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一鳴啞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不敢在醫院繼續待下去,被接回了衛家。如今回到家,他一個傷殘病號,連吱個聲都不被允許,頓覺生不如死了。
一旁,衛二夫人心疼的泣,“爸,一鳴被人打這樣,您可得替一鳴做主啊!”
衛老爺子白發蒼蒼,神矍鑠,“這個孽障,他要不是我孫子,不用別人手,我第一個就弄死了!別以為我住在山上,就不清楚他這兩年在外麵闖了什麽禍!慈母多敗兒,出了事,你們就隻會拿衛家的名和錢財去擺平,總有被敗空的一天!”
衛夫人看著二房被訓斥,心中痛快不已,“爸,您老消消火,二弟他們也是被人利用,做了糊塗事。好在律風已經對施了,後期這事影響不算大。”
衛二夫人頓時炸,“你這話什麽意思?貶低我家一鳴,就為了抬高你兒子嗎!陳麗蓉,就你這副黑心腸,也難怪大伯這些年拋家棄子,寧願在外麵逍遙,也不想回來麵對你!”
一句話,刺激了在場不人。
衛夫人心口翻攪著怒火,恨極了衛二夫人那張不懂遮攔的,更恨那個視為洪水猛的丈夫。要沒有衛鴻飛近二十年的不聞不問,和後麵的一走了之,自己怎會被二房看盡了笑話!
“我辛苦持著這個家,律風為公司殫竭慮,你們二房就隻會坐其!”
“既然嫌辛苦就放手啊,你們占了衛家多好,別以為我們不知道……。”
兩個人吵得不可開,衛律風姐弟忍無可忍,上前幫腔。
“夠了!一個個上躥下跳的,我還沒死呢!”衛老爺子聲如洪鍾,在場的人都不敢再吱聲。
衛老爺子臉鐵青的掃視了一圈,不怒自威,卻生出有心無力的覺,他到底是老了。
葉千尋走了進來,見所有人都在,便喚了一聲“爺爺”,選了沙發不起眼的地方落座。
老爺子麵稍緩,徐徐道:“既然人都到齊了,等律師過來,我和你們宣布一件事。”
氣氛空前凝重,每個人都覺察到了山雨來的迫。
十分鍾後,律師到場,將一份文件遞給衛老爺子,衛老爺子淡淡掃了一眼,微闔雙目,像是一下子蒼老了許多,“你來念吧。”
文件裏,明確將衛氏產不產分了若幹份,大房二房各占一部分,二房在不產上居多,而大房拿到的份更多。
二房不甘心也沒用,被衛老爺子嗬斥回了房。
等人走了,衛夫人臉難看,指著葉千尋質疑:“爸,你這也太偏心了,月影隻得到5%的份,有什麽資格拿10%?”
律師耐心解釋:“夫人,您可能忽略了附加條件,葉小姐的份,並不能轉售給外人。等葉小姐生下了第一位爺,10%的份即自轉讓,在孩子十八歲年前,葉小姐作為監護人代其掌管。”
“也就是說,此期間對公司的決策一直有話語權?”衛律風追問。
律師回答:“是的。”
衛律風臉不善,瞪著沙發上一言不發的葉千尋發問:“你早就知道爺爺這個決定是不是?”
葉千尋點頭:“兩個月前,爺爺和我提過。”
衛律風控訴:“為什麽不告訴我!”
葉千尋淡淡說:“你太忙,電話始終打不通。”
打過去的所有電話,都被他拒接了,連讓助理轉告的,也如石沉大海。唯一一次接通,電話那頭是個人的聲音,說衛在洗澡不方便接電話。
後來,葉千尋就不再自討沒趣。
衛夫人忍不住道:“爸,公司不是已經給律風打理了嗎,這10%的份直接給律風就好了,他們倆是夫妻,何必一分為二。”
衛老爺子穩若泰山坐著,聞言放下手中的茶杯,說:“看來,你心裏不是不清楚,那為何借著生日宴,給律風大肆張羅相親?”
衛夫人語塞。
“我老了,想盡快抱到重孫,這個要求很過分嗎?小尋上進,能幹,孝順,哪裏不如你的意了?你想讓律風盡快紮公司,就放下芥,用心接納這個兒媳婦。”
“還有你,”衛老爺子又看向衛律風,“把外麵那些鶯鶯燕燕都理了,給我收收心,既然結了婚,就給我承擔起責任,對小尋好一點。對了,打電話通知人事,讓那個葉安琪走人。”
“爺爺!”衛律風不滿的嚷道:“我剛錄用,這才一天就辭退,出爾反爾,你讓我在員工麵前還怎麽樹立威信?”
“自作自!”老爺子問葉千尋:“你覺得呢?”
葉千尋想了想,“那就先讓工作幾天,過後我來找機會辭退。”
退讓一步,免得讓老人家為難。
衛老爺子點頭,眼底升起心疼之:“這段時間,隻有委屈你這孩子了。”
衛律風雙手兜,朝天花板翻白眼,鬱悶得不想再說話,明明他才是親孫子好嗎!
衛老爺子看著他倆,語重心長道:“衛氏的將來,需要你們倆齊心協力,路我已經替你們鋪平,接下來怎麽走,就看你們的了。”
這次分家,他將二房直接從公司摘出去,就是希衛律風能沉下心做事,而不要像他的大兒子,一輩子栽在人上!
到底是年紀大了,衛老爺子代完,就由葉千尋陪同,回房間休息去了。
客廳裏,隻剩下了衛夫人,衛月影姐弟。
“我以前說什麽來著,這賤人費力討好爺爺,就是衝著咱們家的財產,真夠惡心的,蟄伏這麽多年,狐貍尾終於出來了!”衛月影怒氣沉沉的說。
衛夫人道:“錢倒是小事,這小賤人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著你弟弟不放,我不會讓如願的!”
“就那副尊容,也好意思賴在衛家,不如我去找幾個牛郎,把給……。”
衛律風謔的站起,神極為不悅:“你們瞎琢磨什麽呢?沒離婚之前,還是我老婆,你們別一口一個‘賤人’!爺爺我和生個兒子,大不了生就是了。真要是看不慣這個人,等爺爺走了,我再和離婚也不遲。這個家已經夠複雜的,你們別再添了!”
說完,他徑直上樓了。
衛月影疑的問:“這麽大氣,誰得罪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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