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中午,徐琴給下班走出診室,看到葉春梅還坐在旁邊。葉春梅不準備這麼快回去,就是要等到主任給看病,還要跟主任說徐琴的醫不好。
“徐醫生,該去吃飯了。”護士道,“聽說今天有紅燒呢。”
“那得快點去。”徐琴吃過醫院食堂的紅燒,味道是真的好,一點都不比在后世吃到的紅燒差。
“……”葉春梅沒想到這些人這麼快就走了,覺得肚子也有點。
那還是先回家吃飯,等下午再來。
葉春梅沒有放棄,就是要讓那些人知道徐琴的真面目。好在昨天晚上沒有用徐琴的藥酒,要是用了那一瓶藥酒,指不定也變得跟林慶花那些人一樣,一個個都覺得徐琴好。
到了下午,葉春梅果然又來了,這一次,徐琴沒在。
“徐琴呢?”葉春梅還問護士。
“徐醫生去手室了。”護士回答。
“就這樣的人,還能手?”葉春梅嗤笑。
“你是不了手刀的。”護士直接回答,“你要是覺得徐醫生醫不好,不找徐醫生看病就行了。”
“……”葉春梅只覺得這護士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果然,跟徐琴關系比較好的人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常主任下午沒有再進手室,有人就是大老遠來找他看病的,他還是得給人看病。
當葉春梅到了常主任的面前,也不說自己的病癥,就開始啪啪啪說徐琴的不是。
“就是資產階級的大小姐。”葉春梅道,“用的藥是不是有問題,為什麼給人看過病之后,那些人就對特別好,還對低頭彎腰的。”
“你上的傷都是皮外傷,點藥酒就行了。”常主任道,“下一個。”
“主任,我跟你說……”
“下一個來了嗎?”常主任問。
護士直接把葉春梅給拽出去了,葉春梅以為是誰啊,一個陌生人說幾句話,他們主任就相信了?人家徐醫生是真的有本事,能看病,能手,徐醫生還是他們院長親自寫申請申調過來的。
“我是軍嫂!”葉春梅道。
“徐醫生也是軍嫂。”護士道。
“我們不一樣,我們……”
“快點結算拿藥回去。”護士道,“下一次,你要是覺得我們這邊醫院的人都不行,那就換一家醫院看。”
護士認為他們沒有必要慣著這些人,“讓人聽話的藥水沒有,迷藥也沒有,只有用實力讓人信服。”
“你……”葉春梅覺得護士在諷刺自己,可周圍還有其他人,本來是想鬧的。又怕把事鬧大了,怕老公知道。
葉春梅的老公經常都是待在部隊,比較回家,閑著無聊就喜歡八卦,還喜歡管一些事。平日里,丈夫回來,也很人去的丈夫面前說那些話,可要是在醫院把事鬧大,事的質就不一樣。
軍人訓練的時候有時候還會傷,葉春梅的老公有時候也有進醫院。葉春梅擔心要是有醫生跟老公說這些事,怕老公會不高興。
葉春梅的老公經常跟說,就是讓別闖禍,說要平易近人一點。
在老公的面前,葉春梅都是說好。
今天不是徐琴值夜班,徐琴還是沒有回去家里,今天給病人了手,就打算在醫院待上一晚。要是病人有事,也能盡快知道。
主要是這個時代又沒有那麼方便,家里沒電話,別人想要打電話聯系都難。
常主任今天沒有那麼快回去,他去了辦公室。常主任說了葉春梅說的話,問,“你們兩個人之間是不是有矛盾?”
“對,就是有矛盾,不相信我的醫,我也不喜歡。”徐琴直言,“覺得我來醫院是占了別人的工作崗位,非得讓我辭職,我沒答應。”
徐琴一聽常主任說的話,就知道葉春梅一定是在常主任的面前說了的不是。
“別理會,你的醫如何,我們都看在眼里。”常主任道,“前幾天,婦產科主任又跟院長說,要把你調過去。還說你合技那麼好,的又漂亮,你要是過去給們手的話,一定非常棒。對了,骨科的也說要你過去,說你接骨的水平不錯,你是個香饃饃啊。”
“主任不想我留下來嗎?”徐琴開玩笑道。
“我們這個科室,說是綜合科室,其實就是做雜事。”常主任道,“這也沒有辦法,有時候,病人也不知道他們自己有什麼問題,找科室都不知道怎麼找。醫院才弄了我們這個科室,很多新進醫院的醫生,都是先來這個科室,后面再調去別的科室,你也可以想想,你去哪個科室。”
“我想往心外科發展。”徐琴前世就是干這個的,“要是其他科室需要我,我也可以去其他的科室。”
徐琴沒有意見,都是救死扶傷的事,哪里缺人,就頂哪里。
“心臟啊,這個難。”常主任道,“現在這一方面的人才也。”
“慢慢的,就有了。”徐琴道,“醫學在不斷進步。”
徐琴的努力,常主任看在眼里。常主任本就不相信葉春梅說的那些話,他還覺得徐琴很倒霉,徐琴竟然被葉春梅那樣的人盯上。
“實在不行,讓你丈夫跟老公說說。”常主任道。
“嗯,我知道。”徐琴點頭,“等他回來,我就跟他說一聲。”
徐琴認為葉春梅要是只是在其他人的面前說那些話也就罷了,關鍵是葉春梅跑來醫院說,這就是擾公眾秩序了,不想讓別人好好看病。
葉春梅回到家里,就給孩子做飯,也沒有去想徐琴會不會找的麻煩。就覺得徐琴的分不好,徐琴那樣的人一定是夾著尾做人的,徐琴哪里能說的不是呢,徐琴不敢得罪的。
周末,陸建澤回到家里后,徐琴把靳主任給的兩個大蘋果拿出來。
“置業辦的靳主任給的。”徐琴實話實說,“你一個,我一個。”
“給你的,你還給我留著。”陸建澤覺到了徐琴對他的關心。
“你也有給我做飯,有給我買吃的。”徐琴道,“對了,有一件事得跟你說一下,葉春梅前兩天被人打了。不是我打的,我讓人給藥酒,不要,把藥酒摔了。去醫院,非得要我們主任給看,不讓我看,還在主任的面前說我的不是。好在,主任沒有相信說的話。”
“還去醫院鬧了?”陸建澤覺自己的三觀都要被葉春梅給震碎了。
“差不多,被打,去看傷。早上,主任臨時有事,就讓到我這邊看。”徐琴道,“看到,就說我是不是故意的,你說,是不是想太多了。”
“回頭,我跟丈夫說說。”陸建澤道,“醫院又不是撒潑的地方。平時不是也欺負你了?”
陸建澤想自己沒有待在家里的時候,妻子被人欺負了也不跟他說,要不是這一件事鬧大了,是不是妻子還不說。
“平時還好,頂多就是跟人說我分不。”徐琴道,“除了一開始到我的面前,讓我讓出工作以外,后頭就是跟林慶花到我面前一次,后面,就很到我的跟前。可能是覺得我會魔法,怕我害吧。”
徐琴真不知道葉春梅在想什麼,葉春梅是不是不想別人過得好。
“其實也沒有什麼,主要是醫院是大家看病的地方。”徐琴道,“這一次,是在常主任面前說,以后呢?會不會在那些病人面前說?”
徐琴不怕別人不信任的醫,能用實力證明,可葉春梅的舉真的很容易影響到醫院的日常工作。不能想著葉春梅以后可能就不去醫院鬧了,就不說了,常主任都已經說了那些話,哪里還能不去理。
“說得沒有錯。”陸建澤不覺得徐琴說的話有錯,確實可能存在那樣的況。
按照徐琴的說法,葉春梅是一次比一次過分,等到下一次,葉春梅做的事一定更加過分。
“正好,丈夫今天也回來了,等吃完飯,我去找他說說。”陸建澤認為這一件事必須盡快解決比較好。
海島上的風比較大,有的人還喜歡在傍晚的時候去海邊散步。
這一天,徐麗君寄的包裹到了,劉藍娣看到那些東西還算滿意。
劉藍娣心想姚家那些人,他們必定是雁過拔的,可也沒有辦法。就是故意讓徐麗君買東西,就是給姚家人一點甜頭,那姚家人以后自然就不會站在徐琴那邊。
徐琴那樣的人,就應該孤寡一輩子,甚至都不應該嫁人。
“把東西整一下。”劉藍娣讓兒幫著整理東西。
“媽,我還要做作業呢。”徐詩雅不愿意整理東西,“你都不讓弟弟整理,就讓我整理東西。”
“要在做作業,也得干活,得學會整理東西。”劉藍娣道,“你是孩子,要是不會整理東西,等你長大以后,怎麼嫁人?”
“你不是經常說小姑姑不會這些的嗎?說小姑扔服。”徐詩雅回答。
“你小姑是你小姑,你是你。”劉藍娣道,“就你小姑那樣的,你是不知道現在過的日子。是嫁人了,但不會做那些事,一定是被人嫌棄了。”
“小姑又沒有說。”徐詩雅道。
“沒有說,我還能不知道嗎?”劉藍娣道,“要是日子過得好,早就打電話給我們了,哪里可能到現在還不聯系我們。指不定就是被管著,你小姑父不讓聯系我們。”
“反正我不整理,我要做作業。”徐詩雅不滿意劉藍娣區別對待,“不是說男孩孩都一樣嗎?”
“別人就是那麼說而已,你還真當你們都一樣啊。”劉藍娣真想翻白眼,要是男真的一樣,自己的父母就不生兒子了,“孩子得要會做家務,不會做家務,以后怎麼嫁人,怎麼過日子。你別倔,讓你學你就學。”
“我不學,找張嫂不就行了嗎?”徐詩雅道。
“閉。”劉藍娣左右看看,“這話,就別說了。讓你收拾東西,你就收拾,這里頭還有買給你的東西。”
“好吧……”徐詩雅一臉不甘愿地去整理東西,看向在一旁玩耍的弟弟,媽總說不重男輕,看媽就是重男輕的人。
這一天傍晚,陸建澤去找葉春梅的老公說了葉春梅所做的事,而葉春梅的老公也頭疼。因為葉春梅的老公這一次不只是聽到陸建澤一個人說,還有其他人到他的面前說葉春梅的不是,他以前一直都以為自己的妻子很好,哪里知道妻子會是這樣的,所以他很頭疼。
“對不住。”葉春梅的老公就只能跟人不斷道歉,若只是單單獨獨一個人來說那些話,他還能想著是不是別人的錯。可來說那些話的人不只是一個人,就連隔壁鄰居都來說了,這讓他的臉上有些掛不住。
葉春梅的老公想讓妻子先回老家,可孩子又沒有人照顧,就沒有辦法讓妻子先回老家,就只能讓妻子以后多注意。
“我就知道徐琴這些人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們就知道在別人的背后說人的壞話。”葉春梅不覺得自己有錯,隨后又把罪過怪在別人的上。
“一個兩個……還能是別人的錯啊,你就該在你自己的上找找問題。”葉春梅的老公道,“我過兩天又要去訓練,你就別鬧事,好好照顧孩子。”
“他們怎麼不在他們自己的上找問題?”葉春梅道,“分明就是他們搞小團,他們針對我。”
“他們沒有搞小團。”葉春梅的老公道,“真要是不行,你就帶著孩子回老家。”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葉春梅道,“真當我喜歡說他們不,那還不是因為思想覺悟不夠高。最近,婦聯好像要招人,你說,我能不能進去?”
“……”葉春梅的老公認為他的妻子還是別去婦聯的比較好。
像葉春梅這樣的人,被老公說了,頂多就是說徐琴幾句,不去把事鬧大,不可能去給徐琴這些人道歉。
第二天一大早,葉春梅又去置業辦,在置業辦見了黃秀,心下覺得不好。
“這是做什麼?”葉春梅問題,“找工作啊,是銷售員,還是去工廠工作?”
“去婦聯。”黃秀直接道,都在走程序了,“對了,我貧農出,可不是什麼壞分子。好巧不巧,還認識幾個字,實在不行,上上掃盲班,你說,是不是?”
葉春梅的臉微變,看向靳主任,“怎麼讓這樣的人去?”
“適合去!”靳主任還沒有說話,葉春梅的老公就來了。
葉春梅的老公就是擔心妻子鬧事,這才跟著妻子過來,誰能想到妻子來到置業辦,說話的語氣態度就不大對,一點都沒有在他面前的溫和。
他的妻子還真的是有兩幅面孔,要不是他親眼看到,也許還覺得是別人誤解妻子。
雖然黃秀說的話不大好聽,但是來跟葉春梅老公告狀的人就有說到那些。黃秀不過就是把葉春梅說別人的話又用到葉春梅的上而已,他干脆拉著妻子離開。
院子里,陸建澤把找來的蘆薈種在院子里,他找來了好幾棵蘆薈,種在幾個角落。等到以后,這些蘆薈就會長得很快,過幾年,這些蘆薈就能長滿院子。
“你回來,就總是折騰這些東西。”徐琴道。
“院子里空的。”陸建澤道,“那些菜,長大了,也要摘掉。多種一些其他的花花草草也好,也就不空了。等下一次,再挖幾株月季。”
“你以前沒有這麼整理院子吧?”徐琴問。
“這不是什麼難事。”陸建澤以前確實沒有這麼注意院子里的花草多不多,他就是想自己沒有在家的時候,徐琴能看看那些花草。
徐琴經常坐在院子里喝茶看書,陸建澤想把院子弄得好看一點,這樣坐在院子里的人心也能好一點。他不能陪著徐琴,就讓那些花花草草多陪著徐琴。
“對我難的了。”徐琴道。
“有的花花草草比較容易活,種在那邊,澆水就可以。”陸建澤道,“我隔一段時間就有回來,還是能拔拔草除除蟲的,你不用擔心太多。”
“仙人掌上有一種蟲,胭脂蟲,能用來做化妝品,也有藥用。”徐琴道,“不過這種胭脂蟲生長在外國。”
徐琴想這個時候,國應該沒有引進胭脂蟲。
“你需要嗎?”陸建澤問,“國外的東西……”
“不需要。”徐琴知道這些東西在這個時候比較敏,就是說一句話,“就是在書上看到。多種一些蘆薈,等到以后,可以用蘆薈做蘆薈膏,自己做的蘆薈膏很好用的。”
陸建澤想到徐琴送給自己的那些藥膏,那些藥膏確實很好用,就是不經用。也不是不經用,就是他用了,別人瞧見了,問他拿去用一點,他哪里能說不,等到后面就不是一個人用藥膏,幾個人用,藥膏一下子就都沒了。
“之前給你的那些藥膏,好用嗎?”徐琴問。
“就是太好用了,你用一點,我用一點,就沒了。”陸建澤道。
“沒了,就再帶一些去。”徐琴道,“這些藥膏又不是多值錢的東西,家里還有。過兩天,我要去出差,應該是要去海島上,去義診。”
海島上沒有醫院,就只有小診所。這一次,醫院就組織醫生過去義診,徐琴報名了。
“大哥他們一家那邊?”陸建澤問,他知道徐琴的大哥一家子就去什麼海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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