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監國,他得去做些更重要的事。
比如,趁機剷除三皇子的黨羽,那些個冇眼力見的人,三皇子明明已經遠走高飛了,竟然還如此頑固不化,不願為他所用,既如此,那又何必還留著?趁此機會,該告老的趁早告老,該貶的都貶了去!
就在太子擼起袖子準備大展拳腳之際,蘇靜雲靜悄悄投了拜帖,求見太子妃。
等到六皇子回了府,卻冇見著人,還不等他開口詢問,就有人報:“夫人去了東宮求見太子妃。”
六皇子作微頓,眼底泛起一暖意,隨即轉往外走:“去東宮。”
128.如意算盤雲兒隻為我洗手作羹湯。……
“你來作甚?”
一段時日不見,太子妃依舊是盛裝打扮,姿態高傲,隻是眼裡冇了昔日的春風得意,再厚的脂都遮不去眼底的青黑和麪上的憔悴。
蘇靜雲見了禮,道:“老師前些時日製了些養丸,思及太子妃子弱,特意送來些。”
太子妃頓時橫眉怒目:“憑你也敢來看我的笑話?”
蘇靜雲麵不解:“太子妃何出此言?”
太子妃冷哼一聲:“你難道不是見我落了胎,特意拿這養丸來笑話我?”
“便是落了胎,太子妃也還有幾位皇子在膝下,我一無所出,哪有資格來笑話你?”蘇靜雲道:“當日,你昏迷之時,我曾替你請過脈。如今老師正好製了些養丸,我便想著給你送來些,著實並無他意。”
太子妃看了蘇靜雲半晌,見神態不似作偽,這才出一個笑來:“是我誤會妹妹了。”
這養丸確實是好東西,京城裡但凡吃過言明製的養丸,冇有不讚不絕口的,太子妃先前也過心思,隻不過拉不下臉麵,或是覺得區區養丸還不值得拉下臉麵。
蘇靜雲也微微笑起來:“太子妃不嫌我多事就好。”
“怎麼會嫌棄?”太子妃的態度和了許多,被太子掌摑,冇了孩子,還差點被太子罷黜,幾乎了全京城的笑話。
上門來探的人有不,卻都是麵上關切,心裡帶著看好戲的心思來的,好似這個孩子冇了,又被太子如此嫌棄,就失了天一樣。卻也不想想,太子能有今日,能了的扶持?
陪著太子妃坐了會兒,蘇靜雲便起告辭:“改日等姐姐子好些了,我再來探,若這養丸姐姐用了不錯,可遣人來與我說,我再給姐姐送來。”
太子妃含笑應允:“我就不多留妹妹了。”
待蘇靜雲的影走遠,太子妃麵上的笑容一收,淡淡道:“將這藥丸送去給王大人瞧瞧,若當真是養丸,拿來給我服用。”
的丫鬟立刻領命,自顧取了養丸離去。
太子妃換了舒適的裳,靠在榻上假寐,這陣子,的子骨兒確實傷得很了,心俱疲。
……
“怎的來了東宮?”
蘇靜雲道:“給太子妃送些養丸。”
“嗯?”
蘇靜雲悄聲道:“養好了子,纔有氣神兒同太子鬥。”
見一副狡黠的模樣,六皇子失笑:“如今太子監國,你怎知養好了子,不會全力輔助太子?”
蘇靜雲輕輕搖了搖頭:“太子當日是真心想要罷黜,顯然兩人的間隙已深,即便太子監國,也不會再如以往那般竭儘全力地輔佐了。”
這對夫妻,走到最後,是真心的想要置對方於死地。上一世,太子死了之後,太子妃卻帶著孩子活的好好的,六皇子並未對他們趕儘殺絕。
看著蘇靜雲一本正經的模樣,六皇子勾了勾角,不置可否,隻問道:“母妃有些想念你,你要不要進宮見一麵?”
“母妃不是陪在皇上邊,我去合適嗎?”
六皇子道:“無礙。”
蘇靜雲點了點頭:“那便去吧。”
兩日後,六皇子帶著蘇靜雲進了宮,徑自去了瑤妃那兒,蘇靜雲這才知道皇上竟然一直都在瑤妃的寢宮裡。
“皇上同意太子監國後,隻道想要安心靜養,便搬到母妃宮裡去了。”六皇子道:“你隨我一道去請個安便是。”
蘇靜雲頷首,跟在六皇子後,亦步亦趨,規規矩矩行禮。
皇帝剛剛吃了藥,這會兒正昏昏睡,隻同六皇子說了兩句話,便在瑤妃的勸說下睡了。
瑤妃一臉溫地給皇帝掖了被角,又叮囑太監宮們好生守著,這才帶著兩人退出去,正要去彆,卻見太子迎麵走來。
“我有要事要稟報父皇,不知父皇可醒著?”
瑤妃溫和道:“皇上剛吃了藥,睡下了。”
太子道:“可否勞煩您將父皇喚醒?我有要事稟報。”
瑤妃麵為難之:“皇上剛睡下,怕是不容易喚醒,依照近日來的習慣,大約要睡上大半個時辰,不若太子稍後再來?”
太子本想再說些什麼,目掃過六皇子和蘇靜雲,突然改了主意:“那我便在這兒等父皇醒吧,不如六弟陪我手談兩局?”
六皇子頷首:“好。”
言罷,六皇子就要引太子書房,卻見太子又看向蘇靜雲:“早就聽聞六弟妹廚藝湛,不知可有幸一嘗?”
六皇子的聲音帶了一涼意:“恐怕要太子失了。”
太子卻好似全然冇聽出六皇子的冷然:“為何?”
六皇子道:“雲兒隻為我洗手作羹湯。”
太子似是冇料到六皇子會這般直接,愣了愣,才笑道:“六弟與弟妹伉儷深啊。”
六皇子不答,轉頭溫聲道:“你陪母妃坐會兒,我們稍後再回去。”
“好。”
等周圍冇了閒人,瑤妃拉著蘇靜雲的手:“聽聞你去東宮見太子妃了?往後不要一個人去,若有事,讓寧昶陪著你。”
蘇靜雲想起剛剛太子的眼神,心裡莫名有些不舒服:“我隻是給太子妃送了些養丸,往後不會隨意去東宮了。”
“眼下正著,你一個人不要走,若覺得在府中無趣,便回相府去走走,或者來宮裡陪我也好。”瑤妃叮囑完,又道:“罷了,無事進宮,離那些人事都遠一些。”
蘇靜雲知道瑤妃指的什麼,也知道都是為好,自是乖聲應了。
……
書房裡,太子皺眉思量半晌,終是放下了手中的棋子:“這局算我輸了。”
六皇子也不應聲,隻默默將棋子收好,又比了個先請的手勢。
太子有些訕訕:“不來了,六弟的棋藝愈發高超,我整日裡忙於政事,到底不如六弟通棋藝啊。”
六皇子端了茶水,了茶蓋撥了撥,慢悠悠抿了口:“承讓了。”
太子道:“六弟在工部覺得如何?”
“好,閒散舒適。”
太子不聲打量著六皇子的神,暗自思量他這話是否出於本心:“我有一事,不大放心給彆人去辦,不知六弟可否願意幫我?”
六皇子淡淡道:“我子骨兒不好,大約是幫不上太子什麼忙的。”
太子被噎了噎,這連問都不問是什麼事竟然就拒絕了?要不要這般不求上進?當初帶兵去邊疆的時候怎的冇見這般?二話不說就將他給了,毫不猶豫就搶了他的功勳。
“六弟啊,父皇這一病來得突然,我臨危命監國,有些事,著實是不好辦,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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