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陸玄霜低聲著,站在旁一位老拳師窺視著道:“姑娘,你不舒服嗎?”
“不!沒……沒有,沒什么……”
“可是……看你都冒冷汗了!”
“沒有!真的沒關系,謝謝你!”
看在見大師的面子上,了凡師太及熊武生才愿各退一步。薛劍秋無奈地道:“晚輩原已將那名子安置妥當了,十天之前晚輩曾去找過,可是卻早已離開了,現在我也不知道的行蹤。便是知道,我也不會要當著諸位朋友面前出面作證!正如師太所言,人最重貞名節,我實在不愿見再度到傷害。”
見大師點頭道:“薛門主果然英雄仁義,悲天憫人,善哉善哉!”
熊武生冷笑道:“好一個‘英雄仁義,悲天憫人’,凡事都要講求證據!薛門主指控我三名弟子干下采花賊的勾當,卻提不出證據;口口聲聲說那名子險遭染指,卻找不到人。各位好漢評評理,他傷我弟子在先,提不出證據在后,卻在我地盤上大言不慚,今日熊某人若不討回公理,將來還有臉在江湖上立足嗎?薛劍秋,何必多費舌?劍下見真章吧!”刷地一聲長劍出鞘。
薛劍秋見熊武生強詞奪理,不可理喻,心中氣惱之下,背上的青穗劍亦奪鞘而出。群豪大為震驚,見大師急道:“兩位有話好說,別傷了和氣啊!”
了凡師太道:“大師,現在雙方各有堅持,難分誰是誰非,也只有敗論英雄了!”了凡師太心中早有了底,要是薛劍秋一有危險,立即出面相救。
正當兩人呈現劍拔弩張的張狀態時,人群中突然傳出一名子的叱聲:“住……住手啊!”數百道目向說話聲音的方位,只見一名絕世正自面紅汗流地息著,正是陸玄霜。
原來陸玄霜在人群中一直被猥地玩弄著,卻一直不敢出聲,心中一直努力抑著發的,只覺得自己已經步了快樂的顛峰。另外,又為著兩派劍拔弩張的局勢張,在屈辱、快、張的沖激下,心中的堤壩終于崩潰,抑已久的緒終于藉著一聲的叱發泄出來。當然,在這種況下,五只魔手早已爭先恐后地移開,還有誰敢留在陸玄霜的子里呢?
薛劍秋見到陸玄霜,又驚又喜,口道:“陸……陸姑娘!”
陸玄霜著氣,低聲苦笑道:“別再為我拚命了,不值得……”
薛劍秋并未聽見,倏地來到的邊,歡喜道:“能見到你真是太好了,真的,太好了……”發覺陸玄霜雙頰泛紅,額冒冷汗,急道:“你……怎么了?生病了嗎?”
陸玄霜忙搖頭道:“沒有!沒什么!”看見薛劍秋真心關懷的眼神,不低下頭來不敢正視。
了凡師太道:“薛門主,遇上人了嗎?可否為貧尼引見引見?”
薛劍秋笑道:“這點晚輩倒疏忽了!”便領著陸玄霜拜見了見大師和了凡師太。
熊武生心中有氣,沉聲道:“薛劍秋,咱們的恩怨可尚未了結呢!”
不待薛劍秋開口,陸玄霜搶答道:“熊幫主,你不是要證據嗎?你不是要找害者嗎?現在這名害者,就站在你的面前和你說話呢!”
熊武生大吃一驚,囁嚅道:“你……你就是……這可不能開玩笑啊!”
陸玄霜淡淡說道:“你若不信,可請你那三位‘高徒’出面對質。”
熊武生轉頭見那三名弟子驚慌失措的神,又不敢正視這位說話的姑娘,心中便已了解了七、八分,一時之間到左右不是,不知如何是好。
陸玄霜溫聲道:“今日小子也不想在諸位前輩面前討回什么公道,只希熊幫主您能好好管束屬下,別再有其他無辜子害了。這件事到此為止,大家化干戈為玉帛吧!”群豪聽了,均覺眼前這名子以德抱怨,化解了一場干戈,皆異口同聲贊許不已。
見大師合十道:“阿彌陀佛,這位施主懷廣闊,不記前愆,大有佛家慈悲之心,貧僧代為謝過!”
陸玄霜紅著臉道:“不敢。”
了凡師太笑道:“還不知這位姑娘芳名呢!”
薛劍秋搶答道:“的名字‘陸玄霜’!”
此言一出,群雄又喧嘩了起來。見大師愕然道:“‘陸玄霜’?可是福州’威遠鏢局’陸德威陸總鏢頭的獨生陸玄霜陸姑娘?”
見大師可把薛劍秋問倒了!他除了知道陸玄霜的名字外,對于的世來歷并不悉。見到眾人用極為異樣的眼瞪視著陸玄霜,薛劍秋的心中產生了一種不詳的預。
陸玄霜抖著紅,如臨大敵般吐出話來:“是的,家父正是陸德威先生。”
倏地全場眾人更加聳。
見大師皺眉道:“令尊與令叔置囹圄之中,施主是否知?”
“是的,我知道。”
“那么,施主可曾探過兩位尊長?”
“沒……沒有。”
“為什么呢?”
陸玄霜低頭道:“我……我不由己。”
了凡師太眥目大吼:“好個寶貝獨生!有了男人,就不要老父了,連親爹的尸都要別人代為收殮!”
陸玄霜聞言大驚,急道:“師太您說什么?誰的尸要別人收殮?”了凡師太哼地不答。
見大師搖頭道:“罪過罪過!看來施主真是毫不知。一個多月前,令尊陸德威與令叔陸德遠,雙雙在福州府的牢獄中自殺了!”
頓時,陸玄霜如五雷轟頂般呆立當場,淚水奪眶滾滾而出,聲道:“為……為什么?兩位老人家含冤獄,兒正想辦法為你們洗刷冤屈,為什么你們要輕生自殺呢?為什么?”頓時“哇”地跪地嚎啕大哭。薛劍秋既傷心又失,心想:“原來就是最近江湖中盛傳的娃婦,那個‘威遠鏢局’的陸玄霜,難怪總覺得的名字悉的,唉……”
自從陸玄霜被史大、陳忠挾持離開福州府后,當地便開始流傳著和兩名鏢師盜寶私奔的流言。隨著人口的流傳,很快地消息就遍及了整個武林,許多不堪耳的荒事跡,也被滋事份子加油添醋地大肆宣揚,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威遠鏢局”陸德威總鏢頭的獨生兒,是一個娃婦。
熊武生突然仰天哈哈大笑起來。薛劍秋怒道:“熊幫主,你笑什么?”
熊武生冷笑道:“薛劍秋,你一再宣稱我三名弟子企圖強陸玄霜,可是,熊某人所知道的事實可不是這樣子啊!”
薛劍秋疑道:“但聞其詳!”
熊武生指著陸玄霜,厲聲道:“是這個人勾引我這三名弟子的!”
薛劍秋大怒:“胡說!”
陸玄霜噙著淚水,氣得抖道:“你……你怎可指鹿為馬,誣蔑于我呢?”
熊武生冷笑道:“不是嗎?你無恥,見我這三名弟子壯碩,便對他們百般挑逗,勾引他們在溪旁和你野合。你容貌艷,態妖冶,有幾個再世柳下惠能夠坐懷不呢?你百般挑逗,他們自然克制不住了!”那三個禍首紛紛點頭道:“對!是勾引我們的!”
陸玄霜火冒三丈,氣得兩一,便要暈厥,薛劍秋急忙上前攙扶。
熊武生看在眼里,不沉笑道:“薛門主,你年輕氣盛,義憤填膺,正是咱們行走江湖所見備的,但可別一時貪花,失了理,被別人所利用,使得令師‘神龍劍客’生前創下’百劍門’不墜的威名,就此毀于一旦啊!”
薛劍秋咬牙道:“‘百劍門’之事,不勞幫主費心!”
了凡師太皺眉道:“薛門主,你這次幫錯了人,做錯了事,只怕熊武生不會對你善罷甘休了……”
見大師低聲道:“薛門主,不如你和陸姑娘當著眾人之面,公開道歉,消消熊幫主的怒氣,貧僧保你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如何?”
陸玄霜聞言大怒,用力推開薛劍秋,抖道:“原……原來連大師也料定了是我勾引他那三個弟子的?好!好!”倏地對熊武生沉聲道:“你說我無恥,勾引你的弟子?好!我且問你,你可有當場看到?證據呢?拿出來啊!”
熊武生輕松應道:“你的荒事跡,早已家喻戶曉了!大家心知肚明就好,又何必要我拿出什么證據,自尋難堪呢?”
陸玄霜咬牙道:“以訛傳訛的小道流言,怎可以此論定陸玄霜?今日熊幫主若不提出證據,陸玄霜誓與幫主周旋到底!”
熊武生哼地說道:“小小娃,不自量力!你想要證據嗎?好!我給你!”
說罷雙掌疾拍,霎時從“雷霆幫”人眾中走出兩名弟子。
陸玄霜一見,嚇得全哆嗦,面蒼白。兩名弟子一個黃面,一個黑面,拜見了熊武生后,對著陸玄霜嘿嘿邪笑道:“久違了!陸玄霜姑娘……”這兩名弟子,正是丁七和通仔。陸玄霜萬萬沒有想到,這兩個男人,居然會加“雷霆幫”;看到熊武生有恃無恐、得意洋洋的模樣,可以猜想出丁七、通仔已經把他們三人之間的關系,告訴熊武生知了。
通仔見陸玄霜神頗為張,不邪笑道:“怎么?把我們給忘了?莫非要到床上去,才能喚起你的回憶?”
薛劍秋叱道:“你在胡說什么?”全場噓聲不斷,喧鬧不已。
熊武生道:“你們就把和發生的香艷故事,一五一十、鉅細靡地向大家分說清楚!”
陸玄霜忙道:“不!不要說!”急得垂下淚來。
丁七道:“我們以前是‘威遠鏢局’新任的鏢師,大概在兩、三個月前,奉命到’福興鎮’辦點事,公暇之中,便到賭場調劑調劑,結果一個老郎中輸了我們一屁債。”
人群中有人不耐煩地道:“講了半天,這和陸玄霜有什么關系?”
通仔接口道:“大有關系!那老郎中賠不出錢,眼見我們脾氣就要發了,便說他有一個年輕貌的婦,床上功夫一級棒,可以用的來抵債。我們想這老頭子必定是吹噓夸大,但隨他走一趟也無妨,便和他一起回家了。”
人群中有人口道:“那老頭子的婦就是陸玄霜對不對?”頓時眾人破口罵道:“你的!什么?”“大家都在聽呢!你閉好不好?”“君子耳不口,閉行不行?”“咦?不是‘君子口不手’嗎?什么時候改的?”
通仔笑道:“這位兄臺真聰明,一猜就中,那個老頭子的婦就是!”往陸玄霜一指。陸玄霜雙掌掩面,赧不已。
通仔續道:“這么一個妖艷的人,我們倆豈有不要之理?于是便答應了老頭子開出的條件,讓陪我們玩五天,賭債就不用還了!”
“夠了!”了凡師太皺眉道:“越說越下流,不許再說下去!”一言既出,居然引起了公憤:“喂!你不聽就走開!干嘛管閑事?”“人家才剛說到重點,你老尼姑廢話什么?”“滾開滾開!你不想聽別人可要聽呢!”“別理了!快點繼續吧!”指責之聲此起彼落,矛頭一致指向了凡師太。了凡師太雖然個偏執,卻也明白眾怒難犯,頓時長袖一揮,鐵青著臉道:“算了!我才不屑管呢!”
丁七道:“接下來讓我說吧!各位別看這妞兒年紀輕輕,可得很!得可以掐出水,床的嗲勁更是令人吃不消,不但舌頭的功夫一級棒,和我們倆一起搞更是熱帶勁!”便把五天以來如何和陸玄霜溫存風流的猥事跡,當著眾人之面詳細描述。眾人之中,男的是聽得如癡如醉,張口結舌;的是聽得面紅耳赤,渾發燙。
熊武生冷笑道:“陸玄霜,你怎么不說話了?他們如果言不符實,你可以反駁啊!不說話……就是默認了!”陸玄霜雙手掩面,咬下,除了流淚外,無法可施。
通仔笑道:“陸玄霜,你陪了我們五天,算是抵債,五天以后發生的事,我說是不說?”
陸玄霜急道:“不能說不能說!我求你別說出來!拜托你!”
眾人見如此張,更是好奇,嚷道:“快說快說!”“后來的更是非說不可!”“說啊!別停止!”
熊武生看到陸玄霜即將崩潰的模樣,便笑著走到旁,在耳邊悄聲道:“你只要當著大家的面,說自己是個娃婦,說你勾引了本幫三名弟子,我就命令他們不準再說,如何?”
陸玄霜傷心地點點頭,噙著淚水道:“各位請聽我說……”眾人聽到陸玄霜開口說話,盡皆靜了下來,一時之間雀無聲。
陸玄霜忍著屈辱,赧地說道:“我……我承認是我一時春心漾,寂寞難耐,才會勾引‘雷霆幫’那三名弟子和我歡。我……我是個的人,一切都是我安排的!薛門主并不知,這件事和他一點也扯不上關系!”話才說完,全場,咒罵之聲不絕于耳。陸玄霜知道自己再也無法在江湖上立足了,但卻不能害薛劍秋也跟著抬不起頭來。
薛劍秋怒氣沖天,仰天大吼:“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一切都是騙局!是詭計!絕不是真的!”
群眾中有一名留著胳腮胡的紅面大漢走了出來,向眾人做了個四方揖,宏聲道:“在下與陸玄霜姑娘也有一夜之緣,愿在此做見證!”眾人轟然稱好。
陸玄霜叱道:“你胡說!我本不認識你!”
那紅面大漢促狹道:“稱呼你‘陸玄霜姑娘’,你說不認識我;倘若你一聲’奴’,是不是就想起來了?”
陸玄霜頓時嚇得冷汗直流,心中大驚:“他……他嫖過我嗎?我完了……”
只聽得紅面大漢宏聲道:“方才見到陸玄霜姑娘,我便覺得十分面,似乎在哪見過,想了一陣子,才我想起來。原來陸姑娘就是我以前在‘福田鎮’的院’怡樓’嫖過的‘奴’!當時濃妝艷抹,穿著香艷人的服,妖冶的模樣,當然與現在的判若兩人,所以一開始我也沒認出來。”
眾人聽了,不竊竊私語:“乖乖隆的咚!這個人居然也干過!”“和男人私奔、當老頭子的婦、和兩個大男人雜,現在又干過,這個娃還有什么沒做過的?”“難怪!剛剛我見態人,一時起了心,便手去的屁,一點都不反抗,原來是出的。”“既然如此,咱們也不需顧忌太多,待會兒一散場,咱們便付給一筆夜渡資,讓陪咱們大搞特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