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皺眉,的確如此。
但珠珠那難的樣子也做不得假啊。
謝大老爺突然又想到什麼,抿了口茶說,“對了,方才父親喊我過去,同我說,那個誰,池鑫鵬同他老娘去尋父親,說是看中個姑娘,想請你幫忙上門去提親,不是什麼高門大戶人家的千金,就是很普通的人家,據說是邊城來的,長姐帶著家中弟來京城求學,相中長姐孝順勤懂事,所以池鑫鵬喜歡那姑娘,想提親,但是他們在京城無依無靠,說是想請你去上門幫忙提親,這樣方也知曉他們的誠意。”
白氏想都不想,厭惡說,“讓我去幫他們提親?好大的臉面。呸,他們算什麼玩意!那池鑫鵬你又不是不知,連,連府中的丫鬟們都敢調戲,這樣的人還幫他說親?不是害了那姑娘。”
謝大老爺說,“他也知道錯了,還再三保證,說會對那姑娘好的,是真心喜歡人家,說那姑娘是沈家,沈糯,從邊城來的,他們來京城時還在船上遇見這姑娘的父親,沈父對他也很滿意,不如你就幫他一把,讓他趕提了親,父親還說他要是能親,就會在南街給他準備套小院子,等他們搬走,你不也能清凈清凈。”
白氏楞了下,“他,他想娶誰來著?沈糯?邊城來的?”不會是如此湊巧吧。
“對,夫人也聽聞過這姑娘?”謝大老爺好奇起來,池鑫鵬口中這姑娘就是個非常非常普通的姑娘,怎麼連夫人都聽聞過。
白氏面古怪,“他說那姑娘很普通的人家?他可真是不要臉!什麼玩意,什麼東西,竟也敢肖想這位沈姑娘。”
白氏忍不住罵道:“他這是想坑我們啊,老爺,你知不知這沈糯是誰!人家是養生堂的東家,那養生堂現在每月純盈利差不多有萬兩銀子,而且家弟才十二,考中案首來京城讀書的,還考進了碧江書院,以后恐也會走仕途,聽聞碧江書院的章老夫子對這孩子也很用心,能被章老夫子看中,這孩子恐怕也不簡單,至人品學問都是過關的。”
“還有人家沈姑娘聽聞容貌也是仙姿玉!他真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做夢去吧!”
前兩日就已經派人去打探過養生堂背后東家的消息。
打探出那姑娘沈糯,從邊城來的,來京城主要是因家中弟來要京城讀書,弟前些日子還考上碧江書院,得章老夫子看中,雖沒見過沈糯長相,在養生堂卻聽不夫人議論過,都說養生堂的東家,生了副仙姿玉的容貌,這池鑫鵬只怕早知沈糯是養生堂的東家,見過沈糯,這才癩蛤蟆想吃天鵝!
至于沈家在邊城的一些事,也已經派人前往變去打探了,還不知曉。
可就知曉的這一些,也約猜,沈糯只怕在邊城時,也不簡單。
怎麼可能幫池鑫鵬這種人去提親,又不是瘋了!
白氏氣的渾直,“沈姑娘這樣的人豈會看中這種癩□□,我要是去提親,沈姑娘指不定還以為我辱,到時我再與沈姑娘談買配方的事兒,人家能搭理我才怪。”
謝大老爺微楞,“沈姑娘是養生堂背后的東家?”
白氏生氣,不再搭理他。
謝大老爺眉峰微皺,“這池鑫鵬怎麼還騙父親,說就是很普通的平民百姓。”
這都已經算商戶了,雖商戶地位地下,但能賺這麼多銀錢,普通平民百姓還是沒法比的,何況人姑娘還有個有出息的弟,還長的漂亮,說句不好聽的,池鑫鵬就是配不上人姑娘。
謝大老爺道:“好了好了,你莫要生氣了,我去同父親說聲,最好讓他們趕搬走。”
這樣的人,還是趕送走為妙。
次日,白氏又跟齊氏去了養生堂,這次齊氏沒帶珠珠,白氏還問,“珠珠如何了?”
齊氏道:“好好的,什麼事兒都沒,可能昨兒只是突然子不太舒服。”
白氏還是皺眉,忍不住說,“會不會跟養生堂有關?”
怎麼有點不安心。
齊氏道:“肯定沒關系,回頭客這麼多,從來沒聽聞過出事的,別多想了,你今兒還要不要打探東家在不在養生堂。”
“自然要的。”
白氏先去問過喬掌柜。
喬掌柜笑道:“我們東家在后廚,前幾日東家太忙,夫人找我們東家的事兒,昨兒晚上我已經同我們東家說過,今兒特意留在這邊等夫人的,兩位夫人先去客房稍等片刻,我這就去看我們東家。”
喬掌柜把兩人引到一樓的待客房。
一樓有間單獨的待客房,里面沒什麼東西,就是一扇黃花梨木雕八仙過海的屏風,屏風后是套黃花梨的桌椅,角落里立著黃花梨喜鵲登梅的豎柜,別的倒沒什麼了。
白氏和齊氏進去沒一會兒,就見個雪花貌的姑娘推門而。
沈糯有兩天沒來養生堂,昨兒晚上過來時,喬掌柜同說,“東家,這兩日總有位夫人尋你,恐是有什麼事。”
沈糯道:“那明日我過去養生堂,若再問,你到時喊我聲。”
這會兒推門進到待客房,沈糯瞧見兩位夫人,看面相一位不僅份高還很有錢,另外一位雖也是個權勢人家的夫人,但面相苦,一生都要為子勞。
沈糯是提著一壺花茶進來的。
花茶是用家宅子還有養生堂后花園快要凋零的花兒曬干制的。
曬干后隨便沖泡下就是一壺上好的花茶。
“兩位夫人請喝茶。”
沈糯倒了三盞花茶出來,“夫人尋我可是有什麼事?”
白氏打量了沈糯兩眼,這姑娘不僅生的貌,而且很沉得住氣,應該知道自己養生堂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貴,言語卻很平常,不見結之意。
白氏笑道:“敢問姑娘怎麼稱呼?”
沈糯道:“我姓沈,單名一個糯字。”
白氏捧著花茶慢慢道:“我是鎮國公府的大夫人,姓白名言君,今日來是同沈姑娘有些生意商量。這養生堂只開一間實在浪費,養生堂的效果大家是有目共睹,我是想問問沈姑娘,有沒有打算再開一家,專門接待男客,我家老爺昨兒還說也想來養生堂試試呢。”
沈糯聽聞這位是鎮國公的大夫人,有些意外,指尖輕輕敲了下桌面。
見沈糯沉默不語。
白氏抿了口花茶接著說,“沈姑娘若是尋不著合適的鋪面,我倒是有幾家鋪面,可以同沈姑娘一起合作,沈姑娘出養生堂的配方,我來出鋪子,沈姑娘意下如何?”
見沈糯只是微微挑了下眉頭。
白氏笑道:“當然了,其實我更愿意買沈姑娘手中這些配方,十萬兩銀子,沈姑娘覺得如何?”
價格當然是從低開始談,現在報出了個自己的低價。
旁邊的齊氏吸了口氣。
什麼配方,言君竟要用十萬兩銀子去買,這著實嚇人。
“配方?”沈糯終于出聲了,面卻似笑非笑,“夫人以為我這養生堂給人調理子是靠著什麼方和配方嗎?是那熏香,或者是雪花膏?或者是每日睡醒后喝的湯湯水水?”
白氏問道:“難道不是?”
不然還能靠什麼?
沈糯笑道:“雖不能告訴夫人我這養生堂給人調理子是什麼緣由,但不是熏香也不是雪花膏的原因,它們都只是輔佐品而已,所以這單生意,恐怕要讓夫人失,配方和方都是沒有的,至于合伙開養生堂,我暫時也沒這個打算。”
養生堂能調理是因布了聚氣陣,這又豈是可以買去的配方,難不還想讓幫忙雕刻玉符去布陣,那還不如自己開。
至于白夫人說的只接待的男客的養生堂,暫時沒有這個打算,今年要忙的事兒還是多,等明年再說,明年手中也有了一些存銀,做什麼事都方便起來。
白氏臉微沉,高高在上慣了,從來沒想過會被人拒絕。
就算這個沈姑娘有些本事,說到底也就是個平民百姓,哪怕家弟有出息,那也得數十年之后,就算在朝為,那位還能比得上鎮國公府?有鎮國公府護著,說句可以在京城橫著走都不為過。
“沈姑娘可想清楚了?”白氏臉淡淡,“在這京城做這樣的營生,沒人護著,只怕人人都想分一杯羹,各大商會,還有京城里這些權勢家族,現在還沒人你這養生堂,不代表以后沒有。”
沈糯也笑,“不勞煩夫人心,我這養生堂,恐怕有人想,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
好大的口氣!
白氏深呼吸一口氣,臉微冷。
不等說些什麼,旁邊的齊氏就聲說,“沈姑娘,價格方面好說,你在京城里面人生地不,有人護著的確是好些的,而且你這養生堂當真沒問題嗎?以后遇上客人糾紛也得打點。”
“客人糾紛?”沈糯笑道,“為何會有糾紛。”
的養生堂只會幫人調理子,絕不會害人。
齊氏猶豫下說,“沈姑娘還是莫要如此自大,你這養生堂當真沒有半點不對勁的地方嗎?那我家珠珠為何進了你這養生堂就不對勁,渾發抖,還冒冷汗,還說心跳的很快,等出了養生堂,我家珠珠立刻就好了起來。”
其實不覺得是養生堂的原因,但只是想用這個事兒幫言君拿下配方。
沈糯聞言,看向齊氏,面有些古怪。
這養生堂的確是幫人調理子的,只對人有益,絕對沒有壞。
進來后覺不適,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進來的人有古怪,或者上有什麼東西,也可能是沾染上一些不好的氣息,不能在生氣濃郁的地方待,不然會有很直接的反應。
沈糯敲了敲桌面,抬眸道:“夫人,有問題的不是我的養生堂,而是你的兒。”
作者有話要說:男主:我也想媳婦,可我還在打仗,打仗不能靠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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