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春分瞪眼:“好好說話。”
“好好說話就是沒意思的。”
杜春分就知道是這樣,“吵架了?”
小心說我倒是想,“沒有。”
“那怎麼了?”
小煩:“你別管了。”
“你要是這樣說,我可真找他去了。什麼意思啊他。兩年了還沒個準話。不行就不行,娘再給你找。你爹現在是司令,手下別的沒有,就單的男人多。即便羊城沒有,咱們也可以去寧。這幾年你爹可沒跟寧打道。”
小順問:“買那邊的大米?”
杜春分:“也順便把這邊的荔枝、菠蘿、椰子運過去。”頓了頓,“別想轉移話題。”
小想了想,覺得還沒到分手那份上。
程時序也沒外心,老王局長的市長侄子也答應他,升上去或者調走之前一定把他安排好。還給程時序選了三個地方,未來兩年哪個有空缺就讓他去哪兒。
去找程時序,程時序臨時有事也是先把送去龍蝦店。
每次回去只要他有空就去去車站送。
小問過同事,同事都表示這樣的男人不錯了。
可是他要是想定下來,干嘛一提見家長,程時序就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啊。要不是老王局長確定程時序的父母是首都人,在教育部門任職,小都忍不住懷疑他是凰男。
小也有想過讓甜兒或蛋幫打聽一下。可總覺得這樣像嫁不出去似的,“你還是多關心關心安安吧。”
“安安早幾天給我打電話,我問了,覺得陳鑫還湊合。不過他倆現在不在一個研究所。安安說,等哪天他倆調一塊去了,陳鑫也沒移別再說。現在考慮再多也沒用。什麼也經不起時間的考驗。”
小笑了:“還考驗?就不怕烤糊了?”
“別扯這個。安安雖然比你大半天,也二十六了,但在單位也算小的。二十八歲,三十歲結婚都沒人催。你單位可不是。”
安安單位同志。一個漂亮年輕的同志可以稱得上全單位的寶。小單位恰恰相反,小姑娘一茬接一茬。尤其最近兩年國家越來越開放,小姑娘接的新鮮事多,膽子也大起來。去年就有個不知道家世的小姑娘跟板,話里話外虛歲二十六了,再演大學生不合適,應該有點自覺讓給這種新人。
小又沒結婚,雖然有個對象,但沒給對象洗過服做過飯,氣質沒變婦,演大學生沒有一違和。
縱然知道說的不是實話,小心里也不舒服。又覺得跟一個小丫頭片子計較丟份兒,就跟同學導演抱怨幾句出出氣。
其中有個熱心腸的就提醒那小丫頭,邵小不是能招惹的。雖然萬年配角,壞人專業戶,可不是因為只能演那種角。想要主角不過一句話的事。再紅的演員也不敢跟搶。至目前演藝圈沒有敢跟搶的。
那丫頭當時就嚇得神不附。一年過去見著小還是能繞道走就繞道走,繞不過去客客氣氣地喊老師。不敢喊姐,就怕小想起之前的事。
思及此,小忍不住說:“您怎麼什麼都知道?”
“我是你娘。”
小哼笑一聲:“你天天出差,接的人多了,見的多了還差不多。我爹就應該把你關在家里當家庭主婦,誤以為世界就咱家那麼大一點兒。”
杜春分不想跟吵。吵是吵不吵結果的,“年前給我定下來。不論你們是分還是訂婚,我和你爹都能接。”
小問:“定不下來呢?”
“分手。年底早點回來相親。”
小頓時忍不住說:“你還不如現在就給我安排相親呢。”
“那你也得跟小程說一聲。老王局長可三不五時地去我那兒。哪天他問起來,我可沒臉說你邵小騎驢找馬。”
小點頭:“行。”
“元旦之前?”
小算一下時間,還有三個月,“差不多。”
杜春分:“那說說甜兒和蛋。”
“他倆沒啥說的。吃喝玩樂樣樣合拍,就是沒談。也不知道是姐姐的商都用在職場上還是跟您斗智斗勇上,一點也沒覺得不對。蛋今年才二十三,姐姐不急,他更不急。我懷疑他溫順煮青蛙,好讓姐姐離不開他。可惜就是沒證據。”
杜春分想想:“要不你回頭給提個醒?”
“我才不。你這個當娘的都怕搞得里外不是人,我不怕啊?”小瞪眼,“反正姐姐又沒吃虧。蛋帶出去也有面的——未來的檢察。對了,平平回來嗎?”
杜春分:“不回來。前些天我去桂海巡店,你爺爺也去了。我們一起去看過。早些時候你爹去桂海軍區,也繞道看過。因為荔枝、海鮮還有南珠的生意,當地人很喜歡。
“你爹不在桂海,也沒必要藏著掖著。縣里知道是你爹的閨照顧。你爺爺說不出意外三十歲,也就是九二年底換屆的時候能搬到縣里。”
小驚呼:“牛啊!”
“副的。肯定不能一上來就是正的。還年輕,磨練磨練好。你爺爺說省得心境不穩,以后到了更大的舞臺摔下來。”
小點頭:“鐘更生那麼聰明在首都歷練幾年也是從副鎮長做起。”
杜春分眼中一亮:“鐘更生結婚了沒?”
小一臉警惕:“你想干嘛?”
“他是平平的同學,我覺得合適的。”
小笑了:“您覺得我信嗎?您是打算讓平平轉行,還是能讓鐘更生轉行?一個在天南一個在海北,將來兩人都了一把手,然后學織和牛郎,一年見一次啊?”
杜春分沒想到閨反應這麼快,退而求其次,“你把他聯系方式給我。我回頭讓他給你介紹個對象。行嗎?”
小想想程時序的德行,長了一副很好說話的臉,骨子里比爺爺還強勢。他倆的事估計沒得談,“行。”
杜春分輕輕嘆了口氣。
小不說:“您就這麼喜歡程時序啊?”
杜春分:“找個知知底各方面配得上你的容易,愿意遷就你,由著你三五個月回來一次的可不容易。”
小樂意跟他耗這麼久,也是因為這一點,“強扭的瓜不甜。娘,買菜吧。回去早點吃飯,下午早點準備,們四五點就該到了。”
機票是小出錢買的,知道回來的時間。杜春分信。
幾個閨的況杜春分都了解清楚了。甜兒和安安回來也沒盯著問東問西。在家呆兩天,吃的開開心心,帶著準備的羊城特產高高興興地上了飛機,安安和甜兒就想家了——在家的覺真好。
杜春分雖然沒有跟甜兒和安安說什麼,但把小的事告訴了邵耀宗。
原本小也想回去,杜春分沒讓,讓去小程那兒說清楚。
小前腳走,邵耀宗回來。
杜春分看一下時間,十點半,“今天怎麼這麼早?”
邵耀宗道:“鐘更生來了。”
“在那兒?”杜春分不問,“我還沒給他打電話。”
邵耀宗笑了:“他去工廠參觀。那個工廠跟部隊有合作。他可能知道我在這邊就順提一句。他現在改姓亓,底下人知道他是亓將軍的孫子,可能誤以為咱們兩家是舊時就把電話打到后勤那兒,然后轉到我這邊。”
“你可以打電話告訴我啊。”
老杜嗤笑一聲。
杜春分瞪眼:“他是沒您老聰明,怎麼了?”
“他沒我聰明,你也沒他聰明。”老杜覺得他在這兒礙眼,起經過邵耀宗邊,瞥他一眼,“再磨嘰一會兒十一點了。工人快下班了,路上再堵車,等你到部隊食堂可能就沒飯了。不如下午再去?下午鐘更生過來聊聊經濟和小的事,天也快黑了。天黑行車不安全,不如明天再回部隊?邵司令,你爹我說得對嗎?”
邵司令心虛地干咳一聲:“我回來有別的事。”
老杜點頭:“對。順便看看小杜。畢竟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兩個小時就是三個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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