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許俊生和林雨珍帶著兩個孩子去了金山胡同,正好許俊昌休假在家,自從他翻過一次跟斗,還有一次很輕易的攀上院墻,踩著屋頂的瓦片把風箏給拿下來之后,孩子們就都特別喜歡他了,每次在家,都纏著他一起玩。
許俊昌在后院弄了一個簡單的靶子,還不知道從哪兒弄來兩把小尺寸的弓箭,正適合小孩兒玩兒。
瑞瑞和誠誠還有圓圓掌握了基本的要領之后,都搶著箭。
十二月的天氣很冷,但孩子們對環境的溫度變化沒那麼敏,瘋玩兒起來什麼都忘了。
許俊生和林雨珍悄悄出了門。
圓圓說的那個男生就住在翠迎胡同,離著金山胡同倒也不遠。
很快,就找到了這個蔡姓人家。
蔡志佳的媽媽郭彩蘭雖然覺得有些奇怪,兒子同學的父母怎麼忽然上門了,但還是笑著請到了屋里。
“這大冷的天兒,趕的喝口熱茶吧。”
冬天四九城普通人家,冬天只有正房才生爐子,蔡志佳此時也在正房廳里做作業,他家平常來往的親戚朋友多,一開始并沒在意。
但聽到來人是許沁茉的爸媽,一下子就心虛了,忍不住往這邊瞅。
許俊生狠狠瞪了瞪他。
林雨珍也打量了幾眼。
因為誠誠和圓圓都跳級了,同班同學都比他們大,這蔡志佳約莫十四五歲了,個子長得高,五倒也不算丑,算是清秀的,當然了,這是對標普通人來說的。
圓圓說他丑,估計是對標了自己的哥哥。
和誠誠比,百分之九十九以上,也就是約等于百分之一百的小男生都太丑了。
郭彩蘭笑著說,“我聽志佳說過,他們班有一對特別聰明的兄妹倆,年級第一不是哥哥就是妹妹,原來就是你們的孩子啊,真讓人羨慕,怎麼教出來這麼好的孩子啊?”
其實蔡志佳從小學習也很不錯,只不過因為有誠誠和圓圓,就了萬年老三。
許俊生沒好氣的說,“沒怎麼教,我們都工作忙,他們學習都靠自覺。”
郭彩蘭臉上的笑容有點掛不住了,問,“二位今天來,是有什麼事兒嗎?”
林雨珍點點頭,直接把那兩封信遞過去,說,“你兒子給我閨寫的。”
郭彩蘭愣了一下,還從來沒想到自己的兒子,都沒長齊的臭小子,居然也會給小姑娘寫信了,從匆匆看了幾眼,立馬就眉頭皺,惱怒的問,“蔡志佳,你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怎麼回事兒?”
蔡志佳雖然也算聰明,但這萬年老三,也不是輕輕松松得來的。
郭彩蘭本來是一家醫院的護士,當年僅以幾分之差沒考上大學,后來上了護士學校,在科里業務能力很強,最厲害的就是一手輸扎針的技,護士長都遠不如。
但護士工作是三班倒,需要上夜班。
蔡志佳的爺爺姥姥姥爺都指不上,他的爸爸是一名武警軍,因為工作特殊,家里的事兒也都指不上,為了照顧孩子,沒辦法,郭彩蘭只能轉崗到了醫院的消毒供應中心。
這工作很清閑,但已經屬于后勤崗位了,所有的專業知識都用不上了。
為了兒子,郭彩蘭付出的還不止這些,蔡志佳雖然也算聰明,但學習自覺不夠,需要人監督,不會的問題也要立馬解決,的業余時間都耗費在這上面了。
這會兒覺得又氣又丟人。
郭彩蘭是學醫的,其實關于早的事兒,已經跟兒子提醒過了,他們十四五的年齡,兒就不知道自己真正喜歡的是什麼,不過都是好奇罷了。
千萬不能因為這個影響了學習。
難怪上次期中考試,雖然還是第三名,但各科績卻都下降了好幾分,差點都被后面的同學給趕上了。
和第一名,第二名的差距也越來越大了。
蔡志佳萬萬沒想到,許沁茉竟然把他的信上給家長了,而且這會兒他媽都看了,頓時覺得沒法見人了。
他趴在桌子上不抬頭,也不說話。
郭彩蘭看到兒子這個樣子更生氣,常年獨守空房,和一個人養大兒子差不多,本來就心有怨氣,三步并做兩步的走過去,劈手就給了兒子兩下,“以后不準給人家寫信,也不準打擾人家了,聽到沒有?”
蔡志佳終于抬起頭,一張臉憋得通紅,說,“我知道了,我不會了。”
許俊生兇的說,“你要是再敢放學后我們圓圓,就不是這麼著了啊,我非得揍你不可!”
蔡志佳了頭,“我,是想和一起做作業!”
郭彩蘭立即上手給了兒子一掌,“你給我閉吧。”
陪著笑,說,“你們放心,我會管教好蔡志佳,保準不會讓他再打擾你們閨了!”
“對不住了啊。”
林雨珍說,“如果能這樣最好了。”
回去的路上,慨的說,“俊生,時間過得可真快,在這之前,我都沒想到,圓圓也會有這樣的煩惱了。”
總覺得還是很小的小孩子呢。
回到金山胡同,孩子們還在玩兒箭呢,而且還比賽呢,不但老爺子,引得許廣漢和田香蘭也都過去看了。
三個孩子里,誠誠手勁兒最大,因此也是最穩的,自然就更容易打中靶子。
看到爸爸媽媽也回來了,誠誠更是開心,手下一用力,一支箭飛快地沖出去,竟然打中了靶心。
再仔細看,不是十環,是正好在九環線上。
許俊生說,“哎呦,這一會兒不見厲害了啊,來,把弓箭給我,我也試試!”
小時候,老爺子也教過他們箭,他的水平比大哥還高一點呢。
只是這麼多年沒練了,許俊生自信滿滿,結果第一下倒是打在了靶子上,但也有三環的績而已。
圓圓嗤笑了一聲,“爸爸就會吹牛!”
林雨珍說,“你爸爸是很久沒練了,練一會兒肯定就好了。”
許俊生點頭,“就是!”
田香蘭笑著說,“都十二點了,這會兒也起風了,都趕的進屋吧,馬上要吃中午飯了!”
一大家子高高興興的回到廳里,剛坐下王媽就開始上菜了。
飯菜是八菜一湯,鴨魚都全了,還特意做了一道藥膳,人參湯,是給老爺子吃的,還有一道蝦丸子是專門做給小孩子吃的。
吃過飯,一家人回到了金鳴胡同。
短暫的午休過后,誠誠和圓圓又開始補課了,許俊生和林雨珍沒出門,而是在廳里喝茶聊天。
林雨珍說,“俊生,我覺得,咱們應該跟孩子多聊一聊了。”
現在的初中,是有生理衛生課的,但也不要指老師能講太多,而且常識固然重要,但其實更重要的,是青春期的心理變化。
雖然陳誠和圓圓,實際上還不滿十一周歲,兩個孩子都還單純的很,一門心思撲在學習上,但架不住他們的同學都是十四五的年了。
這個年齡,或許會有年慕艾思春,這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了,這個時期也會有懵懂的兩意識,或者說基于生理基礎的沖,但這些,都不能為早的理由。
到了晚上,林雨珍主問,“圓圓,媽媽今天還跟你一起睡好不好?”
圓圓驚喜的說,“好啊,媽媽,你不準等我睡著了走了。”
林雨珍笑了笑,“好。”
圓圓其實是個話癆,以前還可以跟陳姐講一講,現在陳姐不在了,很多話也不想跟爸爸將,這一下子事無巨細,全跟媽媽說了。
林雨珍摟著兒,一邊認真的聽,一邊見針的跟輸灌一些常識,圓圓比想象的更聰明,很快就琢磨出媽媽的意思了。
說,“媽媽,你擔心我早啊,我們班上,不,我們學校整個年級,男生都長得可丑了,有的臉上還有青春痘,看起來惡心死了。”
林雨珍翹了翹角,無聲的笑了笑,果然,和想的一模一樣,圓圓自小就是個對自己要求很高的人,又有同樣出眾的哥哥,一般的小男生,指定看不上。
略略放了心,說,“先不管別人長得丑還是好看,你現在還太小,這個階段的唯一的任務就是學習,媽媽是希你上了大學以后再談,那個時候,你也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麼了!”
圓圓笑嘻嘻的說,“媽媽,我要考北大,我還要考博士呢。上了大學也很忙的!”
林雨珍了的小臉,“知道了,媽媽等著你考上北大博士,快睡吧,不早了!”
圓圓很快睡了,只是小子依偎著,簡直如同八爪魚一樣。
林雨珍親了親的臉蛋,剛挪了一下,圓圓的小手就出來了,抱兒,也合上了眼睛。
竟然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圓圓睜眼醒來,發現媽媽沒走,高興的說,“媽,您再睡會兒吧,我得趕起來了!”
林雨珍笑笑,“不了,媽媽也要起來了!”
回到正廳,許俊生也已經起來了,用幽怨的眼神看著。
林雨珍暗覺好笑,但當著孩子們的面不好說什麼,等誠誠和圓圓都上學走了,方說,“我等中午再走。”
許俊生笑笑,“真的?那你陪我鍛煉吧?”
林雨珍說,“好!”
許俊生現在喜歡擼鐵的,家里的廳很大,有三分之一都被他的各種運設備給占了。
各種規格的啞鈴,杠鈴,還有沙袋固定自行車什麼的一應俱全。
林雨珍平時工作很忙,也沒有鍛煉的時間,跟著許俊生的節奏,很快就累得癱倒了。
許俊生笑,“這就不行了?雨珍,你以前可是農場的鐵姑娘,現在這力還真是不行了!”
林雨珍瞪了他一眼,喝了一杯水,繼續開始練了。
最后,兩個人都出了一淋漓大汗。
吃中午飯的時候,林雨珍覺胃口都比以前好了一點。
同一時間,金山胡同。
田香蘭夾了一塊排骨給許廣漢,嘆了口氣,說,“也不知道俊紅咋樣了,上次打電話,也有七八天了吧?”
許廣漢其實也牽掛兒,“沒打電話可能就是沒事兒,都去了快半年了,應該早就適應了環境。”
恰在此時,廳里的電話響了。
其實平時家里的電話也多的,找田香蘭的,找許廣漢的,找許老爺子的,前一陣兒開始,還有找林雨珍的。
但不知為什麼,田香蘭有一種直覺,覺得這電話是許俊紅打來的。
放下筷子就跑過去接,果不其然,聽到了兒的聲音,“俊紅?”
許俊紅了一聲媽之后,就搭搭的哭了起來。
在蘭州呆了好幾個月了,表面上適應了當地的生活,每天按時給學生上課,下了課也跟同事說說笑笑。
食堂的菜現在略好了一點,能看到星了,也能勉強吃下去了。
但心里面,還是有很大的怨氣的。
因為琢磨來琢磨去,也沒覺得自己有多大的錯兒,不就是花了二哥一點錢嗎,不就是一時貪心想多要幾件金飾嗎?
最基本的法律常識,當然是知道的,兄妹之間的確不是直系親屬,沒有繼承權,也沒有什麼義務。
可二哥不是錢多嗎,幾千塊對他來說兒不算什麼。
以前看過的小說里,主角都是全家一起寵在手心上的,可倒好,爸媽以前還行,現在也不寵了,兩個哥哥也遠不如以前,兩個嫂子更不用提,大嫂是個摳門,二嫂一心搞事業,都當上市長了,也不怎麼搭理。
許俊紅始終沒繞過這個彎兒,也完全沒能想通,要不是顧忌著大學助教的工作,要不是薛明偉勸著,早就不管不顧的買張火車票回北京了。
但最近,甘肅下了大雪,學校宿舍條件不好,別說屋里燒暖氣了,就連爐子都沒有。
雖然家里給寄來了厚棉和厚棉鞋,還有厚被子和電熱毯,倒也沒挨凍,可的忍耐心,還是達到了頂點。
許俊紅忍無可忍,不想再忍了,覺得,一個碩士學歷的人,來這破學校當老師,純屬浪費時間。
這天上午,沒上第三節課,直接去了蘭州。
先的吃了一碗牛拉面,然后就給家里打電話了。
醞釀了一下緒,在電話里哭得特別委屈,“媽,您在北京好吃好喝的,屋子里還有暖氣,您知道我這兒嗎,屋里沒爐子,天天吃不著,早上也沒有溫水洗臉,我這手上都長凍瘡了!”
田香蘭雖然一直不待見兒,但畢竟是自己的親閨,一聽到這個心里就難的不行了,“俊紅,你再堅持堅持,轉過年就快能回來了。”
許俊紅一想到還要熬上半年,哭得更慘了。
許廣漢也是擔心兒,他正要接電話,安許俊紅幾句,沒想到那邊把電話掛了。
田香蘭嘆了口氣,“廣漢,要我說,差不多就行了,俊紅從小在咱們邊,哪能吃得了這個苦?”
許廣漢也嘆了口氣,什麼也沒說。
蘭州那邊,許俊紅氣呼呼的回到了郊區學校,副校長因為無故曠課,批評了。
其實也沒狠說,就是幾句抱怨。
沒想到許俊紅一下子就炸了,立馬就說不干了,然后就沖到宿舍收拾東西準備走人了。
這破地方真的待不下去了,不然非得瘋了不可。
至于對外經貿大學助教的工作,雖然好,但并不是很喜歡,而且工資就那麼點兒,買幾件看上眼的服都不夠。
這樣的工作干脆不要了,不稀罕。
二哥能做生意,大嫂能做生意,就不信,許俊紅做生意賺不了錢,等賺到錢,想買什麼買什麼。
狠狠出這一口惡氣。
許俊紅打定了主意,沒跟任何人商量,當天下午就去買了火車票。
對于突然回來,許家人的態度不一。
許老爺子責怪做事兒不能有始有終,許廣漢也發了一通脾氣,但看到兒皮曬黑了,臉上甚至都皴了,手上還有了凍瘡,那責怪的話也說不出了。
田香蘭更是沒舍得罵一句,顧上心疼了,反而把丈夫埋怨上了。
許俊紅回到家,立即就說了不去大學上班了,而是準備做生意。
在回來的火車上就已經想好了,喜歡打扮,對服裝搭配特別興趣,就要做服裝生意。
挑服的眼好,去上海或者深圳進貨,一準能選出十分洋氣的款式。
一準能賺到錢!
許俊紅私自回來,許廣漢沒發太大的活兒,聽到兒竟然要做生意,氣得發了好大的火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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