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萊耶島的清晨從汽笛聲開始。
汽笛的鳴聲劃開黎明的序幕, 觀鯨項目一直是拉萊耶島的經典項目, 每天晨曦時分,船長都會在碼頭準時等待游客上船, 帶著他們駛向近海,在涼爽的海風里, 等待和路過的鯨群不期而遇。
對有些游客來說, 這已經是他們和途徑拉萊耶島的鯨群相識的第四年。許多海洋生的記憶力遠比人類想象得要好, 有些鯨魚和海豚居然還記得相的游客, 在看到這些悉的人類時, 他們經常會游過來和他們打個招呼。
當一位漂亮姑娘看到一只海豚離開家人游向, 親昵地用吻部了的手時, 幾乎因為驚喜而失聲。
拉著男友的手激地重復,聲音哽咽:“他記得我……他居然記得我……天啊,我太幸運了,天啊,謝謝……”
導游也很欣:“很看到這種海豚會有這種行為, 你真的很幸運, 小姐。”
他轉過,看到一位中年婦向著鯨群出手,當一頭調皮的鯨撞了撞的手時, 平淡的面陡然崩潰,眼眶迅速紅了起來, 捂住哽咽出聲, 最終把整張臉都埋進了雙手之間。
這一幕落進導游眼中, 讓他無聲地嘆了口氣,在被對方發現之前移開視線,繼續對著游客解說:“好了,現在……”
在被稱為“風暴之春”的事件里,曼哈頓區遭了烏木的重創,許多紐約市民在那場災難里失去了他們的親人,想要走出影的人們大多選擇了暫時離開這座城市,找一遠離現世的角落療傷,位于紐約附近的拉萊耶島自然為了他們的首選,因此這幾個月以來,導游已經見過了不相似的游客。
他所能做的,也只有盡力讓游客們的行程更加圓滿。
觀鯨船抵達拉萊耶島附近的海域時,通往紅杉鎮的第一班列車也開始駛離車站。
從最初的開放現在,隨著設定的逐漸完善,紅杉鎮的劇越來越富出彩,每次劇更新,都能吸引到一大批新的擁躉,不過隨著劇的推進,玩家也開始憂慮起紅杉鎮的未來——長壽的作品總有高和低谷期,而他們的胃口已經被紅杉鎮目前為止的巧設置養刁了,如果今后紅杉鎮無法帶給他們預期之外的刺激,或許他們也會逐漸對它到厭倦,客流量也會走低,那時候,拉萊耶主題公園大概會關閉紅杉鎮園區,在原本的位置上開放新園區,或者……干脆重啟。
好在那樣的未來還很遙遠,目前的紅杉鎮依舊是拉萊耶主題公園最熱門的園區,人氣居高不下。在第三次更新之后,紅杉鎮的地圖也開到了位于森林中的礦井,野營項目自然也隨之開展……只不過玩家驗似乎不太好。
第一批在森林中營的玩家當晚上就走失了三個,嚇暈了兩個,有五個去探索礦然后一去不返,剩下三個玩家抱在一起瑟瑟發抖,睜著眼睛熬過了一晚上,第二天天一亮一句話也不說,掉頭直奔車站 ,搭乘最早的一班車,一路坐到了霧影之城,接下來一周都沒有離開過旅店……
……不久后,察覺到這一點的推不得不無辜發聲。
推:紅杉鎮真的很可怕嗎?
游客:真的很可怕啊啊啊啊啊啊!!!
在紅杉鎮留宿的游客還好,選擇去森林里營的游客,一大半都在天亮后迅速出逃到了霧之城,他們寧愿穿過晨霧彌漫的街道尋找咖啡館,也不想再回到紅杉鎮之外的森林里,霧之城能有紅杉鎮可怕嗎?
已經攻略到執政宅邸的玩家們:當然有啊!!!
時間循環為玩家的解謎制造了許多障礙,但也讓他們獲得了彌補之前失誤的機會,在無數玩家持之以恒的攻略下,有關太井的終于被他們挖掘了出來,在知道執政宅邸里藏著足以改變霧影之城的之后,激的玩家紛紛各顯神通,想要潛執政宅邸一探究竟,然后毫不意外地在太井前的湖泊里折戟沉沙。
無數影民把玩家殺得哭天喊地,死去活來,時間循環了一次又一次,依舊沒人能夠功突破進太井里。
而在普通游客眼中,這些劇玩家也給他們的旅行提供了諸多笑料。游客經常能看到攻略玩家面如土地從街道上狂奔而過,后面跟著一大群機械警察,或者一群攻略玩家癡呆狀站在圍墻邊,抬頭看著前輩努力爬墻,試圖潛霧影之城研究院,要麼就是一群攻略玩家在河道上瘋狂劃船,無數影民從河水中出手,仿佛想要把他們拉進冥河……
霧影之城的危險系數比不上紅杉鎮,但是給玩家造的心理打擊一點不弱,不攻略玩家都被霧影之城搞得分外憔悴,選擇去西耶娜王國找回自信……然后基本上他們就回不來了。
春季是許多生繁衍的季節,等到夏季時,新生的崽已經可以在巢里打滾了,從推放西耶娜王國里的奇幻生崽混更開始,無數人外絨控紛紛將西耶娜王國視作了他們的天堂,恨不得每天準時準點來打卡。隨便哪種奇幻生的巢附近,都能看到一群心澎湃的游客蹲守在一旁,看著滿地滾的球球,出慈到讓人害怕的神……
而獅鷲居住的山峰也終于迎來了游客,在取得了獅鷲的信任之后,游客們也能夠登上他們的脊背,看著這種麗而又強大的生張開翅膀,在碧藍的風中,飛向遙遠的天空。
搭乘獅鷲的游客所看到的風景只是全息投影,但作為主題公園的擁有者,拉萊耶卻能夠真的騎上白龍,翱翔在拉萊耶島的天空中。
“你確定?”拉萊耶有些不確定。
巡視拉萊耶島時,拉萊耶一般會選擇讓奇琴伊察帶飛,然而今天正好是小羽蛇播種的日子,在農場忙活的不出手,于是向原本打算把巡視推后的拉萊耶推薦了樓蘭。
拉萊耶不是不信任奇琴伊察的觀察力,只不過還記得最開始樓蘭是什麼態度,要說小白龍能愿意讓騎在上,拉萊耶實在不太相信。
“奇琴伊察,覺得沒問題。”小羽蛇盤在拉萊耶的脖子上,羽蹭蹭的臉頰,認真地表示,“樓蘭很喜歡拉萊耶的。”
拉萊耶:“……是嗎?”
奇琴伊察努力組織語言:“因為拉萊耶把樓蘭帶到了這里,拉萊耶給了樓蘭這個世界,樓蘭喜歡這個世界,所以他一直很激拉萊耶……”
拉萊耶:“…………”不太能看得出來。
不過既然奇琴伊察這麼說了,拉萊耶也就扭頭去找了樓蘭,向他告知了自己的來意。
聽到拉萊耶的要求,樓蘭:“……”
他那張臉上是出了格外復雜的神,慢慢說:“如果這是您的意愿……”
白龍向著拉萊耶緩緩低下頭:“請上來吧。”
不一會,一道白影從島上直沖云霄,一直飛到松的云層中,才停止攀升,讓拉萊耶得以俯瞰下方的島嶼。
沙灘區上依舊人山人海,酒吧前坐滿了等待燒烤的游客,奇琴伊察烤玉米依舊是這里的最熱門單品;幾個區域外,坐落在森林間的藝家沙龍稍顯安靜,只是這次沙龍外墻被涂了紅,嵌在森綠的林海里,顯得格外突兀;更遠是療養會所,今天會所也在為所有游客提供無微不至的服務,逃亡國坐在會所的最上方眺海灘,哼唱著輕快的小調。
峽灣區,又一場帆船比賽正在舉行,白帆劃開蔚藍的海浪,留下一道道白浪翻涌的水線,海不眠不休地拍向沙灘,浪頭舉著似雪的白沫滾落,踩著沖浪板的游客從海浪中沖出,水珠潑在他們的上,在下閃閃發。
平原區,明的球形代步車正在花海里徜徉,燦爛的金花朵鋪滿了山麓和丘陵,仿佛在原野上流淌,一只只奇幻生優雅地在花海中踱步,面對游客的鏡頭,它們不但不閃不避,還會調整出最上鏡的角度,當看到從空中落下的彩虹暈時,更是會發出一聲聲激的聲,吸引游客抬頭看去,隨后被羽蛇流溢彩的羽奪去心神。
湖區邊的笑聲似乎從未停歇過,一艘艘木船在浩渺的湖上漾,不時有魚從湖面躍起又落下,開一圈圈漣漪,引得游客驚笑連連,在游客看不到的水下,水怪和水妖們正在舉辦歡宴,笑聲被隔絕在水面下,只在湖面上激起陣陣波紋,湖畔的別墅區,一棟別墅里熒閃爍,風吹起窗口的紗簾,堆滿了游戲碟的客廳里,墻壁上的游戲屏幕沒有關,畫面停在屬界面,等待暫時離開的玩家回來。
山區上,纜車緩緩向著山峰攀升,雪客從雪頂呼嘯而下,雪地上留下一道道充滿混的路徑,雪與森林的邊緣,不時有野鹿躥出叢林,在雪地上噠噠跑幾步,嗅嗅四周的氣息,耳朵轉,又警覺地跑回森林里,不久后,遠的林里傳來一聲悠長的狼嚎。
森林區里,銀杉鎮依舊人流如織,歌劇院里余音繞梁,海妖們用華的長藏起利爪,在人群面前盡歌唱,玻璃工房里,浮屠們分頭搬運閃亮的玻璃碎片,塵在工房的線里浮,紀念品商店里滿了揮舞著鈔票的游客,每次新周邊發售時,盛況都堪比韋斯萊兄弟的笑話商店,小鎮外的森林里,藏著夜晚才會出現的魔法生,只有幸運的游客才能在黑夜里看到它們發的眼睛。
管理中心里,瓦羅沙又一次一天一夜沒有離開辦公室,不明所以的幽靈員工紛紛擔心他是不是昏倒在了里面,最后在硅谷的催促下才回到各自的崗位上,完全不知道在理完堆積如山的事務前,瓦羅沙大概沒有可能離開那間罪惡的辦公室了,就算他提前完,硅谷也會想辦法找些新的工作來迫他……
從拉萊耶的高度往下看,整座島嶼就像是鑲嵌在蔚藍綢上的翠玉,不勝收。
俯瞰風景的航程很快結束,樓蘭把拉萊耶送回了地面,就回去打他沒打完的游戲去了,可惜拉萊耶不能像他一樣悠閑,還有更多的事等著去做,只能憾地目送樓蘭遠去,一邊思考下次是不是應該給他分配更多的工作。
也因為拉萊耶的忙碌,當復仇者們再次聯系紐約時,只收到了一條“正在拉萊耶島上”的信息。
“為什麼我們連度假的時間都不出來,這些城市意志反而這麼悠閑?”托尼食指在便簽上叩了叩,不滿地“嘖”了聲。
娜塔莎:“嗯……因為他們知道斯塔克會為戰損買單?”
托尼:“……”
托尼面無表:“這就是為什麼我需要假期——為了干掉那個紫塊頭,我可是付出了相當多的力,一個長假本不足以我的心。”
山姆無地破托尼的自欺欺人:“哦,這麼說那時候在復仇者基地待命的應該是尼托·斯塔克。”
托尼:“……我覺得這要怪蝙蝠的計劃沒有留給我發揮的空間。”
聽到這句話,史夫忍不住笑起來,拍拍他的肩膀,帶著不常見的促狹說:“那麼下次再有什麼你不興趣的行,別想著找借口不來,托尼。”
“……”托尼若無其事地改口,“不了,謝謝,隊長,我對自己的待遇很滿意。”
“哈哈哈哈!”
看到托尼吃癟,復仇者們一個個笑得很開心。
誰都知道這只是一個玩笑,畢竟對他們來說,不需要復仇者出場反而更好,因為這意味著這顆星球正于難得的和平中。
而現在,這個愿似乎有了實現的可能。
因為現在——城市意志就在他們的邊。
布魯德海文邊緣,迪克向路牌上的城市名,嘆了口氣,重新踏了城市里。
“不要‘見面禮’,不要‘煙花’,不要‘歡迎條幅’,你知道我在說什麼,不要裝聽不懂。”
他走出幾步,一條手臂從背后悄無聲息地勾住了他的脖子。
“但我需要先給你洗個澡。”腥瑪麗甜膩地說,“仔、仔、細、細——”
哥譚,布魯斯從宴會里,扶著臺的欄桿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忽然看到一漆黑的羽飄落。
他抬起頭,以圓月為背景,雨中郎坐在滴水上,漆黑的羽翼斂在后,擺翻飛如同浪花。
[冰山賭場,你追查的那批貨在科伯特手上。]
察覺到布魯斯一直在看他,哥譚垂下眼睛,避開布魯斯的目。
[只是因為……這件事適合你來解決。]寫道。
大都會,難得沒有危機的一天,克拉克結束了加班,疲憊地回到自己的公寓,一面疑為什麼在辦公室寫一天稿會比拯救他人還要累。
但現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
自從知道費城居然因為沙贊跳反到了舊日法庭,克拉克就覺得很有危機,生怕大都會哪一天就跳槽去舊日法庭了。
目前正義聯盟的幾位員里,所有人所在的城市都屬于緘默議會,要是他的城市冷不丁變了對立陣營……先不說面對布魯斯他們時會多尷尬,看沙贊被費城痛揍了多次,再想想黑零事件,克拉克覺得那時候他大概也在大都會住不下去了。
超人又開始鉆研如何把佐德的飛船從大都會搬走,他在飛船邊轉了第七圈時,鹿首神父出現在了他的邊。
[你打算做什麼?]
“比如先把它搬去孤獨堡壘。”畢竟事關大都會,克拉克干脆和他探討了起來,“怎麼樣搬運它,你會比較不疼?”
神父沒有回答,反倒是瞥了他一眼,[你很喜歡孤獨堡壘。]
克拉克沒注意到大都會的舉,想起孤獨堡壘,他笑了笑,向遠的夜空:“在那里我能放松下來……畢竟那里只屬于我。”
大都會:[在大都會不會,對嗎?]
克拉克:“……”有種微妙的危險。
他緩緩轉過頭,卻只看到神父注視著面前的飛船,角噙著一縷讓人心驚膽戰的微笑……
黎,戴安娜來到自己的辦公室,例行在辦公桌上看到了一束新鮮的香檳玫瑰,從花束里拈起卡片,目掃過來自這座城市的問候,會心一笑;
費城,比利和弗雷迪從學校里鉆出來,興沖沖打算去打游戲,剛剛騎到墻上,一低頭,健壯的男人站在墻下,對著兩個人揚起出八顆白牙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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