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繼續跟邢況在一起,會造很嚴重的后果。”
“你們暫時分開一段時間,對他好,對你也好。”
“要是那個時候你們對彼此都淡了,我希你能趁這個機會放過他。”
徐未然在一片純白的世界里,聽到四面八方傳來邢韋兆的聲音。
跑到哪里,哪里就是邢韋兆威脅離開邢況的聲音。
“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抑郁癥是會傳染的。”
把耳朵捂住,可那些聲音還是無孔不地出現。
不了地大喊:“我不會離開他的!”
“我的抑郁癥已經好了,我已經沒有病了!”
“我不會走的,我會永遠跟他在一起,我不會給他任何負面緒,我不會的!”
“我絕對不會離開他,你別想讓我走!”
隨著最后一句話喊出來,從夢魘中而出,睜開了眼睛。
手機顯示現在是早上七點鐘。
掀開被子起床,去浴室洗了個澡。
仍是有些害怕邢韋兆會阻止跟邢況在一起。
當遇到擔心的事,就想要逃避,不太想去赴約。
邢況過來找。把家里的鑰匙給了他一把,他直接打開門。
徐未然已經聽到靜,拿巾包著頭發走出洗手間。
頭發還漉漉的,發梢在往下滴著水。
邢況把買來的早餐放下,把拉回去,取下巾給。
“你怎麼來了?”問。
“今天休息。”
邢況拿了吹風機給吹頭發,手指發間一下下梳理著。
等差不多吹干,他擱下吹風機,捧著臉在上親了下:“怎麼這麼香。”
他今天穿了家常的黑長,黑衛,打扮得像個清清爽爽的大學生,好看得不行。
其實如果他不提前修完學分從學校畢業,現在確實還是個大學生。
徐未然一向對他這張臉沒有什麼抵能力,手指抓著他的衛領口,扯著往下拉。
本來只是想親親他下,他卻低了頭,主把上去。
親完沒有立刻放開,咬著下把舌頭抵進去,在口腔里掃了一遍。
被親得上發,眼皮都重得睜不開,一點點閉上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他抱到了洗手臺上,他一只手攬著腰,另一只手扶著臉,低著頭片刻不停地吻。
扶在腰間的手時輕時重地著,隔著上薄薄的睡,掌心的熱度灼燙地傳遞到腰間的皮上。
了肩膀,勉強分出一理智,怕再這樣下去會沒有力氣推開他,艱難躲開他的。
“我了,”眼里籠著一層瀲滟水,因為赧,臉上染了的紅暈:“我想吃早飯。”
邢況手從服里出來,摟住腰:“好。”
他把從洗手臺上抱下來,一路抱小孩一樣抱到餐桌那里,無比自然地開始喂吃飯。
徐未然覺得自己這樣不太好:“我又不是小孩了,可以自己吃。”
邢況在額上了:“你就是小孩。”
在年的時候,沒有得到的照顧,他往后都會給補上。
徐未然沒再說什麼,等吃完了飯,告訴他:“秋阿姨讓我中午去家里,我要去嗎?”
“我知道,待會兒我帶你去。”
徐未然抬起眼睛看他:“你不怕他們再說什麼嗎?”
“說什麼都無所謂,”他安地在發上了:“你別怕,他們現在已經做不了主了。”
他跟兩年前那個邢況已經不一樣了,現在邢氏的決定權基本已經到了他手里。
徐未然對商場上的事不太了解,只是聽說過他在短短兩年的時間里,不僅修完了學校的課業,還從父親邢韋兆手中奪了公司大半的權利。
幾乎不可能做到的事。
難以想象他這兩年是怎麼過的。
“你這兩年是不是很辛苦?”心疼地問。
“不辛苦。”
只要想到他所做的一切,在未來都能為跟在一起的助力,他就完全不會覺得辛苦,對每天沒有盡頭的忙碌和勾心斗角甘之如飴。
徐未然并不信他的話,朝他那邊挪了挪,出手臂抱住他。
“邢況,我以后再也不會走了,”趴在他肩膀上,認真地跟他承諾:“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會再離開你了。”
-
因為要去見邢況的父母,徐未然難得化了個淡妝。
從房間出來,邢況盯著看了很長一會兒。
長相偏清純那一掛,是沒有攻擊的。化了妝后上多了不自知的,又帶了些俏皮。
邢況把拉進懷里,抬起下在上親。
徐未然覺到上的濡,不滿地推他:“你要把我口紅吃了。”
好不容易化好的。
邢況仍是親,嗓音沉啞地說:“我幫你畫。”
結果真的一口口把的口紅吃,抱著坐在妝臺前,選了個口紅幫涂。
徐未然好怕他會涂不好,抱住他的手:“不要你幫我,我要自己涂。”
對著鏡子涂好后,他又忍不住要親。
徐未然捂住他的:“你再親我,我要生氣了。”
邢況笑了聲,把的手拿下來:“行,不親了。”
磨磨蹭蹭下樓的時候已經快到中午了。
邢況帶著去了城南的別墅。
俞筱也不請自來,李章和錢蒙因為放假的緣故,也從外地回來了。
俞筱正討好地跟秋瓊說話,瞥眼看到徐未然后,挑釁地朝出了個不屑的笑。
秋瓊朝徐未然走過來,熱地招待:“然然來了。”
“阿姨好。”
徐未然禮貌地打招呼,并沒有因為俞筱的存在而出任何不滿的表,臉上始終十分平靜。
俞筱走到邢況邊,仰起頭:“邢況哥哥,再過幾天我們打算去茗山玩,你也一起去好不好?”
完全不在乎前幾天在晚宴上發生的事,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討好地沖邢況笑。
邢況眼中生了不耐:“誰讓你來的?”
“我自己來的,”俞筱并沒有任何退:“我是你未婚妻,難道不能來看叔叔阿姨嗎?”
“誰未婚妻?”
“你的。”
邢況驀地嗤笑了聲,笑得冰冷又無:“所以有什麼用嗎?”
俞筱:“……”
錢蒙忙過來打圓場,把俞筱拉去一邊,沒讓瞎鬧。
李章剛知道徐未然從國外回來的消息,不敢相信邢況真的把人找到了,而且還能違抗邢韋兆的命令,沖破層層阻力把人給帶回來。
李章一直對徐未然心懷愧疚,也從來沒有真的放下過。原本還能有些希,覺得邢況和俞筱肯定會結婚。可是現在看這樣子,邢況要娶誰,邢韋兆本就做不了主了。
所以他完全沒有了任何機會。
他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看徐未然,發現兩年過去,長得比高中時候還要漂亮。臉上的嬰兒慢慢褪去,但是仍能看出有些純澈的稚氣。
以前那麼多生追過邢況,邢況全都不屑一顧,結果栽在了這種類型的孩手上。
好不容易等到邢況出去打電話,李章走到徐未然邊,不自然地咳了兩聲,問:“未然,你這兩年過得好不好?”
徐未然已經不怎麼在乎過去發生的那些事,如對普通朋友一樣地說:“好的。”
有件事李章一直在心里,如今好不容易又見到,他總算能說出來。
“你還記不記得高三那年,我曾經給你看過幾個視頻。”
徐未然并沒有忘記,直到現在依舊記得很清楚,也記得在看到那幾段視頻后,以為邢況沒有認真對,傷心了很長一段時間。
“其實第三個視頻是我剪切的,”李章總算告訴:“我確實問過邢況喜不喜歡你,但他什麼都沒有說。視頻里后面那句,是他那時候在幫他舅舅負責一樁生意,賺了不錢,我們幾個就調侃了幾句,他才說玩玩而已。”
徐未然想了起來,第三個視頻中確實有跳幀的況出現,只是因為線剪切得很暗,不太明顯,當時緒又波得厲害,所以才忽略了。
“至于前兩個你應該也能理解,尤姨那時候心理狀態很不好,對你有很大敵意,他怕會刺激到尤姨,才會說對你沒意思。”
李章一一解釋:“第二個視頻里,其實況哥跟那個張寧的孩什麼也沒發生,況哥那天心很不好,我還以為有孩湊過去,他或許還真能跟人發生點兒什麼,結果張寧一點兒好都沒落著就被推開了。”
這些事徐未然早就差不多想到了,可是親耳聽到李章說出真相,心里還是好了很多。
“我知道了,”笑了笑:“謝謝你跟我說這些。”
李章更是無地自容,想到自己以前做的那些混賬事,不知道該怎麼彌補。
“以前是我不懂事,你說我那個時候也十九了,年齡比誰都大,結果是最不的一個,整天跟你一個小姑娘過不去,”李章說:“害得你在高三那年過得很艱難,為了生活還不得不去打零工。”
他臉上臊得厲害:“我是后來才知道那些錢真的是你媽媽存給你的。”
邢況從外面回來,見他們兩個又在一起說話,李章還提到了徐未然的媽媽。
他怕徐未然會傷心,過去擋在跟李章之間,問:“說什麼呢?”
徐未然眸中緒一閃而過,搖搖頭:“沒說什麼。”
那邊秋瓊喊過去吃水果,應了一聲,小跑著過去。
邢況目送離開,這才不滿地看向李章:“你又在跟說什麼。”
李章聞到他一醋味,趕自證清白:“況哥,我早對死心了,沒想過撬你墻角,真的。”
邢況:“你倒是想撬,你撬得嗎?”
“……”
李章哽了哽,笑道:“那當然,我也知道我撬不。這丫頭對你簡直死心塌地的,高三那會兒,我剪了幾個視頻給看,本來想讓對你死心,結果也就難過了一陣,很快又跟你好了,對你也太信任了。”
邢況眸沉了沉,過了會兒問:“什麼視頻?”
李章覺得奇怪:“沒有跟你說過嗎?從來都沒有跟你說過?”
-
邢況再過去找徐未然的時候,看到拿著紙巾在上的茶漬,俞筱滿臉無辜地站在一邊,跟秋瓊解釋不是故意把茶弄灑的。
邢況斂了眉目,暫時沒有工夫找俞筱算賬,拉著徐未然的手帶往樓上走。
俞筱的臉瞬間變了,眼睜睜看著邢況上了二樓,把徐未然拉進了他以前住的房間。
邢況很久沒有回來住過,但是有傭人會固定來打掃,房間里依舊干凈整潔。
他把徐未然帶去洗手間,檢查了一遍。
前浸了一大片,上面還在往外冒著熱氣。
邢況猝然蹙眉,眸中染了戾氣。
好不容易才制下去,聲問:“燙沒燙到?”
“還好,應該沒事。”
因為被潑到的地方有點兒尷尬,沒好意思說其實是有點兒疼的。
“你先用冷水沖下,我去找燙傷膏。”邢況轉出門。
徐未然這才安心地把洗手間門關上。
還好很厚,并沒有怎麼燙到,只是有點兒紅。
邢況很快回來,在外面敲了敲門。
瞬間張起來,手忙腳地拿遮著,通紅著臉說:“你把藥擱門口吧,我自己會拿的。”
邢況卻并沒有順著,已經把門打開。
“你上哪里我沒看過。”他把在洗手臺前,出藥膏在手指上,開始幫涂抹。
臊得不行,咬住下,控制住沒有溢出任何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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