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麻麻的敵人呼嘯著沖殺過來,左島近仗劍而立,沒有毫的容。已經是鷹揚軍團的第三次攻擊了,設置在營壘前面的鹿角、地刺和蒺藜,也早已在鷹揚軍團的前兩次攻擊中被清掃一空。
由于柳琴兒帶著主力部隊離開,現在的清江大營里只留下了兩萬人馬,所以負責留守大營的左島近,實在沒有多余的兵力來防守整個大營,面對著海鷹揚的鷹揚軍團突然發的猛烈進攻,本就是顧此失彼,難以招架。
在接到外圍營壘被攻占的消息后,左島近便決定放棄前營,組織剩余的部隊死守中軍營地,一來中軍營地的防最為堅固,二來是因為傷昏迷的于舞就在中軍營地里面。
隨著攻防戰斗的進行,現在左島近手中唯一可以作為預備隊的,就剩下他從帝都帶來的一千名甲胄騎兵,但是他不想馬上用這一支部隊,他要等到在最關鍵的時刻才使用。
很快的,洶涌而來的鷹揚軍團士兵進了弓箭手的程。
“擊,不要讓他們靠近!”
無數的羽箭隨著左島近的一聲令下,朝鷹揚軍團的士兵飛過去,沖在最前面的鷹揚軍團士兵立刻慘著倒地,但是更多的士兵還是踏著同伴的尸迅速靠近了營壘。
列陣在后面的鷹揚軍團弓箭手此刻也推進到攻擊范圍,在指揮的大聲命令下朝天龍軍團的營壘出帶火的羽箭。
早有防備的左島近立刻命令士兵用沙土滅火,同時命令士兵將火油倒在營壘的前面地上,當鷹揚軍團的士兵靠近之后,便立刻出火箭,在自己的營壘前面形一道火墻。
熊熊燃燒的大火和集的箭雨,讓鷹揚軍團的士兵本沒有機會接近到營壘的墻壁之下,只有極為數的攻擊者能夠沖過火墻,但是沒有等到他們手中的云梯架上墻壁,便被從墻壁上砸下的石頭打倒在地。
突然,從鷹揚軍團弓箭手的陣列之中竄起數條通紅的火龍,呼嘯著撲向營壘墻上守衛的士兵。由泥土和巨木壘的墻壁發出轟然的巨響,火沖天,防守這一段墻壁的天龍軍團士兵從火沖天的墻上直接跳了下來。
“小心敵人的魔法士,手營的人用強弩對付他們!”
左島近見狀,立刻大聲下令。因為倩公主帶走了天龍軍團的魔法士隊伍,使得現在營壘之中找不出一個會遠端攻擊魔法的魔法士,所以面對鷹揚軍團的魔法攻擊,左島近只有用程相對較遠的強弩來對付。
到強弩的威脅,能夠使用大面積殺傷魔法的魔法士,很有機會接近到可以施展其攻擊魔法的距離。
攻擊和防守再一次僵持,鷹揚軍團的這一次攻擊最后還是以收兵結束。
不過,火油也有燒盡的時候,熊熊燃燒的火墻終于還是熄滅了,只有滾滾的硝煙彌漫在戰場的上空。
早已等候機會的鷹揚軍團士兵隨之展開了第四次的攻擊。這一次,他們推出了剛剛搭建的投石車。
抬著云梯和撞木的鷹揚軍團士兵吼著沖上來,他們后的弓箭手發的無數羽箭則在他們的頭頂上呼嘯著飛過,被數十名士兵推的投石車緩緩的進到攻擊的程里。
“快用火箭毀掉投石車!絕不可以讓它靠過來!”
左島近大聲怒吼著,隨手揮劍打掉了朝他飛來的羽箭。
天龍軍團的弓箭手集中力量,朝鷹揚軍團的投石車發了一陣接一陣的箭雨。推車的鷹揚軍團士兵被了刺猬,但很快就有新的士兵接替上來繼續推車。而在投石車的火箭,還沒有等到引起大火,就被隨車的士兵很快撲滅。
巨大的石頭被投石車出,擊中營壘的墻壁,泥土飛濺,墻壁一陣震撼。而不幸被厄運顧的天龍軍團士兵,則化泥。
十數部投石車集中發,聲勢相當驚人,砸得營壘的墻壁也是坑坑洼洼,如果不是于舞當初建造時把營壘的墻壁造的特別厚,現在早已被打破了。
正當左島近集中力量應付投石車的時候,海鷹揚已經把魔法士集中起來,在重裝甲步兵的掩護之下,靠近了營壘,然后同時發魔法攻擊。
數十道大的閃電同時擊中了營壘的墻壁,原本就已經被投石車砸的到是坑的墻壁,再也經不起這樣的一次猛烈魔法轟擊。
轟然巨響之中,煙塵沖天,營壘的墻壁終于被打出了一個缺口。
雖然左島近命人立刻用石塊進行封堵,但是幾次封堵,都被鷹揚軍團用投石車和魔法攻擊重新打開,而且缺口變得越來越大。
當投石車損失過半,魔法士也疲力竭的時候,鷹揚軍團的投石和魔法攻擊終于停止了,而此刻天龍軍團的營壘缺口足以通過三個并排的騎兵了。
嗷嗷狂的鷹揚軍團士兵朝著缺口沖了過去,但是這一次是一個手持大劍的巨漢和全甲胄的騎兵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原來左島近調來了充當預備隊的甲胄騎兵,用他們嚴的陣形和力的廝殺把這個缺口堵死了。同時,守在兩邊墻壁上的士兵,則不斷將石頭拋下來,竭力想把缺口重新填起來。
“真是豈有此理!”
海鷹揚看著自己的隊伍一次次的沖向缺口,卻又一次次的被趕了出來,而營壘墻壁上不斷拋下的石塊則慢慢填補著缺口,這讓他忍不住心火上升。
六萬鷹揚軍團的戰士,連續四次居然都攻打不下只有萬余人把守的營地,這其中固然有新近補充來的士兵戰力不高的原因,但是對方防守的嚴和強韌也是大大出乎意料的。
“鐵壁將軍,果然是名不虛傳。”
從俘虜士兵的口中,海鷹揚已經知道自己現在的對手是左島近,雖然自己突然的沖擊攻占了外圍的營壘,并滅掉了外圍近六千的守軍,但對手的撤退顯得十分有條理,也沒有出現預料的驚慌,再想起左島近在這兩年來的戰績和表現,他不有些羨慕葉天龍擁有這樣的良將。
營壘的前面殺的無比慘烈,營壘的后面卻是靜悄悄的,十分安靜。因為前面的況吃,左島近把大部分的士兵都調過去了,剩下把守營門的士兵,也非常擔心前面戰況。因此,當風塵仆仆的葉天龍和龍靈兒出現在營地的門口,頓時引起了一陣歡呼。
“陛下回來了!陛下回來了!”
正在浴戰的將士聽到這樣的歡呼聲,也是神大振,更加神抖擻,近乎瘋狂的拚殺,終于將缺口的敵軍趕了回去。營壘墻壁上的士兵也乘機拋下大量的石塊,將缺口完全填滿。
左島近趁鷹揚軍團收兵的空隙,從營壘前面的墻壁匆匆趕來。
上的盔甲全部沾滿了跡的他,還沒有向葉天龍行禮稟報,葉天龍便揮揮手,道:“這里的況我已經從士兵的口中知道一些了,你指揮的很好,所以接下來還是需要麻煩你。我和靈兒去看一下于舞元帥,然后就出來聽從你的調遣。”
左島近微微一愣,隨即便躬行禮,沉聲說道:“是,陛下。”
到于舞的帳里看了一下尚在昏迷之中的戰神,葉天龍將“風之魂石”小心的給于舞的金衛收藏起來,又囑咐們好好看護于舞。
出了帳,就聽見前面的戰場上傳來了震天的吶喊聲,葉天龍和龍靈兒到前面一看,原來是海鷹揚親自上陣,帶領全軍向營壘發起令人窒息的猛攻。
因為接到了天龍軍團的援軍正在集結的報告,海鷹揚知道留給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便決定全力做最后一次沖擊,只有拿下清江大營,他在高樓鎮的損失就可以彌補過來。
“一味的防守,是很難抵擋住鷹揚軍團的猛攻了。”左島近一邊大聲命令士兵拚死防守,一邊下令讓甲胄騎兵在營門集結,“一定要出反擊他們一下,把他們的部署打才行。”
“這種事,就給我來做吧!”葉天龍出現在左島近的邊,著集結在營門的甲胄騎兵說道。經過剛剛在缺口的浴戰,一千名甲胄騎兵已變了八百名。
“陛下,您怎麼可以……”大吃一驚的左島近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葉天龍打斷了。
“我喜歡沖鋒陷陣的覺,尤其是現在這樣的場面,我更要讓我的士兵們知道他們為之戰斗的,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左島近的眼神閃過一陣激之,有這樣瘋狂的主君,雖然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但卻也讓人十分敬佩。他無聲的低頭,行了一個武將的軍禮,然后就轉去繼續指揮士兵做好防守的事。
“我需要無畏的勇士,無敵的戰士。”
騎馬站在甲胄騎兵的前面,葉天龍大聲的宣布道,一黑甲胄的他,背后上了黑的飛龍旗,顯得又冷酷又神采飛揚。但是最惹人注目的,還是他邊的龍族,那一特制的甲,出那玲瓏有致的健材,加之修長雪白的大閃閃發,讓年輕的甲胄騎兵看的眼睛發亮,都有些神不守舍了。
“告訴我,你們是我需要的嗎?”
“是!”
甲胄騎兵們的熱開始沸騰,葉天龍要親自帶領他們殺出去,而且還有龍靈兒這樣的龍族和他們一起戰斗,他們每一個人的心中都燃起了無邊的熾熱火焰。
驀的,一陣急促而又充滿了力度的琴聲突然從隊伍的后面傳來,是月如彈奏出來的無上七弦琴音。
和晨月是在接到葉天龍的傳訊后,從帝都趕來清江大營,準備使用“風之魂石”救治于舞的,不料一到大營,就遇到了這樣的況。
聽說葉天龍要親自帶領甲胄騎兵沖陣,月如不有些興的以琴聲為他送行,充滿了殺意的琴聲有如風雷貫甲胄騎兵的腦海,每一個人心中的瘋狂執念瞬間被引發出來,每一雙赤紅的眼睛,燃燒的似乎不是屬于這個世界的火焰。
“很好,開門!”
心中的殺戮和對腥的開始慢慢被琴聲喚醒,葉天龍的雙眼之中燃起了黑的火焰,他調轉馬頭,大聲對守衛營門的士兵下令道。
營門尚開一半,葉天龍便一馬當先沖了出去,長劍揮出,正沖到營門口的幾個鷹揚軍團士兵立刻被斬斷,鮮如噴泉般的噴出來。
龍靈兒隨葉天龍的后面,一記龍爪擊出,迎面的數十名鷹揚軍團士兵好像被龍卷風刮到一般,飛出去老遠。
沒有想到敵人會開了營門沖出來,猝不及防的鷹揚軍團士兵死傷慘重。抬著撞木和云梯的士兵紛紛丟下撞木和云梯,掉頭就跑。
濃烈的腥味和戰場上的硝煙味,給了葉天龍和甲胄騎兵更加強烈的刺激,雖然月如的琴聲已經聽不見了,但他們的腦海之中,卻依然不斷有琴聲在回旋。他們的眼睛之中都燃起了更加熾烈的赤紅火焰,瘋狂的近乎忘我的沖殺,在鷹揚軍團的陣中制造了大量的傷亡。
尤其是毫無近戰能力的投石車、弓箭手和魔法士,一遇到葉天龍他們這樣瘋狂而可怕的沖殺,一下子便被沖了陣腳,而轉逃跑的他們更是為葉天龍一行最好的殺戮對象。
正在前面帶領部隊攻打營壘的海鷹揚發覺到自己的后方變故,見到天龍軍團的騎兵居然在自己的陣中如無人之境,不怒火沖天,在命令部下繼續強攻營壘之外,他自己返回來組織部隊和敵人沖出來的騎兵戰。
殺得火熱的戰場上,海鷹揚看清楚了居然是葉天龍親自帶領著甲胄騎兵沖殺,狂喜之余,不也暗自心驚。
“拿下葉天龍者,封侯萬戶,賞萬金!”
一邊設下重重的包圍堵截葉天龍,慢慢減他回旋機的余地,一邊命人傳令全軍,激勵自己的部下。
海鷹揚知道這是一個極為難得的機會,只要在這里捉拿或殺死葉天龍,就能夠完全改變整個法斯特的局勢。
解州城,東方軍團克索斯的府邸。
著一個臉發青的男人緩緩走進來,克索斯不有些懷疑,葉天龍是不是手下都沒有人了,居然會派遣這樣一個看上去很不健康,甚至都有點齷齪的男人作為他的使者。
聽說是葉天龍的使者前來求見,克索斯早早便讓人在大堂上擺設了一口大大的鍋,在里面放上滿滿的水,鍋下面燒火到鍋里的水沸騰,同時又召集了近百名材魁梧的士兵,手持大劍,在大堂的兩邊排列,一直從堂下排到他的座位前面。
本想給葉天龍的使者一個下馬威,可是現在克索斯卻有些后悔了,因為眼前這個中年男人讓他到自己有些小題大做了。
“計無咎,見到本將軍還不下跪!?”
隨著克索斯的一聲大喝,堂上所站立的士兵立刻拔出了大劍,同聲喝道:“跪下!”
聲震屋宇,連墻角的塵都瑟瑟落下,大劍寒凜凜,殺氣懾人,但計無咎卻是毫無所,僅僅長揖一下,便傲然而立。
兩邊的士兵怒目搶出,手中的大劍左右架上了計無咎的肩頭,“還不跪下叩見我家將軍?”
面對士兵的厲聲怒喝,計無咎不微微一笑,連看都沒有看他們一下,而是對克索斯道:“這就是東方軍團的待客之道嗎?”
“客人?”克索斯冷冷一笑,“你看到下面那一口大鍋了嗎?如果你要作說客的話,那里就是你的位子。”
計無咎大笑道:“外人都說東方軍團的克索斯將軍如何神勇,如今看來,實在是一個膽小鬼啊!”
“你竟敢說我是膽小鬼?”克索斯的瞳孔微微一,眼殺機,盯著計無咎怒聲說道。
“不錯,你現在有這麼多的持劍武士在邊保護,卻還懼怕我這樣一個手無寸鐵的人,難道不是一個膽小鬼嗎?”計無咎收起了笑容,十分鎮定的對克索斯說道。
克索斯冷冷的哼了一聲,道:“笑話,我怎麼會怕你呢?”
“既然你不怕我計無咎,那又為什麼擔心我來作說客呢?”
克索斯不微微一滯,轉口喝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你是來做說客的。”
“將軍大人你說錯了,我今天并不是來做說客的。”計無咎凝視著克索斯,一個字一個字的緩緩說道:“我是來救你和解州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