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楊氏都懵了,在陳五老爺府獨大二十年,比正頭太太還強些,竟就真當自己不一樣了,且近兩年,大伯父高升為一品大員,的娘家比正頭太太的娘家強了幾倍子,更是風無限,上一回被陳夫人賞了十個子,心中恨毒到了現在,楊家和太夫人這次算計陳頤鴻,大小姐也是堂侄,自是全程參與,上串下跳,出了無數的主意。
先前鄭明珠打發陳頤雅去跟花姨娘說的時候,就將楊姨娘捆了起來,也不用拷打,丟在花姨娘跟前,就嚇的發抖,一五一十的招的干干凈凈,原本將信將疑的花姨娘這才信了,一想到有人要算計的心尖兒,心中自是越發的恨這楊家諸人了。
小楊氏反應過來,這才跳起來要還手,早花姨娘了婆子捉住了,雖是姨娘,卻有三品誥命,主子們不敢,打個姨娘卻是不怕的,心中恨極,也不命人手,自己就上去打了四五個子,里不干不凈的罵著:賤貨、毒婦之類市井話,惡毒之極。
陳五嬸娘里勸著,心中卻是說不出的趁愿,阿彌陀佛,你也有今天。
太夫人氣的發抖:“你們都是死人吶,還不給我拉開!”
侯府的丫鬟仿若泥雕木塑一般也不,而陳五老爺府的丫鬟婆子本就只來了四五個,因著三品誥命的威懾,竟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太夫人氣的了不得,親自走上前去拉,花姨娘的潑婦威風臉孔一收,頓時大哭起來,一頭就向太夫人撞過去:“黑了心肝的呀,三爺雖不是親孫子,到底也要你一聲祖母,你就要合著娘家人來害了他的命!前兒看著二姑娘好了,沒臉沒皮的給壞了去,如今又要害死三爺,這到底是有多恨這個家啊!老侯爺啊,您也睜開眼睛看看啊,太夫人就要害得這侯府都家破人亡了啊!”
太夫人哪里經得起撞,兩個人頓時滾在地上,眾人連忙要拉要扶,一時之間哪里拉的開,只見著花姨娘不依不饒的抓扯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只是哭訴,偏偏哭是哭,連每句話都聽的清清楚楚:“……了人來哄我,說是要三爺娶了楊家嫡長孫,就是楊家的大姑爺了,楊家誰不看重?有楊家大舅老爺撐腰使勁,三爺又出息,武安侯這爵位穩穩的就是三爺的!我呸,自己當侯夫人的時候,這爵位還沒落到三老爺上呢,現在隔了一輩了,還想著這爵位?老侯爺把你關廟里真沒關錯,也怨侯爺心慈孝順,想著太夫人年紀大了,接回府里頤養天年!還養呢,早死了早超生!日里黑心爛腸只念著算計人,真是好心喂了驢肝肺,前兒趁著夫人不在,還想來害大哥兒!如今又來害三爺!虧你也是大家閨秀出,做了一二十年侯夫人,只會那些下作手段,說什麼夫人必不答應娶楊家,便楊家姑娘裝做換服,躲在空屋子里,我引了三爺去那里撞見了,孤男寡,侯爺不答應也得答應了……阿彌陀佛,幸而我沒信,倒是你們家姑娘自己按捺不住,跑到假山上勾搭男人去了,活該!”
一頭哭一頭說,哭也不耽誤說,說也不耽誤哭,把太夫人的計策抖落的一干二凈,待得說完,丫鬟婆子們才終于把拖了起來,太夫人里荷荷作響,眼睛凸出,抖著手指著花姨娘,什麼也沒說出來,就昏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