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倪苓竟然就泡在熱水中睡了過去。
薄勛接完電話回來的時候,發現這人居然趴在浴缸邊緣酣然眠,一只雪白纖細的手臂正搭在池外。
一瓶紅酒全部翻倒在水中,浴缸中的清水被染了極淡極淡的玫瑰。
薄勛皺著眉走過去,想把先扶起來。
他剛一靠近,鼻腔里就盈滿了人獨有的香和淡淡的葡萄酒香。薄勛忽然就有那麼一刻地了心神。
但他很快恢復理智,直接將倪苓從浴缸里小心翼翼地抱了出來。
人在懷,又舍不得。
薄勛先把放在了沙發上,隨便拿了一條浴巾,幫拭干上的酒漬和水漬,而后又把抱到了床上,替蓋好被子。
不知道是因為喝了酒的原因,還是熱水沐浴過后的原因,此刻的倪苓,小臉泛紅,雙眼閉,但睫卻在輕。
薄勛忽然有點擔心,不知道是不是凍壞了、發燒了。他的手背隨即覆上的額頭。
不燙,只是正常的溫熱。薄勛這才放下心來。
一整個晚上,薄勛其實都沒怎麼睡好,心里始終惦記著枕邊的小姑娘。
*
翌日清早,倪苓睜開眼時,發現薄勛已經起床,正在系著自己襯衫的紐扣。
忽然想起來,昨晚自己似乎是直接睡了過去,于是猛地坐起來,看了眼手機屏幕,開口問起男人:
“你怎麼起這麼早!”
薄勛一邊給自己打起了領帶,一邊淡淡回道:“我今天要回北京開會,現在去趕早班機。”
“這麼匆忙!”倪苓有些意外,“你大老遠折騰一趟,就是為了看我一眼啊。”
薄勛輕笑一聲,嗓音低低的:“本來并不是只想看你一眼的,但一個晚上過去了,確實是只看了你一眼。”
倪苓似是聽懂了他話里的含義,從床上翻下來,在他面前站定,而后接過了他手里的領帶,故意撒。
“好了好了,我幫你打領帶,就當是賠罪了。”
薄勛順勢把倪苓摟進懷中,輕輕地吻了吻的額頭:“你再睡會吧,這陣子確實太辛苦了。”
倪苓笑著搖搖頭:“我也不能睡了。”
“怎麼?”薄勛抬眸。
倪苓的臉上帶著一點點傲的小表:“副導演說早上要給我加場戲,讓我現在就去準備。他剛發來微信,還說男演員都已經到了。”
薄勛聽罷隨口一問:“什麼戲?還是對手戲?”
倪苓也答得很隨意:“應該是一場床戲。”
聽到“床戲”兩個字,薄勛忽然眸一沉,正在系腰帶的手直接頓住。
他臉上沒什麼特別的表,但心口卻忽然一,竟然要去跟別的男人拍床戲?
沉思片刻,薄勛不聲地拿起手機,給書發了一條信息:[把我的航班,改今天中午的。]
……
薄勛趁早上的這點時間,親自去跟這部戲的總導演見了一面。
而毫不知的倪苓,還是乖乖地來到片場,認認真真地準備自己的床戲。
作為一個演員,倪苓是第一次接這種戲份,其實心里也是有點猶豫的,糾結自己到底要不要拍。要是拍的話,又能接什麼樣的尺度。
然而剛一到片場,卻發現編劇又臨時修改了劇本。
按照原定的計劃,本來這場戲是會有一些接的,但現在和那位男演員只是并排躺在床上,兩個人離得遠遠的。
而后,房里的丫鬟吹滅了紅燭,鏡頭一黑,直接結束。
這算是什麼親戲?和男演員之間的距離,完全都可以再睡下另一個人。
不過倪苓尊重導演的想法,也就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
這一天過后,倪苓忽然發現自己在劇組里的待遇,莫名其妙地大幅度提高。
劇組專門給配了一輛車,外加一個專屬化妝師,所有的戲服都讓先挑,如果尺寸不合適的話,服裝師還會連夜重新制。
倪苓心有疑,但后來也猜到了,一定是薄勛在背后做了工作。
后面一個月的拍攝變得無比順利,倪苓如期殺青,第二天就直接返回了北京。
三月底的京城,正值早春時節。
倪苓是搭晚班機回來的,落地已經接近凌晨,沒辦法直接去學校宿舍,于是就回了自己的公寓,打算先休息兩天,再回去上課。
剛剛在飛機上,倪苓沒什麼胃口。但一回到家換上睡后,反而又有點了。
滿屋子找了找吃的,最后發現廚房里還有一包螺螄,便打算先煮來當宵夜吃了。
這東西有味道,倪苓擔心湯濺到自己的服,于是找出了一條圍隨手系上。
倪苓把螺螄的外包裝剪開,剛拿出調料包,門口的碼鎖一陣響,是輸碼的聲音。
倪苓心口一驚。知道,是大灰狼來了。
這只大灰狼已經了快三個月了,聽聞已經到家,今晚必然不會輕易放過。
果不其然,他開門之后就直奔而來。二話不說,送上一個霸道又強勢的熱吻。
倪苓掙扎著推開他,嗔道:“就不能讓我先吃飽飯?”
薄勛錮著的手腕,笑著睨著:“長本事了,都跟別的男人拍床戲了?”
倪苓本想解釋,說那天其實什麼容都沒拍。但看他這一副挑釁般地表,于是便不服輸地開口。
“你要知道,床戲也是一個演員的必修課。這句話,可是薄先生您親自教我的!”
“哦?”薄勛好整以暇地抬眸。
片刻后,他直接上手扯下了的睡。一瞬間,倪苓的上只剩下一條圍,空空地掛在上。
薄勛的指尖輕輕挑著圍的綁帶,角浮起一抹危險的笑。
“那場床戲是怎麼拍的?你現在演給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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