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康現在是五級技工,工資是66.53元,如果能升到六級工,那就有77.85元,足足多了11塊多呢。
想升到六級工可不容易,吳天康已經考過兩回了,都沒功。
他分析過,想要升到六級,他就必須學到一項新的能力,但是廠里誰會把自己的技教給別人啊,教會了徒弟死師傅。
陸乘的項目組就是一個難得的機會,空降過來的領導想要讓大家心服口服,肯定得付出點東西。
新來的。
六級工程師。
這兩個片語合在一起,讓秦玉萍心裏有了個不敢想像的念頭,放下手,轉頭看向自家男人。
「那個新來的工程師什麼名字?」
吳天康不明所以:「聽說陸乘,我們都喊他陸工程師。」
「陸乘……」秦玉萍眼睛逐漸瞪大,「竟然真的是葉男人。」
可真有福氣啊!
吳天康更不著頭腦了:「你說什麼呢?」
秦玉萍猛然回神,臉上的興怎麼都止不住。
「陸工程師就住在我們隔壁啊!我今天還跟媳婦兒聊了好幾個小時呢!」
「還有這事兒?」
吳天康也震驚了。他今天出廠門就被自己老媽攔住了,回來得晚,完地錯過了和陸乘同路回家的機會。
「可不是麼!」
秦玉萍高興得很,覺自己的心跳都怦怦怦的。
「老吳,你進他項目組的事兒,我估計能行!我今天聽葉說,他男人之前就跟國家合作過好幾個項目,而且都功了!他們家拿了好多獎金呢!」
「這麼厲害?!」吳天康雙拳握,「看來我真的要去爭取一下。」
他子保守,今天廠長過來選人的時候,他並沒有站出來,剛才說那話也只是口頭安一下媳婦兒,現在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麼。
應該還來得及,陸工程師的項目組現在才選了十幾個人,聽說他想要二十個人來著。他明天到廠里就去自薦!一定能行!
「六級工程師啊,那他一個月可以拿多錢……」
秦玉萍興勁兒過了,開始念叨錢的事。
吳天康對這個門清兒:「一個月154元。」
「嘶!」秦玉萍倒吸一口涼氣,「竟然有這麼多。」
「那當然了,人家可是工程師!八級工上面才是工程師呢!」吳天康沒好氣地哼了一聲,覺得自家媳婦兒見多怪。
「真厲害。」秦玉萍嘆息,好一會兒后才拍了拍自己的膝蓋,邊把錢收進自己的棉襖袋,邊往屋外走。「廚房沒聲兒了,我去煮粥。」
他們大院的廚房是公用的,到飯點都得排隊。
吳天康聽見粥就沒胃口,他們家都連續好幾天喝粥了。
他眉頭皺了起來,今天第一次後悔給老媽錢的時候過於大方。
「爸爸,你吃。」
邊突然到了一個冰涼的東西,吳天康驚訝地低頭。
晏子仰著小腦袋,笑得可,把手裏著的糖又往前送了送。
「爸爸,吃糖。」
吳天康眼眶一酸,雙手抱起兒子:「爸爸不吃,晏子自己吃吧。」
「我有好多個呢。」晏子像是分小般拉開自己的口袋,給他爸看裏面還剩下的三顆糖。
「你哪兒來這麼多糖?」吳天康抵不過兒子的好意,咬了一半糖,剩下的哄兒子吃了。
晏子咬著糖,喜滋滋的:「珠珠給的。」
他把今天發生的事給爸爸說了一遍。
吳天康抱著兒子,手掌下是兒子瘦得皮包骨的,瞬間被愧疚淹沒。
——
葉和陸乘換到足夠的票證回家后,珠珠已經睡著了。
張翠翠房間的燈還亮著,聽見他們的聲音,走出來看了眼。
「珠珠今天就跟我們睡吧,你們兩早點休息。」
「好的,謝謝媽。」葉趕忙回答。
珠珠單獨的房間已經整理出來了,但是他們剛到京城不久,怕珠珠一個人睡覺害怕,這幾天葉都帶著一起睡。
「給你們留了夜宵。」說完,張翠翠就回房了,很快關了燈。
葉拿出自己放錢和票證的木盒子,把口袋裏換到的票都拿出來,打算分門別類后再存好。
「你先去洗吧。」
說得頭也不抬,陸乘外套的作停了一瞬,挑眉朝看來。
良久沒有聽見靜,葉疑地抬頭。
「怎麼還不去?」
「媳婦兒,你沒覺得你現在對我很冷淡?」陸乘湊到面前,蹲下,俊的臉上表略委屈。
葉眨了眨眼,合上木盒子,雙手搭在上面,很是無辜地歪著腦袋。
「有嗎?」
「有!」陸乘斬釘截鐵地點頭,「自從兒出生后,我就變了可有可無的人。」
葉:「……」
這個時間炮打得有點遠了哈。
「你是不是想用過就拋?」
葉:「……」
「我只是你生兒的工?」
看他越說越認真,神也從故作委屈,變了帶點懷疑,葉覺得自己再不開口,今天晚上這一出就別想過去了。
於是,開口了……
「其實也差不多……」
「什麼?!」陸乘瞪眼,膝蓋都彈了一下,好似下一秒就能暴跳而起。
「哈哈哈。」葉手按住他的膝蓋,眼帶笑意。「開個玩笑啦。我還是你的呀,每天我都給你一個晚安吻呢。你送給我的項鏈,我也一直戴著。」
拿出自己服里的項鏈,蘭花吊墜在燈下閃爍著漂亮的芒,花蕊里細碎的鑽石,緻又小巧。
陸乘滿意地笑了,抓住的手。
「那你跟我一起洗。」
葉被迫起,跟著他走進浴室,站在花灑下的時候,深覺自己被騙了。
「輕……輕點。」
浴室到都很,就算有暖氣供著,牆壁也是冰涼的。
葉手撐在牆上,面前是冰冷的,後是火熱的,只能難耐地仰著頭,出自己優的天鵝頸。
下一秒,的脖頸就被後的男人吻住了,留下朵朵紅梅,搭配著蘭花項鏈別。
幸好現在天氣涼,明天穿高領就能遮住。
霧氣氤氳中,葉咬著自己的,不讓更多恥的聲音傳出去,免得後的男人更加激。
最後,葉徹底地敗了,地倒下去,被陸乘整個進懷中。
紅潤的雙微微張開,曖昧的聲若若現,微腫的瓣上水亮亮的。
被乾放進的床榻后,葉剛到枕頭就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葉不出意外地起晚了,只迷迷糊糊地聽見院子裏的聲音。
「咦?阿乘,媽給你們留的夜宵怎麼沒吃呀?」
陸乘理直氣壯的聲音跟在後面:「哦,我們昨天回來就睡了,太困,沒想起來吃。」
葉:「……」
胡說八道!
你困個屁,你把我折騰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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