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里不期然浮現出一張宛如捧心西子般惹人憐的,從驚駭絕到婉轉相就,中間不過一個時辰而已,甚至許多甜言語還沒來得及述說,或許知道我能讓懷上龍子就足夠讓放縱自己了——娘娘肚子里的孩子,誰敢說不是龍子呢?
對于這個我生平經歷的第一個人妻,我竟毫沒有違背了我做人宗旨的愧疚和罪惡。或許,在我心中,嘉靖乃上天之子,又是龍的化,已經不能算是人了,他的妻妾自然也就不是人妻;抑或因為嘉靖是唯一一個可以任意擺布我命運的人,讓我心生抗拒,于是張卿,這個嘉靖的寵妃,的份非但沒有縛住我的手腳,反而為我甘冒奇險的力。
祗是,四度春風就珠胎暗結,這倒是大大出科我的意料,按照千百年來傳承下來的婦科經驗和邵元節老辣的眼,后宮不孕不完全是嘉靖鼓舞責任,皇后和諸妃變非易男之相,這麼快就有了喜訊,大概是玄子十三經和龍虎大法相得益彰的結果吧!
“兒,記住義父一句話,你年得志,切勿張狂,更切勿小看了天下人,要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能看出,三年之,后宮得子勢比登天還難,旁人亦能看得出,就說兒你,不用多,再歷練三個月,眼就保準比我還要高明。一旦皇上聽到什麼閑言碎語,拼著折損壽元用皇家法確定緣,你說張妃能熬得住大刑,替夫保守嗎?兒,過猶不及啊!”
“還是義父慮事周詳!”我一臉討好,又嬉笑道:“夫,您老人家就不能換個好聽點的稱呼?”心道,難怪他要斷了張妃肚子里的孩子的生機,而此番離開京城也是要避開張妃流產的日子,如此一來,龍子不保就與他毫無關系了。
“早晚被你害死!”老人哭笑不得地瞪了我一眼,隨即又嘆息一聲,“我已和皇上明言,張妃懷孕實屬天意,是上天以此堅皇上修道之心,皇上祗要心誠,終正道,子嗣自然不絕,但張氏這一胎萬難保住,亦是天意,不過,此時留在京城總是不好,煩心事就留給太醫院吧!”
“至于你,一俟茶話會事畢,就立刻趕赴京城,別苦著臉,自己惹下的子,總要付出點代價,何況屆時張妃早就流產了,皇上的火氣也早該消了,你祗要別再這麼荒唐,保你無事,我是擔心,玄王坐鎮顯靈宮,時日短尚可,久了怕出病,他畢竟年,而我最快也要過完上元節才能返京。兒你曾說過,一日不朝,其間容戈,茍離君側,讒間即,此番離京,我已深有,皇上邊絕不能缺了自己人,特別是他雙修一事,更要始終掌握在咱們父子手中。”
“義父您放心,今次是孩兒魯莽了,下次定加倍小心。”我笑嘻嘻地阻止了老人的申斥,“孩子會等您回京指點孩兒一二之后,再去荒唐,之前,孩兒會還夾著尾做人,專心事君。”
雖然要比預計的提前一個月赴京,但事已至此,我祗能認了。而邵元節此時離京對我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特別是上命他總領道教,運用得當的話,既可以極大地牽制武當的力量,又不會暴我對付練家的真實意圖。
“此番孩兒上京,尚留下一件心事,義父你可要幫我。。。。”我開始述說我蓄謀已久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