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玄去，見巨巢的一個角落里躺臥著兩只橢圓事，通青碧，周遭堆圍著青草翠葉，如非水若眼尖，還真難以發現。

　　兩人走去，近前再看，小玄道：“好像是兩只蛋哩……只是怎么會有這樣大的？”

　　忽同水若齊聲出：“我曉得了！”

　　“這個巢就是那頭巨鸞的窩！”

　　水若道。

　　“而這兩只蛋，一定就是那頭大鳥所產！”

　　小玄道。

　　水若接道：“那頭巨鸞千百年來經寶鏡的照耀沐浴，所以生出了七彩焰芒，變得神異非凡。”

　　小玄點頭：“因此它不能容忍有人染指寶鏡發出的彩虹，因此適才死追著我不放。”

　　兩人對視一眼，忽地冷汗涔涔，水若吸氣道：“因為它已經死了，所以我們才能平安無事地登上太碧。”

　　“僥幸！僥幸！”

　　小玄抹汗道。

　　兩人皆在慶幸，水若忽然道：“哎喲，可這兩蛋兒怎么辦？還沒有孵出來就沒有媽媽了！”

　　“它們不會沒有爸爸吧？”

　　小玄東張西，面現張之。

　　水若道：“我曾聽二師姐說過鸞的天，它們近鴛鴦，雌雄最是纏綿繾，年后無不雙對，但亦因為如此，嫉妒心極重，雄鸞往往會敵視甚至殺死自己的子，所以雌鸞一旦懷孕，就會立刻趕走雄鸞以防不測。”

　　小玄一聽，這才放下心來，搖頭道：“天下竟有這樣的爹娘？那這兩個小家伙可就糟糕了，老爹不在，娘親又沒了，如何孵得出來？可憐可憐！”

　　水若凝視兩只巨蛋，半晌無語，眼珠子突地一轉，滿臉興道：“不如我們將它們帶回去，然后再想辦法把它們孵出來！”

　　小玄略一思忖，眨眨眼道：“好啊，我們就做它們的爸爸媽媽吧。”

　　水若十分雀躍，用力點了下頭，應道：“嗯！”

　　卻見男兒一臉壞笑，猛然醒悟自己上了此人的當，他白白吃了豆腐，驀地桃生雙腮，只得咬牙切齒大發嗔：“你……壞蛋！”

　　小玄湊前盯著，笑嘻嘻道：“這可是你自個答應的，將來不許反悔哦。”

　　“想得你！”

　　水若大聲道。

　　小玄見滿面百橫生，心中倏，猛又撲將過去，一把抱住，熱吻雨下。

　　“放開我！”

　　孩佯惱。

　　小玄俯其耳，低語：“我們也學它們的爸爸媽媽好不好？”

　　水若一怔，道：“什么？”

　　“我們不單要收養它們的寶貝，還要有自己的……”

　　水若耳心發麻，一時沒反應過來，迷糊道：“自己的什么？”

　　“我們自己的寶貝。”

　　小玄噴吐著滾燙氣息說。

　　水若心中一悸，子陡又麻起來。

　　“我聽鎮上的羅嬸說，剛才那樣就會有小孩的。”

　　小玄邊說邊，兩只魔爪再度在孩上竄探。

　　羅嬸是千翠山腳小鎮上一個雜貨鋪老板，那天為了哄小玄買新進的春宮，于是大灌迷湯。

　　“羅嬸怎么會跟他說這個？”

　　水若昏昏沉沉，腦子有如灌滿了漿糊，已經想不了任何東西。

　　“羅嬸說，只要照著那本書上一頁一頁的做，便能生下小孩子，可惜你不由分說就把它撕了……”

　　小玄吻吮著的雪頸，一只手悄悄探到下邊，溜了花底。

　　“原來那……那壞書是給你的！”

　　水若恍然大悟，渾發燙，軀卻似給了骨頭，盡由男兒擺布。

　　“不過，那冊書里的容我還記得，往后我們照著一樣一樣慢慢……”

　　小玄話未說完，已見玉人站立不住，倏地往下就溜，趕一臂勾住，將放靠在巨巢邊上。

　　水若面如霞蒸，生怕郎繼續說那不堪話兒，忙用雙臂環住其頸，仰起櫻他來親。

　　小玄乜見，忙俯熱去接，忽塞花底的手一，幾在蛤嬉耍的指頭盡數潤，溫熱黏膩，心中焰頓似給油潑著，抵住玉人頂開其，杵殺上。

　　怎么又來了？水若心兒慌慌，卻先前滋味，半推半就便依了郎。

　　兩人俱是青春年，彼此投意合，滋味新嘗，自是你貪我如膠似漆，遂于巨巢中再度顛鸞倒，此番更是濃云雨甘之如飴。

　　小玄百般聳弄，見玉人星眸半餳如蒙水霧，只覺勾魂奪魄，心中一，又將巨杵深刺，悄悄去尋那個銷魂窩兒。

　　水若給他鼓搗得心如蟻行，遍酸麻，難耐間折腰，整個人幾乎給上了巨巢的邊圍。

　　小玄見軀，扭曲得異樣妖嬈，焰愈熾，勾探更急，他長碩過人，且已有了經驗，這回過沒多久，便已找到境，只是那寶名喚“花閉月”自是難得，窩前壁厚，堆堆地阻著去路，遂將腰一振，力一一挑，剎那間撬起花心，整個頭突了玉人的藏蕊窩。

　　水若失聲啼，雙臂兩皆盡收合，死死摟纏住男兒。

　　小玄興極爽絕，細送，初時作尚緩，后來把持不住，幅度漸大，頭時時出窩，但他已記得路兒，棒法亦漸嫻，不過再費些許功夫，便能掘得寶。

　　水若又繃又扭，里的花心更是跳，不但雀巢鳩占，那霸道的大家伙拱得高高翹起，還給它反反覆覆地來回，早已腫脹如，倏地花眼悄綻，漿如蠶吐。

　　小玄不知已小丟，依舊勤勤懇懇地耕耘不輟，睨見玉人腰兒扭得厲害，線奇，便勾起來看，迫得水若一條曲起，如膝蓋正巧抵在自己的腰眼上，只覺綺之極，突記起看過的春宮上有一頁所畫景，好像什么蓮塘舟，煞是人，遂將孩翻轉，讓趴在巢沿，從后聳送，果然別有滋味。

　　此離地高達數十丈，水若伏枝葉簇上，見底下，不芳心戰戰，聲哼道：“不要……人家不要這樣……”

　　小玄卻覺新鮮有趣，且聳刺有勁，記記結實，著問：“這樣不好么？”

　　“看不見你。”

　　玉人低低嚶嚀，頸紅耳赤。

　　“不就在這么，寶貝不怕。”

　　小玄聲輕哄，笑著攬孩，整個人迫上，從后住間不容發，底下依舊拽如飛，反覆出那奇窩。

　　水若猶慌，蚊聲道：“那你我。”

　　的本就白，此際香汗薄罩，再給周圍的青枝碧葉一襯，更是如惹人萬分。

　　小玄俯下頭去，其耳，聲聲“水兒水兒”輕輕喚，一手繞至前邊，捉住翹俏，大力，得紅櫻桃般的頭兒奇形怪狀東倒西歪。

　　水若慌漸去，餳眼再，見底下水面平如鏡，倒映著周遭綠木天上白云，青藍相間濃淡相宜，融融如夢似幻，不時風起，便見波瀲滟，緩緩推過，仿佛心頭，正魂迷神醉，忽男兒力道加重，酸陡劇，不哼呀起來。

　　小玄自后瞧去，見玉人俏刁翹，拱至極致，不時從幽谷中飛出縷濁，滴濺在自己腹上，驀地百脈賁張，狼腰狠勇擺，將杵連連深送，把蛤拉出，趣橫生，越發綺糜。

　　整個巨巢俱是用太碧的活枝活葉纏結筑就，葉大如荷，且如綢緞般又又，人臥其間，比在牙床錦被上還要舒服，水若趴在巢沿，失魂落魄地呆著底下的夢幻景，軀隨著背后男兒的進退時起時落時凝時，快仙，哼聲次遞拔高，婉轉之極是人，忽地驚覺，心中害，慌忙咬櫻生生剎住。

　　小玄正聽得歡，焉肯善罷甘休，于是手扣，腰下著力，越發勇狠鼓搗。

　　水若愈要強忍，那快便愈益急甚，加上十分不耐，驀又悄泄一次，其后小丟不斷，經由郎棒來回攪拌，花房玉蛤早已漿白掛糜膏遍涂，里里外外俱是狼籍不堪。

　　小玄勇猛過頭，驟意翻騰，見仍是咬死忍，銷魂中聲求道：“水兒快！我聽。”

　　水若一聽，心頭陡，貝齒松開，聲語如水流出，終于放任自己跌那甜瘋狂的海。

　　小玄極力刺，出必至腦，必盡，突地暴漲數圍炙若火燎，又似前幾次的變化，急間丟失了藏蕊寶窩，一時遍尋不見，又求玉人：“我要那兒。”

　　水若給他的火龍煨得如似化，迷迷糊糊似明非明，不由擺腰拆，挪挪湊湊，乖乖將里寶窩送上相就。

　　小玄倏頭一，冠勒，驟又突奇花窩，喜極哼道：“就是這哩！”

　　泄意愈劇，竟然得隴蜀，聲繼求道：“我快……快……挨我的。”

　　水若心領神會，但大丟已迫在眉睫，委實又怕又，忽地把心一橫，反手扳住郎腰桿，咬牙朝后靠去，翹又拋又搖，妖嬈至極。

　　“水兒……”

　　小玄悶哼，棒漲似裂，想起從前日捉弄自己的刁蠻師姐這會竟然如此百依百順，不魂銷魄化。

　　水若竭力磨湊，曲盡奉承，顧不得酸麻骨，只將最獻與郎，因為他，便要耍盡法寶用盡解數，嫵給他，妖嬈給他，不知他可曉得？

　　火熱地包圍，窄地收，很快就把小玄上了銷魂蝕骨的極至，一下熬不住，波波燙激而出，如噴似注。

　　水若只覺戶好似熱油澆灌，驀地到極，尖啼聲中，已隨郎攀上那喜樂頂峰，花眼綻，玉漿迭迭甩灑，驚心魄山崩海沸。

　　小玄通繃凝，把住蠻腰極力回拉，怒如柱，力花窩，迎著黏熱的研磨激。

　　水若軀攣如蝦，先還用手扳住郎腰，須臾雙臂俱，再也扳把不住，做一團，篩糠似地丟了又丟仙化。

　　兩人繾綣，神魂渺渺間，水若忽似想起了什么，弱無力道：“壞蛋，你快去把我的服取來呀，倘若給什么鳥兒野叼走，那就死了。”

　　小玄這回心滿意足，爽聲答應，當即起穿整裳，抖擻神縱出巨巢，朝下躍落。

　　下了太碧，掠過水面，上岸找到水若的裳靴，一腦夾抱腋下，復朝太碧奔回。

　　過沒多久，小玄回到巢中，卻見水若竟已睡著，模樣極是憨甜，哪里忍心，便把裳輕輕蓋其上，坐下靜靜守候。

　　水若本就貌如花，此際彩虹映耀，益發艷麗奪人。小玄癡癡瞧著，回味先前銷魂，不疑真疑幻，繼而憶及逍遙峰上的日子，仔細一想，這俏師姐對自己的種種捉弄與嬉鬧，果似暗蘊意，只是當時迷糊不知罷了，他拍了下頭，呵呵傻笑，滿懷。

　　癡迷許久，小玄想起寶鏡，轉頭去，這回仔細打量，見那些鑲綴鏡邊的寶石芒閃耀繽紛眩目，大多不識何類，唯獨認出其中一粒，似是傳說中的金罡髓，乃絕佳的聚靈之，只饞得猛吞口水，怔怔忖道：“這面寶鏡渾皆是罕世奇珍，怎奈不能，可惜呀可惜……”

　　正在發呆，突聽天上傳來一陣聲響，似是大鳥撲翅所發，心頭陡：“不會是那兩個小家伙的老爸回來了吧？”

　　趕忙抬首循聲尋，見一只奇異東西從太碧不遠飛過，有翅有尾，形若凰，卻完全不像活，通灰白，周叉叉丫丫棱角分明，不大奇：“這是什么？”

　　他眺目凝，又見怪鳥背上綠影一點，似是人形，心中愈奇，再要細看，但那怪鳥已漸漸遠去。此人素來最喜稀奇古怪之，不覺心難搔，回頭見孩睡得正香，忖道：“看樣子水兒一時半會不會醒，我何不趕去瞧個明白再回來？”

　　主意一定，遂躍出巨巢，從太碧急游而下，待掠過水面縱到岸上，已不見了那怪鳥的蹤影，當下疾提真氣，施展出本門的陸地飛行，朝怪鳥飛逝的方向追去。

　　小玄追了許久，始終不見怪鳥蹤影，心中焦灼，便縱躍起，攀游上一棵巨竹冠頂，視野頓闊，又再瞧見那只怪鳥，原來它已降下高度，低低著竹海飛行，心中歡喜：“無怪我瞧不見它哩……”

　　繼而忖道：“不知它為何要飛得這樣低，難道怕人看見么？”

　　他正要趕去，驟聞前方怪聲大起，只見從竹海中竄起道道青影，電掠撲向怪鳥，還沒瞧清楚，已見怪鳥掙扎著墜竹海。

　　小玄心下凜詫：“不知又是什么厲害怪？這巨竹谷可真是著邪門喲。”

　　他天好奇，雖有怯意，但不瞧個明白怎能甘心，略一猶豫，便潛下竹海，小心翼翼地從地面過去。

　　待到近，只聽拍翅之聲此起彼伏，間中卻夾著“扎扎”“咯咯”的異響，似皮筋木軸絞轉所發，小玄越發好奇，藏在一棵巨竹后探頭窺，近觀之下，終于恍然大悟，原來那些青影乃是一只只由竹枝竹片扎制的隼形飛鳥，正在圍攻先前那只灰白大鳥。大鳥形若凰，看起來卻是木料所造，其上騎著一個綠孩，已如風雨中的飄絮搖搖墜。

　　小玄大訝，悄自忖道：“怎會有這么多機關怪？又在這里打起架來？”

　　那木凰雖然形較大，但形單影只，而那些竹隼卻多達十余只，且只只喙尖爪利，飛速如電，早將木凰抓啄得傷痕累累碎屑雨下，其上的綠孩窮于應付，似從懷里取什么東西，只是無暇得手。

　　那孩約有十四、五歲年紀，秀發俏盤，袖窄飄，細細蠻腰素錦環束，系著一只繡著竹子的小囊及一把像是裝飾用的竹鞘短刀，生得明眸皓齒若冰雪，模樣極是。

　　小玄眼見險象環生，不覺為暗了把汗：“不知這姑娘是何人？要不要幫？”

　　正在猶豫，已見孩勉力從懷掏出東西，卻是一道紫符兒，孰知這時劇變陡生，坐下的木凰“喀啦”一聲從中斷裂，將其拋摔落地。

　　四周的竹隼立時疾翔掩上，只只喙利如刃，就要將孩刺個千瘡百孔。

　　小玄大驚，再也不及細想，自竹后箭步縱出，袖子揚，帶著淡淡赤焰的八爪炎龍鞭呼嘯疾旋，剎那擊飛兩只竹隼，趁隙展臂一把勾住孩蠻腰，電石火間出合圍。

　　那些竹隼似有心智，余者一齊調頭轉向，如影隨形地掩撲追殺。

　　小玄邊戰邊退，一臂護著孩，一臂疾揮勁甩，將炎龍鞭舞得不風，把一只只襲至的竹隼擊朵朵火團。

　　那綠孩初時還一臉戒備，夾在指間的紫符發未發，但見小玄攻守自如，神方才漸漸松緩。

　　小玄見那些竹隼雖然兇猛疾迅，卻似為己所克，不覺越戰越勇，每發一鞭，必有一只竹隼燃燒破碎，無意間瞥見臂彎里的孩仰起了臉，正凝眸著自己，心中好不得意，出手更是異樣瀟灑。

　　四周竹隼迅速漸，眼看就要結束戰斗，小玄佇足立定，逸然收鞭。

　　“小心后邊！”

　　孩忽，最后一只竹隼無聲無息地從后襲至，如刀利喙直小玄背心。

　　小玄頭也不回，將腕微抖，后邊霎起一團火焰，當那只悄襲的竹隼燃燒墜地，他已收鞭袖，微笑地著孩。

　　孩也在他，眸盈如水湛然有神，菱口一綻，聲音甜極：“謝謝哥哥。”

　　小玄張了張口，竟一時說不出話來，原來適才驟然出手，真氣消耗頗劇，又為了保持神閑氣定的模樣，余下的真氣都拿去撐了。

　　“別說話，先歇會兒。”

　　孩嫣然道。

　　斤兩給人瞧破，小玄老臉一紅，氣道：“請……請問姑娘……”

　　“我婀妍。”

　　孩道。

　　“阿妍？”

　　小玄終于緩過氣來。

　　“不是阿。”

　　孩搖頭，含笑糾正：“是婀，婀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