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瀝瀝的小雨下了一夜,凌晨時分,雨停了。
謝穎推開窗戶,呼吸了一口清晨新鮮的空氣,漾起舒心的笑容。
回頭看了一眼丈夫和兒,見他們睡的正香,沒有醒的意思,又將窗戶關上,挑簾出門檻,走向廚房。
沒一會兒,廚房的煙囪里冒出裊裊青煙,傳來鍋碗瓢盆輕微的撞聲。
葉楓眼皮輕微了幾下,緩緩睜開眼睛,凝神思索片刻,他撐著坐起來,穿上服,拔出懸掛在床前的佩劍,輕輕拭。
謝穎做好早飯,將饅頭溫在蒸籠里,緩步走回堂屋。
挑起簾子,見到丈夫已然醒了,先是一喜,目落在長劍上,瞬間又黯淡下來。
“下了一夜的雨,外面涼,咋不進來?”
葉楓放下長劍,溫的看向妻子。
“你傷口還沒好利索。”
謝穎進門檻,目擔憂:“最好躺著,不要。”
“已經不疼了。”
葉楓笑著回應,刻意抬了抬胳膊,讓安心。
“一劍在肋下刺了個窟窿,能好利索才怪。”
謝穎不信,佯裝氣惱,來至床前,了下他的傷口。
“嘶。”
葉楓疼的呲牙咧,捂著傷口長吸了一口涼氣。
“哼,還說不疼了。”
謝穎沒好氣的賞了他一個白眼。
“嘿嘿,媳婦,坐。”
葉楓咧一笑,拍了拍床沿,拽著妻子坐下。
謝穎不放心,一臉擔憂:“你還是躺下吧,別了。”
“沒關系,真的沒事了。”
葉楓忍著疼,張開雙臂,將妻子摟在懷里:“有你這個神醫在,我多重的傷都不怕。”
“我也就是會合傷口。”
謝穎笑著嗔了他一眼:“哪就是神醫了。”
“對我來說,你就是神醫。”
葉楓溫的摟著妻子,出幾分對過往時的懷念:“辭別師父下山,第一次傷就是你出手相救,要不是你心懷仁慈,我的小命早就報銷了。”
“來。”
謝穎聽樂了,笑著嗔怪:“你的那點小傷,不治療也沒事,也就是我傻,自己撞上去,掉進你的圈套里。”
“你看出來了?”
葉楓佯裝驚訝:“我還以為自己偽裝的很好,絕對不會被發現。”
“你還真的是騙我呀?”
謝穎氣的錘了他一下:“上的傷,莫非是你自己劃破的?”
“咳咳。”
葉楓一口唾沫差點嗆到自己:“開玩笑的,你還真當真了,我有沒有傾向,自已待自己。”
“真的沒騙我?”
謝穎挑眉,故作不信。
“真的沒有。”
葉楓摟著妻子,笑得一本正經:“比金子還真。”
“哼,信你才怪。”
謝穎傲的揚了揚眉梢,從鼻尖里哼出一點清淺的氣息。
“媳婦,我想離開一段時間。”
葉楓寵溺的看著妻子,忽而眸一暗,目不舍。
謝穎呼吸一窒:“你想去哪兒?”
“京城。”
葉楓眉眼一暗,痛苦的垂下頭:“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父母親人蒙冤難不管不顧。”
謝穎失聲驚呼:“你想劫獄?”
“暴君昏庸無道,誓要致父親兄長于死地。”
葉楓眼底閃過恨意:“眼下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先將他們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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