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金來：“……”

　他竟然，惹不起。

　“你還掉過糞坑啊！”紅出門，聽到了這一茬兒，立刻就神起來，十分十分的好奇：“你是咋掉進去的？什麼姿勢掉進去的？你咋回事兒？”

　蘇金來：“……”

　他深吸一口氣，說：“那是一個意外，你為啥要提？”

　他又說：“這都要過年了。你咋也不回家？”

　紅：“你管得著嗎你。”

　哼了一聲，說：“我今年也要在這邊過年，你們這麼熱鬧，我干啥要回家過年？”

　他們今年關餉的早，放假的也早，今天是新年放假第一天。這心真真兒不錯呢，最近也是東西都賣空了，那錢包簡直是鼓鼓囊囊的。今年是最富裕的一年，雖然從去年就開始跟鄭慧旻一起做買賣，但是去年他們也就干了不到半年，今年可是一整年，簡直是……嘿嘿嘿。

　一甩大辮子，說：“我這就去買年貨，我問趙大媽王大媽了，他們都說我可以留下。”

　蘇金來：“……”

　這虎娘們竟然也在，真是無語。

　雖然兩個人有過超乎尋常的關系，但是彼此之間還是斗的。

　當然啦，原來那點恩怨已經沒了，畢竟已經扯平了呢。

　不過多見面多還是會斗的，他說：“你真是個不孝啊，大過年都不回家。”

　紅得意一笑，哼了一聲說：“我爸媽同意我不回家過年，你管得著嗎？”

　們家往年過年都是去農村的家，別說不樂意去，媽也不樂意去呢。但是這要是不去還不，所以他媽是頂頂沒有辦法的。但是這兩年吧，紅跟家里鬧翻搬了出來，雖然后來其實也和好了。

　但是紅還是不樂意回家住，自己在外面住多輕松啊，又沒有人管。所以是一直沒有回家的呢。而且現在不住在家里，跟鄭慧旻住在一起，做買賣都方便很多的。

　這人比較能折騰，所以他爸媽也習慣了。

　紅現在是自由自在，得意洋洋：“我在這里快回過年，總是好過回家去看我爺極端重男輕的那兩張老臉。”

　蘇金來：“這話你可別大庭廣眾的說。”

　這要是讓人聽見了，多都會覺得紅不孝順的，總是會被人非議的。紅倒是大大咧咧無所謂，說：“那有什麼，我說的是實話，反正我爺不喜歡我媽也不喜歡我，我干啥大過年的上門找晦氣，我在這里好的。我跟鄭慧旻一起過節，我們還能商量明年生意怎麼做呢。對了，你這是干啥去？”

　蘇金來：“我媽讓我去買點鞭炮。”

　家里鴨豬都不用買了，他們之前去村里買了不，頂頂的好，可比外面時常更合適不。蘇金來這下子是會到打群眾部的好了。這要是自己去菜市場，哪里有這個價格。

　他這想起這個，也趕提醒：“你這是去買年貨吧？別買豬，明天殺豬。”

　紅自然知道這個，趕點頭：“我曉得的。”

　說：“我就是去買一些點心什麼的，還有魚，給我爸媽送過去。”

　“那一起走？”

　“行，一起走。”

　兩個人剛才還不對付呢，這就一起走了，肩并肩，說著殺豬那些事兒。他們可都沒見過殺豬是啥樣，一個個真是有點激。嗯，他們能這麼友好，全靠殺豬撐著呢。

　“你見過殺豬嗎？”

　“沒有，這上哪兒見啊，平時豬都吃的，不過我聽說殺豬可有意思了。”

　“我也是，明天一大早就能殺豬了，白斗說他會。”

　“你改斗叔？”

　“要你管。”

　……

　兩個人叨叨著往前走，一幫小孩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次嘆：“大人好復雜哦。”

　“可不是，他們的關系真復雜，今天和和氣氣，明天就能針鋒相對，真是搞不懂。”

　“我們要是能搞懂，我們就長大了，可是我們現在還是小孩子啊。”

　“那倒是。”

　不過很快的，小孩子也為明天的殺豬而更快樂，明天是小年呢。

　杏兒好奇的睜大眼，說：“你們明天殺豬，我跟二林能來看熱鬧嗎？”

　“當然能啊。”

　李珍珍說：“我們明天中午吃殺豬菜，你們兩個也來。”

　杏兒趕搖頭，他們雖然是小孩子也知道這是很重要的事兒，不過其他幾個小孩兒也七八舌的，圓圓：“你們可以來的，我爸媽說，小孩子吃不了多東西，小孩子也不要在意那麼多事兒。”

　“我爸媽也是這麼說。”

　“我還說，讓我提前跟你們說呢。”李珍珍清脆：“你們兩個一起來吃，大家一起，這是我們大院兒在村里買的大豬，可好了。”

　二林左顧右盼：“那放在哪里啊。”

　“養在外面，明天殺掉。”

　本來前幾天就想殺掉呢，但是大家都要上班，實在是沒工夫，正好現在廠子放假了，大家的時間倒是多了，正好明天吃席。

　“有兩頭，我們有兩頭大豬，是大家一起買的。”

　“哇哦……”

　“你們買過年新服了嗎？”

　“買了。”

　“我家也買了。”

　小孩子們的生活，就是除了吃就是穿，反正就是這麼多事兒。

　杏兒：“我也買新服了，可好看了，二林也買了。”

　雖然他們家是去年就來四九城了，但是去年并沒有買新服，去年二林看病，家里最后沒剩太錢，不過就算是這樣，去年過年已經是他們過的最好的一個年了。

　今年就更快樂了，杏兒不知道爸爸媽媽有沒有賺到錢，但是覺得是有一點的。

　因為爸爸媽媽每天都很開心，而且他們家還能隔三差五吃到了。

　杏兒覺得哦，今年一年吃的。比過去許多許多年吃的都多，說：“現在的日子，真好啊。”

　“是啊。”

　“杏兒，杏兒。”

　于老太站在巷子里頭喚，杏兒立刻脆生生的應了：“，我們在這里。”

　于老太：“我做了炸年糕，你來拿一點過去吃。”

　可不是想主示好討好別人，就是覺得自家兩個崽子總是吃別人家的東西，多也不是那麼好。大人之間相是有來有往，小孩子也是一樣，這給不了很多，給也可以，不然啊，人家該看不起他們家兩個孩子了。

　他們家杏兒和二林，可不能被人看不起。

　于老太覺得，這外孫子和外孫兒可比孫子孫兒更心。所以他自然要對這兩個好。這老太太就是這樣，總是偏心。對兒之間有偏心，對孫子外孫也有偏心，而且是十分明顯那種。

　自己倒是不覺景兒，覺得這很正常，五個手指頭還各有長短呢，干啥不能偏心。

　再說的東西，想給誰給誰。

　：“杏兒。”

　杏兒：“來啦。”

　咚咚咚的跑回家，沒一會兒提著小籃子回來，說：“有年糕吃辣，我姥姥放了糖的。”

　“哇哦，我要嘗嘗。”

　“我也要吃。”

　大家也不客氣，紛紛手，剛炸出來的年糕正是熱乎著，不過小孩子倒是不怕燙的呢。

　“好吃。”

　“嗯嗯，好吃。”

　明這時也推著自行車出來了，好奇的說：“你們這是哪兒來的啊？我也嘗一塊。”

　低頭吃了一口，說：“還不錯呢。”

　“我姥姥做的。”杏兒很驕傲啦。

　明笑了出來，說：“真是不錯呢。”

　明跟于大媽沒什麼接，雖然有些隔閡但是也不會在孩子面前說什麼，笑瞇瞇的：“明天殺豬你們可要來。”

　杏兒猶豫了一下，但是眼看明嬸嬸的表，點點頭，好認真：“好。”

　明小家伙兒的腦袋，這要是說起來啊，他們這一片兒的孩子真是一個個都被教育的很好。相比于金來他們小時候那麼能折騰，現在的小孩兒雖然調皮，但是卻并不闖禍，而且也很懂事兒，有分寸的很，當大人的都放心呢。

　這也不單單是說他們大院兒，他們這一片兒的孩子，基本都懂事的。

　當然了，這個事兒把，大家基本都很謝蘇家三兄弟了，如果不是他們太能作，以至于真是嚇到了周圍的鄰居們，大家也不能都用心管孩子，這小孩子們都被家長教育的很用心，自然都是懂事的好孩子。

　明：“你們玩兒把，我先走了。”

　圓圓趕問：“媽媽你去哪里啊？”

　明：“我去你外公外婆那邊一趟，你舅老爺寄了好吃的過來，我去拿一些回來。”

　“啊，媽媽，我也想去。”

　圓圓可是很喜歡去姥姥家的，每一次姥姥都準備很多好吃的，小姑娘吞咽口水，饞兮兮的。

　明圓乎乎的臉蛋兒一下，說：“你看你這一個寒假都胖了，去什麼去？我還不知道你呀。你乖乖在家。”

　圓圓嘟嘟。

　明：“不了你好吃的，別跟著添，你跟小朋友們一起玩兒。”

　小圓圓撒：“好的吧。”

　輕輕的搖晃了一下，說：“那媽媽要早點回來。”

　明：“好。”

　相比于小孩們一個個跟小門一樣都堵在門口玩兒，他們大人可是都忙著過年的準備呢，明騎車離開，而大院兒里的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出門，大多都有買這個買那個的任務。

　小門倒是一個個檢閱，每人出門干啥事，他們都知道呢。

　不過小孩子們倒是也不在乎這些，他們想的是明天的大事兒——殺豬！

　最最重要的殺豬！

　在孩子們的期待下，很快就到了第二天早上，也就是小年兒，一大早，他們就把大豬拉回來。雖然他們一共買了三頭大豬，但是有一頭是明父母買的，自然不會跟他們混在一起。

　天還沒亮，大家就都起來了，不困，真的不困。

　大人小孩兒都穿著棉襖，著急的不得了。

　莊志希一干老爺們把豬弄了回來，高高興興的說：“殺豬嘍！”

　呼啦一下子，各家各戶都出來人了，一個個喜氣洋洋，莊志希再次確認：“斗哥，你真的會哈。”

　白斗：“這有什麼不會的？我可是……啊！”

　大豬似乎是覺到生命到了威脅，突然蹄子，這跟驢一樣了，嚇的白斗一個踉蹌，火速的上開，他抹著不存在的汗珠兒，說：“這沒聽過豬也會蹄子啊。”

　何蘭擔心的很：“你可小心點，別讓豬給踹了。”

　“我知道我知道。”

　其實啊，他們大院兒可沒有什麼殺豬的經驗。別看白斗吹牛自己能干，但是這還沒開始，他就被大豬的兇猛嚇到了，有點心有余悸。

　這要說大豬的勇猛，別人不知道，蘇家三兄弟那是切切實實過的啊。

　銀來一看臉都煞白的，有點害怕了，說：“要不，咱們還是找人殺吧，這要是傷了怎麼辦？可不能小看這個東西，它其實特別兇。”

　當年銀來就是被豬給踩了，現在還不是很好。

　有的人害怕老鼠，有的人害怕蛇，還有的人害怕蟑螂什麼的，但是要說銀來最怕什麼，他最怕的就是豬。那是實實在在的害怕，真是一點也不瞎。

　像是別人都站在院子里看熱鬧，他就是站在屋子里，然后開窗看熱鬧，出門？

　那是不可能出門的，誰知道會不會發狂。

　他說：“團團圓圓，你們這些小孩子都進屋看，別在外面了，在外面的話很嚇人的。”

　“銀來哥哥，我們不怕的。”團團倒是很大膽。這個小男孩兒不像妹妹那麼咋咋呼呼的，但是他的膽子可比妹妹圓圓大。

　銀來苦口婆心：“你們不懂，我小時候都被踩過，他們真的可怕的。”

　金來也是心有余悸的，他曾經被豬傷害過很多次。

　他在一旁用力點頭。

　這就是看豬不能說話，但凡還是能說話，大豬也有話說，要知道，他要是不割豬尾，哪里至于出這種事兒？哪里至于哦。

　大概是蘇家的兄弟表實在太過明顯，以至于大人們想一想也確實是這麼回事兒，一個個都說：“要不你們進屋把。”

　小孩子們雖然很不愿意，但是還是被趕進了屋子，大家都鉆到圓圓他們家，趴在窗戶上看，這里是小孩子們活的基地。別看小七斤還有白晴晴都住在前院兒，但是他們的房間都是床，這就沒有圓圓這個屋子方便了。

　冬天里坐在炕上格外的暖和，夏天也不差啊，炕上地方大，床再大也是固定的大小兒，但是這邊炕地方可大，大家湊在一起打撲克都很好呢。

　這里是他們最快樂的基地。

　小孩子們一個個的趴在窗口看熱鬧，就看幾個大人似乎是搞不定大豬。

　“圓圓，我們來啦。”

　葉思遠他們家人這時也過來了，杏兒和二林也在其中，他們是在門口遇見的，這兩姐弟昨晚都睡不著覺了，激的不行，就想來看殺豬呢。

　小孩子雖然喜歡吃，但是看殺豬好像也是很難得的一個“活”。

　沒見過呢。

　小孩子們都聚集了起來。一個個眼的。

　圓圓招呼大家說：“快來。還沒開始，我看他們好像不是很行。”

　“我覺得也是……”

　大家都趴在了窗上。

　這個時候大家這終于按住了大豬，白斗著刀子，豆大的汗珠兒刷刷的，他結：“我我我、我好像不行……”

　“臥槽，這臨到重要關頭了，你又不行了，你咋這麼沒用？”

　白斗苦哈哈：“我也沒想到啊，這大豬看著就兇猛啊。”

　他的牛，吹大發了。

　而這個時候大豬倒是不斷的嚎，就很嚇人。

　“你們可得按住了，可千萬別讓它們跑了。”

　“知道知道。”

　“嗷嗚……”大豬不斷的嘶吼，扭不停，也虧得他們院子里男人多，不然真是要鐵盧了，還是李廚子看不去，說：“我來！”

　他瞪了白斗一樣，說：“你個完蛋玩意兒，你說你還能干啥，真看吹牛不上稅了是吧？”

　白斗苦哈哈的說：“李大叔，我錯了還不嗎？”

　這個大院兒的無數事跡都告訴大家，姜還是老的辣，像是這一次就是，多虧了李廚子還有點能耐，這要是靠著白斗，那是真的要完蛋。好在李廚子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這廚子啊，總歸是不怕這個的，再說李廚子早年自己也殺過豬，雖然不是很多，但是多比其他人有經驗。他：“快拿盆過來接豬。”

　這個時候婦同志們趕湊上來，流的不算快，趙桂花首當其沖。

　小孩子們看著大豬完蛋的被按住，掙扎的越發的無力，一個個嘆：“好可怕啊。”

　“是啊。”

　“害怕就不吃豬了嗎？”

　“那是不可能的，不吃什麼也不能不吃豬，豬最好吃了。”

　“我喜歡吃滋啦，最香了。”

　圓圓趕興致的告訴大家：“我說了，等一下會炸一些給我們吃。”

　“啊，這也太好了吧。”

　“是啊。”

　雖然還沒開始吃，但是大家已經開始流口水了。

　眼看趙桂花一盆接完了，周大媽趕湊上去繼續，一個接著一個的。

　杏兒說：“我們在村里的時候，每年年末大隊也殺豬，不過大人都在前面，我們都看不見的，但是我知道哦，他們每年為了搶豬都要打架。”

　“打架？”

　大家好奇起來，杏兒點頭，說：“對啊，豬不要錢也不要票，如果想要豬都可以過去接一點，每一年大家都要爭搶，你多了我了的，每一年都要打架，所以爸爸媽媽不讓我們過去，怕是被人牽連挨揍。”

　“啊？”

　“這麼夸張啊。”

　杏兒點頭：“就是這樣的啊，因為我們大家都窮啊，大家是據工分分豬，但是就不要了。這怎麼可能不爭嗎？”

　杏兒覺得雖然自己是農村來的，但是也知道很多的哦，你看，小伙伴們都不懂這些呢。

　“那每家能分多呀。”

　杏兒：“我家每年能分半斤，但是每一次我爺都想來要，我爸爸媽媽就會給藏起來，堅決不給，每年都斗智斗勇呢。”

　“你爺爺這麼壞啊。”

　杏兒想了想，很堅定的說：“特別壞，他們總是鼓我爸爸離婚，最壞的就是他們，我姥姥說他們缺德冒煙兒，不會有好下場的。”

　又說：“我姥姥還說，別讓見到我爺，不然非撓死那個老虔婆。”

　小孩子們：“哦哦！”

　聽起來也很勇猛啊。

　不過小孩子們不吃勁，他們這一片兒就沒有不勇猛的老太太。

　就在小孩們嘰嘰喳喳的時候，第二頭大豬也被李廚子解決了，李廚子回頭看著一干麻爪兒的中年人年輕人，微微搖頭說：“你們啊，還切有的修煉呢，不行，真是不行。”

　莊志希甜，立刻說：“李大叔，我們可不能跟您比，您老可是多年的廚子，這些事兒您還不手到擒來？我們想要達到您的水平還不得至幾十年啊。您的牛，我們都懂。”

　李廚子笑了出來，說：“你啊，就是好。”

　莊志希：“怎麼是好？我說的都是實話，快快，咱們分頭行，李大叔，這里不得還是得您來，您看我們確實不行……但是我們可以給您打下手兒，有啥您盡管代。”

　李廚子：“行。”

　他說：“一個個聽我指揮，周群，你和白斗繼續按著這個豬，等徹底咽氣了再松開。大莊，你去準備盆，我要把豬切了；婿，你領著偉偉去灌腸，中午得有一個酸菜燉腸，不然哪里還殺豬菜？”

　“好嘞。”

　“大叔，你看我干啥？”

　莊志希問了出來。

　李廚子：“你給我把分一分。按照各家定的豬都分開。各家收起來。過年還得走禮。”

　他又說：“老婆子，你們幾個老太太炸滋啦，先給孩子們來一撥兒，這一個個都沒吃早飯呢，先墊墊肚子。”

　“好嘞！”

　大家火速的行，真是風風火火，院子里很快的就一團火熱，雖然還沒到過大年，但是這小年兒一樣的熱鬧，這個時候，必然是李廚子統攬全局，他又代：“你們幾個年輕小媳婦兒領著幾個丫頭包餃子，今天是小年兒，餃子不了。”

　“這新鮮的豬，正是最適合包餃子了。”明喜氣洋洋的，說：“放白菜嗎？”

　“當然啊，白菜白菜，百財都來。這過年必須有白菜餃子。”

　趙桂花抬頭：“韭菜也有的。”

　“那包兩種，再來一些韭菜的……”

　“好嘞！”

　火熱的氣氛，那是越發的熱鬧起來……

　今天啊，就是過年的預熱了。

　沒一會兒的功夫，香噴噴的味道就竄出來了，很快的縈繞在大院兒，引得周圍的大院兒都探頭探腦。

　這的香味兒啊，最是霸道了。

　趙桂花：“明年咱們還一起殺豬！”

　“我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