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一直都于一個很張又激的狀態,姐姐的仇應該算是報了,就差秦初了。
也不知沈羨之接下來是什麼打算,但是直覺就是自己什麼都不用想,沈羨之讓做什麼自己就做什麼,一定不會讓自己死的。
最起碼這一路而來,的確是如此的。
那信任對沈羨之油然而生,讓沒有其他的雜念。
而隨著時間流逝,外面的燈火點燃,半醉的秦初醉醺醺地上樓來了。
如同沈羨之所預料的那樣,他進里間后,才看到床榻上的場景,很快秀樓里一陣慌,沈羨之帶著宋月,理所應當地混在門口,然后趁著秦初還沒反應來,便咚咚下樓,打著通知王爺和世子的旗號。
幾乎是們倆才出了院子,不管是秦初和那離嵐的人,似乎都才反應過來,不管他們的主子到底是怎麼死的,但這院子里的人,一個也不許出去。
但是已經晚了。
袖袖白天又被喊到了前面的宴席上幫忙,現在自然是與此事無關。
而兩人與鹿修瀾了面,趁出了王府。
外面則有老貓接應,一行人直接出了南海城,往竹州方向去。
這路途中,沈羨之不但將離嵐的事告知鹿修瀾,也與夏侯瑾去了書信。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還是這江南的世家們。
途中接到夏侯瑾的書信,他已經再來竹州的路上了,如果不出意外,五日之后就能到竹州。
離嵐的死訊大概會晚些才會傳到京城里去,那時候狗皇帝應該會痛失子而了方寸,那麼他的舉極有可能是拿這江南來出氣。
此刻在江南的人眾人,只怕誰也逃不掉。
夏侯翼現在還沒消息,在烏合山下面不知死活,那麼最倒霉的也就是夏侯緋云了。
所以沈羨之也飛快去信,希能敢在離嵐的死訊之前,將消息傳到。
不然夏侯緋云母族公孫氏,怕是一個活不下來。
也在竹州將寒甲軍舊部們給攔下來,鹿修瀾則四召集一切鹿家的人,便是老貓也沒閑著,他是莫家農莊上的打更人不假,可是他在莫家的份地位也不低。
三人都各自忙著,反而是那宋月閑賦了下來。一直有些憾,那日沒能問一問秦初,高月姐姐在他心里到底算個什麼?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忽然發現自己的人生有很多種選擇,并不是因為姐姐們的離世,自己活著便沒有半點趣味了。
也可以像是嫂嫂一樣,不但要想,還要把所想的一切都做出來。
可是又覺得自己醒悟太晚了些,而且能力武功都不怎樣,只能幫忙做些雜貨。
一度對自己很是失。
沈羨之見連續兩日緒都如此低迷,忍不住逗著,“誰惹小人生氣了?”
坦白地說,這宋月相貌是真的生得好看,難怪那劉惠妃一直打算用去和漠人和親,這便是緒低迷,也是好看得很。
“嫂嫂是不是覺得,我一點用都沒有。”宋月大概清楚了沈羨之的,如今對也算是百分百的信任了,沒了當初的那些猜疑和防備,這話也就自然而然問出口。
眼下的就像是當日在高月面前一樣。
“沒有啊,怎麼會呢?”沈羨之本疑為何如此問的,不過下一瞬想起曾經好像是誰也問過類似的問題,當下便知道宋月的心結在哪里了。
便笑道:“每一個人存在都有他的意義,而一個人的人生價值也不是現在他做了多大的事,或是拯救了多人。而是各司其職,做好自己的最擅長的事就好了。所以你也很好,你每日在這院子里持,讓我們腸轆轆回來能馬上吃上可口的飯菜,疲憊的時候能馬上泡上熱水澡,這些不是小事,這些對于我們來說也很重要的。”
宋月聽到這話,也說不上來是不是認可,但心明顯好了很多,“那嫂嫂接下來是不是要說,因為有我在后面的默默付出,所以你們出門在外才會尤為安心?”
沈羨之哈哈笑著點頭,“對呀,小宋月聰明了呢!”
宋月嘟著不服氣,“等過了年,我就及笄了。”
介于出眾的發育,沈羨之一度忘記比言巽還要小了,所以聽到這話才反應過來,“對啊,你還沒及笄,這樣說來你也要喊十七一聲哥哥。”
兩人閑話間,忽然聽得一陣久違的悉聲,“阿羨!”
沈羨之以為自己聽錯了,聞聲扭頭朝門口看過去,只見果然是沈蕓之,后跟著的不是茴香,而是鐘玉嬛。
鐘玉嬛背著包袱,見到沈羨之也點了點頭,“見過王妃。”
“找到你父親了?”算起來,自己和鐘玉嬛分別,已有幾個月有余了。
鐘玉嬛頷首,“我們分開不久,我便和父親匯合了。”說服了鐘太傅,沒去西北投奔遠親,而是帶著鐘太傅折回了潯州城。“如今我父親在明月書院授課。”說著看了前的沈蕓之一眼,“我現在姑且算是大小姐邊的賬房。”
很慶幸父親能一改從前的古板子,允許自己也出門工作,又或許父親是到了潯州城的風貌影響。畢竟城中像是這樣出來工作,而且占據著一席之地的子不在數。
沈蕓之卻是極其喜歡鐘玉嬛,“你教給我的那些計算方法,就玉嬛學得最快最,聽說我要來江南,便也跟著來了。你沒事吧?”說罷,上下打量起沈羨之,總覺得瘦了許多。“等著江南的事忙完,回去茴香給你補一補。”
姐妹倆自顧說話,鐘玉嬛卻看到了一旁的宋月,雖然是有些吃驚怎麼在沈羨之的旁邊,但也沒多問。
而沈蕓之是在夏侯瑾出發后隨而來的,展元讓人一路護送到了云湖北,剛好遇到夏侯瑾在理那里的病疫。
不過夏侯瑾也就是在暗理,這明面上還是得夏侯緋云來出面,也正是這樣,沈羨之才擔心夏侯緋云被離嵐的死遷怒。
后來也就由著夏侯瑾安排人送們。
不過夏侯瑾在途中有事耽擱,所以們才先遞到這竹州。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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