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地的吏呢?
想要辦事,卻一直有阻撓的大臣?
如果全都買通,紀煬這學士也不做了,馬上去你那地方當知縣。
最后一句。
發給誰,還要商議。
看著當初各地指揮使的況。
自然是誰聽話,發給誰。
這還用說。
這次良種分發,田,普通百姓擁有的民田,肯定最為優先。
特別是普通百姓,紀煬一直對他們頗多照顧。
他這兩句簡簡單單,又復雜無比的話。
再次直沖世家。
或者說,再次直沖擁有田的大戶。
他要為天下百姓查清到底誰沒田稅,到底誰把他們要的田稅,攤給了最普通最吃苦的百姓。
滿朝文武這才明白。
上次著手改革國子監,不過是他吹響的號角。
如今這手用良種換清查田地,這才是利刃。
而如今皇位上坐著的皇帝,甚至是他的忠實擁護者。
文學士手心冒汗,金學士更是思索他家下面有沒有齷齪賬,若有,那有多。
或者說,不要他這良種了?
一畝地增加一百斤左右的良種,你不要?
一年兩的種子,你看不上?
再說,紀煬那皇莊里,還在源源不斷送出更多良種。
你這次不要,以后呢。
如果人家都急著種良種,你推三阻四,豈不是更紀煬的眼。
他在灌江府做的那些事,誰不知道。
讓多鄉紳世家去修城墻修道路。
他在灌江府敢這麼做,難道不敢在汴京如此?
他紀煬,會沒這個膽子?
只能說,紀煬那兩句話一出,整個朝堂沉默不止一瞬。
方才還熱熱鬧鬧要良種,現在恨不得自己沒出現。
不人對紀煬,簡直既又恨。
他確實厲害,政績斐然,恨他自己不跟自己一條心。
你一個勛爵人戶,干嘛一直心系百姓。
可這麼久了,紀煬的為人,誰還不清楚。
跟他甚至多說無益。
紀煬看看四周,笑道:“那良種分發的事,便私下再議了,但時間也張,想趕在六月前種下,也就一個月。減去路上需要時間,估計只有十日時間。”
十天,給你們一個機會,趕把自己家那些欺百姓,瞞田產的事給理了。
不管是把田地低價賣給任地百姓,還是如何如何,他都不管。
等專門立的良種司到下面的時候,一旦發現玩花的,紀煬的手腕,眾所周知。
下朝之后不人開始研究良種司的名單。
原本以為就是個控制種子價格,種子買賣的部門,等看到上屆科考的狀元都在里面時,甚至還有林家的林啟牽頭。
這已經沒什麼好說了。
你們良種司,還是監察司。
大家心里清楚。
還有整頓各地農務司的事,也傳遍朝廷。
偏偏整頓這事,是在良種收獲的前一天定下。
各方面都已經同意,皇上也按了印章,誰都不能更改。
他們承平國朝堂辦事效率什麼時候這麼高了。
不管朝堂的局勢如何復雜,地下百姓聽到良種的消息,只會歡欣雀躍。
增產減稅。
這簡直跟做夢一般。
這種消息總是傳得格外快。
等各地的大戶們開始自查自家田地問題,開始將產走明路,或者直接賣出,更要解決跟當地百姓田產糾紛,即使多賠銀子也不讓自己有田地司時。
當地百姓更疑了。
不人都掐自己一把。
這家怎麼好心便宜賣土地了?
這家要低價買他田地,這會又趕送了回來,并給了封口費?
他們是瘋了嗎。
怎麼最近所有好事都落到他們普通人頭上了。
可哪有人不會歡歡喜喜拿回自己的土地,更有員趁機理之前礙于世族勢力的糾紛。
一時間,朝野上下似乎變了天地。
對百姓們來縱然只有薄田幾畝,但加上減稅,加上良種。
這日子就不愁吃喝。
他們聰明,勤,踏實,肯干。
日子肯定過得好!
一批批良種從汴京運出。
每到一,當地百姓皆是夾道相迎。
今年的稻谷,絕對會收的!
隨著良種到來的消息,還有汴京的幾份報紙。
上面還說了,當今皇上都在花園里種田地呢。
皇上妃子都在宮殿里養蠶呢。
上位者都如此勤,他們怎麼能靠著良種歇懶!
種田!馬上種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