳。
什麼都沒有說,但仿佛什麼都說了。
那紅的眼眸十分溫,溫地仿佛就要哭出來了一樣。
那其中的難過讓和巳愣住了,他緩緩松開手,直到炭治郎站起給他一樣東西,聲音中的溫不讓人容,“如果里面有里子小姐的東西就好了。”
和巳打開一看,看到了里面都是失蹤的隨品,整個人潸然淚下,大聲地哭起來。
炭治郎沒有說話,慢慢轉過,走向即將到來的黎明,抬手揮別。
和巳抬起眼眸,看著炭治。
你曾經也跟我一樣嗎?
是嗎?
他看著那張滿是傷痕的掌心在在揮別,眼眸中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好令人心痛的手,鍛煉得十分堅、格外厚實,本不是一個年的手。】
明明沒有發生任何的死亡,但是是看著就覺心里的難過快要溢出來了。
丸井出手放在自己的心上,低下頭,輕聲道:“好難過,不知道為什麼,好難過啊。”
難過的想讓人哭出來,可是……
“是啊。”不二睜開眼眸,溫道,“會讓人難過啊,心里仿佛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難過的快要說不出話來。”
炭治郎說得很對,不論失去過多,都只能繼續活下去。
所以在看到家人被殘忍殺害后,也要抑住痛苦、悲傷、難過。
在禰豆子長時間的昏睡不醒中,承著漫長的訓練和等待,沒有時間去到悲傷,只有在看到禰豆子那一刻才會將所有的難過發泄出來。
炭治郎真是非常溫啊,溫且強大。
幸村看著八云律言和富岡義勇,鳶紫的眼眸中映出兩人的樣子,沉默不語。
只是看著,仿佛要將兩人的模樣印在心里一樣。
他是想到鬼殺隊的大家都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是想到自家孩子也跟曾經的炭治郎一樣悲傷,痛苦。
便覺自己仿佛經歷了滅五一樣。
八云律言到了投向自己的目,抬起眼眸,發現是幸村后,臉上揚起大大的笑容。
毫沒有發覺幸村有什麼不對,或者說幸村的緒一直都藏的很好。
真田將自己的帽子放在桌子上,嚴肅認真的臉上滿是對炭治郎的肯定,沉聲道:“炭治郎會越走越遠的!達到頂峰!”
擁有這樣心態的炭治郎是打不倒的,會將心中的痛苦變讓自己愈發強大的力量,從而消滅所有的惡鬼。
也如同那把日刀上的字——惡鬼滅殺。
【隨著太升起,白天的到來。
炭治郎越走越遠,心中的悲憤已經到達了極點,垂放的手也攥了拳頭,額上的青筋在凸起。
不只是我。
他究竟殺了多人,讓多人痛苦。
鬼舞辻無慘,我絕對不會原諒你。】
跡部也問出了自己心中的問題:“鬼舞辻無慘活了千年,在之前真的沒有柱能夠打敗它嗎?”
能活千年的惡鬼啊,那真是太令人震驚了。
“事實上……”煉獄杏壽郎大聲地回答著跡部問題,“鬼舞辻無慘的蹤跡幾乎沒有人能夠發現,就算抓住了其他的鬼,它們也不會說出鬼舞辻無慘的下落。就像是你們剛才看到的那樣,它們都被下了暗示,而且如果說出來了……”
他停頓了一會,繼續解釋著:“鬼舞辻無慘留在惡鬼的會將它們的毀掉,這就是鬼舞辻無慘的手段。
能殺掉惡鬼的不只有日刀和黎明,還有鬼舞辻無慘。”
煉獄杏壽郎的話傳到所有人的耳邊,在他們還沒消化的時候。
一旁的珠世夫人補充道:“鬼舞辻無慘是個膽小鬼,它將所有的鬼分散在各個地方,不允許聚集起來,就是擔心那些鬼聯合起來。
它以不同的模樣、份出現在不同的場合,藏在人群中。這樣如果被鬼殺隊發現的話,它也能將周圍的人變惡鬼,從而離開。”
“而且啊……”八云律言眼眸中映出屏幕上的畫面,“在炭治郎出現之前,我們很到十二鬼月,更別說鬼舞辻無慘。炭治郎是我們當中唯一一個先與鬼舞辻無慘接后還活著的人。
很厲害不是嗎,那時候為什麼答應炭治郎留下,很大的原因是這個啊。”
只見湛藍的眼眸出現了燈火通明的畫面——【炭治郎接到新的任務后,去往了東京府淺草。
夜幕降臨,是鬼出沒的時間。
他站在人來人往的巷子中,這一切都顯得格外驚奇,對于這麼熱鬧的場面,頓時間手足無措了起來。
城鎮都發展這樣了嗎!
明明是晚上的卻好亮!
炭治郎牽著禰豆子的手,穿過來來往往的人群,四張卻不見鬼的蹤跡。
兩人去到一個暗的巷子中,越走越遠,在一個小攤上坐下。
在炭治郎捧著烏冬面的時候,他猛然抬起頭,鼻尖中傳來了鬼的氣味。
手中的烏冬面緩緩掉落,他神震驚地息著,抬起腳步朝著氣味傳來的氣味跑去。
這氣味!
為什麼突然在這種地方!
炭治郎穿過來往的人,一直跑著,臉上的神愈發凝重。
是家里留下的氣味……
鬼舞辻無慘……
隨著氣味越來越近,他出手猛然抓住那人的肩膀。
被抓住的那人緩緩轉過頭看向炭治郎,紅的眼眸中帶著冷。
炭治郎的眼眸瞪大起來,咬牙關地瞪著那人。
這家伙就是!
他將手中的日刀拔鞘而出,準備攻擊的時候,一道稚地聲音響起:“爸爸。”】
看到這一幕,真田猛然拍著桌子站起,后的椅子砰然落地,不可置信地問道:“鬼舞辻無慘有孩子?!”
“不……”產屋敷耀哉輕聲回答著,“鬼舞辻無慘會以不同的份在世間行,那就是他的份之一。
只有這些無辜的人在,鬼殺隊就不會貿然行。鬼舞辻無慘也只能依靠這種方式藏自己了。”
雖然話是這樣,但是……
跡部凝住眼神,冷聲道:“孩子也是其中之一嗎,真是惡心啊。”
就算他沒有親經歷那一切,但是是看著就對鬼舞辻無慘到厭惡。
當時同鬼舞辻無慘對峙過的炭治郎神也凝重起來,沉聲道:“而且啊,他在那時候還將路過的行人變了惡鬼。”
他話音剛落,只見屏幕上的鬼舞辻無慘當著炭治郎的面用手指劃過路人,無辜的路人變了惡鬼。
“殘忍至極。”幸村喃喃自語著,“為了自己能夠,將無辜的人變惡鬼,真是殘忍至極。”
眾人繼續看下去,【同鬼舞辻無慘對峙過的炭治郎被盯上了,它派出了兩名惡鬼去殺掉炭治郎。
雖然在最后炭治郎和彌豆子拼盡了全力,還有珠世夫人的鬼引著,終于將那兩名惡鬼消滅呢。
因為說出鬼舞辻無慘名字的手球鬼被一只大手穿了,那只尖利的手從它的中出,碎了它的頭顱。
鮮濺落一地,其眼球在地面上滾著。
珠世夫人彎下,看著滿地的鮮,輕聲道:“這就是詛咒,被殘留著的鬼舞辻的細胞破壞。”
接著,指著那眼球,繼續道:“它并不是十二鬼月,十二鬼月的眼球里刻有數字,恐怕另一位也并非十二鬼月吧,太弱小了。”
“誒?”炭治郎坐在地面上,捂住口鼻,驚訝道,“太弱小?那樣都?”
連這樣的惡鬼都太弱小了,那麼真正的十二鬼月究竟有多麼的強大?!
炭治郎并不知道,但是在之后他確確實實地同十二鬼月戰斗了。
他隨著珠世夫人和愈次郎走下地下室,被恢復過來的禰豆子抱住,頭。
禰豆子又跑到珠世夫人的面前,也將珠世夫人抱住,順便手著一旁愈次郎的腦袋。
這讓珠世夫人有些疑,詢問道:“禰豆子小姐從剛才開始就是這樣的狀態,沒關系嗎?”
“不用擔心,沒關系。”炭治郎走近,溫道,“大概是把兩位當作家人里的誰了吧。”
珠世夫人微愣,喃喃道:“可是我們是鬼啊。”
“但是禰豆子把兩位判斷人類了。”炭治郎繼續道,“禰豆子也想要保護兩位。”
聽到這話的珠世夫人眼眸中流下了淚珠,將彌豆子回抱住,輕聲道:“禰豆子小姐,謝謝你。”
一旁的愈次郎回想起了自己病重即將死去的時候,被珠世夫人相救時的場景。
說:“你即便如此我想活下去嗎?真的就算不再是人,也想活下去……這樣下去你會因病損命的,但是……
不再是人類是很痛苦與悲傷的一件事,但即便如此,你也想活下去。”
愈次郎想至他沒有后悔過。】
看到這,柳停住記錄的作,轉過頭看著坐在不遠的珠世夫人和愈次郎兩人,輕聲道:“真好。”
珠世夫人和愈次郎先生以鬼的份漫長的活著,沒有吃過人,還盡力地幫助炭治郎、禰豆子。
而且啊,看愈次郎先生的樣子應該是喜歡珠世夫人很久了,現在看上去兩人已經有了好的結局啊。
發現眾人目的愈次郎瞪過去,忽略掉他耳朵的微紅,嘟嚷著:“看什麼!都轉過去!不許看珠世大人!”
我們盯——
眾人打趣的目繼續看著,直到愈次郎跳起來,指著炭治郎吼道:“你這家伙看什麼看啊!再看我會揍你的!”
炭治郎:“……”啊我……
“愈次郎。”珠世夫人角上掛著淺笑,輕聲喚住愈次郎。
就這麼一聲,愈次郎滿臉通紅地坐下,眼神瞪回去,不敢直視珠世夫人。
就算兩人已經在一起了,他還是會害。
眾人打趣結束,他們繼續看著畫面上的炭治郎也亦然去到了另一個地方,在那里炭治郎同我妻善逸還有平伊之助相遇了。
跡部看到最后炭治郎和伊之助兩人打起來的畫面,忍不住吐出:“真是不華麗。”
啊嘞啊嘞,小景也忍不住啊。
忍足推推眼鏡,笑著看著——【炭治郎在和伊之助的戰斗中落下風,伊之助不顧自己的傷勢,繼續攻擊著。
這也讓炭治郎忍無可忍了,他猛然抓住伊之助的肩膀,抬起頭,“你稍微冷靜一點!”
他的腦袋重重砸在伊之助的腦袋上,響起清脆的聲音。
善逸在一旁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腦袋,震驚道:“那聲音!頭骨沒裂掉嗎?!”
到重擊的伊之助步步后退,野豬頭套應聲掉落,出了令善逸震驚的模樣。
他繼續向著炭治郎挑釁道:“你再給我一記頭槌試試看!”
“我不會再來了!”
“我你來,快來!”
……
“喂寬額頭!”平伊之助頂著臉上的,一臉興道,“讓我告訴你我的名字,我平伊之助!,給我記住了!”
炭治郎流著鼻反問道:“漢字要怎麼寫?”
平伊之助愣住了,小了瞳孔,喃喃道:“漢字?!漢字……我不會讀書寫字!名字倒是寫在兜布……”】
聽到這話的冰帝眾人忍不住抬手扶額,暴了、暴了,他們還是暴了。
伊之助這家伙真的是把自己暴的一干二凈啊!
向日坐在忍足邊上,嘟嘟嚷嚷道:“所以說啊,伊之助的樣子和行為完全不一樣啊,明明那麼好看的說。”
“啊?!”平伊之助回過頭,抓住向日搖晃起來,“可惡,我哪里不一樣了!”
“要暈了啊!你這家伙就是什麼都不會啊!”
“我才沒有!小景可是說了我會是冰帝的山之王!”
想要勸架的手都不知道該放哪里才好,啊本來嚴肅的氛圍被伊之助一掃而空啊。
幸村看到后,臉上終于揚起了笑容。
幸好暴的是伊之助,小言和義勇幾乎不識字的事還沒暴出來。
還好,三巨頭保住了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