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埠貴心滿意足,親自把曲麻菜端進了飯棚,笑著沖正在切菜的韓桂說道:
“他姚家嬸子,您再給這盤曲麻菜滴幾滴香油,嘿,那味兒就地道了!”
韓桂正切著菜呢,聞言不由放下刀,嗆了一句,“得,敢三大爺您連香油也沒舍得放呢?真,您家里那半斤香油,怕是又得吃到過年了吧?”
閆埠貴毫不覺得難堪,脖子一梗,笑瞇瞇回應道:“還真讓您說著了,香油這東西,每回你放的再多,它也是那個味兒,咱不能浪費嘛!”
說到這里他見沈文麗和姚紅霞都在抿憋著笑,忍不住繼續解釋道:
“這盤涼拌曲麻菜啊,我還真不是舍不得滴那幾滴香油,關鍵香油放早了,那味兒沒多久就散了,真等到上桌吃的時候,就聞不到香味兒了,所以我主要說的是這麼個理兒,哈哈……”
“行了,他三大爺您也甭解釋了,菜就擱這兒吧,我馬上倒點兒香油拌一拌,您放心,我們家香油不怕跑味兒!”
韓桂忍不住笑著兌道。
‘噗……’姚紅霞在一邊兒忍不住笑出了聲,沈文麗倒是還能控制,但也雙肩微微抖,顯然憋笑憋得有些費勁。
“行了,你就別擱這兒杵著了,進屋陪衛民說會兒話去,瞎摻和什麼啊你!”
三大媽也來到了飯棚里幫忙,此時臉上有點兒掛不住,不由得推了閆埠貴一把。
“得,那你們忙,我先進屋了,這好久沒見著衛民,怪想他的。”閆埠貴訕笑著說完,倒背手出了飯棚。
當他走進屋里,卻沒有發現姚衛民的影,不由得笑著朝姚祖德問道:
“衛民呢?怎麼沒見著他?”
“哦,他跟解兩口子去另一個屋里了,來,坐下喝茶。”
姚祖德端起茶壺,要給他倒茶。
“爸,您快坐下歇會兒得了,衛民哥找我哥跟我嫂子談工作上的事兒,你又不懂,添什麼呢!”
見閆埠貴有要去另一個屋的意思,閆解曠不耐煩說著,把他給摁到了椅子上坐下。
閆埠貴瞪了自己的二兒子一眼,也就取消了去找姚衛民的打算。
此時另一個房間,姚衛民臉上帶著淡笑,聽于莉講述棉紡廠的事。
于莉今天利用中午休息的時間,跟其他工友已經掃聽到了一些消息,特地趁這個時間告訴姚衛民。
“衛民,真是不打聽不知道,一打聽嚇一跳,我在車間關系比較好的一個姐妹今兒個中午告訴我,廠里有人幫著外面人合伙往外倒騰品紗線!
倒騰最多的就是糾察隊那幫人,他們明著每天在門口檢查所有人的包,看有沒有往外順廠里的東西,但誰也沒想到,他們自己的手腳就不干凈!”
于莉小聲說道,臉上帶著憤然神。
“那你們廠里知的人就沒有去舉報?”姚衛民好奇問道。
于莉聞言臉一黯,無奈說道:“找不到證據怎麼舉報?再說糾察隊本就是廠里管紀律的,找他們舉報那不是往槍口上撞麼?
再說了,哪怕是找上面的廠領導舉報也沒用,找不到他們藏貨的地點,只會被糾察隊的人說是故意打擊報復,以后擎等著讓那幫人給穿小鞋吧!”
姚衛民聽完微微皺眉,于莉的消息目前來說并沒有多大價值,他早就已經猜到糾察隊的魏大壯私下手腳不干凈,伙同外面的許連升倒騰紗線。
現在他需要的是魏大壯暗中把要運出來的紗線到底放在廠里那個位置了,只有掌握這一點,下次再去廠里的時候,才能當面查獲,由廠里領導去收繳理。
“照你這麼說,你們廠里就沒人治的了糾察隊了?廠區就那麼大,這麼多人這麼多雙眼睛,糾察隊也不可能一手遮天吧?
他們總是要找個房間什麼的存放私貨,時間久了,不可能沒人發覺的。”
姚衛民挲著下,當著于莉兩口子的面兒耐心分析道。
于莉認同的點了點頭,微微猶豫后小聲說道:“衛民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件事兒來。”
“哦?說說看。”姚衛民來了興趣,淡笑示意。
“上個月有一天下班的時候,糾察隊的魏隊長親自帶著人在廠區大門口查包,結果查到了食堂打雜的趙來娣,當場從包里翻出了一斤多大豆油。
魏大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兒就要帶走趙來娣,還說準備等月底開大會時,要讓趙來娣當著全廠子的工人上臺念檢討書。
結果趙來娣一點兒不慌,湊到魏大壯跟前兒不知說了什麼,魏大壯當時臉就變兒了,不但那天什麼懲罰都沒有就放了趙來娣,后來還把趙來娣調去了糾察隊。
那天我也在廠門口呢,看得真真兒的,這魏大壯和趙來娣之間,肯定有貓膩,你想啊,要是趙來娣沒有抓著魏大壯的把柄,怎麼可能一點兒懲罰都沒有,就給放了呢?
衛民你剛才這麼一說,我估著,趙來娣肯定就是發現了魏大壯藏紗線的地方,所以才讓魏大壯沒敢拿怎麼的,后來還調去了一伙兒的!”
于莉一口氣說完,眼底流著一抹羨慕神,但很快那抹羨慕又消失了,有些幸災樂禍的補充道:
“趙來娣這人占了大便宜太過得意忘形,這不,前幾天不知怎麼的生了一場大病,至今還在醫院躺著呢!”
姚衛民眉頭微皺,聽完于莉的講述,他沉了會兒,開口問道:“趙來娣在哪個醫院你知道嗎?”
“這我還真不知道。”
于莉搖頭,見姚衛民有些失,便連忙再次補充道:
“要不明兒個到了班上,我去掃聽下?”
“嗯,那就麻煩嫂子你了!”姚衛民點頭,認真謝道。
“不是,我說衛民,你怎麼突然關心起我們廠里的事了?咳……你別介意哈,我就是有點兒奇怪,如果要是牽扯到你工作上的事兒,那我就不多問了。”
于莉神好奇,但被旁邊坐著的閆解晦的拉了一下,連忙又打圓場笑著道。
姚衛民淡笑依然,既然于莉自己都這麼說了,他便點點頭,道:
“嗯,跟目前的工作有關,嫂子你幫我上點兒心,明兒個到了班上掃聽掃聽,如果知道趙來娣在哪個醫院,麻煩到時候跟我說一聲。”
“行,沒問題!這事兒我記下了,明天多找些人問問,應該不難知道的。”
于莉認真點頭,在看來,能幫上姚衛民,本就是件很有面子的事兒,再加上姚衛民對這麼客氣,更讓誠惶誠恐,打定主意要把消息打聽回來。
接下來姚衛民又詢問了些廠里的事,比如魏大壯跟誰關系比較好,廠里都有哪些領導之類的雜事兒。
“謝了嫂子。”眼看時間差不多了,姚衛民最后笑著說道。
“衛民,你可千萬別這麼客氣,該說不說,現在咱院兒里都跟著你沾呢,就這點兒事真不用謝,頂多就是讓我媳婦兒到了他們廠里多一句給問問,這有什麼啊,嘿嘿……”
閆解率先擺手,客氣的解釋道。
“那,我就不矯了,走吧,估著菜也炒的差不多了,咱到那屋吃飯去!”
姚衛民說著站起,帶閆解兩口子離開了屋子。
晚飯吃的很熱鬧,閆埠貴一家對姚衛民的熱款待心里激,席間臉上都帶著滿足的笑意,一直鬧騰到九點多,這才告辭離去。
等他們這一家走掉,姚衛民又在家里坐了會兒,也跟沈文麗出院回了幸福二村。
路上沈文麗好奇詢問怎麼想起來要請三大爺一家吃飯,姚衛民簡單解釋了幾句,沒有提及有關楊躍進被人做局的事兒,只說是采購站工作需求,目前跟棉紡廠這邊兒有業務,想找于莉打聽些廠里況。
沈文麗沒有多問什麼,笑著告訴姚衛民,這個周末,打算請金薇跟其他幾個關系不錯的同事來家里吃飯。
姚衛民點頭應下,帶著沈文麗返回了家中。
……
東城大院兒。
楊躍進按照姚衛民的待,白天忙完工程上的事后,決定趁著晚上的時間跟梁國慶涉買賣上的事兒。
通過警衛員通報后,沒多一會兒,梁國慶便騎著自行車快速出現在門口。
“躍進,我這正在家陪我們家老爺子喝酒呢,一聽說你來找我,立馬把老爺子自個兒撂家里了,怎麼樣,哥們夠意思不?”
梁國慶心大好,臉上帶著爽快的笑意,來到近前后給楊躍進遞上了過濾香煙。
“甭套近乎,咱倆什麼關系你比誰都清楚,怎麼著,就擱這兒談?”
楊躍進沒接他的煙,擺了下手淡淡問道。
“那哪兒啊,躍進你能主來找我,那是看得起我梁國慶,走,東城最有名的飯館兒,咱弄一包間,喝點兒小酒,慢慢談!哈哈……”
梁國慶大手一揮,率先騎上了自行車,回頭朝楊躍進笑著示意道。
楊躍進黑著臉,跟了上去。
很快,兩人進了一家飯館兒,在包間坐下。
“躍進,稍微等我下,咱把菜上齊了,再聊正事兒!”
梁國慶走出包間點菜,等酒菜上齊,他最得力的助手小波也趕到了,把三人的酒杯倒滿,看向了梁國慶。
“呵呵……躍進,咱今天的酒,打算怎麼喝?”
梁國慶從容一笑,話里有話的朝楊躍進問道。
“怎麼喝還用我教你?當然是擱喝啊,難道你還想跟別人不一樣,打算反著來,拿出口當口?”
楊躍進挖苦道,滿臉鄙夷,故意拿話兌梁國慶。
“……”梁國慶神一頓,眼神漸漸出了一抹玩味,“躍進,咱甭繞彎子了,今兒個這里沒外人兒,你上占點兒便宜,那可算不上爺們!”
楊躍進聞言無所謂冷笑,雖然心里已經早就有了計劃,但卻不想這麼快就表出來。
畢竟梁國慶不是傻子,相反,這人心思很重,做事兒也謹慎,太過刻意,反而容易引起對方懷疑。
因此他繼續編排道:“吆,什麼時候也開始學著說人話了?
那我問問你,只會在背后搞些下作手段的人,算得上是爺們麼?”
“呵呵……皮子再利索也沒用,我剛才說了,今兒個這里沒外人兒,說的再牛也沒人給你鼓掌好,現在可是你來找我,我沒求著你來吧,對麼?”
梁國慶眼睛微瞇,得意的點著了一香煙,語氣不屑。
“楊躍進,我還是那句話,今晚這第一杯酒到底怎麼喝,你給個痛快話兒,想好好喝,我舍命陪君子,要是非得掀桌子尥蹶子,那對不起,我保證最后掀翻的……肯定是你自己!”
他淡淡吐出一口煙霧,眼神審視著楊躍進,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補充道。
“哼!”楊躍進有氣撒不出,只能冷哼了聲,低頭沉默下來,有著不甘之意。
這讓梁國慶更加暢快,他早就在等著這一天,不但要從楊躍進手里把老山參買賣嗆過來,還要讓楊躍進自兒個主乖乖的雙手奉上!
“快點兒吧,這頓酒到底選哪種喝法,我跟小波都有點兒等不急了呢,呵呵……”
梁國慶再次催促,要在喝酒之前,就先把事兒談妥。
“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非就看中了我手里的老山參買賣?”楊躍進抬頭看向了他,皺眉問道。
“躍進,你這多多管的就有點兒寬了吧?不過嘛,告訴你也無妨,其實我沒打算靠售賣老山參賺多錢,你知道的,我這人人脈多關系廣,有些老領導還是很需要這玩意兒的,做人嘛,有舍才有得,對吧?”
梁國慶毫不避諱的淡笑解釋道。
顯然,在他看來,楊躍進今天主找上門,肯定是心里已經決定了要把老山參買賣轉給自己,不然就不會問這種問題了。
“算你狠!”楊躍進瞪了他一眼,臉上的糾結之意漸漸消散,最終再次冷哼了聲,認真說道:
“這買賣我沒興趣做了,轉給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我有兩個條件,你要是不答應,我寧愿進號子也不會告訴你供貨人信息的!”
梁國慶眼睛一亮,但卻很好的控制住了振心,不著痕跡的了口煙后,這才問道:
“說說看,你有什麼條件,不過丑話說到前邊,別跟我提錢。
記住,你得免費轉讓給我,因為我也幫你擔風險護著那批紗線呢,咱們各自已經付出了等價代價,再提錢那就是瞎胡鬧!”
他不忘得意補充道。
“槽!空手套白狼還能讓你說的這麼公平公正,姓梁的你可真行!”楊躍進憤懣鄙夷道。
“說些沒用的,到底什麼條件趕提!”梁國慶微微有些不耐煩,語氣冷淡下來。
“你用那千把塊錢本錢的紗線換了我整個老山參買賣,這口氣我特麼咽不下!所以,那批紗線你得給我好好放著,過幾天我自然會想辦法運出去!”
楊躍進目帶著惱意,朗聲說道。
梁國慶聞言沒有立刻開口回應,而是戲謔的斜了眼,好奇笑道:
“吆,敢那批紗線你還真有想法啊?不過我很納悶兒,你以前又沒經手過這方面買賣,干嘛非得冒這個險留下那批紗線呢?”
說到這里,他角泛起一抹嗤笑,“楊躍進,明人不說暗話,你心里怎麼想的,騙不了我!”
“那你說我怎麼想的?!”楊躍進不甘示弱,瞪起眼珠子喝問道,神憤然。
“很簡單啊,利用那批紗線給我做局唄,大家都是混社會的,這點兒把戲就沒必要擱我面前抖了吧?”
梁國慶神傲然,戲謔笑著揭穿道。
“你要真這麼想也可以,我就是想弄你,怎麼著吧?瑪德,明著搶我的老山參買賣,還特麼不興我心里不樂意了啊?”
楊躍進更加氣惱,拳頭都握了起來。
但他這幅樣子卻讓梁國慶心里莫名安定了許多。
若是楊躍進神沒這麼自然,回應起來不這麼理直氣壯,反而會引起他的警惕,但現在楊躍進這幅態度,說白了,就是不甘心,但又對自己無可奈何。
“呵呵……說說你的第二個條件吧。”梁國慶依舊沒有當場表態,而是繼續詢問道。
楊躍進聞言神難看,默默的出煙卷兒點著,不說話了。
“怎麼?第二個條件很難開口麼?那就咽回肚子里去,我權當沒有好了。”梁國慶得意說道,楊躍進的躊躇與無奈讓他心里無比的暢快。
“憑什麼當沒有,是你特麼耍賴,我提了又沒用,能有什麼辦法?!”
楊躍進了口煙,點指著梁國慶大聲說道:“本來第二個條件是想讓你給我些錢當做補償,可你特麼一開始就把老子的話給堵死了,還讓我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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