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初，京城寒風冷冽。

　連在冬日里頑強生長的小草都得伏低做小。

　逗留京城近兩個月的方年終于忙完了手頭上的事，得以攜夫人陸薇語啟程回往羊城。

　京城西站，方年、陸薇語以及村長和五月等人通過普通形式進站上車。

　此前，方年婉言謝絕了前來送行的各人等。

　包括苗為這糟老頭子，自然也沒讓雷軍等人過來。

　也婉言謝絕了鐵路相關單位領導親自特別安排的便利，比如車門對車門的上車服務。

　唯一比較特別的是，方年一行是提前上車，且包下了整個商務座艙的。

　正式開始檢票時，這一節車廂的外門都沒開放。

　劉惜晚點飛回羊城。

　孫蓉士跟上次一樣提前去了鄭州，用孫蓉士的話來說，陸薇語大個國寶，就是一頓午飯也不能隨便對付了事。

　這事勸不，方年也就不多費口舌。

　列車高速行駛在路上，陸薇語一會一會兒換了個坐姿，嬉皮笑臉道：“方總，別人像你這個年紀時，不得能把所有特權個遍，怎麼你就這也不要那也不要？”

　“真老頭子了？”

　“還是說，創業的一代更知道人生疾苦，所以也就更低調？”

　好家伙，這小叭叭的，什麼話都讓說完了。

　見狀，方年就手著陸薇語白的臉蛋，哼哼兩聲：“早晚把你送去說相聲！”

　“咦惹，現在連話都不讓人說了呢？”陸薇語抿抿。

　末了，故意嘀嘀咕咕，“果然啊，這人一旦結了婚、生了孩子，地位一下就無了。”

　本來是一只手臉，見這模樣，方年又加了一只手，左右著，還提一提：“沒事，你說你的，我我的。”

　“我又無所謂。”陸薇語眨眼睛，大手一揮，滿不在意道。

　“……”

　自打結了婚、懷了孕，陸薇語仿佛一下年輕了好幾歲，古靈怪的，像個。

　方年也看不明白，但他這種忙中閑的小日子。

　列車飛速穿梭在祖國大地上，方年跟陸薇語也從一開始的三歲過家家嘮到了些正事。

　陸薇語看了眼方年，又低垂下眼簾，問了句：“等回了羊城，你是不是就要去申城待一陣子了？”

　“嗯，三五幾天的樣子。”方年輕輕頷首。

　他當然看得出陸薇語想要表達的是什麼，又補充了一句：“我盡量早點回羊城。”

　陸薇語隨意的點頭：“哦。”

　其實陸薇語是有些不舍的。

　這些天以來，已經習慣了每天都有方年在邊的安寧覺。

　或許是因為之前一段時間的故意分離，讓陸薇語在跟方年結婚后，忽然就變得比以前更依方年。

　兩個多月以來，方年還只在外面度過了一個晚上。

　陸薇語也不知道自己這是因為懷孕了，變得多愁善了，還是怎樣。

　列車很快就到了鄭州，剛好是午飯點。

　孫蓉士基本上是掐著點做好的飯，從保溫食盒中將一樣樣餐點拿出來時，跟剛出鍋一樣。

　見陸薇語不以為意的樣子，孫蓉忍不住斥道：“你就不識好，看你以后出門我還管你不？”

　“那我有方年。”陸薇語一臉得意。

　“……”

　列車抵達羊城時，已是晚上六點。

　不過羊城這邊氣候較好，天還只是稍顯黯淡。

　回到別墅院子時，剛剛好是七點鐘。

　進屋就看到了外客廳的溫葉，方年嚯了一嗓子：“嚯，溫也在啊。”

　“方總。”見到方年，溫葉笑著打了個招呼，“聽說您從京城回來，我特地過來的。”

　10月底時，溫葉特地去過一次京城當面向方年匯報工作。

　整個十月份溫葉都在游覽祖國大地的景。

　一共走過了二十多個城市。

　給方年在全國各地購置了39業，總計花費了22億。

　勞累？

　不不不，溫葉好歹也是前沿辦公室員，本就驗不到普通人旅途的勞累；

　想去哪隨時都可以走，出都是五星級酒店的禮賓車接送，倒是基本沒坐過飛機，都是通過高鐵轉地。

　這個世界很多麻煩的事都可以通過金錢來解決。

　包括生活的樂趣，以及如何好好生活。

　這也是大家努力斗的意義……

　不等方年開口，溫葉又補充了一句：“不僅僅是我，小谷、白粥、譚柳都過來了。”

　聞言，方年眼前一亮：“哦？”

　“那正好我不用再去申城了。”

　大家都在羊城，這事就好辦多了。

　雖然對方年來說，往返申城、羊城兩地十分方便，但能懶就懶。

　而且陸薇語大個寶也是需要照顧的。

　“……”

　倒是別墅這邊沒幾個人。

　也就是關總、溫葉、劉惜在，其他幾個，人是在羊城，但指不定去哪浪了。

　過去的近兩月，關秋荷也去過幾次京城，倒談不上久未見面。

　不一會兒就都走進了餐廳。

　飯桌上也沒談什麼正事。

　只是關秋荷好奇了句：“方總這次在京城逗留這麼久，有沒有什麼我們還不知道的收獲？”

　方年懶散道：“談不上，我就是去賣苦力的。”

　說完，方年想了想，又補充了句：“啊，也不能這麼說，就我付出了勞力，相應的前沿發展環境啊什麼的，會寬松一些。”

　“不過還是要遵守一條線，像是之前盤古實驗室的某些果突破，雖然更有有利于商業化運營，但上比較好。”

　方年這話的意思，關秋荷、溫葉們都能聽懂。

　有些基礎科學的突破會帶來某些深遠的潛在影響，的確有利于商業化，但更容易及一些特別的底線。

　就像是個潘多拉魔盒一樣。

　前沿是主表明態度，雖然會發展技，但在某些特殊技上取得突破后保證不率先用于民用商業市場。

　會第一時間與相應單位無償共技果。

　但前沿絕對不承諾墨守規。

　跟中國在國際社會上的態度一樣，承諾不主使用某類非常規熱武。

　但……

　凡民用商業市場上出現類似技，且沒有被管控，那前沿也會讓相關單位明白，率先取得技突破的前沿有多大能耐。

　方總也會用實際行告訴苗為這糟老頭子，他這些年零零碎碎到底做了多準備。

　可別看不起拆分后的前沿天使，也別看不起立后立馬低調的五資本。

　“……”

　聽方年這麼一說，關秋荷就看了眼方年：“真的嗎，我不信。”

　方年：“……”

　關秋荷也不是個喜歡吊胃口的，直接攤開來說：“當康公益和前沿學都收到了數個單位主發過來的各種表彰，這事跟你沒關系？”

　“還有，申城五家銀行的行長主跟我們談了談還款利息減免、延期還款的事。”

　“還有，我被提名進全國的常務那個委員會了。”

　聽到這里，方年忍不住口而出：“淦！”

　“合著老子在京城賣苦力，好全你關總的是吧？這我上哪里說道理去？！”

　方年那一個氣急敗壞、怒發沖冠、憤憤不平！

　“你當，我累死累活賣苦力，這踏馬像話？”

　見狀，關秋荷沒忍住笑出了聲。

　飯桌上也就是孫蓉士聽不太懂，但見方年這樣，傻子也能看出來方年是吃了虧。

　陸薇語更是樂得花枝：“該！恭喜荷姐啊！都是咱荷姐平時工作表現得力！”

　溫葉也是笑得前俯后仰。

　連劉惜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確實沒地兒說理去。

　方年事先本不知道這一茬，他之前還尋思關總怎麼也在京城待過那麼老些天，還忙。

　好家伙，他方年半點好都沒有，全給了關秋荷！

　這茬直接就沒法聊下去了。

　方年在京城的兩個月也確實不是什麼用都沒有。

　當康公益、前沿學在一定程度上會被立重要標桿。

　比如，當康公益將配合真正深基層的貧困扶持業務而壯大。

　而且如果不是當康公益底子厚，上面其實還想撥點款。

　只不過方年眼更長遠一些。

　當康被運作上市，當康公益被直接授予10億?1的份，按照當前市值每46塊多港幣來算，價值460多億港幣，換算人民幣也有360多億，而且份已經全部解。

　還有優先分紅權，是今年下半年就在全國范圍一口氣籌備了99個聯合大型學校。

　基本覆蓋了被國家認定為需要貧困扶持的地方。

　又因為桐聯合學校的模式經過一年多來的實踐，表明其備強有力的可行和生命力。

　這些籌備中的聯合大型學校都將在三年投使用。

　隨之而的是相關扶貧策略的落地。

　經過這兩個月的仔細探索，再加上以王護濘大主任為代表的政研等多個機構聯合對桐聯合學校、黔西聯合學校、桂西聯合學校三個投運營的聯合學校進行實地考察；

　得出一致結論：

　當康公益通過公益行，輔以一定程度的市場手段對拉平教育資源起到了極其有效的推、提振作用。

　為徹底解決貧困現象提供了良好的前置基礎。

　更難能可貴的是，當康公益基金通過海量的純自有基金帶當地相應資金相結合的方式，起到了授人以漁的效果；

　同時探索出了一套基本行之有效的吸引優秀教職工駐的方案。

　應立即批復當康公益基金申請全面覆蓋教育欠缺地區聯合建校方案，應督促當地提供必要的配合和良好的環境，不讓當康公益出錢還傷心。

　也表明，部分地區的相應環境因為當康公益基金的覆蓋，而發生了改變，對當地人民觀念轉變起到了極其積極的作用。

　讓‘扶貧不只是給錢’不再為一句空話。

　“……”

　總之，一開始很多人是想挑點病的，尤其是王護濘。

　他對方年欣賞歸欣賞，也知道方年這個膽大心細，目長遠得可怕。

　但畢竟當康公益在某種程度上避稅太明顯。

　而且當康還是一家游戲公司，網上的一些段子，政研的人也聽過，比如：

　‘哪怕我不想花錢，當康游戲也有辦法從我兜里掏出屬于它的三張錢！’

　但當細致考察后，連王大主任也不得不承認：

　相比零散的建設希小學，當康公益這種以大規模大資本形式輔以市場手段來運營的聯合學校，是真的作用超大。

　因為學校建設好了，沒有一定的外來優秀教師愿意主去，那也是徒勞。

　當康公益基金解決了這個問題。

　化零為整，又有零有整，依托地形地利，用多種方式解決了這種問題。

　其中尤以桐聯合學校為最佳典范。

　12年桐聯合學校投使用，快速鐵路建設于工而停的階段，今年則是全面工，預計明年可投使用。

　學校距離預設站點很近，一小時直達省城，再加上當地有利政策支持和市場手段，請不來人才是有鬼。

　當時，王大主任看完匯總考察報告后，專門找了方年，就說了一句話：“你怎麼這麼牛？”

　別的都不說，當康公益已經實際投了近二十億來改善基層教育現狀了。

　現在99個市同時展開，是當康公益基金方面就將投100億起步的資金，雖然當康公益只解決50%~65%的資金，但方案是一大多小。

　這一點，就可以說一句牛。

　王大主任在這件事后，更欣賞方年的地方就是：從不玩虛的，只要干就能干到讓人無話可說。

　“……”

　而對前沿學的果考察與探尋，則讓許多人看到了方年的另一面：

　對中國基礎科學領域的極致支持。

　同樣不玩虛的，也沒有太多花里胡哨的東西，就倆字：砸錢。

　上了大學只想談，不想學習？

　行，個人自由，都沒問題！

　無非是前沿自己援助建設前沿社團，建設前沿院。

　你不加還行，你一旦加，就得給老子往死里學，往死里鉆研。

　只要你學出了點東西，鉆研了果，老子就給你錢，給你更多的資源，讓你毫無顧忌的鉆研新技。

　還不行？

　老子給你資源送你去拿諾獎。

　人這一生，要麼俗套的求名求利，這沒問題。

　前沿都能給，只要你有能力，甚至你哪怕是鉆研文科類別，又或者鉆研一些本沒出路東西，也沒關系，起碼不死你，科研資金給到炸。

　要麼就是不俗套的，追求為中華崛起。

　那自是不用多說，在普通基礎科學領域，沒有比前沿更有利的地方了。

　非民用領域？

　那跟我前沿一個商業公司有關系？

　無非是像盤古實驗室那樣，有了一些特別突破，無償共。

　總不能上面不給點貸款，給個幾百上千億投資，前沿就鐵公一不拔。

　而這些，其實只是方年在京城那麼長一段時間里，最不值一提的兩件小事。

　他更多的是做了一些有人想做沒能力，有能力能力不夠，能力夠不敢說的事。

　因為，方年骨子里是把自己當農民的。

　跟那些掙了錢立馬忘本，人五人六就吆喝小目標啊，對錢沒興趣啊的人不是一路貨。

　有些東西因為方年在京城的干預，而變得沒辦法如常落地。

　而想要玩那些東西的人，無論通過什麼途徑都打探不到這跟方年有關。

　比如一個想要螞蟻的金融計劃。

　…………

　12月7日，大雪節氣。

　亦是方年回到羊城的第二天。

　前沿辦公室員紛紛登門拜訪。

　主要也是來關心一下陸薇語大個國寶。

　大家也不傻，方年、陸薇語的第一個孩子，注定是一出生就萬千寵。

　趁這個機會，方年在院子里召集了前沿辦公室員開了一次簡會。

　在談論一些重要事務后，方年鄭重宣布了兩件事。

　“正式確立值董事長制度，為了公司的健康長遠發展，值周期為三年，可連任一次，可重復當選，從2014年1月1日正式開始。”

　“即日起，劉惜代理董事長一職。”

　除了關秋荷以外，大家都是直接愣住。

　而劉惜本人更是直接嚇到跳了起來，這是所有認識劉惜的人，第一次見到劉惜如此大靜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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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啊，今天終于想起了作家后臺碼，趕更一章，下一章基本是換主角了，爭取在月寫完電腦領域的商業競爭，會盡我所能的展示一場部分朋友期待的激烈商爭，寫不寫得好我還不敢保證，畢竟是戴著鐐銬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