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整個下午過去了,外面的雨還是下得昏天暗地。
就在倪苓專注于學習的時候,忽然間整個房間“啪”的一聲,所有的燈全部熄滅。
倪苓怔了一瞬。
起初以為是家里的電箱跳閘了。但著黑走過去,反復試了幾次開關,電路也還是沒有恢復正常。
于是倪苓直接給業的管理員打了電話。這才得知是這一片區域全部停電了,恢復供電的時間暫時未知。
風雨加的夜里,家中還停了電,倪苓難免到一陣凄涼。
在黑暗中給自己自拍了一張,而后點開微信發給了薄勛,把家里停電的消息也告訴了他。
倪苓借著手機屏幕幽暗的線,又看了眼骨架模型,想著今天就先學到這里。
于是把這副骨架留在客廳,自己回到了臥室,準備休息一下。
倪苓本來只是躺在床上玩手機,但玩著玩著困意襲來,迷迷糊糊間就睡了過去。
......
那天晚上,薄勛剛剛結束了一個視頻會議,整個人有些疲憊。
他看了眼窗外的狂風暴雨,忍不住輕嘆了口氣。
就在這時候,薄勛的手機忽然一震,一條來自倪苓的微信彈了出來。
倪苓:[嗚嗚嗚,家里停電了,外面還在下雨,好怕怕!]
薄勛盯著這條消息嗤笑一聲,這可不是這人常用的語氣。他知道應該不是真的害怕,只是想要跟他撒撒。
此刻,薄勛的書走了進來,詢問起他今天是否要回家、還是就在會所里睡一晚?
薄勛猶豫一瞬,掃了眼手機屏幕、又看了下窗外,沉聲開口道:“去一趟倪苓那吧。”
“好的,薄總。”書得到指令后,立刻去安排了司機。
薄勛在到達倪苓家樓下的時候,才拿出手機給打了一個電話。
然而倪苓的電話并沒有打通,“嘟嘟”的提示音響了許久都沒人接聽。
薄勛干脆下車,直接走進了公寓的大堂。書跟在他后,小跑著幫他撐著傘。
因為整棟樓都在停電中,所以大堂里也只是點著幾盞應急照明燈,線不算明亮。
前臺的工作人員都認識薄勛,見到他紛紛熱地打招呼。
前臺小姐姐還提醒他,說是因為整棟樓都要停電了,所以出于安全考慮,電梯也暫時不能使用。
薄勛聞言一愣。
倪苓住在17樓,眼下他若是想上去找,目前也只有爬樓梯一條路了。但薄勛認真想了想,覺得似乎也沒有這個必要。
他倒是也并沒有多想念,于是他便轉回,打算直接回自己家了。
臨出大堂之前,薄勛猶豫了一下,還是又給倪苓打了個電話。然而這個電話打過去,聽筒那邊卻傳來了冰冷機械的聲:
“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請稍后再撥。”
薄勛接著又打了幾次,結果全部都是關機的提示音。奇怪了,明明剛才還能打得通,怎麼現在就失聯了呢。
這下子,薄勛難免有些的擔心了。
他思考片刻,直接把西裝外套扔給后的書,自己朝著樓梯間走去。
17樓可并不算低了。
平時有健習慣的薄勛,幾乎是用一口氣就爬了上去,滿腦子里想的都是倪苓,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累。
站到倪苓家門口后,他微微著氣按下了碼鎖,然而一推開門,卻直接倒吸一口涼氣。
門敞開的那一瞬間,薄勛面前出現了一白骨。
恰好此時落地窗外一道閃電劃過,這站在地上的白骨突然間閃了一下。
霎時間,整個客廳似乎變了森的恐怖片片場。
縱使薄勛平日里見多識廣,也免不了被此此景嚇了一大跳。
但他心中還是牽掛著倪苓,于是大著膽子上前,仔細一看,才發現那白骨的標簽上寫著一行字:“教學專用模型。”
薄勛懸著的心這才稍微放下了一些,他站在客廳里高喊了一聲:“倪苓!”
臥室里睡得正香的倪苓,似乎是約間聽到了這一聲呼喚,于是緩緩睜開雙眼。
下一秒,薄勛竟然就出現在了的面前,正拿著手機手電筒的源照著的臉。
倪苓了惺忪的睡眼,聲音朦朦朧朧:“你怎麼來了?怎麼也不提前給我打個電話呢!”
黑暗中,薄勛冷著一張臉:“我打了無數個電話,可是你關機。”
倪苓聽罷,從床頭柜上起了自己的手機,反復點了幾次,屏幕依舊一片漆黑。
抬頭看向薄勛,不好意思地笑笑:“對不起啊,我剛睡著了。手機是沒電了,自關機了。”
“你真的差點嚇到我。”薄勛的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
“怎麼啦?才這點時間聯系不上,就這麼擔心我啊!”倪苓的語氣里忽然帶上了一點點的傲。
薄勛冷聲道:“你的客廳里,好端端地為什麼放了一副骨頭架子?”
倪苓聽罷愣了一瞬,隨后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是被它嚇到了嗎?那是我買的人骨架模型!我不是馬上就要演醫生了嘛,想提前多了解一些醫學常識。”
提到這個模型,倪苓免不了興起來。從床上翻下來,拉著薄勛的手,一路走到了骨架前。
借著手機幽暗的亮,倪苓指著上面的骨頭,有些得意地介紹起自己下午的學習果來。
“薄勛你知道嗎?我們年人一共有206塊骨頭,這個是頭顱骨,這個是軀干骨,這些是四肢骨......”
薄勛明明是有些生氣的,但此刻看著倪苓興致的樣子,他雖然依舊覺得有點荒唐,但角卻莫名地浮起一抹笑。
“就演個戲而已,你有必要這麼認真麼?”薄勛的語氣淡淡的。
“當然有!”倪苓使勁兒點點頭:“這可是我人生中的第一部電影,也是我第一次當主角,我想要努力做到最好。”
“哦。”薄勛輕應一聲。
眼下兩人正站在漆黑一片的客廳里,靠著手機手電筒和屏幕微弱的線照明,旁還是一1米8高的白骨架。
場面確實有點離譜。
薄勛問起倪苓:“我記得你家里不是有蠟燭麼?上一次你做飯的時候還點來著。”
倪苓無奈地搖搖頭:“那是香薰蠟燭,我后來洗澡的時候用完了。”
薄勛又問:“那沒有其他備用的應急照明燈了嗎?”
“沒有。”倪苓如實答道,“我之前也沒想過會臨時停電啊。這樣吧,我再打電話問問業,看什麼時候能恢復供電。”
在倪苓給業管家打電話的時候,薄勛也把電話打給了自己的書。
倪苓住的這間公寓,是薄勛讓他書全權負責裝修和布置的。想來書應該比較悉家里的一些況。
電話接通后,薄勛直接問起:“張書,倪小姐的房子里,有沒有應急照明設備,或者大功率的手電筒之類的東西?”
書認真思索片刻,開口答道:“我記得倪小姐的儲藏室里,有一個可充電的強手電筒。”
“好,我去找找。”
薄勛一邊跟書通著電話,一邊走進了儲藏室,又問道:“是在哪里?”
書回想了一下:“應該就是那幾個柜子里,您都找找看。”
薄勛抬手隨便拉開了一個,發現柜中有一只大紙箱,箱子上還用黑的筆畫了個叉,于是問起書:“是在一個箱子里嗎?”
書如實說:“時間太久了,我也有點記不清了,要不您拆開看看吧。”
“好。”薄勛把電話放在了一邊,拿出自己隨攜帶的瑞士軍刀,直接把箱子上的膠帶割開了。
然而薄勛萬萬想不到,這個不起眼的箱子里,居然還拆出了驚喜......
箱子里面有布料輕薄的、護士裝、聽診,還有年人的那些小玩。
此刻,站在客廳的倪苓,剛剛掛掉了和業的電話。
據業的工作人員說,這棟樓大概要等到明天早上六點左右才能來電。
倪苓想把這個悲傷的消息分給薄勛,然而左等右等也不見他走出來。
倪苓索沿著走廊過去找他。就在剛經過儲藏間的時候,脖頸忽然被一只大手覆上,整個人被拽了進去。
倪苓的心口狂跳不止,凝神一看,才發現面前的人是薄勛。
儲藏間里空間局促,被薄勛按在墻上,眼見著男人指了指地上的紙箱,聲音里著一玩味:“這些都是什麼啊?”
倪苓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了過去,看到那箱子里的東西,差點昏了過去。
明明藏得那麼深,這怎麼就被他發現了!
薄勛慢條斯理地拿起了一副聽診,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倪苓的耳際:“喜歡玩這個?”
“不是,沒有。”
倪苓倔強的搖頭:“是我助理,是小倩,是買錯了,跟我沒關系,不是我,我沒有喜歡這個。我是想買一些正規的醫療械的!”
然而事已至此,薄勛又怎麼會輕易放過。
他把聽診按在的脖頸之下:“你不是說在努力研究醫學麼,那現在說說看,我按住的這塊骨頭什麼?”
倪苓著頭皮答道:“這是骨。”
薄勛手中的聽診慢慢下,停在前的一:“這里呢?”
倪苓咬著回道:“這里是肋骨。”
接下來的時間里,他的聽診在的上四隨機游走。
那個停電的夜晚,倪苓被薄勛徹夜綁在儲藏間里,□□地、一塊一塊地細數著自己上的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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