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說那小子就不敢來找麻煩,竟然還敢說告我們,這點話嚇唬一下小孩子還行,我差不多60歲的老大媽還能被他嚇唬住,我吃的鹽可比他吃的飯還多!”
“現在我不去找他麻煩,他就笑了吧,竟然還敢污蔑我孫子是小,我們家里的飯菜不香嗎,我的廚藝難道不棒嘛?”
“誰特麼為了那幾十塊的外賣去呀,就算是有時候不小心拿了,吃了,哪有怎麼樣,誰讓他們放外賣的!”
在飯桌上,梁嬸提起前幾天孫子被污蔑是小的時候,心里便來火了,嘮叨不絕地表達著自己的不滿,甚至把罪名都推到那些點外賣的人上,要不是他們點了外賣,自己的孫子怎麼會......不是,怎麼會誤拿了他們的呢。
“說了你多次了,別再拿外賣了,那是非常不健康的!”
一旁的梁大寬對著兒子梁沾瑞說道,但是臉卻并沒有任何嚴厲,似乎對于兒子這種行為,他之前便已經知道,這一次也只不過循例說教一下而已。
“好了,好了,別說沾瑞了,他不就是饞了,小孩子不都這樣嗎,怎麼能怪他呢。”梁母倒是在旁邊溺地護著兒子,責怪自己的老公太嚴厲了。
“可是煮的飯菜,真的好難吃啊。”梁沾瑞在一旁小聲嘟嘟道,“外賣可比這些菜好吃多了。”
說話的同時,孫子心里暗想著,以后有機會,還要繼續好吃的外賣來吃。
“對呀,外賣多不健康啊,小心吃壞人啊,只有那些缺心眼的人才會點外賣,我看那個缺心眼的小伙子營養不良的,估計就是吃外賣吃多了!”梁嬸沒有聽清楚孫子的話,以為他也是贊同外賣不健康,便趁機拉踩了一下李風。
“就是,那個李風也不知道什麼人來的,有病似的,自己不好好看著自己的外賣,竟然反過來責怪我們家沾瑞,真是沒事找事啊。”梁母也是跟著自己的婆婆一起責怪起了李風。
就在這兩個人同仇敵愾的時候,門外傳來了鈴聲。
“這吃飯時間,誰來按門鈴呀,真是煩人呢。”梁嬸充滿怨氣地放下了碗筷,然后罵罵咧咧地走去開門,“來找人能不能挑個好一點的時間呀!”
“你好,請問是梁沾瑞本人在家嗎,這是他的快遞。”
站在門外的郵政快遞員也是聽見了里面不滿的聲音,但是他還是專業地把裝有信封的快遞送到客戶手里。
“哦,那是我孫子,快遞給我吧。”梁嬸接過快遞,在關門的時候,還特意對著快遞說道,“以后別在這種時間上來,妨礙我們吃飯了,真是的。”
快遞員:“......”
你們倒是吃飯了,我為了送快遞,飯都還沒吃呢,誰能夠諒我呢,這無緣無故還要被你臭罵一句。
“孫子,這里有你的快遞呢。”梁嬸把快遞拿了進來。
“你這孩子怎麼有快遞啊,自己地上網買東西了?”梁大寬眼神不滿地看向自己的兒子,比起外賣,他覺得上網花錢買東西更加地嚴重。
一個是別人的錢,一個是自己的錢。
孰輕孰重,他還是分得清的。
“沒......沒有啊,可能是搞錯了吧。”梁沾瑞眼神閃爍,其實他確實地用老媽的賬號上網買了一個飛機杯。
畢竟這青春期到了,自己也沒有朋友,聽同學說,這東西好用,自己便好奇地買來看看,買完之后,便立刻刪除了記錄,而且還采用了一個假名——梁颼颼。
但是這上午才剛剛下單,發貨都還沒有幾個小時,從發貨地到這里,平常可是需要兩天呢。
所以這快遞絕對不是自己的飛機杯!
臥槽!
說不定是老爸自己買的東西,然后故意用我的名字!
想到這,梁沾瑞看著老爸的眼神變了——
這是高手呀!
先下手為強?!
“直接拆開看看,不就知道到底買了什麼東西咯。”梁母放下碗筷,把快遞拿了過來,直接拆開,“嗯,就是一封信而已,怎麼回事呀?”
帶著疑,梁母看了一下信封的容,隨后臉大變,“什麼,有人要告我兒子!?”
“你開什麼玩笑呢,說什麼!”梁大寬皺了皺眉頭,把老婆手里的信封搶了過來,“這應該是水費電費的單子吧。”
可是,當梁大寬看清楚信封的容,臉也是變得非常難看,一時間竟說不上話來。
“怎麼回事呀,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呀?”
看見兩人臉不對,梁嬸也是明白這信封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搶過來一看,便立刻發飆了,“那個做李風的年輕人是神經病吧,竟然真的為了那點外賣去告我孫子,怎麼就會有這麼缺心眼的人呢!”
是的,這郵寄過來的,并不是什麼快點,而是一張律師信,對梁沾瑞進行的訴訟信。
信封的容清晰地表達了原告李風的訴求,就是希梁沾瑞承認自己盜竊自己外賣的行為,并要求梁沾瑞為其行為負責,賠償原告人李風的損失,以及為此事公開道歉。
“不行,我去找那個小子說一下,看看他是不是有什麼大病!”
帶起氣憤的心,梁嬸便要起去找李風算賬了。
“媽,你可別去了,你還想把事搞大嗎!”梁大寬住了自己的媽媽,他知道自己老媽的脾氣,如果上去找人的話,必定大吵,本來這段時間鄰居就因為外賣的事被指指點點了,如果現在再把事鬧大,到時候在小區可就為了人家的談資了。
“那我們怎麼樣,難道就要被那小子告去嗎,我孫子平常這麼聽話,他現在想要搞臭我孫子的名聲,我可不愿意!”梁嬸雙手抱,生氣地坐了下來,被這麼一搞,現在連吃飯都沒有胃口了。
“哼,就是,我們沾瑞平常這麼乖,怎麼可能就被那些壞人搞臭了名聲,絕對不行!”
在梁母的心目當中,自己的兒子是最乖的,怎麼可能跟小這稱號有關系,那些人都是有病的才會說。
“當然!”梁大寬自然不能讓自己的兒子背上小的稱號,不然的話,他們以后在怎麼在小區里頭住呀,“既然那小子給我們發律師信,難道我們就不會找律師嗎?”
“我們要反告那小子,污蔑我們家兒子!”梁大寬說話狠話,惡狠狠地給自己送了兩口白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