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萊耶:“……”
這難道不是在等倫敦重新誕生嗎, 怎麼到你口中就變卡了呢?
大概是看出來拉萊耶的無語, 利浦咳了一聲,一掌拍在東京腦袋上:“安靜一點。”
東京被拍得向后一仰, 差點滾出去,等因為慣彈回來, 他茫然地捂著腦袋, 狹長的堇金眼睛蒙著水潤的霧氣, 眨眨的, 看起來很是無辜。
被拍了一下, 接下來九尾狐就老實多了, 乖巧地蹲在隊友旁邊, 力求當個吉祥。
拉萊耶:“……”唉,你一個舊日法庭的員怎麼老被欺負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貝斯手沒有尊嚴,東京在樂隊里的地位總是讓拉萊耶好是同,搖滾樂隊又習慣打打鬧鬧,隔三差五拉萊耶就能看見九尾狐被隊友暴揍, 得那一個慘, 每每看到還很好奇東京到底是做了什麼。
而且東京和墨西拿還不一樣,塞壬那是純天然的傻白甜,本沒有自己被欺負的意識, 平時總是樂顛顛的,還得靠拉萊耶把那群欺小可的混蛋趕跑。東京……不說別的吧, 他可是第一批登臺的舊日法庭員之一, 兔面郎手時也沒見多收斂。
思來想去, 拉萊耶只能認為這是東京格多多帶著日式的順溫良,畢竟日本那邊的城市意志基本上都是這個畫風……當然總是被揍的只有東京。
然而現在拉萊耶覺自己總算明白為什麼東京總是被揍了……
他是真的不會說話啊!而且還因為語氣格外真誠,不知怎麼總讓人覺得他心機深沉就是故意這麼說氣人的……誰聽了不想揍他啊!
好在為樂隊的貝斯手,東京欠時總是有隊友護著,沒城能揍他,當然,被隊友暴揍也是在所難免……
等到白逐漸散去,繭也倏地破碎,化作星,消散在空氣中,只剩下新孕育出的倫敦在原地滾來滾去。
拉萊耶:“……?”
新倫敦是一團掌大小的球球,一潔凈雪白的絨,沒有任何雜,絨看上去而蓬松,卻又有著類似鳥羽的澤,晃時就會折出一點點微,兩只圓溜溜的豆豆眼藏在里,看上去像是兩顆黑珍珠。
除了這兩只黑眼睛,倫敦上就沒有別的什麼東西了,既沒有鼻子也沒有,如果把眼睛閉上,干脆就是茸茸一團,得像團棉花。
……別說是獅子了,干脆連是什麼生都看不出來。
拉萊耶滿心困地觀察倫敦時,倫敦也在歪著頭觀察。
因為拉萊耶太高,白球球想要看只能努力向后仰,但他太過滾圓,一不小心仰過了,重心頓時失控,猝不及防向后翻倒,骨碌碌滾了一圈才停下來。
倫敦翻過去時,拉萊耶還有點恍惚,一時沒反應過來,就看見圓滾滾一團在地上骨碌,看得一晃神,猛然發現了一件事。
……這只白球球連腳都沒有!
這一幕看得拉萊耶腦袋上頂著大大的問號,還沒發問,就看見利浦小心翼翼地出爪子,慢慢靠近圓滾滾的倫敦,停在半空中,輕輕了蓬松的。
倫敦似乎被得有些不舒服,原地蹦噠了兩下:“咪!”
利浦松了口氣,興高采烈地宣布:“是的那種!”
城市意志們紛紛也松了口氣,發出一聲歡呼:“yeah!”
拉萊耶:“……”
不是,你怎麼得這麼可???
您舊日法庭議長的氣勢呢???
拉萊耶倒不是對白球球有什麼意見,畢竟消亡后重新孕育的城市意志就是一張白紙,不知道多年才能長為的城市意志,沒看紐約現在還哼哼唧唧的,暗暗想要當拉萊耶唯一的kitty。
但是拉萊耶跟著倫敦學習了那麼長時間,按照人類的關系,倫敦可以說是拉萊耶的老師了,老賭穩中帶皮的行事作風也給拉萊耶留下了相當深刻的印象。
別的不說,直到現在,拉萊耶才發現倫敦深謀遠慮地挖了那麼多坑,確保了在倫敦沒有城市意志的這段時間里,事態依舊能夠往對拉萊耶有利的一面發展。
現在,這個曾經的大佬就在拉萊耶面前蹦噠,跳起來還沒有拉萊耶腳面高,還在認認真真地:“咪——”
拉萊耶:對不起但是我好恍惚。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做什麼。
弱小可憐又無助的代行者混在這一群眉飛舞的城市意志里,覺自己顯得很是格格不,看了半天,才遲疑地問:“為什麼倫敦是這樣的?”
“這是正常現象,”威斯敏斯特解釋,“消亡后重新孕育的城市意志一開始沒有明確的形象,最開始都是這樣,紐約也一樣。”
拉萊耶:“……”所以紐約最開始也是個“咻咻咻”的團子嘍。
剛孕育的城市意志不知道怎麼和其他同類流,就算是拉萊耶,也只能聽到倫敦“咪咪咪”。
不過和人類不一樣的是,城市意志不會趁著倫敦什麼都不懂的階段捉弄他,態度都放得很尊重,哪怕倫敦只會咪咪咪咪咪咪,一個個照樣聽得全神貫注。
拉萊耶只是過來看看,見證一下倫敦的新生,主題公園還有事在等著,因此看完倫敦之后,和其他城市意志打招呼:“我先回拉萊耶島了,有任何問題都可以直接找我。”
“等等。”約克住拉萊耶。
這座古老的城市格比倫敦更加沉穩,舉手投足都是老派英國紳士的風范。
約克:“倫敦現在能力很弱,在不在城市里都沒有區別,與其讓他一個人留在這里,可以帶他去其他地方和城市意志多接,方便他盡快認識自己的份。”
約克說得很是語重心長,不過拉萊耶左耳進腦海里就開始自翻譯,得出結論:新生的城市意志需要帶著玩。
拉萊耶:你看這像不像養孩子。
這個結論剛得出,拉萊耶就自然地想到了樂隊員。
就算不提以前的默契,利浦他們總該對倫敦更關心,給他們很妥當。
帶著這個念頭,拉萊耶轉過頭去找利浦,結果看見利浦杉磯東京三個城蹲在白球球面前,聽著他“咪咪咪”,神一個賽一個的嚴肅。
拉萊耶不太懂他們在嚴肅什麼,找過去,向他們說明了約克的建議,最后說:“我想你們和倫敦關系更親,把他給你們或許更好一點,你們能不能流照顧他?有需要的話我也會幫忙。”
按照紐約的況來看,城市意志的長遠比人類迅速,只要一兩年時間心智就比得上人類的青年了,流絕對是沒問題的,只是格還是個未知數……
不過拉萊耶相信再難搞也不會難搞過紐約了。
誰知道剛剛提議,三個樂隊員愣了下,立刻猛搖頭。
拉萊耶:“……怎麼了嗎?”
利浦小心地瞄了眼地上的球,語氣懇切:“你知道,倫敦是我們樂隊的主唱和隊長,我對大哥一直很尊敬……”
他說到這里說不出話了,憋了半天,才說:“……我的確很想和老大培養,但我怕以后他呼扇我。”
拉萊耶:“……”
東京看看同伴,眨眨眼睛,語調的,直接復制粘了利浦的理由:“我也怕老大以后呼扇我。”
落后一步的杉磯:“……”
杉磯果斷換了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最近我那里比較,把老大帶去我那里可能會對他的格造不好的影響。”
拉萊耶:“………………”
真是清新俗的理由啊。
曾經隊友推三阻四,拉萊耶只能轉頭去問倫敦的牌友,誰知道牌友們一個個面難,讓拉萊耶嚴重懷疑他們是不是都被倫敦呼扇過。
想想老大哥也不像這種城啊……拉萊耶暗自嘀咕。
無奈之下,拉萊耶只能選擇讓城市意志揣上白球球,把他帶去拉萊耶島。
霧影之城剛開放,一時間還沒出什麼問題,拉萊耶轉了一圈,暫時放下心,接著揣上被威爾士的紅龍空運過來的倫敦貓貓球,打算去拉萊耶島后半部分的未開放區域給他找個貓窩。
不知道路上到底經歷了什麼,紅龍一把倫敦放下來,連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就拍拍翅膀飛快跑路,好像后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在追他。
拉萊耶和倫敦貓貓球大眼瞪小眼:“……”
把倫敦揣在了口袋里。
不像紐約非要待在拉萊耶腦袋上,倫敦貓貓球就很安靜,拉萊耶把他揣進兜里,他撲騰兩下,確保眼睛能從兜里出來,就不彈了,只是一路上豆豆眼溜溜轉,仿佛在觀察地形。
湖區的別墅開放了一半,不過留給樓蘭看電影的別墅也沒收回,繼續放在那里,至于拉萊耶自己,因為最近正在準備接著開放山區,陣地已經轉移到了山巔的雪頂上,在那里除了有纜車站臺醫療中心和雪場,自然也不了酒店和雪中別墅。
這些設施基本都是羅杰當年耗資建造的,拉萊耶只需要在原有基礎上進行改建,投并不算多大。
不過現在,拉萊耶也不是最開始那個窮困潦倒到需要計算每筆支出的園長了,雖然不免還要打細算,但很多地方也不需要想盡辦法省錢,前段時間甚至和斯塔克集團談了項目,在技方面達了深的合作。
提到鋼鐵俠,就不得不說說他的影子。
倫底紐姆剛剛解放時,托尼還在戰斗結束后的輕松,跟著城市一起升上天空,一頭扎進里。
可是等他進外界的,托尼很快發現自己似乎發生了……一些變化。
接到的剎那,他整個人都開始坍塌,越來越輕越來越薄,一眨眼就融化在了地面上。
托尼:“……”
托尼:“嘿,醫生,你知道為什麼我降維了嗎?”
史芬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沒和托尼說過他只是影子,尷尬一瞬,才解釋了前因后果。
聽完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托尼沉默了一會,勉強接了這個事實。
“那之后我會怎麼樣?”
史芬:“你會回到你自己上,這六年來的記憶也會同時回歸。”
他停頓了一下,說:“當然,如果你不想回去,我也可以幫你一把。”
托尼:“嗯?怎麼幫?把我放逐影界嗎?還是讓我回去好了,我現在有幾個新靈需要證實一下,可不能沒有手。”
在他的強烈要求下,史芬把他送回了托尼那里,而鋼鐵俠讀取完多出來的記憶,立刻匆匆趕到倫底紐姆,把還藏在倫底紐姆里的教團員一網打盡,接著轉頭去找藏在暗的至尊法師。
奇異博士在倫敦圣殿里,看見鋼鐵俠降落在圣殿前,猶豫了一下,讓圣殿把他放進來。
等他下樓時,就看到托尼在大廳里無所事事,順手敲了敲一旁的擺設。
“哦,你來了,醫生。”
看到史芬下來,托尼和他打了個招呼,接著開始興師問罪:“所以,我在影界掉了六年san?”
史芬:“是這樣沒錯……把你的手從起源圣劍上拿下來!”
他話音未落,上的魔浮斗篷呼的揚起一角,推了托尼一把。
托尼靈敏地往旁邊一跳,躲過了這一下,得意洋洋地對著斗篷:“沒用,我看了,在影界你就想謀害我。”
斗篷一角拳頭,憤怒地揮了揮。
史芬:“……”而你居然稚到和斗篷吵架。
他嘆了口氣:“那麼你又是為什麼來拜訪倫敦圣殿?”
聽到這句話,托尼終于暴出了他的本意,眨眨眼睛:“我假設你還沒有忘記我說過要請你喝一杯?”
這次事件對托尼最直接的影響就是……他的人際關系網絡里多出了兩個人,或者說一個人和一座城市。
可惜倫敦當時不見蹤影,這讓鋼鐵俠很是憾。
而當時扮演倫敦意志的代行者現在正在雪山上的別墅區給倫敦貓貓球搭貓窩。
就這麼大一只團子,丟哪里都沒問題,拉萊耶的貓窩搭得也很快。
還沒搭完,別墅外的雪野上響起紐約的聲:“咻嗚。”
聽到聲音,拉萊耶看了下時間,覺紐約是來去吃午飯的。
不一會,別墅的門自打開,一道灰白的影子從門外竄了進來,披著一卷挾著雪花的冰風。
紐約蹲在門前,大尾垂在地上:“咻嗚。”
一年半時間,紐約的形象也逐漸開始變化,向著穩定的形態邁進。
首先是型,這段時間,紐約就像是吹了氣球一樣,從一開始貓咪大小的小,膨脹到現在幾乎有半個拉萊耶那麼高,比例也越發矯健修長。
一灰白間雜的長逐漸泛出金屬的澤,灰被白取代,只剩下寥寥的灰,反而襯托得他發白得耀眼,仿佛月下的雪野。
兔子一樣的長耳朵也變短了一些,耳廓尖尖的,總是警覺地豎著,耳的白得不可思議。
紐約變化這麼大,當然不能再蹲在拉萊耶的頭頂了,所以現在紐約最熱衷的就是用尾卷著拉萊耶,而且隨著他的力量慢慢增長,一尾就能把拉萊耶扯個踉蹌,別說注意力必須轉移到紐約上了,要是一時走神,摔一跤都有可能。
可惜紐約外表是變化了,格不但沒什麼變化,還別扭得更不對勁了,比如拉萊耶覺得紐約現在總不好意思讓他“kitty”了吧,然而每次不這麼紐約,紐約就會唰地轉過頭來,自以為不聲地盯著拉萊耶看,十分有迫。
拉萊耶:“……”
行吧行吧,哪怕你以后長得有山那麼大你也是kitty。
自從有了那個稱呼,紐約就能驕傲地無視樓蘭這類的城市意志了,就算現在看到倫敦貓貓球,他也沒有像以前那樣充滿了對立意識,反而表現得很大度。
這麼大一只不太方便,紐約很快消散了形,在拉萊耶腦海里問:“這是倫敦?”
“嗯,接下來他應該會待在島上。”拉萊耶拍拍倫敦貓貓球,發現他正在打量紐約,不知道又有了什麼認知。
看著倫敦沉:“覺好像在養辛。”
聽到這句話,紐約的耳朵悄悄轉了轉。
他故作鎮定:“我知道,接下來就是一起把辛養大,再讓長大的辛回去爭奪王位。”
拉萊耶一算,還真是這麼個發展。
倒不介意自己份是彭彭還是丁滿……不過倫敦回去也沒有王位要繼承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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