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涵努力平息絮的靈力,將金霞降套回腕上,訝道:“好厲害的法寶!”
其余幾姝已奔到了旁,水若垂涎滴道:“不知是什么寶?施法需時居然如此之短呀!”
李夢棠沉道:“先前并未瞧見小玄施,卻一下子就能找出石人的要害,修為決非小可,不知是何方高人?”
小玄任由石屑濺彈上,呆若木。
婦人揚掌一招,接住凌空飛回的紫電,卻是先前拔下的那紫釵,風姿絕倫地回鬢上,斜睨著他問:“怎么了啦?”
小玄渾發抖,雙目噴火地盯著,咬牙道:“你……你……”
婦人如凝脂的靨,奇道:“我怎么了啦?”
小玄握拳大吼:“你別它心臟的,你毀了我唯一的一顆金睛火猊心!你毀了我整整五個月的心!”
婦人哂道:“這只怪是你弄出來的?啊哈,這么簡單的玩意就花了五個月?”
小玄鮮上沖,幾乎想揪住那如峰高聳的口:“它不是怪!它是我兒子!做無敵大將軍!”
“你兒子?無敵大將軍?”
婦人“噗哧”失笑,旋將兒一偏,哼道:“你兇什么兇!我不是救了你么,不單不道謝,還反而來怪人,真真人心不古世風日下呦……”
小玄頓給嗆住,想想適才如非是出手,后果的確不堪設想。
雪涵等四姝過來,正待發問,忽聞清唳之聲,一只巨大的青鸞從空落下,背上坐著一個鬢如霜雪、慈眉善目的老婦,仙風瑞氣氤氳籠。
雪涵與李夢棠齊歡,對邊余人低聲道:“是黎山三師伯到了!大家快去拜見。”
原來老婦正是散仙中的太乙、玄教中的高人黎山老母。
程水若與夏小婉又驚又喜,忙跟兩位師姐一同上前。
小玄雖未見過黎山老母,但神往已久,恨恨地朝婦人道:“我先去拜見師伯,回頭再來跟你算帳!”
雪涵等五人在青鸞前跪下,恭聲道:“如意門下弟子,叩見三師伯。”
黎山老母和藹道:“都快起來。”
著小玄,笑瞇瞇地接道:“不錯不錯,真是后生可畏啊,你的這只石頭人已經頗氣象,只是哪里不妥,以致招惹反噬,下回可得小心點哦。”
小玄聽說起無敵大將軍,不覺心如刀絞,眼淚差點一涌而出,指著旁邊的婦人道:“師伯,您說得一點都不錯,只是這惡婆娘把它的本毀了,我可再也無法改妥了。”
他往時跟水若吵架慣了,惱怒中“惡婆娘”三字口而出。
那婦人怒道:“你……你說什么!竟敢罵我耶?瞧我不打你屁!”
黎山老母啐道:“你急什么呀,怎去跟小孩子一般見識哩,他又不曉得你誰。”
婦人嗔道:“師姐啊,你聽他罵我什么哩!”
雪涵等五人立時怔住,原以為多半是黎山老母門下的弟子,不料卻是師輩中人。
黎山老母笑道:“這是你們三十三師叔飛蘿,亦都來拜一拜吧。”
五人一聽,更加震憾,原來這飛蘿雖在玄教弟三代弟子中排行最未,卻是玄教教主重元子唯一的關門弟子,據傳天賦異稟,最擅甲及機關。
小玄傻在當場,他素來就癡迷甲及機關,早對這個飛蘿師叔欽仰已久,豈知甫一見面就把人給得罪了。
玄教中輩份之分甚嚴,四姝一齊朝飛蘿叩拜,夢棠悄悄拉了小玄一下角,低聲道:“快磕頭呀。”
小玄只好跟著們朝飛蘿叩首拜下,燒著臉道:“弟子魯莽,適才冒犯了師叔,還請師叔萬萬見諒。”
飛蘿笑道:“起來吧,我知你心里邊不痛快,就別裝模作樣啦。”
眼睛不覺又盯著他的臉,如鐵遇磁石般給粘住。
水若在旁睨見,心中不由暗暗納悶:“這師叔好不知莊重,豬頭的臉上又沒長花,眼睛卻怎么老往人家那邊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