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母原先是打算只買個幾畝良田, 自己跟沈父以后還能繼續種種田地甚的。
結果到了城外,四打聽哪有良田,聽聞附近有個財主要賣莊子和幾百畝的田地。
還有熱心村民給沈母指路, 帶去看那莊子和幾百畝的田地。
沈母心里一開始就打算買個七八畝的田地,聽聞這麼多田地和莊子賣, 一開始也沒心, 但到了地方后,看著那大大的莊子, 還有幾百畝的良田也基本都是挨著的, 就心的厲害了。
這樣的莊子和良田, 以前可是做夢都不敢想的啊。
他們這樣的平頭老百姓,哪個的夢想不是能有這樣的莊子和良田做個土財主呢。
沈母看著眼前的莊子和良田, 有些發愁, 上的銀兩也就幾百兩,最多買個二三十畝的良田,哪里能買的起這些。
沈父卻看出沈母的憂愁, 他道:“要不咱們回去問問阿糯, 這麼好的莊子出來賣,我看卻沒人買, 指不定還有點別的門道。”
沈母一怔, 是啊, 這里可是京城,隨便拉扯個人出來, 指不定沈家都招惹不起的,這莊子的確有些古怪。
兩人回去后,等到晚上沈糯從回春堂回家,一家子吃飯時。
沈父沈母就跟沈糯提了提城外莊子和良田的事兒。
沈糯一聽也有些心。
說起來, 其實上輩子才嫁給崔書時,心里面也是想著多賺些銀錢,多買些田地做個小地主婆的。
誰不想有個莊子和幾百畝田呢。
沈糯道:“爹娘別擔心,我打聽打聽,要是莊子跟這幾百畝的良田能買下,咱們就買下來。”
沈母遲疑,“可是娘上……”
“娘。”沈糯笑盈盈打斷沈母的話,“娘放心吧,銀子夠的,娘也別分我們誰的銀子,不都是一家人,有了這莊子,以后閑暇時間還能去莊子上住住,以后這莊子跟良田要真是能買下來,田地可以租給佃戶,娘來打理這些跟莊子就。”
沈母仔細想了想,也同意下來。
買的田地跟莊子來打理,收都給阿糯。
沈糯心里其實還有另外個想法。
這莊子跟這些良田要真是能買下來,想把莊子改養生的莊園,里面不僅有歇息的地方,還有吃飯的酒樓茶館戲廳。
就連那些良田,也不是非要請人種糧食,可以種茶,種些瓜果蔬菜。
甚至可以弄個大魚塘,悠閑時候客人還能垂釣,或是摘摘瓜果蔬菜甚的。
沈糯越想越心。
不過這樣的投會非常大,目前的銀錢怕是不夠,一步步慢慢來吧。
沈家人吃過晚飯,沈家人去后花園喝茶吃果子。
在書房整理藥方單子。
正整理著,聽著庭院里有些響,沈糯清楚,應當是殿下過來了。
過去開了門,果真是殿下。
沈糯有些無奈,拉著殿下進到書房,“殿下今兒怎地來的這般早?”
他平日忙的不行,若是再晚些,已睡下,他倒不會在睡時來,都是五更天他要早朝時。
他上還穿著服,怕是從宮里吃過晚膳就過來了。
裴敘北道:“安安今日政務理的快,陪著安安吃過晚膳,我就過來了。”
“安安可長個了?”沈糯忍不住問。
有些時日沒見著安安,宮中有個總喜針對的太皇太后,安安也不想進宮再遭太皇太后的刁難。
不過平日里經常做些吃食,讓殿下帶去給安安的。
裴敘北道:“長高了些。”
他聲音如玉石清泉,和平時并無任何變化。
“殿下稍等,我把這些藥方整理好。”
沈糯繼續整理著藥方,這些都是明日要給小玉和小峰看的。
門外突然傳來些腳步聲。
沈糯抬頭,聽出外面應該是沈母的腳步聲,大概來給送瓜果。
果然,書房外響起敲門聲和沈母的聲音,“阿糯,我切了些果子,你也吃一些。”
沈糯有驚慌,倒不是別的。
與殿下在一起的事兒還沒跟爹娘說,沈母要撞見殿下在這里,恐會對殿下心生不滿的,覺得殿下私德不好。
沈糯也來不及多想,拉著殿下,讓他過去屏風后暫時躲避下。
裴敘北由拉著,可心里卻沉到了底。
“殿下在這里稍等片刻。”
沈糯說完,過去門口給沈母開了門。
沈母把果盤遞給沈糯,“阿糯吃些果子,也別太累了。”
沈糯結果盤,笑道:“好,娘跟爹晚上也早些歇息。”
沈母離開,沈糯回房,關上房門。
才看殿下從屏風后走出來,只是殿下臉沉沉。
沈糯怔住了,喊了聲殿下。
裴敘北過去,低眸著,“阿糯,我與你在一起兩年多,即便是讓伯父伯母知曉我的存在都不可嗎?”
“自然不是。”沈糯抬眸,上前,輕輕抱住殿下,“只是方才母親來的突然,若撞見殿下在房中,會對殿下不好,阿煥也沒有把我們之間的事告訴給爹娘,我代過阿煥的,我明日就會親自同爹娘說,殿下,我們定親好不好?”
方才在殿下眼眸中看到了悲傷。
沈糯覺得殿下有些奇怪。
與殿下在一起也有兩載多,清楚殿下的子。
殿下尊重在乎慕。
可現在的殿下,重心好似都在的上。
沈糯到底還是起了些疑心,但不管殿下有何,源所在只是對求而不得。
兩人在一起兩年多,既然對殿下的也是越來越深,倒不如先把親事定下,至于親的日子,可以再商議的。
這次換做裴敘北微微一怔。
他手握住阿糯的手腕,“阿糯當真愿意嫁給我?”
沈糯踮起腳尖親了親他的,笑道:“自然愿意,等明日我同爹和娘說過后,就尋個吉日先把親事定下,好不好?”
以前沒有仔細去考慮嫁給殿下,但與殿下相間,不知不覺就把殿下當做親人,兩人親也該是順其自然了。
何況殿下好像‘生病’了。
“好。”
裴敘北低頭吻住。
半刻鐘后,沈糯微微推開殿下,牽著他的手過去塌上坐下。
“我給殿下診診脈吧。”
裴敘北坐在榻上,看著阿糯的面頰。
沈糯給他診脈,脈象平穩并無任何異常。
又掀開他的眼瞼瞧了瞧,也無異常。
最后沈糯道:“殿下能否取一滴你的給我?”
裴敘北手放在的面前。
沈糯取了銀針過來,刺破殿下手指,取了一滴在的指腹上,而后湊在鼻翼下聞了聞,也無異常,最后沈糯掉指腹上跡,味道也無異常。
甚至開了天眼,天眼中也只是看到殿下過往種種,都沒什麼問題。
不是,不是蠱,也不生病。
難不真是的錯覺?
裴敘北著阿糯掉他的滴,眸幽深。
“如何?阿糯是覺我生病了嗎?”
沈糯搖搖頭,“沒有,只是覺得殿下最近古古怪怪的。”
裴敘北輕笑,輕輕了的雪腮。
沈糯又響起城外那莊子跟良田的事兒,跟裴敘北打聽了下。
他聽聞過位置后,說道:“可以手,莊子的主人跟戶部尚書有些生意上來往,戶部尚書出事,他也被抓了,不過他罪名小些,并未連累家人,現在他家人想把莊子跟良田出手,離開京城。”
畢竟跟戶部尚書有些牽連,旁人不敢買,怕出事,也怕得衙門刁難,過戶難。
沈糯點點頭,心里有了主意。
之后殿下并無逗留多久,回了裴府。
等殿下離開后,沈糯把剩余的藥方單子收拾好。
次日,用早食時,沈糯跟沈父沈母道:“爹,娘,還有件事要告訴你們,我準備跟殿下定親了。”
“殿下?”沈母震驚。
沈糯道:“攝政王殿下。”
沈母呆了一瞬,喃喃說,“以前住水云村時,娘就覺得他,他有些不對勁……”
覺得攝政王是不是喜歡家阿糯,竟沒料到是真的。
沈糯笑道:“娘莫要胡思想了,殿下對我很好,且殿下家人也都很好。”
沈煥也道:“裴家人都好的,平日里總送東西過來。”
哪怕不是逢年過節,每個月,裴家都要派人送來不東西,有時候是食材,有時則是裳布料甚的。
沈母著兒,眼眶微紅,“娘只要你幸福就好,阿糯若覺殿下好,娘自然是允的。”
只盼阿糯這次能遇良人,盼著殿下能夠真心對家的阿糯。
沈父也驚訝了下,到底沒多說什麼,只道:“那就先把親事定下來。”
沈糯道:“兩家定親一切從簡,換了庚帖就。”
把京城現在種種局勢跟二老簡單說說。
二老也聽明白了。
不過只要定了親,兩戶人家來往也就能名正言順的。
殿下其實想大辦,還想讓安安賜婚,但無奈這些都還沒不太好公開,只能先換庚帖,把親事定下來。
沈糯又把莊子跟良田的事兒同父母說了聲,還道:“今兒我就不過去回春堂,同爹娘一起過去看看莊子。”
用過早食,小玉跟小峰去回春堂守著,沈糯跟著二老去城外。
那莊子極大,房屋都有上百間,占地面積也極廣。
這樣的莊子能賣到幾萬兩銀子的,再加上良田,良田三百畝,差不多是六千兩銀子。
沈糯上的銀子都是夠的。
…………
之后半月,沈糯忙著莊子良田,已把莊子還有那些良田都給買了下來,另外就是跟殿下定親的事。
定親從簡,兩家在吉日換過庚帖。
兩家父母也約著去百年酒樓吃了頓晚食。
見到裴家父母后,沈家二老也最后一擔憂都放了下來。
因為他們看出來了,裴家父母是真心喜歡家阿糯,甚至不介意阿糯和離過的份。
還有攝政王殿下,哪怕二家的父母都在,他也順其自然,面如常的幫阿糯清洗碗碟,幫添湯,夾菜,并且全是阿糯喜歡的吃食。
沈家父母這才真正的有點容。
吃過晚飯時,二家人各自回了家。
沈糯還要過去回春堂一趟,裴敘北也要進宮,兩人這才分開。
到了回春堂,沈糯給小玉小峰帶了飯食。
現在京城沒了宵,平日里回春堂也都是跟養生堂一樣,晚一個時辰才關門的。
不過晚上來看病的病人不多,沈糯就整理藥柜。
外面傳來個驚呼聲,沈糯回頭去,是那卑爾族的公主塔敏,大概摔了,正一瘸一拐的進來。
塔敏在過些日子就要啟程回去了。
那些使者還急,他們這次來,也是聽了王的令,想撮合公主跟攝政王。
結果這都快兩個月了,那攝政王正眼都沒看過公主一眼,似乎都不知卑爾族來了個公主。
何況公主也不過去尋攝政王,天天往那養生堂跑,還四游玩,本就不愿留在宮里。
塔敏這些日子經常來養生堂,與沈糯還算相。
不過雖來養生堂,并不怎麼打擾沈糯。
沈糯平日里太忙了。
塔敏見沈糯這會兒在,哭喪著一張臉說,“沈郎中,幫我瞧瞧。”
沈糯過去,讓塔敏坐在簾子后,挑開的,發現上摔的不輕,破了皮,糊糊的。
“公主怎麼摔這個模樣?”沈糯問了句。
塔敏皺眉,“瞧見個人,有點眼。”
沈糯不再多問,取了藥水過來,幫著塔敏理好傷口,又用紗布纏好,給一瓶藥膏,“一日涂抹三次,涂抹半月。”
塔敏忍不住問,“可會留疤?”
“不會。”
塔敏問話時,湊到沈糯側問的,距離沈糯有些近。
而后,皺了皺,使勁在沈糯上嗅了嗅。
沈糯問道:“公主在嗅什麼?”
塔敏道:“沈郎中上的味道。”自鼻子就很靈敏,在沈郎中上聞到了攝政王上的味道。
這些日子沒接過攝政王,還是一個多月前,宮中設宴,宴請和使者時,的位置在攝政王的側,就聞見過這樣一若有若無的檀木香還有沉木的氣息。
這個味道比較特殊,聞過一次就能記下。
塔敏又湊過去小聲問,“我在沈郎中聞見了攝政王上的味道。”
沈糯看一眼,鼻子還怪靈敏的。
時常與殿下待在一起,上自會沾染到殿下的味道。
且這公主面相不錯,是個大方坦的格,不會對外胡言語的。
塔敏興問道:“沈郎中跟攝政王在一起的嗎?”
沈郎中真是厲害,愿意跟那個清冷嚴肅的大魔王在一起。
沈糯沒回話。
塔敏又想到些什麼,咬了咬,最后扯了扯沈糯的,同道:“既你與攝政王相,你同他說一聲,海晏來了京城。”
“海晏?”沈糯不知這人是誰。
塔敏小聲道:“就是靈鶴門的門主,他在京城,方才我就是瞧見了他,才想去追他,結果就摔了。”
的嗓音恨恨的,最不喜的人就是二叔和這個海晏。
都是海晏帶著靈鶴門同二叔勾結,才害得攝政王攻打卑爾族,害得卑爾族死傷無數。
那海晏雖帶著頂斗笠,但不會認錯的。
沈糯有些意外,靈鶴門的門主竟海晏。
海晏即是天下太平的意思。
這樣一個作惡多端的人,還敢做這般名字。
沈糯面上不顯,心里謹慎起來,“公主可瞧見他去了何?”
“沒呢。”塔敏搖頭,“摔了跤,起來就瞧不見他的影,不過他不是好人,來京城還不知有什麼事兒,沈郎中既跟攝政王相,就同他說一聲,省得這人又使壞招。”
沈糯同塔敏道謝。
塔敏這才隨著侍們回了行宮。
…………
次日,沈糯見到殿下,就同他說了此事。
裴敘北聽完,眉峰微皺,他道:“我知曉了,我會派人去追查的。”
其實他也不知靈鶴門門主的名號,兩人打斗過兩次,那人被他廢了經脈,基本等于是個廢人,竟還敢來京城,到底是想做些什麼?
沈糯點點頭。
兩人待了會兒,沈糯送他出宅。
現在殿下來沈宅倒不用在跳墻,都是敲門走正門。
…………
宮里,太皇太后這會兒正歇著。
安樂公主過來長樂宮尋太皇太后,有些時日沒見到自己皇祖母。
安樂不知皇祖母最近為何都不怎麼愿意見,總推說子不舒服,心里擔憂,這會兒來長樂宮,進到長樂宮,守著外面的宮婢門正想通稟聲,被安樂一瞪,到底沒喊出來,那宮婢又想著長樂是太皇太后的親孫,最疼的就是長樂,也不敢招惹長樂,眼睜睜看著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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