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熬到了某一天。
這天,卿塵終于功退位了。
他一退位,就拉著虞歌連夜走了。
若不是這群小孩,耽擱了歌兒那麼多的時間力,他早就帶歌兒走了。
一路上,他們去了很多的地方。
就以一對平凡夫婦的份,游歷著各地。
以前吧,他和歌兒也出來游玩過,可那個時候,多是帶著目的的,像現在這樣,不用想接下來要去哪里,也不用擔心國家大事,這對他們二人而言,是一次很好的放松。
那次,他們經過長亭街的時候,那橋下,有人在賣著糕餅。
他傾看去,那人,竟然頗為眼。
再仔細一看,賣糕餅的是一個男子,他的邊,還有著一個。
生的紅齒白,男子也是滿面春風。
卿塵喚歌兒來看。
“是胥兒。”
“他邊那位?”
“是小諾。”
歌兒將房門輕輕關上,好像十分開心。
“歌兒,不去打個招呼嗎?”
“不去。”
卿塵也笑笑,看著那兩人回去了之后,才帶著虞歌下來走。
那遠的小樓里,發生了爭吵,卿塵和虞歌本來是不打算摻和這場熱鬧的,卻聽到了男子那極其難聽的辱罵之聲。
“你以為,這世上便只有你一個子了,老子和你說,這子,生來就是依附男子了,若是沒有男子,你們什麼都不是。”
虞歌皺眉。
男子生來強悍,子生來弱,二者沒有誰高誰低,應該是相輔相,相互尊重才對,無論是偏向哪一方,都是不對的,這個男子,未免也太咄咄人了一些。
看到虞歌的反應,卿塵的道:“我去看看?”
虞歌搖了搖頭。
不節外生枝,這是他們出來的時候就約定好的。
況且,現在事還不明了,虞歌不想靠著自己的一腔熱,就給人判定生死。
“阿才,可你不能再賭了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小都還在生著病,就等著這銀子去看病呢,小可是我們的兒啊,你不能這樣對。”
“滾吧你這婦人,你也好意思和老子提那個喪門星,是個賠錢貨也就算了,從小生下來,就不好,老子掏錢治?那不就相當于將錢丟在大海中嗎?把錢丟在大海之中,老子還能聽到個響聲,可呢,就是個無底,若不是你父母跪下來求我不要休了你,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在我家屋子里住著。”
男子說著,就不顧婦人的拽弄,直接甩開往前走。
虞歌便站在前方,那男子走過去的時候,毫沒有避讓的意思。
倒是卿塵,連忙將虞歌護在懷里。
他手一,那男子的錢袋就到了他手里。
阿才看到自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敢搶自己的錢袋,頓時聲音就大了。
卿塵將那錢袋扔往一邊。
阿才一邊咒罵著:“找死!”
一邊連忙去撿錢。
卿塵蹙眉,這樣的男子,實在是太過鄙,他連和男子說話,都覺得難。
“喲,你邊這個小娘子,生的倒是不錯。”
卿塵本來是不想管這個惡人,想著給一些銀子讓婦人兒去治病就好了,卻沒想到,這個做阿才的男子,竟然敢當中挑釁。
“你說什麼?”
“小娘子,看你穿的也不錯,這個小白臉,和你是什麼關系?”
虞歌知道,這世上啊,形形的人多了去了。
像阿才這種欠揍的,只是其中一小部分。
卿塵的手心,已經生起了火焰。
虞歌低聲道:“低調點,我們出門在外,不要鬧得這般轟。”
可卿塵哪里聽得進去。
下一瞬,那位做阿才的男子,他的舌頭,竟然被人拔了起來。
卿塵道:“腌臜。”
這一下,四街坊都被眼前的景象驚了。
“這,這阿才雖有罪,可卻不改該這麼大的刑罰吧?”
卿塵霾的視線掃過眾人,那些人立馬就閉了。
阿才還捂著,卻是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是我娘子,最好放干凈一點。”
卿塵拉過虞歌的手,走到婦人面前道:“碧云軒正在招繡娘,為何不去試試?我看你的手,應該是會做針線之人。”
“這——我做的針線實在是鄙得很,哪里能夠得了碧云軒的眼。”
“那這樣吧,你去碧云軒做繡娘,就先學兩個月,我會讓碧云軒的人預支些銀子給你,讓你先帶你兒去治病,之后,你用心學,來償還債務,怎麼樣?”
“公子,你是碧云軒的人嗎?”
“不是,可我能讓你進去。”
“那工錢?”
“十吊錢,一個月,如何?”
眾人的眼睛都直了,十吊錢,那可是小娘一年的收啊。
“至于這個男子,已經廢了,他既然好賭,你便與他和離,若是他敢尋你報復,便去慕卿閣找小侯爺。”
婦人呆住了。
這是遇上了什麼天大的好人,能夠這樣盡心的幫們?
等到將事安排好之后,卿塵才帶著虞歌,離開了那地方。
“阿離怎麼不高興了?因為那男子說你是小白臉?”
虞歌有些打趣。
卿塵回道:“那男子,竟然敢你小娘子,若不是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我必定廢了他。”
“算了,他現在丟了舌頭,已經夠慘了。”
“方才,我在他里種下了一些散骨。”
“阿離你?”
“我要他永遠都站不起來。”
虞歌道:“你這樣,是不是太過了一點。”
“他就是不能說你,一個字都不行。”
卿塵又回頭道:“他這麼說你,你不生氣?”
“我——”
“歌兒,你是不是還想為了那男子責怪于我?”
“我沒有——”
“那你方才,為什麼還笑?”
虞歌忍住了,總不能說,是第一次聽到有人,竟然敢稱呼阿離為小白臉吧,這樣說出來,阿離多沒有面子啊。
“你還笑?”
“咳咳咳咳——阿離,你方才,怎麼對那婦人的手如此了解啊?”
“我?”觀察細致行不行?
“你這心里,分明是沒有我的。”
說起胡攪蠻纏,誰怕誰,虞歌有的是辦法轉移卿塵的注意力。
“歌兒,你吃醋了?”
“我用得著嗎?這就是你做的不對。”
卿塵道:“那不一樣,歌兒的構造,每一寸,哪里有痣,哪里凸,哪里翹,我可都是一清二楚的。”
“好啊,那我有幾頭發?”
卿塵凌了。
“歌兒,你這屬于胡攪蠻纏。”
“你先前的問題,不也屬于胡攪蠻纏。”
卿塵一把抱起虞歌,就往旁邊的客棧走,虞歌的雙腳不停的晃著。
“你干嘛?我們還得逛夜市呢,你這是做什麼?”
卿塵沒好氣的道:“不逛了,回房間。”
“回房間干嘛?”
“數頭發。”
這一下,該虞歌凌了。
“歌兒頭發,可能數頭發的時間要長一些,你說要多長時間才夠?”
“阿離,我錯了——”
“錯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