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抗爭:“你不是說松點嗎,怎麼我覺抱得我更了,”因著有些臉燙,聲音放低一些,“你不知道松點是什麼意思嗎?”
頓幾秒,聽到梁殊擇說:“知道,”他接著說:“但我不松。”
周梵就那樣被他抱在懷里。頓幾秒,氣笑。
但后知后覺地,周梵覺得被梁殊擇這樣抱住,其實是很舒服的。
他形高大,長手也長,昏黃的路燈將他影拉長,夏天的風都變舒爽了。
“梁殊擇,你以前不這樣。”最后,周梵說。
梁殊擇輕輕松開一點,睨:“一直都這樣。”
周梵瞪大眼睛:“我怎麼才發現,不,你以前不這樣的。”
“噢,”梁殊擇松開一點,但也足夠圈著,他頓下,說:“那是你沒發現。”
周梵又被氣笑,因著警察那條消息,給帶來的不開心盡數散掉。
仍由梁殊擇抱著,半晌,吐出一句話:“我也不討厭你這種行為。”
梁殊擇像是故意的:“什麼行為?”
周梵:“就在這種路上抱我的行為啊。”
“不討厭?”梁殊擇問。
“嗯,”周梵說。
“那就是喜歡?”梁殊擇接著問。
周梵懶得回答這種問題,最后說:“我得睡覺了,有點困了。”
梁殊擇便松開,周梵掃眼他,轉朝家的方向走。
走了幾分鐘后,像是想起什麼,給那位警察回消息:【嗯,我會盡量收集證據的。】
第二天是周日,周梵去機場接了李清銘。
白天,周梵帶著李清銘玩遍整個遂南市。晚上,李清銘想去酒吧坐坐。
周梵:“行啊,但我們兩個人不怎麼好玩。”
李清銘:“那你梁殊擇過來?或者別的人過來。”
周梵想了想,梁殊擇這幾天不怎麼忙,或許有空。
給梁殊擇撥個電話,問他去不去酒吧。
梁殊擇閑淡說了聲行,待會來。
掛了電話,周梵朝李清銘說了。
但沒想到,梁殊擇又多帶了個人來。
酒吧里,周梵點了杯度數低的果酒,正和李清銘鬧呢,梁殊擇就帶著程子今走過來了。
“喲,李清銘啊,多久沒見了——怎麼著,來遂南玩啊。”程子今語調往上揚。
李清銘看眼他:“遂南市這麼大,在這也能到你。”
程子今和李清銘逗起來。
梁殊擇坐在周梵旁邊。
周梵說:“你怎麼把程子今帶過來了。”
梁殊擇看一眼:“你朋友不是開心?”
周梵彎笑了下。
“哎,擇哥,巧。”兩道聲音響起。
周梵循著視線看過去,兩個染著銀發的男人,手里拎著吉他和貝斯,一副文藝青年又帶了幾分酷炫的模樣,像是酒吧樂隊的。
梁殊擇:“巧。”
“有個好笑的事。”一個男人說。
周梵對好笑的事一向很興趣:“什麼事啊?”
“這位是——”銀發男人看了眼周梵,問道。”
梁殊擇看眼周梵,扯個笑,語調慵懶:“朋友。”
“啊,你好啊。”
周梵彎下角:“你好。”
朋友這詞,聽起來怎麼就這麼悅耳呢。
“今有個人要給生告白,然后讓我們樂隊唱那些土到不行的歌,”男人說,“樂死了。”
梁殊擇淡淡搭了幾句腔,幾個人閑扯了幾句。
待他們走后,周梵喝口果酒,看了眼梁殊擇,心想道,告白這種事,像他這種人,肯定是沒做過的。
他這麼倨傲的一個人,大概永遠也只會被追。
和他這段,也是由先挑明的。
頓幾秒,周梵漫不經意朝梁殊擇歪頭:“你有沒有給別人主告白過?”
梁殊擇睨了眼。
五十的鐳燈四晃,給卡座和舞臺蒙上一層淺淡而耀眼的暈。
酒吧忽然響起一首歌。
“好劇,不會更改——”
“是命運最好的安排”
“你是我”
“這輩子都不想失聯的”
“何苦殘忍我把手輕輕放開——”
周梵杵著下朝酒吧上唱歌的人看去。
同時,聽到梁殊擇不咸不淡的聲音。
“有呢,以前給人寫過告白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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