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臨西怕自己臉上的表,泄心底真實的心思,于是趕轉就往家里走,直到聽到后跟上來的腳步聲。
夕西下,將兩人的影拉長長的黑影。
兩人慢慢往回走,還是葉臨西主提議:“要不我們在家里吃火鍋吧?”
“家里嗎?”
葉臨西見他重復了遍,立即強調:“我是不想出門,還要化妝和換服。”
好煩。
剛才出門只涂了防曬霜而已,本來是覺得反正周圍沒人認識,偶爾樸素一下也沒關系,偏偏被他撞上了。
對于一向致的葉臨西來說,被他撞見自己沒事在小公園溜達。
顯得也太無所事事了。
傅錦衡頷首:“那就在家里吃,我來準備吧。”
“啊?”葉臨西吃驚的著他。
傅錦衡勾,顯然心不錯,他理所當然道:“吃火鍋不是要買食材嗎?”
他看了眼旁邊:“這附近應該有超市吧。”
葉臨西這下真的到了他的努力。
一個時間恨不得劈兩半用的霸道總裁,居然為了要去超市買吃火鍋的食材,懷疑他這輩子進超市的次數可以用手指頭數。
在半是半是無奈之下,主說:“還是算了,咱們在家外賣吧。”
兩人上樓后,回了家,葉臨西就開始拿手機出來準備點東西。
“還是我來點吧,”傅錦衡居高臨下的將的手機住,隨后輕輕從手里拿了出去。
葉臨西一臉無語的看著他,你點就點吧,搶的手機干嘛?
傅錦衡像是故意似得,在臉頰上了下,低聲說:“我怕你搶了我付錢的機會。”
“……”
葉臨西:“我要吃海底撈。”
其實還想吃更貴的火鍋,人均最起碼一千起步的那種,只可惜人家不送。
隨后葉臨西看著他,故意道:“進步了嘛,之前連付款碼都沒有。”
這事兒足夠葉臨西嘲笑到他孫子都能上學的時候,說起來也是年輕人,居然連付款碼都沒有,說出去只怕別人都震驚了。
畢竟這年頭,連賣花的阿婆上都掛著一個收款的二維碼。
傅錦衡了下眉心,聲音不不慢道:“我只是很用到而已。”
“老土。”
葉臨西毫不客氣嘲笑。
誰知傅錦衡也只是抬頭看了一眼,就沒開口。
葉臨西現在完全占據上風,見他都不還,也就沒了趁勝追擊的心思。
傅錦衡點了東西后,又讓葉臨西看了一眼,葉臨西挑挑揀揀半天,發現他點的好像都是自己喜歡吃的,也就默默閉。
“這幾天都沒上班嗎?”傅錦衡主提到。
葉臨西窩在沙發上的角落,閑閑看了他一眼:“被開除了。”
傅錦衡臉未變,只是側著臉,將視線落在上,“那是他們的損失。”
哼。
葉臨西算是滿意的哼了下。
好在海底撈的外賣還算送的及時,不到一個小時就到了。門鈴響起時,傅錦衡正在打電話,于是葉臨西主過去開門。
誰知走過去,打開門才發現,并不是海底撈的外賣員。
因為對方手里捧著一束香檳玫瑰。
“葉小姐是吧?”對方看見,很客氣的將花遞了過來,“這是你訂的玫瑰花。”
對方離開后,葉臨西捧著花回了客廳。
當然沒有給自己訂花,所以應該是……
葉臨西抬頭看著,正站在客廳窗邊打電話的傅錦衡,此時他剛掛了電話,回走過來,葉臨西開口問:“你訂的花?”
“嗯,”傅錦衡點頭,語氣淡然。
仿佛這只是一個稀松平常的舉,并不需要過分夸贊。
葉臨西也沒打算夸他。
傅錦衡看了眼周圍,說道:“去找個花瓶吧,花需要起來。”
這是姜立夏的家,葉臨西把花遞給他拿著,自己去翻了翻找花瓶,好在姜立夏還是個有點兒文藝氣息的姑娘,還真的在柜子里找到兩只好看的玻璃花瓶。
估計應該是剛搬進來時,買的花瓶。
時間一長,就放著落灰。
葉臨西將花瓶拿到廚房里刷了下,等又找了干凈布干凈,又花瓶里放了點水,這才端出來。
傅錦衡把花重新遞給,葉臨西接過,也沒拆開最外層的包裝。
而是一枝一枝從花束里出來,放在花瓶里。
可惜,貴婦必修課程花這門技藝,還真的沒學過。
葉臨西隨口問道:“怎麼突然想起來買花了?”
這種隨手就來的小浪漫,顯然不是平時的傅錦衡會做的。
傅錦衡看了一眼,聲音清淡道:“專家說,家里擺著鮮花,會有助于心愉悅。”
葉臨西挑眉,這是哪門子的專家說的。
待的話還沒反駁出口,面前的男人手從懷里的花束拿起一枝花,輕輕放進玻璃瓶里,他眼睫微抬,如點漆般的眸子落在的臉上,眸微深。
“況且玫瑰這麼漂亮,”男人聲音很低沉,明明是那樣清冷的聲線,可是說的話卻著蠱,在他微頓后,再次悠悠道:“是看著,也會讓人開心。”
葉臨西之前一直覺得他是怪氣的神,是意有所指的十級專家,每每說話都能讓氣得啞口無言到跳腳,恨不得跟他同歸于盡。
可是現在……
嗚嗚嗚。
這個狗男人是不是也太會了。
他說的不只是懷里的這捧香檳玫瑰吧。
他說的,
是這朵小玫瑰吧。
——“玫瑰這麼漂亮。”
——“是看看。”
——“也會讓人開心。”
顯然功報名了玫瑰花養護專業課程班的狗男人,在這麼多天之后,終于得到了葉臨西的好臉。
把兩個花瓶都清理出來,一個擺在餐廳桌子。
另一個則被擺在客廳的茶幾上。
艷滴的香檳玫瑰,著含苞待放,仿佛房間里真的被染上了一玫瑰的清香。
很快,海底撈的外賣也被送了過來。
對方親自弄好了鍋底,擺好了食材這才離開。
葉臨西看著他,問道:“要喝酒嗎?”
傅錦衡眼皮微掀,“你確定?”
“算了。”
葉臨西想起之前醉酒,自己干出的荒唐事兒,還是覺得短時間不要在他面前喝酒好了。免得怕自己喝完后,對他做出什麼不可饒恕的事。
可是說完,對面的男人隨意道:“如果你想喝,我可以陪你。”
葉臨西立即搖頭,腦袋如同撥浪鼓:“我也不是很想。”
喝酒誤人。
鍋里的湯很快進沸騰的狀態,葉臨西抬頭看著他:“你有沒有什麼不吃的?我可以放在最后下。”
“沒關系。”
葉臨西很跟他一起吃火鍋,也實在不懂他的口味。
于是發揮了自己的善良和心。
問:“鴨腸呢?”
傅錦衡搖頭:“不太吃。”
好,這個放在后面下。
隨后又問了幾樣,結果得到的回答,都是否定。
葉臨西看著他:“那剛才你還點了那麼多?”
之前在APP上的菜單,看他點了一堆。
傅錦衡淡然道:“不是你喜歡吃的嗎?”
葉臨西心里剛升起的小緒,慢慢散去,問道:“你是不是不太吃火鍋?”
終于,傅錦衡了下眉心,低聲說:“也不是不喜歡。”
葉臨西安靜聽著,就見他抬眸看了葉臨西一眼,眉梢輕輕揚起。
“主要是看跟誰一起吃。”
“……”
葉臨西眨了下眼,心底倒吸一口氣。
他這是明示吧,跟別人吃火鍋不可以?
只有跟才愿意。
狗男人突如其來的直球,再次直接砸中葉臨西。
其實傅錦衡并不是故意哄,他確實不太喜歡火鍋這種吃飯方式,他為人挑剔又有些許潔癖。還記得上大學時,留學生們特別聚在一起吃火鍋。
他屬于那種被邀請十次,十次都會推的人。
哪怕跟葉嶼深他們關系那麼好,他都很跟他們一起吃火鍋。
說他挑剔也好,不好相也罷,本來他就不是會為了迎合別人委屈自己的人。
只是。
突然間,他好像又找到了那個他愿意迎合的人。
葉臨西大概猜到他的臭病,指了指旁邊的筷子說:“我用公筷吃好吧。”
平時你親我時,也沒見你嫌棄啊。
傅錦衡淡淡道:“真不用。”
“真的不用嗎?”葉臨西哼了下,于是用筷子夾了一塊牛在鍋里燙了下,燙后,直接夾到他邊:“那你張。”
對于這種口是心非的人,葉臨西還真不打算慣著他臭病。
結果,剛說完張,男人直接將的筷子含進里。
他慢悠悠把那塊牛吃完,才看著葉臨西。
“好吃。”
一頓火鍋吃完,房間里彌漫著海底撈的味道。葉臨西打了電話,讓外賣員過來回收餐,接著又打開窗戶。
雖然在家吃火鍋確實比較快樂。
但是這味道,也是讓絕。
“要不下去逛逛?”傅錦衡見滿臉嫌棄。
葉臨西很快同意,于是兩人下樓。
這個小區是在市中心,周圍很熱鬧,對面一條街就是很多店鋪,有賣水果的賣零食的還有小餐廳。
他們順著小區的人行道小路,慢慢往前。
也沒什麼目的,就那麼閑逛。
兩人都沒什麼說話**。
可是這麼安靜走著,好像也舒適,特別是晚風帶著些許清涼,吹拂著的長發。
這個小區也高檔的,最起碼小區的綠化做的不錯。
“在這里住的習慣嗎?”突然,傅錦衡轉頭看著。
葉臨西手了下長發,“習慣的。”
都快樂不思蜀了。
原本還以為傅錦衡會說讓回家的話,結果他聽到的回答后,徹底安靜了下來。
不是,你還到底想不想讓我回家了?
葉臨西默不作聲的在心底吐槽。
顯然的是,男人并沒有到的吐槽。
兩人沿著小區轉悠了一圈,他比蚌殼還的,愣是沒再提一句關于回家的話。
不提是吧。
重重點了點頭,下次你得跪鍵盤才能把我請回去。
深秋夜漸涼,葉臨西剛才吃火鍋吃的很熱,下樓時只穿了一件薄。
風一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居然這麼冷。
旁邊的男人停住腳步,很快,他了自己上的外套。
葉臨西站在原地,等著他把外套給自己披上。
只是傅錦衡把外套披在肩上時,并沒有立即把手掌收回,他輕輕握著外套的兩側,微微收,葉臨西被拉的往他的方向靠過去。
耳邊是夜晚溫綿長的風聲。
眼睛正好落在他的結,就看見那里輕滾了下。
隨著被越拉越近,面前男人上的氣息越發清晰,帶著微急促的頻率。
像是一個前調。
葉臨西抬頭,就撞上他漆黑的眼眸。
下一秒,兩人之間的氣息似乎就要纏起來。
“喵,”一聲凄厲又綿長的聲,從腳邊竄過去時,嚇得葉臨西也跟著啊的一聲尖。
直接主撞進傅錦衡懷里。
雙手抓著他的腰。
傅錦衡覺趴在自己懷里,渾都在輕,于是他手掌在后背輕,安道:“沒事,就是只野貓而已。”
“姜立夏買的什麼破小區,怎麼還有野貓呢。”
葉臨西又委屈又生氣。
只是話音剛落,后面傳來一個略有些詫異的聲音:“臨西。”
人最尷尬的,大概永遠都是背后說別人壞話的時候,被撞上吧。
比如葉臨西剛吐槽完,姜立夏買的小區。
就正好被剛從劇組回家的姜立夏撞上。
兩人回到家,姜立夏嗅著空氣中還未徹底散去的火鍋味道,“你們吃海底撈了?”
“嗯。”
葉臨西也覺得心虛,畢竟弄得滿屋子都是味兒。
突然姜立夏看了一眼,怪氣道:“虧我還擔心你一個人住在家里,會不會吃不好也睡不好。”
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看來我是白擔心了,不僅有海底撈吃,還有大帥哥陪著花前月下。”
“不像是我,頂著制作人的冷眼請了假回家,還要被嫌棄自己買的房子小區太破了。”
葉臨西在姜立夏面前一向理直氣壯,這還是第一次有了心虛的覺。
很快,姜立夏慢悠悠拿出手機,“算了,我還是先點個外賣吧。”
“沒有海底撈,我吃個麻辣燙可還行吧。”
葉臨西立即舉手道:“我來點,你想吃什麼,我都給你點。”
點完東西,葉臨西一抬頭就看見姜立夏審判般的眼神。
姜立夏見終于看向自己,立即問:“你是不是跟你老公和好了?”
葉臨西了耳朵,表著一點不自在,“沒有啊。”
姜立夏把手機舉到面前,“你看看你臉上心虛的表,還好意思說沒有。”
“本來就沒有,我要是跟他和好,現在不是應該跟他回家,我還跟你回家干嘛。”
“……”
邏輯鬼才葉臨西再次功迷到姜立夏。
但是姜立夏不放棄:“那你們今晚還又是火鍋又是月下散步?”
“就…”葉臨西想了下,用了個準確的詞匯:“他在哄我啊。”
姜立夏震驚的看著。
“你說傅總,他在哄你?”
對于哄這個字,跟傅錦衡聯系在一起,姜立夏真的有點兒想不到。
葉臨西看滿臉不信的模樣,有點兒惱火。
看起來是那種吹噓的人嗎?
隨后指了指旁邊茶幾上放著的花瓶,“看到沒,他給我買的。”
說到這里,葉臨西忍不住用手指勾了勾自己的長發,一邊勾還一邊沖著姜立夏眨眼道:“他說了,家里要經常擺著花。”
“因為玫瑰這麼漂亮,是看著,都會讓人覺得開心。”
姜立夏:“……”
今晚為什麼要回家???
因為今天太晚了,所以第二天為了慶祝姜立夏暫時能從劇組解,葉臨西把柯棠也了過來。這幾天沒去律所,也沒跟柯棠見面。
柯棠一到了姜立夏家里,參觀了下房間,嘆氣道:“我現在才發現,原來我們三人,我真的是最窮的那個。”
雖然知道姜立夏賣了不版權,但是有一個過于夸張的葉臨西在旁邊。
倒沒什麼太大覺。
但是現在看人家姜立夏二十五歲,就在北安獨立買了一套大房子。
的心酸溢于言表。
柯棠痛心疾首道:“我現在改行還來得及嗎?”
葉臨西拍了下的肩膀:“你不是還說,要以你們顧par為目標的?”
顧par是珺問的中級合伙人,是家事領域這塊的專家。
同樣作為律師,柯棠一直以為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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