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恬是在復習一年后重新考上容市醫學院碩士研究生的,在這個期間,不得不被分走了些力,但好在任雅麗在蔣玉明的陪同下,得到了任雅麗媽媽的認可和支持,終于可以不用不甘愿地按照自己媽媽的意志去從事不喜歡的工作,可以全心投到醫療科普的行業里,做一個科普up主播了。
在任雅麗的幫助下,虞恬的賬號在考研期間,并沒有減輸出,幾次流量棚,虞恬和任雅麗也商量著再招了些人手,把小團隊進一步擴充了下戰斗力,而每個月,他們也定期會撥出一筆流量分的資金,捐助給有需要的貧困患者進行手。
自己up主的事業算是走上正軌,虞恬完全沒有后顧之憂,在九月的時候重新回歸校園,開始了新的打怪升級之路。
因為打定了主意要走學路線,又偶爾還要兼顧醫療視頻科普的工作,虞恬的課業又并不輕松,時間每次都的,甚至被言銘都調侃“比做醫生還忙”,明里暗里暗示了幾次約會時間不夠的委屈。
總之,為了平衡時間,第一學年下來,學院里很多社團活,虞恬都能推則推,但即便如此,也有推不掉的時候——
“虞恬,這次年終聚會,你說什麼都要來,這不僅是我們這一屆聚會,還會拉上往期知名校友,有不已經是各大實驗室研究所的科研帶頭人,還有各醫學領域里有名的醫生,會就我們未來的職業規劃,醫學生就業的一些注意心得進行流,而且!”
負責來游說虞恬的是他們班班長陳剛:“最重要的,這次會有結對計劃,是我們副院長好不容易和諸多知名校友談的,我們這一屆人數不多,副校長特意為我們安排了同樣人數的校友,聚會的時候,大家可以據自己的喜好,以及彼此聊天后的好程度,結一對一的帶教關系。”
“比如,你未來想走學路線的,你就可以找個研究所的學長或者學姐,未來有什麼問題,隨時可以通。”
陳剛循循善完,亮出了底牌:“因為是一對一的,所以你必須來,否則就會多一名校友沒法找到結對對象,這要層層問責下來,我這班長就屬于工作失職了。”
“而且雖然是結對活,但形式很輕松,就是個小沙龍小派對的樣子,不是多嚴肅的場合,就當來多認識點朋友也行啊!”
陳剛是個的大男孩,平時學習認真,對班級活也相當負責。
他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虞恬自然不好不答應。
不過一學年終了,馬上要迎來暑假,虞恬也確實想放松放松,參加一下同學聚會,這次聚會里能有知名校友來,那再好不過,說不準還可以為自己的醫療科普視頻拉點贊助或是素材支援。
等回去和言銘一說,言銘問了問聚會況,然后告訴了虞恬一個讓驚訝的消息——
“這個聚會,我也會去。”
言銘淡然:“副院長也找我了。”
“本來不想去的。”他看了眼虞恬,補充道,“但聽說結對的班級是你們班,我還是答應了,為此還調整了自己的排班時間。”
虞恬當然是很興的:“那太好了!我可以蹭你的車了!”
言銘愣了愣,然后有些失笑:“那你有沒有想過,就算我不去,我也會開車把你送過去?”
雖然姿態非常冷靜,但虞恬早就看出了言銘言辭里邀功和求表揚的心態,也不小氣,決定投桃報李,抱住言銘親了一口,甜甜道:“謝謝言銘哥哥。”
虞恬在這一學期的期末考里拿到了排名第一的績,本來就心花怒放的,忍不住抱著言銘開始狂親。
“言銘哥哥最好了。”
發現了,言銘這人雖然以前喊著不要哥哥,然而每次虞恬一喊“言銘哥哥”,言銘簡直是節節敗退,即便是如今,他還是忍不住在聽到這一聲稱呼后耳朵微微泛紅。
當然,虞恬也知道,有些場合里,是絕對不能這麼造次喊什麼“言銘哥哥”的,比如在床-上。
因為這種時候,言銘通常并不會有平日里的含蓄和害,也完全不會聽到虞恬的一聲哥哥就放棄攻城略地,這男人只會在聽到這種稱呼后更加上頭,變本加厲。
然而對于虞恬事后的指控,始作俑者卻臉皮厚得很。
虞恬還記得昨晚上對于自己哭哭啼啼帶了哭腔的埋怨,這男人非但沒有停,卻還按著虞恬的肩膀繼續,偏生小作還多,虞恬渾-已經高度集中,渾-爛,言銘卻還要湊在的耳朵一邊輕咬著的耳垂,一邊用喑啞低沉的聲音虞恬本就搖搖墜的心弦——
“不是你一直抱怨從來沒看到過我失控嗎?”
言銘親吻虞恬的脖頸,眼神微紅,帶了熱意和兇狠掠奪,在虞恬耳畔一字一頓——
“這就是我失控的樣子。”
……
虞恬看著此刻冷冷清清矜持貴氣的男人,覺如果不是親經歷,真是無法把某些時刻的他和現在的他聯系到一起。
黃向日葵,覺更適合送給言銘,他才滿腦子都是這個。
錢鐘書說,十七八歲的男孩子,心里的想法,比公共廁所還臟,可言銘都二十八多了,虞恬覺得他這方面的境界,尚在活躍的青春期,并不比十七八歲的男孩子好到哪里去。
不能再想了……
了自己發紅的臉,虞恬決定就此打住。
很快,班長發來了會參加聚會的校友的名單,虞恬在其中果然見到了言銘的名字,不過比起這個,更在意的是,里面竟然有一位醫學研究所的學長何明!
何明是比言銘還更早幾屆的學長,雖然不如言銘那麼有名,不屬于言銘那種天才級別的類型,但穩扎穩打,也是教授老師們口中時常提及的得意門生。
和言銘不同的是,何明很早就決定了走學路線,現在擁有自己的實驗室,有相應的研究團隊,他幾個正在做的課題,也都是虞恬未來有興趣的方向,原本就很希能結識一下這方面的人脈,為以后自己就業做準備,沒想到這次聚會直接請來了何明,這簡直是意外之喜。
虞恬在心下了決定,這次聚會,一定要和何明結對!
因此到了活當天,虞恬生怕何明被別人搶走,言銘剛開車進了停車場,不等言銘停完車,虞恬便火急火燎地往會場里沖了。
很好運,何明已經早早來了,正和幾個別的校友聊天。
虞恬據口的銘牌準定位到了對方,徑自就朝這位目標人走去。
和虞恬想的一樣,何明溫文爾雅,很有學者的氣質,比起言銘來,他的長相確實遜不,擺在一些西裝革履的功校友里,也并沒有鶴立群的突出,然而真談起來,那種儒雅的底蘊,以及對學的鉆研勁,一下子讓對方鍍上了專業的芒。
他似乎對虞恬徑自跑來主攀談非常意外,因為醉心學,也并不多擅長和異--流,一開始甚至有些張,但一進到專業領域的談,何明很快放松下來,侃侃而談,非常有專業魅力。
其實虞恬想的也沒錯,何明心確實是意外的,他在容大醫學院期間,雖然績不錯,但從來并不是多風云的人,同屆比他聰明有天賦的大有人才,但他擅長堅持,一步一個腳印,心里雜念,鮮被或者外界的金錢名利而,因此回首去,當年同屆的同學里,有不都已經有啤酒肚了,或是早早放棄了醫學夢想,但他倒是一路走得很遠,在學路線上站穩了腳跟。
只是即便如此,鉆研學,并沒有那麼高的收,何明年紀也不小了,又因為很參加社活,并不擅長社,這些年一直沒談過,也沒什麼經驗,既不富有,也不算高帥的類型,在擇偶市場上,也并沒有多搶手。
因此,被這個虞恬的漂亮學妹主搭訕聊天,何明是非常驚喜的。
他這次被醫學院副院長說來參加學校的活,其實也存了點私心。要是能在這屆學妹里,找到個合心意聊得來的,倒是能一舉解決對象問題。
如今他在職業上也有了點名氣,是時候該考慮終大事了。
雖說抱著期待,但原本何明也沒有特別樂觀,畢竟今天來參加活的,多數是功校友和當年的風云人,比如比他小幾屆的言銘。
在他和虞恬攀談上后,這位連他這個早畢業的學長都聽過名字的學弟,就姍姍來遲。
和傳聞中的一樣,他姿拔容貌過人,偏偏聽說家里還有錢,在眼科手上也大有作為,跳級上學讓他可以說未來前途無量。
幾乎一進會場,是他那張臉,就引發了一場小型的,不學妹都徑自上前,很快他邊就形了一個小型的包圍圈。
真異歡迎。
何明有些羨慕,但看著眼前虞恬的漂亮學妹,又覺得自己才更幸運一些。
毋庸置疑,虞恬是全場最漂亮的生。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何明錯覺,言銘一進場后,眼神就看向了他,即便被學妹們熱圍著,眼神也不忘往他這邊瞟,很顯然是想突破重圍到他這里來。
難道言銘認識自己?所以關注著自己想來打個招呼?
但很快,何明就沒心思再管這些了,因為真和虞恬聊起來,他才發現自己這位學妹是有真材實料的,對學研究道路也早就有自己的想法。
兩人相談甚歡,很快確定了結對的事宜。
也是這時,茶歇時間到了,這次學院為了這個活卯足了勁,準備了盛的冷餐,甜點咖啡飲料甚至還有尾酒和果酒,接著就是氣氛輕松的小型沙龍式派對。
畢竟是聚會質,總不能都討論工作和學,何況一起吃吃喝喝,這才更容易拉近距離。
何明心好,他跟著虞恬亦步亦趨就準備往座位那里坐,期間迎面遇上不學弟學妹,很多人都笑著和虞恬打招呼,虞恬看起來人氣很高,尤其是學弟們,還有幾個知名男校友,看向何明的眼神里都有艷羨。
而虞恬顯然有些了,順手拿起冷餐桌邊的酒杯聞了聞,那里裝的像是果,很快喝了好幾杯,可能味道不錯,何明見又拿了一杯在手里,然后兩人便開始尋找座位。
可能是場有些熱,何明看著虞恬逐漸變得紅撲撲的臉蛋和嫣紅的,只覺得心很好,自己的心也變得有一點熱。
**
心同樣很好的還有虞恬他們班的班長陳剛,這次活來的知名校友,含金量非常高,陳剛畢業后很想能進眼科轉工作,早早就瞄準了這次名單里的言銘學長。
只可惜言銘一出現,就被別的同學給圍住了,他原本以為自己和言銘結對是沒希了,卻沒想到言銘拒絕了很多要聯系方式的同學,反倒是把結對的機會給了陳剛。
陳剛幾乎是寵若驚,他和言銘聊了很多眼科的事,益匪淺。
只是雖然言銘學長有問必答,但大概因為他長相太好了,莫名就給了人一種距離,像是高嶺之花,清清冷冷的,讓原本熱調侃的陳剛也有些不敢造次。
這位學長聽說私生活領域非常難以接近,陳剛剛才可是目睹了好幾個生來要聯系方式折戟沉沙的全過程,甚至班里那位際花一樣的同學,用帶著撒的聲音來問言銘要個電話號碼,只得到了“我們不,我覺得未來也不會聯系,就不用換號碼”的答復,真是不解風的夠可以。
到茶歇時間,他便和言銘一起坐到了空位上,打算繼續聊一聊未來職業前景的事。
只是現場座位明顯準備了,陳剛不得不和言銘坐到了一邊的沙發上,他們坐的是三人位的小沙發,兩個高長的男人一坐,中間那個空位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然而沒多久,陳剛聽到了虞恬的聲音。
他正和何明學長相談甚歡,此刻手里拿著一杯果,兩頰帶了點微紅,眼睛潤,正往自己這邊來。
“這里還有空位!”
看到陳剛和言銘之間那小的一丁點的位置,非常驚喜,然后示意何明坐到對面剛空出來一張單人沙發椅里:“何明學長,你坐那里,我就在三人沙發位上一就好了。”
虞恬說完,徑自往言銘邊上的座位一坐。
三人小沙發本坐下兩個男人后,就已經所剩空位不多,虞恬看起來也嫌棄位置小,努了努,然后往言銘上了。
從陳剛的角度,覺已經幾乎靠到言銘的上了。
虞恬平時參加班級活并不多,為人禮貌的,但并不是那種自來的個,為人也很有分寸,陳剛想不通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沒有界限。
問題是,沒界限的這個對象還是言銘……
陳剛有些目瞪口呆,而果不其然,被虞恬靠著的言銘也微微皺起了眉。
對面的何明看起來也有些窘迫,像是想要幫忙解圍,但也不知道說點什麼好。
虞恬的作太超過了,太親了,要往有心上說,甚至稱得上勾-引,半個子都快靠近言銘懷里了,臉有些紅地看向言銘,然后舉了舉手里的高腳杯,對著言銘笑:“這個很好喝,你要喝一點嗎?”
陳剛剛想出聲替虞恬解圍,就見言銘非常自然地順手接過了虞恬的酒杯,然后微微皺眉看向何明:“喝酒了?”
何明愣了愣,也有些不明所以:“就喝了那個,好像是果吧。”
言銘沒再問了,只是就著手上的酒杯,湊近聞了下,然后很快出了然的神:“是果酒。”
陳剛松了口氣:“可能是我同學誤以為是果,誤喝了酒,……酒量可能不太好,有點醉了,言銘學長你擔待些,要不我和換個位置吧,我坐你邊上,讓坐我的位置。”
陳剛確實是好心,因為虞恬看樣子確實眼神有點迷茫,他知道有些人天生對酒敏,稍微喝一點,就有上頭的趨勢,生怕虞恬這樣子不知道后面做出什麼事來,平白得罪冒犯了言銘。
結果他這番好心,有點醉意的虞恬卻并不領。
“我不要換。”這麼說著,竟然還得寸進尺地挽起了言銘的手,然后把腦袋埋到言銘的臂彎里,“我要坐在他邊上。”
陳剛腦門上簡直是連汗都要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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